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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面

1月前
5月前
7月前
9月前
10月前
2年前
2年前
我的第一部手机,好像是我强迫爸爸给我买的。现在想起来,爸爸还真可怜。他自己都没有手机,第一部买的手机竟然是买给我的。 当时候的手机,用来通电话和传简讯,最多只能玩贪吃蛇游戏。当时,我的手机也是拿来和朋友聊聊天而已。到了手机开始有触屏,比较像一部相机的时候,我反倒很迟才给自己买一台。 我记得第一次买这种有Apps的新手机时,朋友很高兴地问我,是不是感觉自己时时刻刻都和大家很靠近?要找谁就找谁,想做什么,不需要电脑都可以办到。于是我们疯狂地给食物照相,努力的合照,看到什么新奇的事,先找手机,录下来。 现在我的手机里,都是我家狗狗桃芋头的玉照。他刚来的时候,又呆又不懂事的样子。到现在老练地避开我的手机镜头。 然而手机的地位好像变了。它不再只是工具而已。我会这么说是因为,我总是看到客人对着手机而已。他们几个人坐在一起,各自对着自己的手机,好像忘记他们是来聚会聊天的。偶尔想起什么的时候,拿起手机来个合照。 有时候也有妆化得很奇怪的客人。可能粉底没搽均匀,可是相机一照下去,在照片里又十分好看。有时候也有忙着为手机折腾的客人。他们可能在玩游戏,一人两部手机,交替地玩。 当年寻羊还在卖舒芙蕾的时候,手机也给我们添过不少麻烦。比如不停拍照的客人,左拍右拍碰撞到附近其他的客人。比如有一位过气知名DJ就曾经给舒芙蕾拍照,拍到舒芙蕾塌下来了才开始吃。 然而舒芙蕾本身就是一个需要趁热吃的甜点,冷了空气排出来后,会像一颗淋过雨的鸡蛋糕。这名主播后来在自己的脸书上将我们的舒芙蕾嫌弃得一文不值。 看了那篇脸书文,我当时面对很大的压力,心情更是糟透了。因为为了制作美味的舒芙蕾,我们整个团队日忙夜忙,一篇这样的批评,会瓦解大家累积已久的情绪。于是私下给那名主播传短讯,先道歉让主播感到不开心,然后解释舒芙蕾的原理,可贵之处就是膨胀起来的热空气。要是久久不会塌下来的舒芙蕾真的存在,那就要小心了,你不知道里面放了什么镇定剂。 忘记了很多真切的事物 主播回复不能接受,认为还是太快塌了。我问主播他用手机照相照了多久呢。不过是15分钟而已啊,主播回复。显然,不是每个人都适合去评论食物,有一些没有常识的人明显不够格。当然,我没有这么对他说,只是礼貌的接受就好。 我想说的是,手机给予我们的方便,最后好像也变成不是这么方便了。眼看着手机荧幕,抬头窗外也闪着广告荧幕。在这个城市里,我们的眼睛已经只看荧幕,忘记了很多真真切切的事物。 我们的电话响的时候,不是推销员打来的,就是诈骗电话。我们收到的短讯,都是一次性可以传给很多人的祝福图片。我们的朋友,明明很容易联系,见面的时候,也不真的见面。我们花这么多时间在手机上,明明应该给我们带来最大最多的快乐,可是现实未必如此。
2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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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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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隆区解开禁令之后,我们仿佛度过了一场灾难,纷纷走出家门探看劫后余生的景象。一开始是小心翼翼的,紧接着才越来越多人放心地大口呼吸户外空气。“解放”后的第一个长周末,适合无所事事的某一天,见了好几个很久没见到面的挚友。 这天恰好是美宝的生日,我们起大早出门去载她一同到茨厂街吃热粥。速速趁热将滴了麻油的鱼生混进白粥里,再倒入油条和拌料;清粥滋味也许寻常,跟不一样的人来吃,风味自是不同。另外又叫了一盘猪肠粉,3人几口解决。这平日人来人往的街巷,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恢复往日的热闹。 吃完早餐,我们走去逛花市。小说家伍尔芙的小说开篇句子马上闪过了脑海:“戴洛维夫人说她要自己出门买花。”小说里的那位女士买花是为了要准备晚上的盛会,美宝则是要好好犒赏自己。因为美宝的缘故,我第一次走进花坊,看到各种鲜丽的花朵。我尤其喜欢玫瑰,艳红或许俗套,犹如纸张脆薄的花瓣折射出来的红,我相信世上难有另一种红与之相似。花坊里设有冷冻库,储放保鲜期有限的花朵,提醒你美丽很难长存,趁来得及的时候要好好记忆与观赏。美宝买了一朵向日葵回家,当明亮的黄色花瓣绽放开来,也像家里长出了一颗太阳。 