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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意

淡莹是诗人,在马新诗坛及整个华人文学界有很大的影响。她获得过东南亚文学奖(1995年)、新加坡文化奖(1996年)等重要奖项。其实,没有这些奖项,她照样站得住,白纸黑字放在那里,胜过任何奖杯、奖牌。 1962年,淡莹从马来亚霹雳州瓜拉江沙到台湾大学留学;再到美国深造、任教;最终回到新加坡教书。教书和写诗,是淡莹的两件要事。 淡莹一到台湾,迫不及待就去武昌街周梦蝶的书摊朝拜偶像。她虽然是台大外文系学生,却喜欢中国古典文学,抢占座位去旁听中文系叶嘉莹老师的课。在美国,周策纵是她的恩师(威斯康辛大学);白先勇是她的同事(加州大学圣塔芭芭拉校区);还参加过聂华苓主持的爱荷华作家工作坊。她经历了文学最好的时代,遇到了最好的作家、诗人和学者。 淡莹出版过好几本诗集,却第一次出版散文集。本书分两辑,辑一收了24篇散文;辑二收了5篇自序、后记一类的文字。 诗歌更讲究技巧,非常紧凑、浓缩、含蓄,要懂得运用意象或象征;散文相对就可以放松一些、直白一些,可以娓娓道来。淡莹首先是诗人,所以她的散文,仍然保留了诗意,令人回味。 对大自然的关注,对花鸟植物的敏感观察,是淡莹散文的一个特色,譬如〈洗心〉〈把森林还给众鸟〉〈另一种情怀〉等篇,可看出淡莹散文受到王维、柳宗元等古代诗人的影响。 淡莹散文还有一个明显的特质,就是“深情”。有一次,和许梦丰先生谈到新加坡四先驱画家之一的陈宗瑞,许梦丰很欣赏陈宗瑞的“深情”。他可能没有锺泗滨那么创新,也没有陈文希那么抽象(鹭鸶),但陈宗瑞的“深情”体现在他的画上,值得我们细细品味。淡莹的散文也是如此,她的〈父亲的童养媳〉一文,是我读过的最“深情”的文章之一。〈心中的天堂〉〈花之音〉等几篇也写得非常深情。深情,是一往情深,这是《牡丹亭》和《红楼梦》的传统。深情,不是滥情,淡莹非常懂得控制或克制情感,恰到好处。 常言:情到深处人孤独。淡莹自有她一套化解孤独的法子,她把孤独升华成了清欢,她闲坐在南洋的光景里,一派和谐,那是她和自己、和天地达成的完美协议,外人不得而知。 淡莹在〈秋色伤人〉一文里提到小时候家乡的“松鼠榴梿”,她说:“小时候在马来亚,榴梿上市时,小贩将这果中之王堆积在路旁任人选购,偶而挑中一个,坚硬的外壳被啮破一个洞,便知道是松鼠干的好事。虽然少了一两枚果肉,大家不但不嫌弃,反而争着抢购,因为凡是被松鼠偷吃过的榴梿肯定是上等货。”我第一次吃榴梿就是在王润华淡莹夫妇家。记得师母淡莹曾告诉我,因为家里兄弟姐妹多,她母亲总是往榴梿摊前一站,指着说:“这一摊或这一筐我买了。”摊主送货到家,一群孩子蹲在地上,围着榴梿吃。想像一下这个画面,当年孩子们吃榴梿真是豪放啊! 瓜拉江沙(Kuala Kangsar),是霹雳州的皇城,它真是一个被忽略的美丽小城。去年,我和朋友自驾游大马,在江沙住了一晚,因为江沙是师母淡莹的故乡,当然对它也就多了几分亲切感。遗憾的是,没能吃到“松鼠榴梿”。 遥想,1997年12月我来新加坡国立大学参加硕士考试,住在王润华、淡莹家,得师母照顾。考完试,老师和师母带我看了电影《泰坦尼克号》,新加坡比中国早上映三四个月,回去后,我逢人就说:“我看过《泰坦尼克号》了。”足足吹了三个多月。没想到这部电影居然26年了,时间飞逝。 这本散文集算是对她80年岁月的一个回顾、纪念和祝福。祝师母日日好日,云淡风轻! 相关文章: 这次,我们到了雪兰莪/何华(新加坡) 【读家说书】蔡慧沁 / 追忆金宝军事史学家蔡贵隆——金宝绿脉战壕的守护者
2天前217点阅
