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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世

1月前
2月前
2月前
刚进入子时,一只飞蛾突飞了进来,活力十足地绕了房间几圈,就在床头停驻!家中甚少出现飞蛾,午夜过后就是父亲头七,是他穿了黑、墨绿及白的衣裳回来了吗? “你几时回来?”“下星期。”这是我与父亲最后的通话,我确实是如期回来了,只不过是回来奔丧。中午,我在学校接到邻居的电话,说父亲在峇眼的kopitiam突然晕倒了。接着,就是哥哥打电话来说,峇眼的人都很好,都在帮忙父亲。不久,哥哥说:父亲逝世了! 当我回到家时,木昆嫂也来了。她说,她不信我父亲已离开,因为她今早刚请他吃粿条汤,那时父亲还精神得很。后来,Kopitiam老板也来了,他跟我们描述父亲过世前的状况:父亲如同往常在他的kopitiam用餐喝咖啡,那个早上他的话比较少,吃饱喝足约半小时后,坐在椅子上的父亲就突然倒地了,一旁的人赶紧上前施救,有拿枕头什么的,在等救护车抵达前让他舒服点。 或许,人类的寿命真的是定数。他阳寿已尽,就该走了。 在父亲离开的前一天,我梦见逝世多年的祖父,他在梦中跟我谈神主牌或祖谱什么的,我当天还传微信给北京的好友燕鹏,跟他谈起梦境。 或许,祖父知道我会伤心,先来告诉我:父亲的时间到了! 我望着躺在棺木的父亲,想着:会害怕吗?父亲,一定要念佛!一定要念佛呀!就像我们平常在家,或在檀香寺参加共修那样:念佛! 隔天晚上,特殊体质的四姨悄悄问我,父亲是否穿黄衣入殓?因为她看到穿黄色衣服者跟着她一齐诵经念佛。我当时并不知父亲穿什么颜色的衣入殓,过后问起哥哥,才知道他选择黄衣,因为父亲觉得穿黄衣像部长。 净空学会、妙音堂、檀香寺、鲁乃佛教会,及以继尊法师为首的马佛总助念团都相续前来,声声诵经声中,祈求佛菩萨带领父亲到净土,或前往善道。 想起数年前教导父亲诵经的点滴。在生命中最愤怒、无奈及痛苦的时候,我从佛法中找到了办法。“南无喝啰怛那哆啰夜耶”,一个句子,一个句子慢慢教。当我感到不耐烦时,就会想起在面试“拉曼大学教学卓越奖”时,应该是当时还在担任副校长的尤芳达教授问:“遇到能力较弱的学生时,能如何?”我当时应是愣住了,忘了自己答什么。只记得面试官给的提点,大概是关心及付出时间。是滴,就陪着,一句一偈!到后来,父亲能随我用缓慢的速度,诵读佛教基本经文。佛法有洗涤、净化的力量,但这并不是外力施法,而是从内的信愿及修持。 祖父在梦中的嘱托 远亲前来帮忙,近邻也谈起父亲在世的点滴。原来,木昆叔也是民政党老党员,怪不得父亲一直往他们家跑。民政党全国主席刘华才,槟州民政党主席胡栋强也到家里吊唁,在外坡的许子根博士也送来挽联。村里的人也都来了。父亲爱热闹,我还担心佛教仪式会使场面冷清,看来是我多虑了。望着“坐冥”的人群,真心感谢他们送父亲一程。 宋燕鹏博士是我们家口中的“缘投峇”,前些日子,父亲还问宋博士什么时候来?恰巧宋博士在数月前安排的行程就有槟城,而他正好在出殡前一天按计划抵达,周六就出现在父亲出殡现场。 除了惠州会馆、海陆会馆等乡团组织,以美湖梁村长以首的公正党也向父亲致最后的敬意!陪伴父亲的Kampi狗也抄近路,一路追随父亲的灵车到村口。当天,也是刘华才服务中心开幕之日,灵车经过服务中心时暂作停留,刘华才等众在马路左边向这位对服务中心开幕念兹在兹的元老致敬。峇眼Kopitiam的老板等人就站马路右边,也向父亲做最后的告别。刚回到国门的拿督刘志荣律师也赶到槟城联合福建公冢送父亲最后一程。 隔日,当我们将父亲的骨灰送到檀香寺时,我紧绷担忧的精神松弛了。父亲喜欢檀香寺,每次说要带他来檀香寺参加共修,他都很高兴,早早穿好衣服等待。他回到他熟悉及喜欢的地方,见到这里和善的师姐们。 在父亲七七前一天,哥哥说,他在梦中跟父亲谈了很久,直到父亲说他得走了,说他现在很好,叫母亲不需要担心。过后,哥哥看父亲走进一间双层楼,有警卫把守的豪宅。哥哥往上望,楼上站在气质优雅的孕妇对着哥哥笑。 我仍记得祖父在梦中的嘱托,传承不能断!祖上留下来的神主牌,更似祠堂。神主牌上从第15世开始供奉,到了父亲,已是19世。除了直系祖先,也供奉了曾祖父及祖父的兄弟,这或是移民社会最深刻的家族之爱:同为下南洋,担忧没子嗣的兄弟死后无人供奉,故让兄弟也上了自家的神主牌,共享子孙的香火。 传微信询问陆丰上陈村的亲戚:父亲的族名。接下来,该找谁书重新写家里的神主牌?誊写原本的神主牌,且加上“十九世琼育文辉陈公位”。能找何人帮忙?这时,擅长书法的辽宁友人自悟法师告诉我,他近日会到泰南的国际佛教大学报到。我问能否帮忙书写,他立刻答应了。我趋车北上。就这样,我和妈妈等人带着新写的神主牌,在合艾佛教圣地游历一番。 年前,继尊法师再次率诸法师到家里,进行“入”仪式。仪式进行时庄严肃穆;仪式结束后气氛轻松。妈妈很欣慰,家里新购置的桌椅,第一次使用就是供养诸法师。 极乐寺灯亮了!不过,不会再有人跟我说:“Ah Boay,我们去极乐寺看灯好吗?”
