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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博文

2月前
4月前
9月前
1年前
1年前
我知道,若遭遇家暴,可以拨打妇女、家庭及社会发展部的“关爱热线”:15999。可是,若遭遇的是“家务暴虐”,我可以找谁呢? 我迫切想控告我家的浴室地板、水瓢(也有叫水杓的)、水桶、砧板、水果刀、镬、拖把、洗衣机、晒衣架……但我最想控告的是罪魁祸首──家务。 这个名叫“家务”的“施暴者”,在妈妈跌倒受伤只能躺着养伤的时候,将“魔爪”伸向我,让我每天都得好好侍候它们,例如:浴室地板得天天刷,不然就滑给你看;家里的地得常拖,桌子、柜子也得常常抹,才能免被尘封。还不包括那些衣物,光是贴身衣物就洗得我够累了,然后那些镬、锅、砧板、刀具、碗盘,只要在家开伙,就不能避免使用它们,所以,一整天下来,就是刷刷刷、洗洗洗的体力活,当大汗叠小汗地忙完后,才发现,腰都直不了、手抖得比赶版时更甚,而且,更悲剧的是,“家务”是个危险分子,一不小心就会受伤。 我有一次在刷浴室地板,提水时水瓢柄突然断了,那提拿的力量反弹,将蹲着的我以双膝跪地、脸颊贴地的姿势摔倒。摔倒的那瞬间,脑袋是空白的,待清醒时,还很奇怪为何自己脸贴地上,然后才想起刚刚摔倒了。当我环视摔倒的地方,立即捏了一把冷汗,离我脑袋约一公分左右有块用来盖出水口的砖头,若我摔下时多偏离一公分,那就真的悲剧了。 还有,切菜时稍微分心,呵,菜刀百分百会瞄准时机在你手指上咬上一口。我就因为想快点完成切洗的工作,结果被刀子在食指上切了一个豁口。为了让伤口快速愈合,在伤口涂抹了医疗用的鱼油。就在我高兴伤口在瞬间就愈合时,才发现大错特错──伤口需要流血,然后流出脓水,肌肉先长好,最后皮肤才愈合,但我一开始就将皮肤豁口封了,血水脓水没地方溢出,结果肿了一个包,以致最后得在那脓包上划一刀,挤出脓水后才消肿。 手指被二度伤害,伤愈的时间拉长了,而我的双手还得一直泡水,煮饭、洗涤,甚至帮妈妈以及我自己洗澡,都不能“脱水”,怎么办?只好戴上手套。这里有个经验分享,若你发现家里负责做家务的那人,突然戴起了手套做洗涤的工作,十有八九是手有个不能泡水的伤口,你千万别视而不见,立即去帮忙吧,伤口若一直泡水,对愈合不好。 经过“家暴”的日子,我特别佩服那些十年如一日,甚至一生都在为一个家忙家务的女人。其实,若给女人选择,她们应该不会想做家务的,尤其是那些职业妇女,像男人一样在外工作打拼,回到家后却不能像他们一样跷起二郎腿,等着饭来张口衣来张手。家,是所有家庭成员的,家务,应该也是所有人一起分担的。只是,有多少人会主动帮妈妈、妻子忙家务呢? 因此,对于政府推出的家庭主妇保险计划,提供家庭主妇各种保障,包括家务伤害,我是非常支持的,终于,有人看见并关心被常年“家暴”的妇女了。   更多文章: 林德成/我与马荣成 林芷桑/Covid-19全球紧急状态快要结束?你准备好了吗? 张露华/大地回春 展翅高飞 许钦斐/可可?椰汁?甘草露!
2年前
我们的日子过得比一般人快。 快多少? 嗯,可以这么形容吧,当你们在咬着月饼的时候,我们已在搓汤圆,也有可能在煮年夜饭,我是指专题企划。而每天过的日子,更是今夕不知何夕,若新闻组编辑永远只记得明天的日期,副刊的编辑就只记得一星期后的某天,端看负责的是哪一个版。若逢农历新年,也许清醒记着日期的只有我们组内的校对王钦斐了。 在副刊这么多年,从菜鸟变老饼,在工作上再驾轻就熟与气定神闲,每当农历新年来临前都要抖三抖、尿三滴、泪两行、头发变稀……实在是,忙得让人扯发抓狂。 农历新年前,甭管你是记者还是编辑,工作量暴涨的程度除了看我们主任对要呈献的专题数量,还要看主任的人性与是否“任性”。(我知道,因为这句话,我肯定会被主任在他的小本子中记名了。) 而以我历经了多个主任的经验来看,农历新年前的工作量没有最疯狂,只有更疯狂。在写这篇编采手记前,我才打开了主任寄出的农历新年工作分配列表,从看到日期起,就想晕──我还在2022年,你咋逼我穿越到2023年,我还不想老一岁呀喂!然后,看到那些一行接一行的工作,以及空白待补的项目,又忍不住笑了,死道友不死贫道,先让记者抓狂去!(我知道,看到这句,应该有很多记者不打算准时交稿给我了。) 不过,“死贫道”这种想法很不厚道,而且karma(业力)特强。在副刊的工作生态里,记者与编辑的关系不只是“唇齿相依”、“唇亡齿寒”而已,更确切的说法是,“唇不亡,齿也寒”──若记者交不了稿,编辑还是得将版“死”出来,报纸,是不会停止出版的。 