对于老三写诗这回事,我并没有抱太大的期待。还记得老大、老二年幼时,正值行动管制令期间,有较多闲暇时间陪伴他们诗情画意,在《小星星》的童诗栏目投稿成了常态。而老三呢,我只是偶尔为他播放童诗音频,或读些儿童读物给他听。 大概5岁的时候,他学着姐姐,突然宣布:“妈,我要作诗!”这时候,我就成了他的“小秘书”,掏出手机一边听他口述,一边记录。他会提醒我写题目,有时也会坦白:“这首我不知道题目是什么,你帮我想。”还不忘叮嘱:“记得写我的名字!”以免和姐姐的童诗混淆。 他的童诗,有好有坏。我记录时,会悄悄删掉一些“然后”“因为”“所以”“但是”的冗余词,并提醒他少用。但除此之外,我都得老老实实地记录。因为他一旦发现我擅自改动,可是会生气的!有时,他的诗句灵光乍现,我甚至比他还激动,拿着手机念给全家听。比如,有一次在旅途中,他即兴创作了一首: 〈土〉 为啥土这么黏? 这样才可以粘着 一棵苹果树 不会倒 原来黏土是为了粘着苹果树呀!自己阅读过不少童诗,仍常被孩子的缪思所触动。 那一个临睡的夜晚,老三拿出林世仁老师的《地球的笔记》,让我读给他听。看到书上的签名与盖章,我回忆起当日与林老师会面的情景,心中满是欢喜,因此朗读得特别起劲。刚念完〈石头〉,他立刻说:“妈,我想到一首诗!”随即朗朗念道: 〈石头〉 石头 为什么你趴在那边 什么都不做 也没动 我们很怕 你被水冲走 被岩浆烧坏 我们更担心的是 你被人家踩坏 唉, 我们也不知道 怎么帮你 才安全 我一边记录,一边惊叹:他居然会关心一块石头的安全。石头不是理所当然地遭受风吹雨打吗?看来成人的心灵已逐渐麻木,有时还会被既定思维给限制。就如我把这首诗念给先生听,他有点不可置信地问:“这是他写的?连‘岩浆’也是他说的?”在旁的老三立刻一本正经地回答:“是的,岩浆叫lava!”引得全家哄堂大笑。 我捧起诗集,没念多久,又被打住。他灵感又来了: 〈风〉 风呀 你走到哪里 看到什么 都吹走 人家都不敢跟你 做朋友 我要跟你说个秘密 你是我的朋友 我们人很大只 你很小只 你吹不走我! 我听到第二段时,就被这有趣的想法逗笑了。别人都不敢结交的朋友,小子却认了他,只因为他觉得自己身而为人,肯定比风还强大!这是尚未见识过龙卷风威力的小家伙才能有的自信呀!读到林世仁老师的〈闪电〉,他说刚巧早上老师让他们认识闪电,所以他又有话说了: 〈闪电〉 闪电 你一下来 就到最高的位子 可能会炸了我们的家 你没下来 站在两朵云的中间玩 云也会被害死 你跳来跳去 可能会炸伤你的朋友——太阳 这首诗虽然带点无厘头,却显示了孩子独有的思维。闪电竟然会“炸伤太阳”,这样的天真想法令人忍俊不禁。 读到林世仁老师的〈月亮〉,他也兴致勃勃地作了一首: 〈月亮〉 月亮 你爱跟你的朋友——太阳 玩捉迷藏 太阳 找不到你 你也找不到太阳 太阳和月亮玩起了捉迷藏,结果双方都太擅长躲藏,竟然谁也找不到谁!短短半小时,他诗兴大发,一连创作了4首童诗。 这难忘的夜晚,验证了我对童诗创作的观点:让孩子写诗之前,得先让孩子读诗。亲子共读、共写,不仅是难得的家庭活动,更是一种美好的陪伴。孩子得以用另一种方式表达内心深处的想法与感受。而我,也深深沉醉其中。
1星期前998点阅
2025年的第一个星期一,【星云】一口气迎来3位新的专栏作者——廖文烈、郭丽云及林淑可。廖文烈曾经是《活力副刊》【还是要读书】短片系列的受访者,因在传统的杂货店工作,所以平日在脸书多以店小二自居。他将在专栏“店小二手记”里记下许多日常小物件的故事。 郭丽云正职是教师,骨子里却是文艺中年的气质,她的专栏名字“飞云过影”,让人忍不住要想起杜甫的“白云苍狗”,多少有点世事多变,流水无痕的意思。她说想借助文字,记录下稍纵即逝的代际情怀。 3人中最年轻的林淑可,是独立书店的店员,也是独立出版社的编辑。专栏名叫“一半的梦”,最让人好奇——那梦是指当下与书为伍的生活,还是书本之外的纪事?