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辅导

3星期前
1月前
2月前
2月前
2月前
2月前
5月前
你是否想过自己的人生会突然停摆? 那些年,生活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无法前进。 2021年,我从未想过这样的事会发生。像是掉入了一个黑洞里,我完全失去了生命力,每天卧床不起,什么都没做却还是好累……好累……好累。每一口呼吸都好像要用尽全力,每走一步都好像拖着一个沉重的巨石。那时候即使饿到胃痛,都吃不下饭,食物一放进嘴里就想吐出来。糟糕的还不止这些,还有没日没夜的悲伤与哭泣,随时随地的焦虑恐慌,没有缘由的胸闷头疼,还有我无法言说的黑暗。 是无助且绝望的,我根本不知道凭我自己该怎么去解决这些问题,我知道这可能是心理问题,所以我最后还是去看了医生。拿着取药单,看着诊断的那一栏写上了“MDD”(Major Depressive Disorder,重度抑郁障碍),老实说当下也有轻松的感觉,因为我知道我是真的生病了,而不是“矫情”。 当时候我连简单的刷牙吃饭,睡觉起床都做不到了,更何况是好好上课和学习。所以我被迫放弃全额奖学金退了学,好好养病。我开始了在医院精神专科复诊和心理治疗之间来回奔走的日子,每天都需要吃抗忧郁的药物。但是日子依旧没多好,药物没那么快见效,每一次的心理治疗更是一场消耗脑力与体力的考验,扒开内心深处的痛,情绪的反扑都是真真切切的,但依然要顶住每一次去了解察觉更多自己的内心,学习处理情绪的技巧。 好在日子过去,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起效了,但是我的睡眠比之前好了,食欲回来了。虽然情绪和活力好像还没完全恢复,不过至少日常生活可以继续下去。 就这样停下了一年,感觉一切都挺稳定,我总觉得自己该向前走了。我到了外地继续升学,重新回到校园。我总觉得自己可以做到,甚至是可以做好的。但现实是大学的快节奏压得我喘不过气,需要和人合作交际的小组作业是我最大的压力,我追不上,但是我生怕自己会拖累别人。我每天都过得很紧绷,睡前我都要规划好隔天一整天什么时候要去哪里?要做什么?这么做不是因为自律只是因为想减少焦虑,怕自己迟到怕自己做不好,甚至是担心去食堂太多人会来不及去上课,而选择随便吃两口面包应付过去。可想而知这样的生活,不到两个礼拜我就崩溃了。那一晚,我翻出了所有的药,差点打算一口吞下。我复发了,隔天我就又回到了医院继续看医生拿药吃。 感觉自己就像是中了风刚痊愈,要重新学走路的人一样。复学后,我也好像瘸了一年重新站起来学走路一样那么困难,却不会被人直接看见,在忙碌的大学生活中,还要特地抽出一点时间治疗看病,真的很无奈很累人。坚持了一个月,还是再次被打倒了,又开始不想去上课,就算努力爬起来去了也无法专心,甚至直接在课堂上偷偷流泪,最后只能又选择了休学。 一次又一次的尝试,最后却都好像半途而废,没有一次坚持下去,是我太容易放弃了吗? 可是那些感受都是真实的,那些害怕,那些恐惧,每一次就像回到了受创的当下。我的灵魂碎片好像被遗留在了受创现场,我一直困在那里,我的人生卡住了。我意识到若要继续往前走,我应该解决的或许就是创伤,可是那时候已和当时的临床心理师沟通了将近一年,二十多次的治疗,感觉一切也卡住了。好像他能帮我的就是那么多了,接下来的问题无法再帮助我,所以我停止了和他的心理治疗。 后来的日子,并没有停止前进,自己看书,查看更多资料,在和学校辅导员的几次咨询中也持续察觉自己的内心,学习安抚因为陷入闪回而恐慌的自己,继续“摸爬滚打”,尝试更多事物,找寻热爱,努力获取快乐,尽力过好生活。这样一个人的日子,安稳地持续了一段时间,但是我一直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准备好复学,也不能再继续耗在学校宿舍增加家里负担,2023年3月份我退学回到了家乡。 这时候我距离SPM毕业已两年多,看到以前选择读中六的同学过几个月也要毕业了,选择升学diploma的也已读了一半,那些直接出社会打工的也赚了两年的钱,累积了经验,而我呢?这两年多不是什么都没有付出,到头来却还是白忙一场,还是只有一张SPM文凭。 