9月前
12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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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年前
2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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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0日如同平常一样百无聊赖的傍晚,我吃完晚餐后如平常一样摊在沙发上,打算放空半小时,刷刷手机,看看视频。突然手机显示我收到了我暑假工老板的信息,打开对话一看原来老板是想告诉我,我上个月趁暑假在她的店打工的薪水,她会在7日之前过账给我。 我原想跟老板简单寒暄几句就去做功课,谁知老板突然问我知道之前跟我一起工作的小伙伴过世的消息吗?我一愣,想了想回复:是交通事故导致的是吗(因为这个小伙伴是骑摩托上班的)。老板说是的,下班的路途中过世的。我当下其实没有太大的感觉,心里只想着希望他安息,因为这时候我满脑子都是小伙伴过世,店里谁来照看,毕竟老板的手受过伤,不能扛重物。但是跟老板聊完之后,心里突然涌出一种奇怪的感觉,不知道为何不是悲伤,反倒是压抑。 这个小伙伴小过我一岁,打工的时候我们一起排货,一起包包裹,他还告诉我他游戏比赛赢了即将到布城参加晋级赛,有望能代表国家到印尼比赛,我还记得半个月前我们还一起说说笑笑,突然之间就收到他过世的消息,我真的有一种不知所措的压抑。没发生这件事以前,我一直都认为自己是个很理性,甚至有些冷血的人,因为我很难去跟一个人共情,我不太会为别人的悲伤而悲伤,也不太会同情他人,甚至可以说我是一个有些自私的人。所以我其实不太懂得我为什么会感到压抑,会茫然无措,心里感觉像是被攥着一样,也像是装满了石头,沉甸甸的,突然感觉好累。 我特别想找人说说话,所以我后来打了我的家庭群组的视频通话想告诉我家人这个消息,因为我妹妹也跟这个小伙伴共事过,我家里人都知道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但是视频通话请求却无法接通。不知道是不是小伙伴过世的坏消息影响了我,我渐渐感到恐慌,我分别给我母亲,妹妹,及弟弟都打了电话,均无人接听,可以说在那一刻我的恐慌达到了顶点,那一瞬间我脑海闪过各种猜想,疯狂祈求希望无事发生,我家人都平安健康。后来我妹妹终于回电话了,我悬着的心才慢慢落下来,也把消息告诉了他们。虽然因为电话接通了,我放心了,但是通完电话后,整个人还是很沮丧,好像做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劲似的。 临死前会不会后悔 讲点搞笑的事情,也是跟听到小伙伴过世的消息有关,就在我想把听到消息的心情写下来时,我思考着听说人死前,过往的人生都会走马灯似的在眼前闪现,如果我现在不努力读书,整日摆烂过人生,我临死前会不会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但是又冒出一个奇怪的新念头:后悔也就那么一瞬间罢了,过后就嗝屁了;所以为了临死不后悔而去做一件事真的能是动力么?我自己也没有答案。这篇文章也不是为了带出什么道理而写的,纯粹是一篇为了抒发情绪,无聊想把自己的脑洞分享出来而作的文章罢了。希望大家能在思考这个问题时,找到支持自己做事的动力。
2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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