且让我们跟着她的梦想读下去。 2025准时地到来,如果你问我对此有什么感想,脑中冒起的一句话便是:新的早晨又免费开张。 那句话来自李格弟(写诗的时候她叫夏宇啦)的歌词〈免费的一日赋格〉。不如这一天就让我们来读她的这首词吧—— “我们总是吃惊每一个雷同的早上 完整的一日又免费开张 我们总是吃惊每一个完整的早上 重复的一日又免费开张 我们总是吃惊每一个重复的早上 无赖的一日又免费开张 我们总是吃惊每一个免费的早上 免费的一日又重新免费又开张 晃来晃去 晃来晃去 晃来晃去 晃来晃去 晃来晃去 晃来晃去 晃来晃去 晃来晃去 只要有一点点点点小小小小小的奇迹 我们又可以若无其事活下去” 恭祝大家明天会更好,新年进步啊。
2月前1.5千点阅
4月前944点阅
忘记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当诗歌朗诵评审了,只知道当初拉我去当评审的是黄建华,评的应该是吉隆坡中学州赛,他说既然我写诗,评个选材技巧应该不成问题,我当初也是这么想的。诗人当诗歌朗诵评审,理所当然,当时我对语音语调认识不多,只知道自己发音不准,翘舌音都做得不好,也不懂什么是重音轻读,只要听得顺耳,对诗歌理解到位的,在我心目中就已经很了不起。后来评审当久了,听语音老师讲评太多,不自觉的也对语音语调认真起来。认真理解了声音以后,就别想要我上台朗诵,我还是写诗比较好,声音好的学生太多,我自愧不如,多写一首诗便是功德,上台等于毁了苦苦经营的诗意,何必呢? 当我发现自己不想再上台朗诵的时候,才真正想要写一首感动人的诗,那已经是我当评审20年以后的事情了,觉悟得很慢。动地吟的诗剧《Gari, Tari…Lari》已经过去很久,从评审到上台表演,必然对自己有所要求。李进文老师常说,我来看诗人表演不会在意他们的语音语调,我只想看他们的诗意。虽然如此,要是咬字不正,别说诗意,根本就词不达意。绑手绑脚,是当时最贴切的形容。所以要上台朗诵,至少得把语音练好,不一定要达到语音专业的水平,至少让听的人不会会错意,才能够达到朗诵的目的。 懂诗是基本要求 诗歌朗诵的评审要懂诗,这是基本要求,就算你评审的只是语音或语调,或许你会认为没有关系。选材和技巧更加不用说,要是你不懂诗,收到邀约的话,推了吧,也算功德一件。我不害怕遇到不懂诗的评审,但最害怕遇到装懂诗的评审,还要一口咬定散文去掉标点符号的文章算是散文诗。懂诗不一定得写诗,但必须懂得赏析诗,就像音乐饮食一样,起码你得分辨出流行曲或摇滚或京剧,至少你也吃得出甜酸苦辣,那才算懂得赏析。很多人对食物的评语都是:好吃/不好吃,但总是说不出为何好吃,是食材新鲜还是烹饪到位,或者调味刚好火候掌握得当,要具体说出来才算懂得欣赏。学会赏析是累积经验而来的,要懂诗就必须读懂诗,很多人懂得念诗,但却从来不去理解诗意。唐诗宋词能够倒反来念,但却不理解诗中表象或喻意是什么,这就造成似懂非懂的状况,尤其是现代童诗,明明就是儿歌童谣,还硬要说是童诗的一种,实在无言以对。 我能理解全国诗歌朗诵是一项比赛,要争取得奖无可厚非,但我长期推动的是让老师和学生们喜欢诗。我觉得能够培养出一位读诗爱诗的人,比起培训一位得奖以后就忘记诗为何物的学生更加重要。每次我当评审,我都是以“理解”为最主要的关键标准,而不是以“技巧”来作为衡量学生表现的重点,理由在于,诗歌朗诵和演讲不同,诗看起来像是一个载体,但同时也是能量和形式的一部分。不理解诗上台朗诵,就像要求一个和尚做荤料理,得其法而不得其味,最后成为一具无灵魂的躯壳。 当我在评审座上听到学生朗诵我写的诗时,你们以为我会给他们加分,其实刚好相反,因为我是作者,比谁都懂我想要听到什么感受到什么。我很想和各位评审老师及写诗的老师及朋友说一句,欢迎你们挑战我写朗诵诗的高度,但别挑战我对朗诵诗的认真(该死的摩羯座)。就算我不再被邀请上评审席,我还是会说一样的话:先读懂这首诗再说。
