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洲网
星洲网
星洲网 登入
Newsletter|星洲网 Newsletter 联络我们|星洲网 联络我们 登广告|星洲网 登广告 关于我们|星洲网 关于我们 活动|星洲网 活动

ADVERTISEMENT

ADVERTISEMENT

辣椒酱

我是个无辣不欢的人,尤其钟爱香辣的椰浆饭。旅居国外时,总是为难以找到辣椒酱而烦恼。每次逛唐人街,我的主要目的就是寻找能让我满意的辣椒粉或辣椒酱,但这个小小的心愿总是落空。每当看到椰浆饭的图片,我都会想起父亲亲手制作的鲜红参巴辣椒酱。因此,回国后,我迫不及待地开始寻找辛辣的美食。 我对椰浆饭上那一勺红色酱料的要求很高,尝遍许多家的椰浆饭,真正合我胃口的却寥寥无几,因为我总觉得厨师的手艺不如我父亲。父亲费时费力制作的参巴辣椒酱,加入很多虾米和辣椒,香气扑鼻。小时候,父亲常坐在厨房的地上,用石杵臼捣碎虾米、辣椒、小葱头和峇拉煎等食材。而我就在旁边当小帮手,把食材一一递给他。父亲一边和我闲聊,一边握着沉重的石杵,反复捣击石臼中的食材,直到它们变得细腻。约20分钟后,杵臼的碰击声停了,父亲将捣烂的食材放进铁锅,然后加入少许油、糖和盐,不停翻炒,直到水分蒸发。酱料色泽鲜艳、香辣浓郁。那香味扑鼻而来,瞬间俘获了我的味蕾,这种美味简直能勾住人的魂魄。父亲做的参巴辣椒酱分量不多,从不留隔夜。无论是配饭、炒面、炒米粉还是鱼肉,我总是要舀上一大勺。 父亲在房子旁栽种了不少香料:小米椒、香茅、沙姜和刺芫荽等。有一次,我问父亲,做辣椒酱时能不能加一点他种的香料,这样说不定味道会更好。父亲说,沙姜和刺芫荽搭配鸡肉或鱼肉是绝妙的组合,但它们不适合用于辣椒酱,而小米辣椒和香茅才是制作辣椒酱不可或缺的材料。 有一回,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趁父亲不注意时,我偷偷把藏在手里的沙姜丢进了杵臼,结果马上被眼尖的父亲掏了出来。我不死心,接着投入一朵夜香花,父亲又说不可以。我再拿起一片刺芫荽,父亲连忙又说不不不。我忍不住嘀咕:“算了,这个不行,那个也不行,干脆什么都不放了。” 不过,过了一会儿我灵机一动,悄悄把父亲从工地带回来的含笑花撕下一片花瓣,投入杵臼里。至今我也不知道父亲是否发现了,也许他看我有些执著,为了让我满意,才默许了我的小动作。幸好含笑花是无毒的,这一点父亲应该是清楚的吧。其实,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要求,赢的总会是我。我知道,父亲并不是真的输给我了,他只是想让我这个女儿开心吧了。 捣得越细参巴辣椒酱越香 每次想起父亲,父女俩在厨房里制作辣椒酱的画面总会在脑海中闪过,因为那是我童年中一段欢乐的时光。想起父亲烹制的参巴辣椒酱,我便急切地想买一套石杵臼,自己动手制作辣椒酱,重温儿时的味道。经过长时间的寻找后,我终于在一家不起眼的老店里,找到了那熟悉的厨具——一套沉甸甸的花岗岩杵臼。那一瞬间,我仿佛回到了昔日的厨房,父亲忙碌的身影和杵臼在我脑海中重叠,心里顿时涌现一股温暖的感觉。石杵臼造型简朴,暗灰绿色的基色和粗糙的表面充满质朴的原始气息,店主笑着告诉我,这是他收藏多年的“宝物”,现在市场上很难再找到这种品质的杵臼。