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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益安

偶尔看到镜头前的自己,不禁感叹韶华易逝,青春易老。岁月走访过的痕迹,停留在手背上、脸上的是难以掩饰的点点老人斑,皱纹争先恐后瞇成几条线,头发稀少脱落,皆是衰老迹象,人终究敌不过宇宙的天理循环。 幸好。一颗心尚未沧桑,依然保持开朗豁达,过着云淡风轻的日子。 除了心境,拥有健康是不变的定义。每个人口头上常说 —— 好好照顾自己,殊不知“照顾自己”看似简单,却是一门深不可测的功课。 近日因转换新工作环境,接触到两位同龄的同事,闲话家长,才知道他们已经戒饭、面条等淀粉、少盐少糖接近10年,如今练得身轻如燕,却精神饱满,做事充满干劲。羡慕之余,开始心动,有意効仿他们的养身之道。 后来又想,日子这么长,如何确定自己能维持多久,甚为踌躇不前。 近日,一位很要好的女性朋友,因为无症状尿血,做膀胱镜发现膀胱长瘤,需切除肿瘤组织去化验。 查询,初期的膀胱癌存活率还是很高,唯一担心的是恶性肿瘤,届时必须接受化疗,这可不是每个人身体可以承受,甚至把人的意志力和精神,推向万念俱灰的崩溃边缘。 虽说,一切还须等待检验报告出来,医生才会决定该做些什么。从那刻起,友人开始担忧彷徨,过着惊恐不安的日子。 不久前,女友人至亲才因肝癌撒手人间。回忆当日为他来往医院接送疲于奔波,医院电话预约和无数次化疗,眼见他趟在床上饱受折磨,苦不堪言。对他而言电疗是在拖延时间,根本没有把握有康复机会。 往事不堪回首,用一年的时间,友人勉强把悲痛暂时放下,极积地过回原来的日子。 当一切回归正途, 却料不到人有旦夕祸福,万一同样事情降临在自己身上,过往种种经历是否再重演一遍? 珍惜得来不易的好运气 当友人将实情告诉儿子,即刻获得孩子的鼎力支持,并且轻松的对她说:Mum, you will be ok, you will be fine。乐观态度令她啼笑皆非。 Ok不ok尚言之过早,亲情的借力,无疑是一支强心针,友人信心大增,决定在化验报告出来之前,和许多等待成绩的人背道而驰,先寻找抗癌方案,在未判“死刑”前未雨绸缪,积力用生命反博,好过悲伤度日,坐以待毙。 从Google寻索各种资料,再从YouTube 了解一些可以抗癌的蔬菜水果,以及医学上的常识着手,注重饮食三餐、每天坚持到公园跑步运动,以平常心看待生命,她说:即使得不到上天眷顾,至少增强扺抗力为自己续命。 然而,每当夜深人静,还是敌不过身心的煎熬,独自面对冷冷四方墙,恐惧无助如被一张巨网重重包围,压抑得无法呼吸,那一刻,多么盼望身旁有倾诉陪伴的对象。 幸好上天怜悯,化验成绩传来好消息,雨过天晴,友人重拾信心,更加珍惜得来不易的好运气。 我由衷佩服她的毅力,到底要付出多少的勇气才做到? 每一天,身边所发生的每件事,都不断地启发提醒着我们,不时要自我检讨思考,例如诸多埋怨与纠结、执着,不如随遇而安放下。当生命走到最后尽头,眼前的容颜衰老,垂暮之年、种种解不开的心结,突然都变得不值一提,微不足道。 生命是属于自己的,选择对的人相处,选择想要过的方式过,不必在乎他人的言论,不好的缘分就快刀切离,不被负能量牵着走。 罕有的奇迹、重来的机会看似渺小,但是肯努力的人,总会在黑暗中遇上那一点光。
2年前