送了美宝前往下一个约会之后,我们驱车去到沙亚南见宇恒。前些时候宇恒都在外州的家乡静养,如今允许跨州才回到城市见一见医生。和宇恒相识许久,我们如今已不刻意多谈他的病情,毕竟这是他的日常,必须长期相伴共存的功课。能够面对面见上一次总是好的,他调侃我在脸书上的那些无病呻吟,我随口聊开一些事后即忘的八卦。 珍惜重见亲友时刻 我这次还特地带了书去给宇恒。自从宇恒开始跟我借书,每隔一段时间,我就是选一些准备筛汰的书给他。初时抓不准他的口味,总是带给他题材趋向悲情的小说(像是主角下场凄凉的日本犯罪小说……)。过后,我开始懂得挑一些涵盖实用资讯的书籍;不像我总是耽溺小说里曲折离奇的人性书写,宇恒阅读则是为了“长知识”。平时没法见面,只能透过脸书得知彼此近况,为了不让宇恒和亲友们担心、忧虑,我总刻意不张贴负面帖文。如今更是鲜少转载乌烟瘴气的新闻。偶尔张贴几笔随心的涂鸦,或是用手机随手拍下的城市景观,这些内容不设公开,只让知心的亲友舒心阅览,让大家安心,知道我今安好。在无孔不入的网络世界,像维持“设限”的交谊和行为总有些荒谬的意味。然而,这便是我们如今的处境,既然逃离不掉,就学着与之和平共存,病毒是如此,科技网络也是如此。 午后,我还在常去的咖啡馆见到了智强。智强在北马生活,好不容易等到解禁才带太太丽倩回来吉隆坡探望娘家。智强和丽倩是我大学时期在西马教会认识的朋友,近年只在脸书互相关注。前几年出书,寄了一本给智强,之后我们才恢复更多的联系。可能书里的旧文章流露了太多感伤情绪,智强总说读后感觉亏欠,怎么当初没有多关心身边的小弟兄。哎呀,那些都过去了啦,现在还不是活得好好的吗?我说。 如今出门还不敢太松懈。我珍惜重见家人、同事和朋友的时刻,防止病毒的小动作还是一步都不能少。想要永保安康,得要我们彼此照顾彼此。
3年前
疫波未平。冷冷微雨中,我穿街过巷,把车停好,走向一家表笔眼镜行,为的是再买一个闹钟。 第一次来这家店。老板在整理货品,我怕雨声盖过嗓音,朗声说道要买闹钟。老板微笑转头,看我面生,特别问我是送人呢还是自用。据实以告,再看他却有一丝面熟,大概是错觉吧。他边笑边讲,若是打过疫苗,可以进店,我正有此意,动手翻找纸本的接种证明时,老板已经拿出一个四方型小闹钟,隔着铁栅介绍起来了:声音响亮、附有按压开启的小灯,眼下有蓝灰红黄4个颜色任君挑选。 问明价钱,15令吉,笃定要买之余,老板竟然开始讲解电池的分别,我一听,那可是兴趣盎然。早就奇怪电池有不同包装,只是没曾细想这不同包装原来表示不同等级!只见老板回身取来一个纸盒,内有各家厂牌的电池,同厂3个成一组,Alkaline、Super Heavy Duty、Heavy Duty,其中时钟专用的是Heavy Duty,我心中悚然,原来我那闹钟好端端突然罢工是因为俸银折色啊! “要听我就再多讲一点。” 我猛点头。不学白不学。 “金色Alkaline电力最强,是给摇控器的;Super Heavy Duty是一般电器;Heavy Duty适合时钟。 “也不要以为最便宜的就是合适的。有些商家算准Heavy Duty销量少,出的是Super Heavy Duty然后靠量大来压低价钱。 “放了错的电池,钟是会走,但是已经坏了,不是不准,就是走不久。但是因为它有走,你们不知道已经把钟弄坏了。 “一个朋友的妈妈每年拿几个钟来,都是放错电池,我帮她弄好,跟她讲一次,隔一年嘛,她又忘了。 “老人家,讲过就忘,跟你们年轻人讲,你们回去再跟家人讲。” 我的天!这老板岂不是话中有话、句句禅机?我们教书的,难道不该是叮咛重复、一讲再讲,只为真理,不为利益、不惧权势吗?可做生意哪有这样做的啦?东西卖出赚一笔,东西坏了再赚一笔维修费,或者直接加码推销新产品好继续赚,难道不是商战策略? 素昧平生,我心中满满感动,低回细想这老板不失赤子之热忱,实在令人难忘。突然间又明白这小小一爿店,在小镇屹立多少春秋,即便在这MCO的严冬中,他也没有歇业──应该也不会歇业吧。这样赤裸的告白、用心的对待,足以收服万千顾客的心。 转念,这是不是传统社会(疫情之前)的日常?讲话时看着对方的眼睛。 所谓网卖网购,固然便利,商家只顾冲销量、求爆单,你区区一个顾客也担得起他大企业主日理万机的15分钟?为你讲一堂免费的电池课,笑话。若我从淘宝Shopee下单,买回来的闹钟也大概半年一年也要坏了,因为根本性的问题仍在,基本常识的缺乏,我将使用错的电池,耗费金钱,丢失友谊;而到店消费,就算买贵,就算老板这副诚恳的面孔是装出来的,也是值得。(何况网上查询他所言属实呢!) 网络上不可测的变量太多,何时我们找回以前不戴面具不开滤镜的对话框呢?亲戚朋友,国界州界的封锁,使彼此积怨已久。我们究竟互相簿记了错过的庆祝会、生日宴、喜酒等,磨刀霍霍向钱包。 见面好,见面三分情。 出来是正经。
3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