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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音

4月前
二条城位于二条町,离我们下榻的四条町不远,步行约半小时可以到。我们选择搭电车节省体力,从四条站上车,乌丸御池站下车。其实走个10分钟就能抵达,但要命的是我看错地图,错过了二条城唯一的入口处,带着W绕了二条城的外护城河整整一圈。 后来发现,还有一个更方便的方式,就是在乌丸御池站换车,乘搭京都市运地铁的东西线到二条城前站,能节省多10分钟的脚程。 错有错着,设若我们一开始参观内部,是无法欣赏得到外护城河的景观的。这是我们在京都的第二天,前一天我们下机后在白天时段只参观了伏见稻荷大社,之后睡倒酒店床上直到傍晚,还未真正探索京都的景致。我们是自由行,不赶行程,路上起的风是冷爽的,即使套着外套也不热,因此即使我们知道兜了远路,还是饶有兴致地信步河畔,看看左边的护城河,看看右边的日式平房。护城河包围的二条城,地基是用方块状巨石铺垫,呈不均匀的黑色,似乎是1788年那场大火所熏烤留下的。二条城四周原本众多的橹楼被大火烧毁,仅存东南隅橹和西南隅橹两座,至今各自独守城隅。 绕了接近一圈,终于找到二条城的入口处。循着指示牌,我们跨过前后有唐破风、舍弃铜和瓦而采用桧柏树皮制成的屋顶的唐门,两侧柱子上雕刻着鹤、松竹梅和狮子,其中狮子据说是二之丸御殿的守门神。站在唐门望去,二之丸御殿看似只有一前一后的两座大小御殿,实则后面尚有连接的建筑物,一共有6栋,在鸟瞰图看来,建筑物自东南往西北逶迤蜿蜒,如一尾肥硕的蛇。御殿建起之初是征夷大将军德川家康到访首都京都、参见天皇的居住地,这个位置可说是毗邻天皇的居所,京都御殿。二之丸御殿在之后十几代幕府将军的手中转折,直到1867年上演日本史上重要的事件“大政奉还”,第十五代将军德川庆喜在“尊王攘夷”运动的压迫之下将政权交还给天皇,在他的手里结束江户幕府统治的时代。 二之丸御殿内有33个房间,33这个数量,应该与京都另一个著名景点三十三间堂一样,参考了观音菩萨三十三身这个数字。日本是神的国度,国人普遍信奉神道教,对佛教诸神也持有深刻的信仰。《昭南》记录一则发生在昭南时期的故事,日本士兵看见李玉波父亲家中供奉的观音菩萨神像后,对之深深鞠躬后,提醒李父绝对不要现身军政部传唤的登记处,因而李氏家族逃过了男丁被诛杀的厄运。 我们买的票没包含参观画展,因此无法进入二之丸御殿内的特设画展。两人缺乏艺术造诣,决定当个打卡拍风景照的普通游客好了。就这样,我们错过了入内欣赏宽永时代留存至今,三千六百多件障壁画的机会,也无缘踏上那条据说会发出黄莺鸣叫般声音的黄莺走廊。二之丸御殿左侧有一隅只有松树,树下置放两尊钧钟,任其日晒雨淋,相信是仿制品。顺着松树底下那条小径,会来到一处为了迎接后水尾天皇行幸,而经小堀远州特别改造的二之丸庭园,该处景致绿意盎然,即使我们欠缺日式庭院艺术鉴赏能力,也不禁驻足欣赏,多拍几张美照。游客人数多,但不至于拥挤,耐心原地稍等还是能拍到无人在后面走过的照片。 小径尽头是本丸橹门,被政府列为重要文化财,当年后水尾天皇曾走在这条从御殿到天守阁、用榻榻米铺垫的走道,跨过这座自宽永三年就矗立至今的防御之门。我们和其他游客踏在细石铺满的小径,感觉特别扎实。脚底发出的窸窸窣窣,令人遥想当时天皇率领一众随从大臣,浩浩荡荡踏在榻榻米上发出的声响。 本丸橹门本有另一个守在西边的兄弟,名叫本丸西橹门,不过已在1788年烧毁,独剩本丸橹门看守东边。两道橹门的前方原本有一条跨越内护城河的木桥,在战争期间守军可以紧急拆毁木桥,阻止敌军入侵,如今使用巨石铺垫变成永久石桥,方便游人出入。后水尾天皇亲临过的本丸御殿不对外开放,我们兜转对面的本丸庭园,攀爬几十级阶梯,来到二条城的最高站立点,这就是曾经傲视京都、如今仅存残垣的天守阁遗迹。依凭残留石墙,可以环顾护城河畔宛如精致盆栽的护城林,无风的时候可以清楚看见袅娜树影倒映在水面上。