每当我在社交软件上看到朋友的近况、大学同学的校园生活,我都好羡慕也感觉很无奈,也对自己感到愤怒。为什么我的人生就因此比别人晚了好多步,可是这已然是我必须接受的事实。 要走出悲伤 就要走进悲伤 我一直持续寻找合适自己、或许能帮助自己的临床心理师。经过医生的介绍,时隔半年我重新开始了心理治疗。这一次我清楚知道自己的需求和目标,在第一次见面时我就直接询问心理师会采用哪些治疗方式,收到答复后我也决定了和她尝试合作进行治疗。其实我一直不知道对自己最有帮助且最有效的是哪件事,药物、心理治疗、身边的人抑或是我自己想开了?但我想,无可否认的是这一切都出于我自己,是我自己主动寻求帮助,是我愿意和身边的人沟通,是我自己努力去了解更多,是我勇敢,是我坚强,是我常常想放弃但都没有放弃。一直以来拼尽全力治愈拯救自己的人,一直都是我自己。 2024年的今天,我依然持续看医生复诊和进行每一到两个月一次的心理治疗。但是我明确地感觉到现在的自己比以往变得越来越好,我的人生渐渐开始有序了。开始关注自己的身体健康,改善饮食习惯、生活作息、开始运动。虽然暂时还是待在家,但也开始为自己的未来打算,规划好金钱学习理财,准备自己上网学习新的技能知识,增强自己的能力。情绪上也相对稳定,悲伤低落是难免的,但一切都在可控的范围内,也放下了很多对自己的期望,这些期望抓得太久了也会变成一种执念。我可以拥抱自己的一切状态和心情,过好现在的每一天是我唯一的目标,这是一种当下的力量。 这些年的经历真的很难用几段文字说完,但如果这段旅程以我做过的治疗与咨询去划分,那我想,第一阶段治疗更多是处理当时的症状,也学习面对情绪的技巧等等;第二阶段,开始可以去面对内心的创伤。我依稀记得第一次见心理师,他告诉我:“要走出悲伤,就要走进悲伤。”我开始走进了我的悲伤,仔细触摸我的伤口,去清创、消毒和包扎,这过程真的很痛但我走过来了;第三阶段也就是现在,是放下了执念,是学习共存、接纳、允许和过好现在,开始有意识的去过生活,找回失去的生命力。 或许这一切在社会眼中看起来很荒谬,两年的时间几乎都是在家,没有上学也没有工作。我的人生的确不像一般人的秩序,按部就班毕业,升学,找工作就业,成家等等,但是我也渐渐找到了自己的节奏。有时候失序的人生其实就像是一团打乱的线球,纵横交错,一团乱麻,好像我们总是理不清头绪,但是当我们找到其中一段线头的时候,就可以顺着这根线头一点一点打理好这种失序。或许有时候看似走得很慢,改变得很少,但是请不要焦急,允许自己勇敢,也允许自己逃避;允许自己躺平摆烂,也允许自己突然想做些什么;允许自己开心,也允许自己不开心。因为最重要的是能够好好过下去,至于未来还会遇到什么结,到时候再想办法解开也不迟。 音乐继续播放了,我又可以开始与生活共舞了。
5月前
生活在家庭与学校保护下,青少年会有压力吗?也许在成人眼中,他们是最幸福的一群,不必为生活奔波劳碌。然而,根据皇家警察的统计,在2019到2021年间,15到18岁的青少年自杀人数占全马自杀总人数的一半,达到惊人的51%。这惊人的数据背后,究竟代表着什么? 马来西亚生命线协会理事,同时也是该协会资深讲师兼辅导组组长陈碧君硕士透露:“处在青春期的中学生非常渴望与他人交往,并希望身边的每个人都能接受他。然而,随着年龄的成长,他们心中逐渐有了不想让他人知道的秘密。在遇到事情时,他们可能不知道应该找谁述说,只能把秘密埋在心底。时间长了,这些压抑在内心深处的秘密会影响他们的情绪。” 生命线协会讲师兼辅导义工黄玉玲硕士则以自我概念(self concept)说明青少年所面对的困境。“青少年在成长过程中有个很重要的任务,就是建立自我概念。自我概念分为‘4个我’,分别是生理我、情绪我、社会我与智慧我。 “生理我是指青少年怎么看待他在身体上的改变,如觉得别人长得帅,自己长得丑时,可能会滋生容貌焦虑。情绪我是指青少年如何面对生活上的困境,遇到理想与现实不符的情况时怎么去舒缓自己的情绪。社会我是青少年在成长过程中与社会的互动,处于这階段的青少年很在意别人的评价以及自己的表现,如果自己的表现达不到预期时就会有情绪(情绪我)。智慧我则与青少年的个人能力有关,比如青少年的长处、技能、兴趣等,当一个人意识到自己的长处,就会觉得自己有价值。”这“4个我”代表的是青少年自我概念的方方面面,如果这4个我的其中之一出现状况而没有及时疏导,可能会导致青少年的心理问题。 青少年辅导青少年可行吗? 