最温馨的晨光,是捧着一杯加奶的即溶咖啡,全心贯注欣赏摆放在窗户前,正在盛开的粉红色兰花,它轻易攫取我的视线,走向前即迎来淡淡沁人幽香,令人沉醉,心生欢喜。 绽放的兰花,倾一身粉红色衣裳,每根岔枝上四五朵结伴依偎,轻易展现其高雅绮丽风姿。顺手一数,足足有20朵,尚有两朵披着浅绿色衣裳正伺机待发,很快赶来集合了。 一盆足足22朵的兰花还蛮少见,差不多可以当选美佳丽了,这壮观画面可谓惊鸿一瞥,象征花开富贵的好预兆,它是我每天早晨的第一道美丽风景。 这不是我第一盆兰花,之前有买过最喜爱的斑点蝴蝶兰,在6月初夏天开花,隔年春夏期间也曾再度盛开,只是后劲不足,仅有寥寥几朵撑场,一个季节转变后,便逐一凋谢枯萎,遗留下泛黄颓萎失去光泽的叶子,逐渐枯黄脱落。当时颇有微微失落感,知道无法令它起死回生,唯有忍痛放弃。 対盆裁一向抱着随性种值心态,没有特别研究护理心得,除了每周浇水,修剪一些枯叶,偶尔迎合阳光的光线,把盆栽在家里各角落移来移去。盆栽的花花草草总是很争气,暗淡无光的叶子,在有足够的光和热量,以及充分的水分下,由垂头丧气到生机勃勃,亭亭玉立,健康回归。像居家养着可爱娇嗲的猫,自舐伤口后,自然全疗。 也有适合冬天种值的盆栽,逢12月寒冷的圣诞节期间,频频来报喜。我対粉红色、红色以及深紫色的兰花情有独钟,每一回在商店不经意掠过,便不自主停下脚步静静观赏,即使没有把它带回家,那几分钟还是真的爱上了。 当然,也试过回家后心思思,隔天很冲动地把它抱回来。 兰花迷人的魅力,确实不容小觑。 家里每个角落摆放无数绿油油的小盆栽,在室内散发着幽美静谧的意境,除了美化空间,还可以陶冶性情。 盆栽下多花心思 加上一两盆心爱的粉红色兰花,在绿盆栽当中原只想添点颜色,不至于太单调沉闷,却意外反客为主,在绿叶衬托上成为亮眼主角。 我们在生活上,每天重复一样的动作,见各种各式不同的面孔,职场太多口舌,诸多不必要的防备令人心寒。倒不如抽一些空间,在盆栽下多花心思,玩物养志,既养目怡心又有满足感,不受外界的纷纷攘攘影响,日子一样过得如沐春风。 冬长夏短,兰花每一季都有不同的期待,生活亦是如此,有时迎来出其不意的惊喜,更多时候拥着平淡踏实过日。
2年前
4年前 / 初访 为一张耀眼夺目的猫头鹰画像,迫不及待催促友人驾车载我从吉隆坡下马六甲,一路追寻而去。 据说这张彩画在马六甲市区景点附近,想必不难找到。可是到了目的地,与友人在周围绕路转了好几圏,依然见不到鹰影。一时焦急又失望,怎么会找不到呢,难道真的没有机缘遇上? 从另一个朋友手机发来的照片和地点,明明就在不远处。 友人说可能记错地方,不如找个地方歇歇脚,喝杯咖啡再找。 我不甘心,坐在车上头不断向车窗外四处探望,果然皇天不负苦心人,我终于在经过一间商店的大门右墙,眼快瞄到一双熟悉的大眼睛。 找到了,我兴奋大声喊了出来,此时友人的车已迅速掠过头,于是把车再绕个圈回来,下车一看究竟,祸首竟然是店前的一辆货车,刚好停泊在大门口,车形刚好把墙上猫头鹰画像遮挡住,幸好刚才眼尖,看到画像上头露出一角,不然分分钟就错过了。 向店员道明来意,要拍摄这张猫头鹰画像,用在自资的书着(思念的猫头鹰)做插图,不知道店主与画家有什么要求或收费。女店员笑容可掬,大方表示欢迎使用,附带条件是书上注明沂水阁/马六甲字眼即可。 接着她说外面的猫头鹰只是其中一幅,画像有一系列共有10张。这一听更是心花怒放,在她带领下上了一楼参观画廊,只见四周墙壁挂满许多书楷毛笔字画,还有不同风景油画,琳琅满目。 当然,亮点还是挂在高处墙上的两行整齐、上下各排着五小幅不同色彩的猫头鹰画像,每一幅以不同色调绘画,展现出其独具一格风格。猫头鹰在五彩缤粉的神笔下,栩挧如生,绚丽多采,傲气十足,抬头望上去,几十双眼睛似有灵性正盯着与我对视。 而门口放大的那一张,是系列中以蓝包为主最抢眼的惊艳之作,名正言顺被选中作生招牌。 冥冥中注定有遗憾,当时并没有把其他作品拍下来,我猜想当时可能是挂的位置有点高,用手机拍摄効果不理想之故,抑或被那幅蓝色的猫头鹰迷惑,失去原有的专注力。 拜访短短不到一小时,过程却是忘我全程投入,细心摄取各种神韵角度,拍个不亦乐乎。在回程路途中,依然难掩喜悦的心情,把胜利品不断反复欣赏。 