6月前1.0千点阅
7月前1.2千点阅
全国朗诵比赛一路走来不易,从一开始摸着石头过河,大家尽量把语音练好,到后来开始注意技巧和语调,直至最近这几年把重心放在文本上,关心朗诵的,不再只是站在舞台上演绎的学生,还有指导老师及诗人。朗诵需要一首诗;朦胧诗隐晦,后现代诗的语言过于破碎,一开始大家都不曾想过,诗人是不是会特地为了朗诵而写一首诗。 朗诵诗,顾名思义就是写来朗诵的。动地吟最早的经验是拿现有的现代诗来朗诵,直到后来才有一些特别为了朗诵而写的诗。动地吟早期,一开始大家的意愿是,诗文本来如此,要朗诵的话必须依照原文来。可是诗人写现代诗并不一定有考虑到朗诵需要的因素,譬如调、律、甚至整首诗的流畅及意象处理,越多隐喻的诗越难朗诵,但缺少隐喻的诗如何去表现意象和诗意? 一般上评审会说,这首诗不够诗意,或者朗诵者表现不出诗的意境。最早的时候,诗人最能够理解他自己写的诗,所以由他自己朗诵最恰当不过,可是诗人的语音不一定很好,往往表达不出诗的语调,这就让听众抓不到诗意所在。诗人并不一定是好的朗诵者,于是诗歌上台,诗意下台这句话就出现了。十多年前我就想过,不如找一个声音很好的朗诵者合作,或许吟唱的也行,于是〈降落〉这首诗就找了修捷国刚合作,饶舌加上充满隐喻的诗句,倒也新鲜,我第一次发现意象结合声音的魅力。 后来慢慢从语音语调专业人士那边学了声音的技巧,发现自己朗诵的确不行,所以就决定不再上台,但也因此而更加了解,诗句如何配合声音的调与律,如何牵引听众跟随朗诵者的声音走入诗的场景及意象里。朗诵一首诗,有时候可以把诗的语义表现得更完整,声音就像演奏的乐器,可以把诗人的意思送到听众心里,通过听的方式,而不是阅读的方式,不同的语调就像层次不同的语境;声音和诗,竟然如此合拍,这是我参加动地吟时没有想过的事情。 简单文字更易带出意象 多年来写了不少朗诵诗,浮浮沉沉,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有时候诗句太浅白,诗意就少了;诗句太深,学生很难用声音表现出来,我自己也陷入一种“诗意是否无法上台”的困境,一直到我写了〈air〉。这首诗我想了半年,机缘巧合之下想到这个马来文和英文不同意思的字,从水的角度切入去书写一场天灾,文字很轻,之前我从未试过如此写诗;或许还是缘分,这首诗遇到刘巧晴,一个渔村的小朋友,后来她让这首诗发光。 〈air〉让我明白,朗诵诗不一定要写得深涩,利用简单的文字和词汇更容易带出意象,比较重要的是情景和节奏,因为朗诵者在台上的时间很短,五分钟,除了让听众听得明白,还要把诗意表达出来,要是隐喻或修辞太多,诗句会变得很累赘,听众也无法捕捉得到诗的精髓。简单的文字,浓缩的诗意,浓厚的感情,或许是其中一种朗诵诗的方式,尽快让听众对号入座,这样才容易引起共鸣。 后来我写了〈鱼尾纹〉,确定了这种方式可行,让朗诵者把故事娓娓道来,是小说和散文的表现手法,在诗歌朗诵里也可以得到相同的效果,只不过,文字还是诗,表现的方式还是诗,这里面就要有一定的技巧和表达方式。 诗意上台,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这几年来学生的朗诵技巧提升得很快,语音语调也很好,能够清楚表达诗的内容以及利用声音来展现情景及诗意,相信只要有好的文本,他们就能把诗意搬上台,在背景音乐的陪衬下,还真的会把你感动,让你读(感受)到文本以外的东西。
7月前946点阅