然而多年来,尽管农历新年前的工作量疯狂生长,副刊记者即使处在高压下,也未曾试过稿脱期的,所以在这里我要给他们大大的赞许以及大大的掌声。 其实,我害怕过农历新年源于一个惨痛经历,而这经历跟工作有关。 我还是菜鸟编辑过的第一个农历年前,适逢家里买了一部二手车。二手车嘛,当然不如新车,一带回家就可以上路,总是要送修一轮以确保安全上路。记得那个年前的某日下午,修车厂通知我去取车。由于要赶版,取车后我还是得回到公司,却不想路上堵车,卡了两个多小时,好不容易顺着交通圈快转到通往公司大门的出口,“砰”一声,一辆Pajero硬从我的左边挤过,撞凹了我左边车头、左大灯也坏了,而且还是撞后逃。 将车子驾回公司的停车场,然后回到自己的部门。同事都下班得七七八八了,但我还不能,因为版未编完。可是,版编着编着,终于憋不住难过,扑趴在桌子上大哭一场,钱包太伤了,想回家却还得赶版,好委屈……然后,哭够了,抹了抹眼泪,继续编版。 因此,前阵子听到有同事说,在副刊有哪个没哭过,哭过后还不是要赶工,我实在是再认同不过了。 对我来说,副刊的工作就是有一种让我割舍不了的魅力,嘴巴上恨它恨得要死,因为让我太忙了,但心理却又依恋,即使得知患癌,我第一个想到的竟是:我以后还能编版吗? 可是,无论我多依恋,一旦来到农历新年前,对它的爱恋都会归零。 请问主任,可以让新年不来吗?   更多文章: 黄俊麟/一杯茶的时间 张露华/好心做坏事,说的是你吗? 许钦斐/这篇文有16个错别字,你找全了吗? 关丽玲/婉拒与推荐
2年前
3月下旬,妈妈在浴室滑倒,伤了腰。本打算送她入院,但拗不过她的坚持,只能遂她的意去找“铁打”师父推拿──这是我做的第一个错误决定(老人摔倒,无论伤者是否愿意,送院检查才是上策)。 推拿回来后,她说痛楚减轻了,更因推拿师父说她“应该”没骨折而安心。 然而,当天傍晚开始,她躺在床上连翻转身体也艰难,上厕所更需要我抱着她才能站起和走动,于是,第二天立即托朋友帮忙紧急挂号脊椎指压治疗。经过一连串的科学诊治疗程后,她的病况明显减轻,虽然凭治疗师的经验,妈妈应该没有严重骨折,但仍担心她或有“发丝状骨折”(hairline fracture),安全起见,治疗师填了报告,要求妈妈去医院做X光扫描。 由于妈妈前年因小中风入住过某家私人医院,而且一直在那家医院复诊,那里有她最完善的检查记录,我便很放心地带她去了,事先并未拨电询问──这是我做的第二个错误决定。 当被该医院的医疗诊断中心登记柜台拒绝妈妈的X光扫描要求时,我才知道,原来不是每家医院都接受脊医的报告,若不想麻烦另找医院的话,最简单粗暴的解决方案就是,去急诊室挂号。幸好,扫描结果是好的,妈妈没有骨折,但X光片显示她有个旧患,其中一节脊椎骨因爆裂而变短了,本来应该疼痛不堪、背脊无力的,但几十年来妈妈却无知无觉地一直操劳,身体肌肉只能全力支撑她的伤处供她劳作,而这一次摔倒,伤了旧患的另一边,身体肌肉失了平衡,无力再支撑两处伤患,病痛就这样暴发,让她不得不躺下休息。 在她治疗期间,我忙着照顾她之余,也忙着“改造”浴室,因为治疗师警告,她再也经不起第二次摔倒。 若你们有读过于4月3日刊登的周刊专题〈无障碍装修〉,就会知道一些旧房子的建筑问题:过道窄、厕所小、坡道少、梯级多,而我家恰好面对梯级多的问题。房子是妈妈正值壮年时买下的,装修时重点在她常用的厨房,干湿一体的浴室,能想到将蹲厕改为马桶已很了不起,哪会想到,这浴室在老年时处处是“杀招”? 然而,紧急使用期间,当然不能像报道中那样大改,也基于预算问题,只能“改善”不足。 (一)买防滑垫。在走动的范围都铺上防滑垫,并定期洗刷。不过,最重要的还是保持浴室地面干爽。 (二)装扶手。除了在靠近马桶的墙壁安装L型扶手,也在花洒下墙壁、浴室门口边安装。前者是让她在洗澡时,可以扶着以防滑倒,后者则让她在进出浴室,可以借力上下梯级。 虽然妈妈曾剧烈反对安装,但我拒绝听从,并且先斩后奏,上网订购了材料,并请叔叔帮忙安装。结果,看似简单的安装工作,光是钻墙就花了不少时间,还弄钝了两支钻头。建议有兴趣安装的,还是请专业能手来担当较好。 如今习惯了扶手的存在,妈妈终于满意了这些“改造”。而我,也正一步一步地跟在妈妈背后跨步中年、迈向老年,这些看起来让浴室变得很“笨”的装备,也许在将来的某一天,会救我一命也不定。   更多文章: 林芷桑/你是不是“压力山大”? 张露华/浪浪的守护者 许钦斐/布告栏 关丽玲/想当年的沟通艺术 梁靖芬/走神的必要 黄俊麟/父亲的座驾
3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