登门道谢 / 二访 同年数个月后书终于出版,我实行承诺诚心棒书登门道谢,并与店员商议,如果有幸卖出就作当义卖捐款用途,虽然事后书是否受到青睐,我也不得而知,但我相信一切是喜悦圆满的。 阔别 / 三访 日子飞逝,阔别了4年,今年突然心血来潮,乘着回马度假空余时间,特从槟城乘搭火车直下马六甲,一心想再度拜访沂水阁。可惜门前此刻是杂物堆积,大门深锁,人去楼空,一片面目全非的苍茫,曾经令我流连忘返,留下许多美好记忆的猫头鹰画像,也消失无影;未完全褪色的白色墙壁,布满幼细干枯小树枝,和飘落在地上稀少的枯叶。 眼前这一幕令我感到无比惋惜,印象中的沂水阁书艺廊,充满书香气息,在墨、笔、浓厚彩画的氛围中,清静与世尘绝缘,让人可以安下心,融入画中脱俗幽美的意境,是绝对培养身心的好地方。 我刚从伦敦回来,事前未经打听,不知道沂水阁是否已经搬迁到另一个地方继续营业,希望有好心人告知。 从思念到失眠 回忆书刚出版后期间,我在好朋友艾浠泛的鼓励,写了一首当年离家流浪出走,切身经历的歌词(失眠的猫头鹰),和书来个前呼后应。多年来写写改改,数度放下后到去年再重修改写,心灵经过岁月洗涤,渐渐打开心胸,把扛着许久的歉意包袱放下,为自己开启新一页的旅程。 再度感谢创作歌手陈时迖圆了我的心愿,(失眠的猫头鹰)歌曲的完成到上线后,也顺理成章和书着(思念的猫头鹰)两者融一的结晶品。 由书到歌,记载了我大半的人生,一生劳碌奔波,无论在那个角落,最好栖息的落脚处,还是找到属于自己的家,即使只有一张平凡乏味的单人床。 一切因缘聚散,皆有宿命的安排,猫头鹰每一次振翅,总带着几分孤独与自由。
2年前
终于,等到这一天。 无数个晚上,在电脑前上网搜寻适合时间和价钱的英马来回机票,确认之后手指一Click,付款完毕,一颗心定了下来,可以准备回家了,内心兴奋如海浪般冲激,这份久违的期待与喜悦感回来了。 说真的,心情还挺复杂的,换作以前收拾好行李想走就走,想飞就飞多么潇洒,现在得细心检查最后回囯必要重要程序,因为有朋友在4月尾回马,在伦敦机场亲眼看到没做足功夫的很多大马人被拒绝登机,想到都怕,幸好政府刚有新宣布,取消了某些手续,整个行程就变得简单方便得多。 疫情期间,试过几回很冲动想回囯,基于各种烦人手续原因,一次又一次打退堂鼓,说到底还是一直在家门盼望等待的人已经不在,没有人给我操心担忧、牵肠挂肚的动力,终究提不起勇气过五关斩六将、去克服重重难关。 于是两年半回家的那张机票改期了3次,最终选择退票放弃,之前安排好的事情也无奈被迫取消,心情跌到谷底。 如今接近回家日期逼近,越没有心思工作,一直在倒数,心情七上八下,甚至还出现失眠状况,虽说不过短短两年多,然而人世间变化快如闪电,往往令人措手不及,得失也在瞬眼之间。一度怀疑自己不够长命,来不及和时间斗快。 这次回去,最主要是把先前抄好的3本金刚经和心经带回去祭拜妈妈,顺便在庙前火化回向。 接着要和家人到餐庁,好好地吃顿饭聚一聚,真的好久不见,侄儿已经18岁,个子高过我一个头,届时见面说话,可要抬头才看见他的眼睛;侄女大约11岁,清纯小脸蛋挂着一副近视眼镜,偶尔在脸书与我这个二叔互动,记得小时候她告诉我长大后要当女警,因为在班上常有同学被欺负,她誓言要把这些坏蛋捉起来。 可是她妈妈开玩笑的泼冷水,说侄女在学校体育课最差,每次赛跑都跑最后,怎么捉坏人?到时候见面,我要问问她的志愿可有改变,近期看她照片没有戴眼镜,应该是配了隐形眼镜。 孩子不见数年,成长后很快变成另一个模样,连声音都认不出,而我也白发鬓鬓,正迈入人生另一个阶段,年纪越大,把原有対母亲的牵挂转移在他们身上,我希望有机会看到他们成家立业,过着幸福的生活。 然后就是我奖赏自己,吃吃喝喝充电的快乐时光,工作太劳累,需要补一补体力才行。 换以前,想见朋友就直接相约,可是至今疫情还没过去,差不多每户人家都有成员确诊,虽说大多数人都打了加强针,还是得小心翼翼;再者自己老远回来,朋友即使愿意出来见面,我反而担心,万一自己不幸中招,而感染给人就不好,毕竟都是和家人同住,我可不想成为千古罪人。 