青少年正处于人生的摸索阶段,这时的他们会有很多理想,当这些理想与现实有所冲突时,也会导致青少年内在的冲突。从数据上来看,青少年的心理问题已到了严重阶段,为此,马来西亚生命线协会自2021年起推出“关爱少年愁”系列活动,旨在帮助青少年面对成长阶段的心理问题。在这个活动过程中,他们发现有一群人很重要,那就是同为中学生的同侪。 生命线协会执行长兼资深讲师谢成硕士透露:“当青少年遇到问题时。他们不会第一时间找父母或老师谈。很多时候,他们会找他们的朋友、闺蜜诉苦,大人反而是最后一个知道孩子面对问题的人。”正因如此,生命线协会推出“95少年特使”培训计划,希望中学生在遇到面对困扰的同伴时,能够知道如何去回应与协助。 黄玉玲补充道:“没有受过训练的青少年在面对同侪的倾诉时,往往不知道怎么去接住对方的情绪,给予适当的回应。假设一个没有受过训练的青少年在遇到难过的朋友时,他的第一反应可能会是‘你为什么哭?’但如果一个青少年学习过回应的技巧,他就可以带着好奇询问‘你看起来很伤心,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慢慢说’,这样就能透露出愿意聆听的声音,也能让对方更愿意吐露心声。” 此外,如果一个青少年遇到朋友向他透露自残或自杀的想法时,难免会感到害怕,进而逃避继续谈这个问题。然而,对萌生自杀想法的人而言,我们越不愿去谈,他越容易感觉孤独。谢成透露:“通常我们与萌生自杀或自残想法的人深入沟通后,会发现陪伴的过程不是想像中的可怕,只要我们具备相关的认知,其实陪伴的方式和往常一样。这个时候,只要有一个人聆听、陪伴他,让他知道他并不孤单,感受到被理解和与人连结的感受后,可能他的自杀意愿就会降低。所以,我们在培训的过程中会通过演练,告诉青少年面对有自杀想法的朋友时虽然会压力,但不必过于害怕,只要像平常一样陪伴他,聆听他的烦恼,之后再鼓励他与辅导老师谈一谈,寻求大人们的协助。” 95少年特使扮演陪伴者角色 也许有人会问,少年特使同样是中学生,他们有能力辅导朋友吗?如果以狭义的辅导定义来看,真正的辅导应该由受过专业培训,系统学习过心理学理论的辅导员,在注意安全与隐私的环境(辅导室)中进行。在马来西亚,只有完成辅导学士或硕士课程,并向马来西亚辅导协会(Lembaga Kaunselor Malaysia)注册的辅导员才能进行辅导。显然,仅受过短期培训的少年特使不具备为他人进行辅导的条件。 然而谢成认为,少年特使虽不具备辅导资格,却扮演着极其重要的角色。“他们与学校的辅导老师不同。学校辅导老师是经过专业培训,有足够的理论背景作支撑,能够陪伴学生深入地探讨他们所遇到的问题。我们的95少年特使虽不能做到这一点,但他们却扮演着陪伴者的角色。因为不是每个青少年都有见辅导老师的勇气,而我们受过训练的95少年特使可以运用他们所学到的知识,在朋友遇到问题的时候先接住他们的情绪,需要的时候再鼓励与陪伴他们寻求辅导老师的帮助。” 同时也是独中心理辅导老师的黄玉玲进一步补充道:“学校的辅导老师其实处于被动的状况,因为学生人数众多的关系,我们很难及时发现遇到问题需要帮助的学生,只能等学生被教师推荐,或是主动前来寻求帮助。因此,如果他的朋友在发现他面对问题时能够及时陪伴他,鼓励他们前来接受辅导,就能减少青少年走上绝路的几率。” 学会自助,方能助人 少年特使在同侪中扮演着“陪伴者”的重要角色,培训的第一部分就是教他们如何“自助”。 谢成透露:“少年特使的培训时长是30个小时,横跨1至2个月,每次培训时数大约4至5个小时。这30个小时中,我们会教导他们‘自助’和‘助人’2个方面的内容。在‘自助’的部分,我们会透过活动让青少年自我观照,让他们看见自己当下的心理状况,以及当下的情绪与压力源自哪个部分。在这个过程中,我们的带领员会引导他们发现自己的盲点,解决他们所面对的情绪问题,这样他们才能拥有接住他人情绪的能力。” 当他们的情绪得到舒缓后,青少年会学习一些简单的辅导技巧,包括开放式的问题、如何肯定和赞美他人、正确运用同理心以及面对朋友的诉苦时如何整理和反应。 简单来说,少年特使要做的事情就是“一问二应三转介”,即询问求助者所遇到的问题,给予适当的回应,让求助者不再孤单,如遇到无法处理的情况则转介给学校的辅导老师。这样的培训能在无形中增加青少年对心理问题的敏感度,让他们在日常生活中能够发现自己或他人所面对的心理问题,并及时寻求帮助。 “值得一提的是,我们在培训前与培训后对参与者所做的心理韧性评估量表(Connor-Davidson Resilience Scale)的结果显示,受训后的学员的心理韧性分数从36.03提高到43.37,显示我们的培训对提高青少年的心理韧性有很大的帮助。”谢成进一步说道,为了让家庭不富裕的孩子也能参加课程,在报名时征收的RM300报名费,也将在课程结束后退回给出席率达75%的参与者。“因此,我们也需要外界的赞助,让我们能够举办更多场培训,让更多青少年拥有足够的知识帮助遇到困境的朋友。” “95少年特使”的“95”寓意“救我”,希望人人都有自救和求救的能力与意识。这也是生命线协会最重要的核心精神所在。 辅导热线 : 03-4265 7995 每周一至周五 9.30am-10.30pm 每周六 2.30pm-5.30pm 小夜班专线 : 011-5779 5803 / 011-5779 5813 每周五及周六 10.30pm-1.30am   相关报道: 【动力青年/《学海》少年】推广文学教育 亟需各方联手 ——“中学老师的文学课堂” 华文老师文学教学研讨和演绎观摩会 【《学海》少年/从心得力】奇怪,人不累,心很累 【动力青年/《学海》少年】华校子弟为校募款,应该不应该?
5月前
6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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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前
在这百物上涨的期间,握着手中的5令吉,正想着在经济饭的摊位可以选哪几样菜肴时,不经意想起生活中的一页。 2019年大学实习结束后回到家乡,原以为可以在家乡找一份工作后,开启工作生涯的全新篇章。岂料,疫情的来袭把一切计划都打乱,因此居家工作的那段日子,身体似乎也在微微抗议。 在那段时常闷在家里的日子,血氧仪成为囊中物。而我,就在那时候发现自己的心跳频率和家人有着巨大的区别。我的心跳频率往往高过正常的血氧指数,超过100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我也不清楚心脏日日这样剧烈地跳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偶然想起大学时期在大学诊所看病,一位马来女医师细心地发现我的颈项有点肿胀,于是替我抽血、验血。报告出炉后,证实是亚临床甲状腺功能减退症(subclinical hyperthyroidism),因不算严重,也没再进行后续检查。就这样,我担心是大学老毛病复发,甚至变得更严重,便决定到离家15分钟路程外的Klink Kesihatan求诊。 当时疫情严峻,需要先在应用程式预约看病时间。抵达诊所后,接待处人员询问病情。当他听见jantung berdebar pantas的时候,脸上有丝错愕,并让我缴付1令吉的费用,还给了一张专属的看诊卡片。接着,我上楼等待医生。测完体重身高以及血压,医生耐心地询问各项症状,再给了我抽血以及复诊的日期。 空腹抽血的早晨,医疗人员娴熟地寻找血管,插针,抽出血。抽血完全免费,抽完后直接回家即可。复诊那一天,另一位医生分析验血报告,表示和甲状腺疾病无关,于是安排我照心电图。同一日,我就照了心电图再找医生。医生看了看心电图,表示或许和心理疾病有关,就在病历上写着mild anxiety,建议我到另一个部门改善心率。后来不定期的周五,我便到unit bimbingan dan kaunseling kerjaya报到。那一次,依旧仅缴付1令吉。 重拾对生活的美好 后来到辅导处报到的日子,一共是3次,3次共缴付3令吉。辅导员都会教我如何呼吸,若是呼吸太浅,也会造成心脏须跳动得更快,如同接到了神圣的任务,激动不已。除了调整呼吸,辅导员也试图为我找出焦虑的源头,并建议我睡前聆听轻音乐,让身体放松,平复心跳。 除了辅导及建议,辅导员也让我重拾彩色笔,为图案上色。当时的我,睁开眼就是预备教材、批改功课、预备幻灯片,甚至做梦也想着还未批改的作业,种种压力如同石头迎面砸向我。上色时,除了重拾专注力,还可以抛开杂念,沉淀心情。到了第3次,辅导员准许我discharge,并一再提醒我注意事项。 过了好久好久,我的心脏终于不再像个好动的孩子,而能放缓脚步慢慢欣赏沿途的风景。那已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情,不过我始终忘不了整个过程我仅缴付了5令吉。手中的5令吉,好像也只够选择眼前的荷包蛋、羊角豆还有鸡丁,还有白饭。 这些5次的1令吉,不断提醒我这个国家虽有许多不足之处,但在公共医疗这方面,却是这5令吉让我重拾对生活的美好,以及五彩缤纷……