4月末的京都,已过春季上旬樱花盛开的季节,离秋季又太久,无缘亲见春樱秋枫的美景。大风偶尔吹过,拨开树墙的枝叶,就能窥探隐藏在里面的本丸御殿、本丸庭园。 在天守阁遗迹看风景,很容易产生苍凉之感,仿佛昨日天守阁犹存,今日就消失殆尽,历史就这么恍惚地过去几千年。历史上那些大人物,宛若存在过,又宛若不曾存在,如今连当年的古建筑物也不复存在。若天守阁在1750年遭遇雷击后得以及时复建,或许今日我们能够高登这座城堡的屋根,用后水尾天皇和在他身后的德川家康他们的视角,俯视这座古今迥异的古都。 离开二条城,我们在堀川丸太町店吃亲子丼当午餐,小憩个半小时补足体力。正午的太阳依旧凉爽,你可以感觉到阳光照射在皮肤暖洋洋的触感,不热,一点也不似南洋毒辣辣的烈阳。沿着丸太町通,我们笔直走着约10分钟,来到京都御苑的外围。搭乘电车的话,可以从京都市营地铁乌丸线的今出川站下车,那里也最靠近京都御苑的核心,京都御所的入口处。 京都御苑占地65公顷,除了京都御所,那里也是大宫御所、仙洞御所,以及其他神社的所在地。作为历史悠久的古都,京都是一座神社之都,也是一座古树之都。走进蓊郁树木包围的御园,会有一种分不清古今之变的错觉感。银杏、朴树、榉树、糙叶树、樟树、黑松等古树在这片区域安然无恙茁壮生长了百年,成为京都御苑与外围树林邻接的树墙,成为文明与大自然的一道界限。 天皇似乎平易近人 走入京都御苑南边的堺町御门,一只橘尾白猫蓦然窜出草丛,悠闲懒散在前方打滚翻身,胖鼓鼓的身体,闭着的眼睛似弯月,相当讨喜。W磨蹭它的肚皮几下,它站直身子走几步,再回头看我们,似乎有意当我们的导航猫,于是我们尾随它,慢慢走入更深的树林,无意间来到宗像神社和白云神社。神社无人看管,任人参观,我们惊叹于那些垂挂在神社屋檐和石造鸟居底下的注连绳、雷电造型的御币,却浑然不知,主祭宗像三女神和配祀宇迦之御魂神的宗像神社竟有超过1200年的历史。白云神社创建年份迟一些,也有800年。宗像神社有一座亭子,正中央置放巨树树根的一节,远看似一手撑着脑袋、身体侧卧着的武士,近看状如恐龙头骨,饶有艺术观赏性。亭子下没有文字记录树根的历史来源,我猜测是宗像神社建立之处,从土里挖掘出来某棵神树的树根吧。 从宗像神社走出来,那只白猫已然靠在其他游客的脚边,撒娇讨摸。W跟它拍了几张照片后,依依不舍地被我拉走。 在御苑的游客不比二条城的少,但御苑的景点星罗棋布,没有固定的参览路线,人们是各走各的。这时,我们的脚底开始传来一些酸痛感,但我们还是往北的方向蹒跚而行,总算来到京都御所位于西南方的泥造外围墙隅。一棵大树用4组双木柱子撑住树枝,从远处看去宛如大地伸出4双筷子从四面八方夹住这棵树,让人留下深刻印象。那棵大树,令我想起太平湖畔有“翠臂擒波”之称的雨树,它们伸向湖水的大树干同样装上了支柱避免断裂掉落。 桓武天皇于794年、从奈良平城京经长冈京迁都到平安京以后,京都御所就成为历代天皇居住之所,直到明治天皇于1869年迁都东京。若论同一时代拥有相同规格和地位的帝王宫殿,当属大唐盛世的大明宫,但大明宫的瓦梁柱台早已随着战火灰飞烟灭,只留下西安市城区北郊的那一片遗迹。唐朝文化是日本文化的根基,影响极深,因此参观京都御所,亦可视作窥探失传已久的唐文明。 京都御所有6道门,但仅有清所门开放用作出入口,最靠近我们的是建礼门和宜秋门,但两者皆紧闭,后来才得知建礼门仅在紫宸殿举行即位大典等重要仪式时才打开。我们对着两道门看得咬牙切齿,只得继续跨多几步。御所内部面积广袤,但仅开放下半部区域供游客游览。我们依据手册上的游览路线,从清所门右转,直走到御车寄、诸大夫之间、新御车寄、建礼门内部、紫宸殿、日华门、清凉殿、御池庭、御内庭,再从御常御殿和御三间旁的小径走出去,就回到清所门的出口,临近该处的御台所迹是一大片空地,游客可坐在大凉棚里的塑胶椅子上歇息。 我们游走二条城外围和内部各一圈,再从二条城走到京都御苑,在繁多葱郁的树林里迷失一段路,小腿早已酸痛不堪,因此游览御所的时候不似游览二条城那样兴奋专注。