表演本来就不是诗人擅长的事,更何况是朗诵;文学也不是语言工作者的专长,更何况是隐喻那么多的诗。诗,好像很平易近人,事实上,它很内向,一点都不热情,想要了解它,你必须付出更多。偶尔的约会不够,一个礼拜一次,很快就会被疏远,一天一次,或许有些厌倦,但诗像宠物,心情不好,看一首诗,或许能够得到些许安慰,心情不好,写一首诗发泄,总比生气好许多。 朗诵,需要一首诗。找一首诗不难,找一首可以朗诵的诗不容易,得到一首好的朗诵诗,可遇不可求,既要求诗本身适合你的朗诵声音及风格,诗也会要求你去了解它、喜欢它、甚至爱上它。越说越远,再说就要和诗走上婚姻殿堂,但诗就是那样,每个人读都有不一样的诠释和理解,朗诵的方式也不一样。 要写一首真正适合朗诵又不失诗意的诗不容易,诗歌上台诗意下台,为了这句话我努力了10年,只是想证明这只是学者不了解诗歌朗诵,或许说得更加直接,不明白马来西亚的诗歌朗诵活动。全球诗歌朗诵已经举办了7届,马来西亚是最积极参加的国家,是不是之一,我想不能从人数去算,而是从朗诵者的认真态度去看。你可以去验证一下,除了马来西亚,别国的参与者大多数都是选择朗诵古诗、爱国诗或歌颂式的诗。朗诵现代诗,别傻了,如何能够把语义的隐喻或象征用声音表达出来,我想没看过学生朗诵的人都会想,那只是朗读罢了,不是朗诵。 30年前或许是,但你可以去找回历史的录音,看看丘淑霖如何诠释母难日,如何利用声音把余光中的诗表达得淋漓尽致。可惜,余老已逝,不然应该让他看一看,那是否合他心意。对不起,或许我又让你误会了,以为丘淑霖是在籍学生,20年前是,她朗诵母难日得全国冠军是20年前的事。那也只有一个淑霖,哦,我还没说完,这几年你陆续可以看到覃家恩、张嘉菁、黄皓仪、梁慧婷等,这些都是声音一流的中学生,有兴趣听他们朗诵的可以去油管找,或许可以找到。或许你再次认为,中学生,练了好多年吧,熟能生巧。对不起,当你听到刘巧晴、郑静渲、罗云濝等的声音时,你或许会说,指导老师好厉害。或许是的,我总不能说服你认同,马来西亚的学生很爱朗诵。哦,对于海外也参与朗诵的学生说一声抱歉,上面提到几位朗诵很好的学生,朗诵用的诗都是现代诗,不押韵之余,都是50行左右的长诗。 动地吟表演的家伙老了 也许你对朗诵这两个字很感冒,因为会想到动地吟。是的,那一班表演的家伙都已经老了,上不了台了。没有贬义,因为我也是其中一个老家伙,年轻的学生朗诵得太好,前浪都死在沙滩上了,哪敢上台。也不尽是这个原因,动地吟已经完成它阶段性的任务,后续的就让年轻人完成吧。 不上台朗诵,反而可以更加专注在书写,书写朗诵诗是一个让我重新认为,写诗很快乐。每一次说起诗歌朗诵我就很唠叨,但每一次催促我写下一首诗的时候,也是我被他们的声音感动的时候。很多老师找我邀稿,一首诗能值多少钱,我衡量过,无价。我想下一次应该这样告诉他们,先让你的孩子感动我,或许我也会写一首再次感动我自己的诗。朗诵这回事,有点像酒,很难喝,但会上瘾。 【编辑台】诗歌上台,诗意下台?/靖芬 这个月起,我们请来马华诗人林健文给大家说说“诗歌朗诵”诸般事。 很多年以前就听过一句话:“诗歌上台,诗意下台”,说的是许多优秀的诗作一旦上了台转成演出的文本,不知为什么总会被夸张的语调、做作的动作破坏诗歌的意境或味道,甚至变得庸俗不堪。仿佛你把抽象的画面或想像具体演出来,把含蓄的语言大声说出来,是一件原该尴尬的事。 但这里头到底有没有误会呢?朗读与朗诵有没有不同?眼见那么多年过去,校园诗歌朗诵比赛依旧方兴未艾,那么,有没有可能让朗诵变得“自然”,或至少可以成为帮助读者亲近一首诗的管道,而非掩嘴偷笑的娱乐? 种种可能,且看每月第二个星期一,诗人林健文的新专栏——“且听风吟”。希望借助他的创作经验与听众视角,让我们更理解“朗诵”的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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