8月前
8月前
9月前
犹记得刚上小一的时候,我经历了无数次的认知震荡,知识性的包括地板应该要叫“地上”,而不是“地下”,是老“虎”不是老“斧”。 这些知识性的让我发现自己不会的好多,好,我就一个一个吸收,渐渐地变厉害了,没事。 认知上、情绪上的冲击就不简单了,比如:班长向班主任投诉说我很爱生气,老师说:“XX,你不应该这么小气。”原来我很小气啊,想着想着觉得自己真是不如其他温柔的同学识大体、受欢迎,也就开始压抑自己情绪,特别是怒气。 好像别人做了令自己生气的事情,自己不生气就很值得嘉奖。一个7岁的小孩,没有生气的权力?或者说,这个社会,不允许人生气,生气的人,就是脾气坏、难相处——不好。 32年过去了,我依然很容易生气,很容易小题大做,但是为了工作、社交还是得减少自己发火,于是,我自创了一套机制,尽量预想最坏的结果,但也因此开始很焦虑,仿佛每天都带着一大串待办事项,战战兢兢地度过每一分一秒,生怕一不小心就得罪人。明明在别人眼里是很小的事,但是到了我这里,就仿佛天塌下来似的。因此,我常常都是一边压抑着怒气,一边焦虑。 半年前的一天早上,我养的一只毛毛虫没有办法顺利化蝶,同时,在休假中的我收到了客户的询问短信,我被最后一根稻草压倒了,我气自己没有好好照顾好我的毛毛虫,也没有勇气去不理客户在假期还捎来的信息,我难过、气愤、不甘心(不甘心自己没有底气去不理客户)地哭了!我意识到自己真的需要外力的帮助,可以不可以,让我也可以像别人一样,轻松地面对生活中大大小小的事呢? 于是,我自己去找了辅导员,接受辅导。 辅导员认真地倾听我的感受、纠结,通过提问确认、仔细地梳理我的思绪。在第一次的面谈中,辅导员让我认识到我对于自己的期许(expectation)非常高,而且我对别人也是如此,当事实不如预期,我会很不开心,身边的人也因此常常被波及,导致人际关系受影响。 同理心让我感受到爱 辅导员接着让我给自己的工作态度打分,比如:最低1分最高10分,我会给自己几分。然后,她点出了我的盲点。“你有没有想过,你的6分或者7分可能就是别人的10分?”这时,我不禁想起一位天天聊天又笑个不停的同事,也许她的10分就是我的6分吧?我意识到,我现在不喜欢工作,也许就是我的自我要求太高,而我拼了命地鞭策自己去达到各种高要求的过程很辛苦,而达不到的时候又气自己,但新的工作接踵而来令我焦虑,心理影响生理上的疲累,疲累又导致情绪不稳定,我因此陷入了负面情绪的恶性循环而难以挣脱。 辅导员的共情能力强,会在我道出自己的挣扎时适时地同理我,说“这很不容易”、“辛苦你了”,让我更愿意分享,因此我又与她见了另一次面,第二次会谈虽不及第一次获益多,但我的情绪也开始平静许多,因为我降低了对自己和对别人的期许,比如:给别人更长的时间回复自己,允许别人犯错、以解决当下的问题为前提等。 在开始接受辅导后,我也去接触心理学的资源,特别是与情绪相关的,其中有不少与李崇建老师的萨提尔对话模式有关。李老师常常说的冰山理论让我认识到,我的情绪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它们(有好几种)源自于我“水下的冰山”——渴望、期待、观点和感受等的冲突,而且过去未被疏导的情绪累积下来又会在类似事件发生时带来余震,影响到现在的冰山的各个层面,因此才有各种困扰。 虽然我的辅导员并未运用萨提尔的对话辅导我,但她为我开启了一扇大门,她的专注与倾听让我放下了背负已久的累赘,她的同理心让我感受到爱与体谅,她的提问与引导让我意识到症结所在,最重要的是,她给了我希望,她让我知道我有力量去改变我的想法、情绪,我真的很感激她,但,我也要肯定自己那踏出第一步——接受辅导的勇气!
9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