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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地药理学先驱颜怡江／做学问要走出象牙塔

理科大学（USM）的药学院是我国第一所药学院，拿督颜怡江（Dato’ Dr Gan Ee Kiang）在学院初成立时就已在此教书，并担任了十多年院长，为我国药学教育奠定重要基础。他的贡献不仅仅在于药学领域，他还被理大委以各种重任，例如成立商业臂膀USAINS，负责为大学招商引资。从很久以前，他就明白学术人员不能关起门来做学问，唯有走出象牙塔才能了解外面的世界到底是什么光景。报道：本刊梁慧颖摄影：本报林晓慧回顾拿督颜怡江的学术生涯，宛如回溯我国药学教育的发展历程。他在1970年代入职理科大学（USM）的时候，理科大学刚创立我国第一所药学院，他还很年轻就接过院长一职，逐步完善了大学的药学课程。之后理科大学设立药物研究中心（1978年）、国家毒物中心（1994年）、国家兴奋剂检测中心（1996年）等机构，也都是在他推动下一个个创立，为我国药学领域带来深远影响。除了是杰出的药理学家，他也以其卓越的领导才能著称。1990年代末，他为理大创建商业臂膀USAINS，不但促成学术界和业界合作，还为大学吸引了许多投资。离开理大以后，他在2018年他受委为国际医药大学（IMU）的校监，并因其杰出贡献而在同年获得默迪卡奖。家乡的召唤今年中访问时，精神奕奕的他刚过80大寿，现居槟城牛汝莪，住家距离理大校本部不远。槟城是他的家乡，他出生在大山脚的小镇阿儿玛，从大山脚国中毕业后，他在1963年前往澳洲留学。原本他还不确定要专攻哪个医学领域，只知道自己对药物有兴趣，好奇药物到底是如何起作用。直到他就读西澳大学一年级的时候，他认识了M.F.洛克教授，洛克教授是药理学专家，也是西澳大学第一位女教授。他受洛克教授启发而决定专攻药理学，之后只用了短短两年半时间，在1972年取得博士学位。学成归国的当儿，新加坡国立大学、马来亚大学和理科大学都向他招手。他最终选择理大，一来因为理大位于家乡槟城；二来因为他是长子，父亲跟他说“你回来吧”。为我国首个药学院开疆辟土他加入理大的时候，理大药学院才成立不久，一切都很新，他和院长也就是后来成为理大校长甚至教育部长的丹斯里慕沙合作无间。有一天，慕沙表示有意晋升他为院长，当时他才大约34岁，觉得自己太年轻，怕是不能胜任这个职务。但慕沙对他很有信心，他唯有接下院长一职，“一做就做了18年。” 学者出身的他，在行政管理方面经验不多，所以刚上任院长时可谓充满挑战。他说：“所谓的挑战在于第一，你要领导二三十位学者，这些学者都是很聪明的人，有着各种各样的背景。第二，当时理大药学院是马来西亚唯一的药学院，（我）肩膀上的担子很重，既要规划教学大纲，还要处理课程认证等各种各样事情。” 这种情况下，他别无选择，只能尽速学习尽速上手。那些年的理大药学院在他领导下有好些创举，例如首开先河推出临床药学课程，以及设立药物研究中心、生物等效性中心等单位。他的贡献还在于提高理大药学院在国外的知名度，因为他早年经常出国参加会议，当时全美国75所药学院的院长他几乎都认识，当要安排学生去美国做研究，或邀请美国学者来当学生的论文评审都方便多了。大学以外，他还担任过很多角色，例如他是第一位担任美国药典委员会（USP）国际顾问团成员的马来西亚人（1990至1995年），以及曾经3次担任世界卫生组织关于用药问题的顾问。走出舒适圈为大学招商难得的是，他一直勇于接受新挑战，没有死守在象牙塔里面。在担任十多年药学院院长后，他被理大委以领导USAINS的重任，负责为大学创造收入，例如替学术界和业界搭建桥梁，也就是现今大学很重视的产学合作。