打电话和朋友聊起,他们反而大大方方,开心等待见面,有些提议先用RTK测验一次,大家各自做好本分,毕竟生活还是要继续,太杞人忧天也无济于事。 随着年纪增长,之前每回一次聚会吃饭,也是低调拍个照留念,少了分享在脸书那股热劲。而一些没约见到的,主要原因是时间上迁就和配合不到,导致有人擦肩而过。 有散必有聚 不要爽约 相信很多人和我一样,经过疫情的纠缠折磨,仿佛从生死边缘走了一圈,大家対人生观有另一番看法,处事态度已不再那么执着。放宽心想做什么就去做,何必和自己过不去。人生苦短,不需要刻意去百般讨好,这辈子谁也不欠谁,除了养育的父母。 有时候活在当下,不是说自私放下什么都不理,而是学会了在某件事情上,更懂得轻重、前后次序的重要性,更心安理得过日子。 朋友说下次聚会时,要高调分享照片当作友谊见证,把快乐的事在生命中留下美好痕迹,他日回顾,即使在不同囯度,回味时那涌上的浓浓暖意,会让人不经意发心微笑。 启程前,打开封尘的行李箱,感触良多,没有像人们所说般报复性旅行那种歪理,我不是一个奢侈的人,不需要拼命花钱炫耀,疫情期间谁没有体验到零收入、水深火热的低潮和恐惧感? 此刻回家团聚,是每个游子朝思暮想的正经事。 两年里发生的事太多,眼看数位好友的骤然离世,还有失去亲人的朋友,我们都在承担着沉重的哀伤,夜深人静,仍然隐隐作痛。希望很快的将来,大家能找回信心和斗志力,在这场战斗的成与败过程中,都有所价值和意义。 巧的是上次退票的日期也是5月,静待重新出发,要以轻快的脚步,欢愉的心境踏上归途。 回家的心,每个出发点,不外为一个聚字,既然是有聚有散,那就别忘了继续再约,来个有散必有聚。 假如没有人半途走失,记得不要爽约。
3年前
我喜欢留在宽阔的客庁,一张睡床、小衣柜、长型书桌,一部电脑旁边伴着桌灯,那是我宅家简朴生活。 不喜欢庁内摆设太多家具,没有刻意装饰,连四面墙都留白,一幅画也没挂上,一眼望穿简单得像酒店房间。后来无意中在二手店里,看中一幅标价5英镑的猫头鹰画像,被它炯炯有神大眼睛迷住,从此客庁才拥有唯一的墙画。 书桌上的电脑不是我平日涂涂写写的用具,事实上,差不多 每一篇完成的稿件,都由手机一笔一划写出来,电脑是用来播放歌曲,当作培养情绪,有时候则播段影片。一心并不二用,埋头苦写的时候,电脑自唱自乐,唯独在挤不出文字时,才抬头望一下画面,让眼神和思绪暂时移开手机屏面,稍微休息一下。 试过几次,被精彩影片情节吸引住,便索性倒回头重看一遍。当再次把思绪拉回手机屏面时,得需重新由头到尾细读内容,把未完成的文字加减修改,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种不专心的坏习惯。 住家在四楼门牌7号,独自一个人居住,好处是房间从不需要锁门,睡房不到晚上休息是不会踏进一步,把寂静的客庁当作书房,两者合一。 开始写写文字是近3年的事,皆因身在囯外生活,日子枯燥乏味,难免孤单胡思乱想,所幸向来有随性留下几笔的习惯,虽然称不上妙笔生花,対我而言,可以舒发内心的所见与感想,不失一件美妙的事。 上班占了大部分时间,下班休息偶尔上网追剧听歌,但还是不忘为兴趣而写,虽然有时累得魂魄离散,庆幸还能持续下去,如今连休息日也谢绝应酬,想必已经孤僻到没有朋友。 享受低调平静式的生活,是难得无人干扰的乐趣。 每天都有不同的新鲜事,曲折离奇,温暖如春,用心深深去体验,都是下笔的好题材。若是认真自我要求挑剔,就怪自己学识浅薄,不能洋洋千字,言不尽意,那是小小遗憾。 有一回遇上清明节,竟然大胆学人写起鬼故事,想着从短篇下手应认不难,带点恐怖凄美又令人有想像空间,肯定会有看头。于是开始幻想自己不是撞鬼就是见鬼,这样置身其中,故事肯定更有吸引力。