看着圆柱状的石杵和凹陷的石臼,我不禁心生雀跃。石臼两侧设计巧妙且对称的“耳朵”,既方便提拿,又不失雅观,甚合我意。回到家后,我将布满灰尘的杵臼清洗干净,拍了几张不同角度的照片,仿佛它们真的是无价的宝物。 朋友来我家,看到这套用坚硬石头凿制的杵臼,笑嘻嘻打趣:“你真老派,食物料理机清洗方便,操作简单,处理食物快捷,早就取代了这种笨重的传统工具。杵臼不是厨房的好帮手,除非有特别的原因,哪里还用得着它呢?” 确实,我之所以渴望拥有一套石杵臼,是因为心中珍藏着一个特殊的原因。对我来说,杵臼不仅是捣碎食物的工具,更承载着我和父亲在简陋厨房里共同度过的那些愉悦时光与珍贵记忆。朋友的话也有道理,在这个讲求快捷的高科技时代,许多传统厨房工具确实被逐渐淘汰,可她可能难以理解我对这套杵臼的深厚感情。我不仅喜欢父亲做的参巴辣椒酱,也喜欢杵臼相撞发出的声音。父亲每隔几天就会做一次参巴辣椒酱,也许只是因为我爱吃辣吧。如今有了这套杵臼,我也可以亲手制作参巴辣椒酱,让它经常出现在餐桌上,为家人带来家的味道。 父亲制作参巴辣椒酱的每一个步骤我都熟记在心。我像父亲一样,将院子里采摘的红辣椒、小米椒和香茅,以及从超市买来的其他食材逐一洗净,放入石臼,用石杵慢慢捶打。杵臼发出“砰砰砰”的沉重碰击声,回荡在四周。此刻,我更深刻地体会到父亲以前每一次敲击杵臼时的用心。如今,每当我捣打杵臼时,仿佛还能听见父亲在耳边叮咛: “慢慢来,别急,食材捣得越细,参巴辣椒酱越香。小火慢炒,要有耐心,直到炒出红油。做任何事情都一样,别急,慢慢做,用心做,才能做得好。” 看着自己亲手做的红彤彤、油亮亮的辣椒酱,我真想告诉已经离世的父亲:“爸,我买了一套石杵臼,终于做出了好吃的参巴辣椒酱。”遗憾的是,父亲却再也尝不到了。然而,父亲“做任何事情都要用心做”这句话,以及他烹制的辣椒酱一定会永远留在我心中。
6天前
9月前
吃潮州糜,有各式各样丰俭由人的咸杂小菜,Moi sup则简朴得多,配菜都是汤里捞起来的现成的料。譬如煮牛肉汤,熬汤的牛肉、牛肚和牛筋切片就成了配菜,再加香芹菜、油葱酥、菜脯碎、炸江鱼仔等提味添香…… 虽然市面上不常见,但马来友族也是有吃粥的,我的马来粥初体验是东海岸马来人的Nasi air,一般在卖吉兰丹汤面(Mee celup)的档口里都能吃到,它像是水太多煮烂了的饭或是水太少煮干了的粥,上面撒一把炸江鱼仔,加白切牛肉和牛杂、菜脯碎、油葱酥、芹菜、盐、糖、桔子汁和自调酱汁等,最后浇上牛杂汤,不太像粥,而像汤泡饭。 后来在吉打马来人开的北部牛肉米粉汤(Bihun sup utara)档里吃到第二碗马来粥品──Moi sup,没错,“moi”这个字正是从潮州人的糜(muê)借过来的,虽然也可以叫Bubur nasi sup,但北方的马来同胞更习惯叫它Moi sup! 虽然都叫糜,但此糜非彼糜,潮州人的糜煮到米粒刚要爆腰就熄火,用余热继续烹煮,最后米粒下沉,上面形成晶莹的泔膜。马来人的moi则没有这般讲究,一般上,米和水按1:5的比例下锅 ,米粒熬至软烂,留下少量米浆,就是moi了。 马来粥4大必备元素 吃过两款马来粥品后,发现它们都是由白粥、肉汤、配料和辣椒酱4大成分组合而成,粥和汤必须分开煮,所以,粥是白粥,汤是肉汤,吃的时候再混在一起。