虽是走马看花,并非没有留下感想。 紫宸殿前方两侧种有“左近之樱”和“右近之橘”,古树点缀正殿的庭前颇有雅意。清凉殿为10世纪后天皇日常起居的宫殿,虽围起栏杆不能凑近观看,但也能看出宫殿的内部朴素淡泊,整体色调低调隐晦,感觉让人很亲近,天皇似乎没那么高高在上。 离开京都御所,我们返回之前的路线,回到堺町御门。W四处张望,想是跟白猫做一声告别,却不见那只白滚滚、摇摆着橘色尾巴的胖猫。或许,守护这座御苑的猫完成了它今日的使命,就回到石墙缝里、石灯笼旁、凉亭之下,或者是任何它认为舒适的地方,继续它的酣睡去了。 我们乘搭乌丸线的电车到四条站,徒步到锦市场,也许是脚底传来闷闷热辣的痛感,也许是商品的价格昂贵得有点离谱,我们草草走过这座由红黄绿3种霓光色玻璃窗铺成的屋顶的锦市场。离开那里,我们偶然闯进河原町OPA购物广场,在那里解决了晚餐,从Bookoff二手店抱回一只可爱的新叶喵。新叶喵遍体青绿,是一只会散发熏香的猫科宝可梦。设若官方以京都御所那只橘尾白猫作为吉祥物,推出相关的周边商品,它的玩偶说不定会是畅销品呢。
9月前
10月前
11月前
2年前
2年前
2年前
一年一度华人新年的仪式感,就是吃发财汉堡包,我通常会选牛肉。 其实我12岁前没碰过牛肉。从小被外婆带大的我,出生不久就被上契给观音妈,依照福建人传统不吃牛肉。小时候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跟着老人家的饮食习惯就是了。 UPSR考试结束后,我和同学跑到学校附近的麦当劳庆祝。之前只在肯德基有点餐经验的我,第一次看到麦当劳的餐牌却不懂得怎样点餐,就直接指着最大的Big Mac图案,吃进肚子后,才知道是牛肉。 “破戒”后难免有些愧疚感,但年纪还小的我很快就没当回事,也没跟外婆提起,以后就在外头吃牛肉,回家就不吃。 现在偶尔回老家,我还是会上香拜观音。对我这种不太虔诚于信仰活动的世俗主义者来说,拜神拜祖先只是我缅怀生前很疼我的外婆的一种仪式,没太执着饮食禁忌,目前心态是“牛肉穿肠过,菩萨心中留”。 长大后到国外旅行,才第一次听到“如有华人食客嘱咐别在食物中加牛肉,可以肯定此人不是来自马来西亚,就是来自新加坡”的说法。原来全世界华人多吃牛肉,只有新马两地的华人有戒吃牛肉的习俗。难道我们真的不一样? 据一些民俗专家的说法,新马华人不吃牛肉者,以拜观音的福建人占绝大多数,其他籍贯的华人较少有戒牛肉的习俗。由于福建人是新马华人的最大群体,因此就让外国人产生“新马华人都不吃牛肉”的刻板印象。 也有学者指出,以前闽南地区的农耕社会非常依赖牛只耕田,牛为人类尽力服务,功劳很大,人类感恩牛的贡献,因此形成不杀牛不吃牛肉的宗教观念,其实主要是要保障农业生产力;另一种说法是,新马两地的印度人很多,华人受到印度人影响也不吃牛肉了。 上大学时,有次和印度同学到麦当劳用餐,他点鸡肉汉堡,我点Big Mac。我在餐桌上开玩笑地问:“鸡肉和牛肉都是同一个油锅炸的,肯定都沾上牛油,你吃的时候不pantang(避忌)吗?”他回我一句:“法克由”,然后大家各吃各的。当然这种互相调侃对话只有在很熟的朋友之间才会有,不然就引起敏感争议了。 我到中国留学,发现到处都有兰州牛肉面;到香港旅游,大街小巷都有濑尿牛肉丸;到台湾旅游,看到通街都卖牛肉面,而且台湾也是闽南人为主的社会,观音信众非常多,但好像没所谓的戒吃牛肉禁忌。这些大中华地区不同华人社会的现象,更让我对新马华人戒吃牛肉的“特殊性”感到“骄傲”。 在马来半岛,福建和潮州人聚集的北马、东海岸、马六甲、中马部分地区、南马沿海一带,较少见到专卖牛肉的餐馆。以粤籍和客籍华人为主的吉隆坡茨厂街附近,还可以找到老字号的牛肉面;好奇的是,福建永春人聚集的柔佛东甲地区,为何最驰名的当地美食竟然是牛肉面,这就有待民俗学家去考究了。
3年前
3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