可能是想像力太过于丰富,突然感到背后阴风阵阵毛骨悚然,仿佛客厅围绕着很多好奇的人,在我耳边狡黠地说:你在写我们吗?真的越写越怕,屋内一片鬼影幢幢。 用文字给自己疗伤 上床前刷牙照到镜子,会无端端惊吓一跳,当晚又是亮着灯上床睡觉到天明。安分守己写写生活趣事不就好了吗,何必自讨苦吃。 有个朋友知道我的糗事后,便打趣建议说不妨来篇艳情文章,我有自知之明,向来过着呆板单调的生活,做人既不浪漫也毫无情趣可言,试问如何艳情起来。 关在属于自己的空间,与其说努力涂写,大多数却是和自己心灵対话,用文字给自己疗伤。每回写到伤心往事,我会消沉很久,因为回忆很痛;当写到某段愉快的旅程、生命中遇到善心人的指点和扶持,感动之心洋溢于脸上,生活总有起有落,有苦有甜,天地宽广无边,自有容人之处,得赶紧将不如意的快快忘掉。 一本书开始,心中早已拟好了结局,却有可能随着情节发展而变动,或许比原稿更扣人心弦,也有可能虎头蛇尾,但是说故事的人还会继续完成,一如现在的我们,対未知的前景不懈地努力,只有走到终点才会看到成果。 说故事和看故事的人,有双向的乐趣,我写着别人的故事,你在阅读我的故事,角度相対而立,在文字的另一个层面中交替了位置。
3年前
下过雨的中午,走在伦敦唐人街,看到悬挂在高空中一行行整齐众多其中一个灯笼,被大风吹落在地,浑圆轻盈的身躯,在行人路上应风飘起飘落。 昂头一望,原本一排排列齐的灯笼,中间吊空了一个位置出来,显得特别的不完整,其他的灯笼依旧在凌空继续随风摇晃,可惜的是,那掉落的小灯笼,像离群的鸟,再也陪伴不到一起风吹雨晒、同甘共苦的群队了。 路过的人群,捡起飘落的灯笼,欢天喜地提在手上,脸上充满惊喜欢愉的笑容,忙着拍照留念,一副“我在唐人街一游”打卡似把它当作道具,然后很快又被扔回地上,无人问津。它被宠爱的时间,只限区区那几分钟,最终还是饮恨收场。 我不忍心,把灯笼放到附近的拉圾桶旁边,等待回收,这是它最终的归宿。 我喜欢看各形各式的灯笼,它是欢愉、幸福团圆的象征,每逢农历新年佳节、庆元宵、中秋、灯笼便会亮丽登场,微小的烛光,透过一层艳红的纸,像一盏光明灯,传送着平安吉祥的讯号,和平与祝福。 以往伦敦唐人街,在中秋佳节来临之前,总会大事铺张,大街小巷,处处可见大红灯笼高高挂,长长一排排的灯笼充满佳节浓厚气氛,再配合星期天假日,来一场敲锣打鼓舞狮助兴,声势浩大,让当地华人和外囯人热热闹闹齐欢庆,是一年一度的盛事。 团圆需要用心和力量 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挂上去的灯笼不再除下来,一年四季它一直都在,还不时换新替代,配上不同彩色和形状灯笼,来吸引更多的游客,渐渐地灯笼成了唐人街的身分特征,只要看到它,任何人或外囯游客就知道来到唐人街了。 好几回被外囯人拦住替他们拍照,有趣的是还被问及晚上灯笼会亮灯吗?我猜想如果真的可以亮灯,那应该会是全欧州最美观堂皇的唐人街;可惜这只是一个幻想,毕竟需要消耗庞大电流,好在街灯光影笼罩下,它总是自然发亮,艳红色的灯笼,有一股不屈不挠的生命力,尢其在夜里星空下,照明路人。 在家乡,只要踏进庙堂,不难见到祈福的大小灯笼,特别在农历新年期间,善男信女诚心点灯,或在灯笼下贴上小小的纸张,写着给祈福人的名字,在献上祝贺同时,也默默点亮自己快乐心情。 如今身在异乡心牵至亲,佳节不能时常回家探望,偶尔看见唐人街焕新的灯笼,路旁小树围着闪闪发亮的灯光布置,不知不觉心都飞回家了。 飘落下的灯笼,也许身不由己,但是人还有选择,团圆需要用心和力量,彼此的信念才不轻易生疏动摇,像灯笼里的光,只要任何一方肯伸出手将它点燃,那会用光回报。 感激一点小烛光,温柔了冷冷异乡人的心。
3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