领导USAINS比领导药学院的挑战更大，因为领导USAINS的话，他需要跟各行各业的代表谈合作，包括他不熟悉的行业，例如半导体业。他知道自己不是这些行业的专家，但他善于用人，比如他邀请行业巨头如半导体公司的领导人加入USAINS，听取他们的专业意见，那么他就不会被人当作外行人来糊弄了。 USAINS在他领导下成功为理大带来收入，是当年公立大学中少有的成功例子，还被首相署的报告引用为范例。如果大学要将学术研究和商业相结合，他的谏言是学术人员一定要打开格局，不能只从学术角度看待问题，因为商业世界的算盘可比学术界复杂多了。他的领导能力受到其他大学赏识，从大约2005年起，他进入国际医药大学董事会，更在2018年成为这所大学的校监。对药学教育及年轻学子的谏言作为我国最早一批的药理学家，颜怡江认为本地大学目前的药学教育走在正确的轨道上，只是有几点需要强化：一、加强研究，根据他的经验，“其中一个深化研究的有效方法是成立研究单位，像我当时候就成立毒物中心、生物等效性中心等单位，这些单位能为大学的研究提供动力。” 二、走出象牙塔跟业界合作，如此一来，大学才了解外面世界到底是什么光景，要知道外面世界往往跟学术界想的很不一样。三、拓展对外联系，跟国际接轨。像他以前跟美国大学药学院的院长都很熟稔，当有需要的时候，他就会联络他们：“你可不可以考虑我的学生”，或“你可不可以当我学生的论文评审”。世界很宽广年轻人应勇于探索他大半辈子都奉献给了理大，教导过的学生少说有上千人，国内好些药剂行的老板都是他的学生，有时候他去医院也会有陌生脸孔热情跟他打招呼，说“我是你的学生”。他觉得现在的年轻人很幸运，起码他们有更多选择，不像他还在深造的1970年代，“读完博士意味着你十之八九会当讲师，眼前的选择不多。” 既然现在的世界如此宽广，他认为年轻人不妨就好好利用这个优势探索各种可能，像他的孙子虽然是剑桥大学理论物理学硕士，但他现在的工作是搞投资和创业，所以他认为年轻人没有必要急着给自己定型。他退休后也尝试过各种休闲娱乐，例如有段时间他很爱烹饪，尤其是法国料理和意大利料理。他对园艺也很有兴趣，自家院子里很多花花草草都是自己打理。还有他以前也很爱打高尔夫球，可惜多年前因为在一场船艇事故中受伤，物理治疗师劝告他暂停这项爱好。他至今对教育还是很热心，是母校大山脚新亚学校的董事会顾问，算是继承他父亲——新亚学校前董事长颜裕春对华教的热忱。除了新亚学校，他小时候其实也就读过大山脚金星华小。但他坦言，在澳洲留学的那些年，他的华语已经退步许多，“现在只会一点点而已。”不管怎样，他现在每年都会回去新亚学校颁发奖励金，并且关注学校的校务发展，未曾对华文教育忘本。默迪卡奖的肯定颜怡江家里有一面墙挂满珍贵照片，这些照片纪念他生涯中最光辉和美满的时刻，显眼处挂着的是他获颁默迪卡奖的照片。默迪卡奖是我国数一数二最负盛名的奖项，旨在表彰在各自领域对马来西亚有杰出贡献的人士。自2007年设立至今，只有63人曾获此奖。颜怡江是2018年默迪卡奖得主，组别是卫生、科学与工艺。回顾他的学术生涯，他觉得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当一个个任务接踵而来，五六十年好像一眨眼就过去了。 “如果要说遗憾，”他说：“那就是我希望有更多时间，能够做更多的事。” 更多【新教育】: 【锺灵毕业生绽放光芒 01】槟城锺灵独中毕业生王智政／见识物理的巨大力量，获美国MIT录取【锺灵毕业生绽放光芒 02】北海锺灵毕业生黄哲炎／从参与奥数赛到考获美国MIT ，每一步皆由热爱筑成化学师在学术与业界的科研创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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