因为之后要加汤,所以粥一定要煮得稠一点,粥太稀的话,加了汤就找不到粥了! [vip_content_start] 如果说Nasi air像汤泡饭,那Moi sup就是汤泡粥,moi的水分较多,比Nasi air更像粥一些。 粥要趁热吃,冷粥是最难吃的,因为粥冷了就变得黏糊。平时我们在家煮粥,粥凉了唯一的办法就是加点水再加热,但翻热后远远不及刚煮好的好吃。粥和汤分而治之的马来粥品正好解决了这个问题,粥不必翻热,只需浇上热乎乎的汤,马上就有滋有味了,随时可以吃,非常方便! Moi sup大多数时候都附属在Bihun sup utara档口里,跟黄色米粉汤共享一锅汤──用牛骨、带筋的牛肉、牛肚和大量香料熬煮出来的浓郁肉汤,在家里煮的话,也可以用鸡汤。有了粥和汤,下一步是准备配菜。 吃潮州糜,有各式各样丰俭由人的咸杂小菜,Moi sup则简朴得多,配菜都是汤里捞起来的现成的料。譬如煮牛肉汤,熬汤的牛肉、牛肚和牛筋切片就成了配菜,煮鸡汤的话,配菜就是煮汤的鸡肉切丝,另外再加香芹菜、油葱酥、菜脯碎、炸江鱼仔等提味添香。 有粥、汤和配菜还不够,必须要有辣椒酱,辣椒酱有红和黑两款,红的用红辣椒、蒜头、小红葱和亚参片炒制,黑的以酱油、甜酱油、虾酱、红辣椒、指天椒等调制而成。加入两种灵魂调酱后,颜色变得黑黑红红,集咸辣酸甜鲜香于一身,这才是北马子民心目中的Moi sup! 小店里还有卖Moi kangkung,其实就是Moi sup加马来风光,辛香惹味的参巴峇拉煎炒蕹菜加入粥里,想不好吃都难! 虽然马来粥品专卖店极少见,但马来人也是吃粥的,他们跟我们一样,胃口不好时,吃粥,生病时,吃粥,还有想家时也吃粥。寡淡无味的白粥到了重口味的友族手里,变得特别热情奔放,就算是冷粥,浇上热汤后也能吃出意想不到的美味。
10月前
11月前
在柔佛北部及马六甲南部地区会看见好些马来食档、小吃店和杂货店,出售一包包的“螺旋脆饼”(Mee Siput )或被称为“硬面饼”(Mi Keras ),口感独特倒成了“到此一游”的伴手礼。 那是源自玉射新村(Grisek)的零食,也就是当地一个马来食档档主自创,并逐渐风行开来;引来其他人跟风,好分一杯羹。 本品原料是用面粉加点盐搅拌成面糊,像做“网饼”(Roti Jala)那样,把面糊淋入热油里成螺旋块状,待炸熟并取出待凉,再晒太阳至干透。 同时,还需用辣椒干和糖煮成辣椒酱来当沾酱。当辣椒酱煮好,待凉透后分装为小包装,再与螺旋脆饼一同装入塑胶袋内,封紧便大功告成。 本品好不好吃的关键是:辣椒酱的味道必须是甜多于辣,而不是辣占上风。不过,虽说口味与口感是很主观的,但爱者非常爱吃啊! 话说MCO期间,在外地工作和深造的玉射人,最想念的其中一样,就是本品。当国门开放之后,他们纷纷请家人邮寄一大箱到彼岸,一解舌尖上的乡愁,足见本品在他们心中的地位。 更多相关文章: 【重拾新村生活法】黄秀仪/大热天的救赎——芥菜 【重拾新村生活法】黄秀仪/寓意“长命百岁”的菜豆 【重拾新村生活法】黄秀仪/减肥者勿近的黄梨焖鸡脚 【重拾新村生活法】黄秀仪/提香增味的Kesum叶 【重拾新村生活法】黄秀仪/每日少不了的香蕉叶
1年前
1年前
1年前
1年前
1年前
1年前
1年前
1年前
1年前
1年前
1年前
1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