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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那些事

報道、攝影:李慧婷 在繁忙的古來市區,古來政府辦公室路段與縣署毗鄰的一處草坡上,豎立著約10座偌高的石灰爐。依循老古來人的記憶,這些爐灶相信是我國獨立後,當時的馬來兵營所遺留的文物。 星洲日報《大柔佛》社區報本期的〈這些人那些事〉,就由90年代曾擔任兩屆古來新村村長的老古來人李潤良(81歲),帶領讀者回憶古來新村成立之前,與這座兵營遺址有關的事蹟。 [nonvip_content_start] 當年士兵利用爐灶煮食 李潤良憶述,這幾座歷史爐灶,相信是六十年代駐紮在當地的士兵,在營地用來煮食的爐灶。 “從遺留下的爐灶可見,下方似乎是置放柴火的空間,上方有兩個類似可放置鍋具的爐灶,而煮食的煙則可由上方的排氣道引流排出。” 爐灶左側數隔間或為洗澡空間 李潤良帶著記者前往草地的另一邊尋訪,可見左側有數個隔間,每個隔間的一角有著一個類似存水用的圓角石灰缸。 他說,從外形上觀察,相信這些隔間是士兵洗澡的空間。 在古來新村形成初期,他還是一個懵懂的少年。由於無法從歷史資料上找到相關的記錄,因此也只能依靠他的記憶推斷。 馬共與自衛團槍戰居民被迫“移民” 回憶起早期的古來新村與馬共情況,他對50年代在古來大街發生的馬共份子與自衛團交火事件印象深刻,槍戰發生不久後新村就開始戒嚴,村民也開啟了長約2年的“大鍋飯”日子。 他透露,他在陳玉鳳街場的“椰園”出生及長大,居民在進入緊急狀態後“大移民”,他與家人也搬遷到現在的古來新村大街居住,並經歷了上述槍戰。 不能存米糧 集體吃“大鍋飯” “馬共與自衛團交火當天,我正好在附近的籃球場打球,聽到多聲槍響還以為是放炮聲,獲悉雙方交火後,年少不懂事的我還大膽地前去查看,至今還對雙方人員傷亡的情形記憶猶新。” 他回憶說,發生槍戰不久後,古來新村村民就開始了集體吃“大鍋飯”的歲月,那時家家戶戶都不能儲存米糧,以防為匿藏的馬共份子供應糧食。 老一輩者皆有柔州報生紙 “那時家家戶戶都只能自己準備菜餚,再分別到新村的兩個地點領取白飯,當時我還有一名朋友的父親是負責烹煮白飯的,只是如今已經搬遷,無法聯繫上。” 他也說,我國獨立初期,柔佛州人都可持有柔佛州的報生紙,相信許多老一輩的人都有,但也有一些一心想回中國家鄉的人放棄申請。 黃紀坦:自衛團同伴不幸斃命 李潤良帶記者一同前往加拉巴沙威新村,尋訪當年曾在槍戰事件中身歷其境的自衛團成員黃紀坦。 高齡87歲的黃紀坦也是前馬華縣議員,雖然時過境遷,但對他而言,當時的槍戰情況仍歷歷在目。 他表示,當年的他年僅17歲,雖然自己逃過一劫,但有自衛團同伴不幸斃命,馬共也有一名人員死亡。 “大鍋飯”日子不容易 他說,早期在沙威新村警察局現址也有類似馬來兵營遺留下的爐灶,惟如今已經拆除。 他說,“大鍋飯”的日子過得很不容易,但慶幸當時領取的白飯足夠填飽一家人的肚子,而這種吃“大鍋飯”的日子在約1960年就結束了。 雖然同樣住在古來縣,年事已高的李潤良及黃紀坦卻已多年未有見面,兩人藉著這次訪問相見,一同追溯當年的種種回憶。
2年前
峇株華人成年童軍團由已故教練何英創立,在70至80年代的全盛時期,該團曾擁有整百名年逾18歲的團員。 報道、攝影:林偉良 創立於1972年的峇株巴轄華人成年童軍團,是當年柔佛州唯一的純華人成年童軍團,全盛時期團員多達百人,也成為本地培育優秀童軍的搖籃。 星洲日報《大柔佛》社區報本期〈這些人,那些事〉,將回溯當年峇株巴轄華人成年童軍團創立及發展的故事。 [nonvip_content_start] 全盛時期擁百名團員 峇株華人成年童軍團由已故教練何英創立,在70至80年代的全盛時期,該團曾擁有整百名年逾18歲的團員。 當時許多團員都曾在小學及中學時期參加童軍活動,畢業後就加入成年童軍團,但到了90年代,由於團員各分東西,童軍團才漸漸陷入冬眠狀態。 時至今日,該團的許多前團員依然以身為童軍為榮,並終身奉行童軍銘言,包括“日行一善”及“人生以服務為目的”等。 “全柔成人童軍營火會”集體回憶 該團曾在1980年舉辦“全柔成人童軍營火會”,獲得近400人參與,盛況空前,成為團員們難忘的集體回憶。 峇株童軍分會會所位於峇市蘇丹娜街,而峇株華人成年童軍團則是該分會屬下的J隊,也是唯一的純華人分隊。 峇株華人成年童軍團當年歷經多任教練指導,團員們仿如手足兄弟,擁有高度的凝聚力,但如今許多團員都已移居外地,平日也少有相聚的機會。 蘇華貴:每週六學生活技能 曾擔任正修一校童軍教練的退休教師蘇華貴表示,當年峇株華人成年童軍團除了每星期六進行培訓及學習生活技能,也參與社區服務工作,如在社團活動中協助打掃及排桌椅等。 他透露,當年該團團員對童軍活動都充滿熱忱,也有多名團員參加為期一星期的培訓後,獲得“皇家童軍”的榮譽。 “峇株童軍分會的成員包括各族童軍,並由峇縣縣長擔任名譽主席,而華人成年童軍團則是由清一色華裔團員組成,但也有參與峇株童軍分會的活動。” 他指出,童軍的宗旨是“智、仁、勇”,加入童軍時必須宣誓,要盡己所能信奉上蒼,忠於君國,並隨時助人及遵守條規。 “童軍於1908年在英國成立,1910年傳至新加坡,1922年才發展至柔佛州,當時峇株巴轄高級中學成立童軍第一團,華僑中學(華仁中學前身)是第三團,而正修小學則是第九團。” 他於1974年開始在正修一校任教,過後參加童軍教練訓練營,成為擁有“兩粒木章”的初級教練,而童軍教練最多可考取5粒木章。 陳國發:盼注新血推動會務 前峇株巴轄華人成年童軍團副團長陳國發說,目前該團的前團員都已年逾60歲,但仍希望能夠積極尋找接班人,以復興華人成年童軍團。 “我有一個心願,就是尋找新血重組華人成年童軍團,才能讓這個組織重生,繼續推動健康的活動。” 他認為,參與童軍團能夠學習服務、紀律及團體生活,對他後來參與政黨社團活動都有很大的幫助。 “我在1973年加入華人成年童軍團,起初是抱著結交更多朋友的心態參與活動,後來才發現在童軍中學習的友愛、互助及團結精神,都讓我終身受用。” 莫雅霞:珍惜相聚機會 前峇株巴轄華人成年童軍團團員莫雅霞表示,當年團員們都建立了深厚的手足之情,就像兄弟姐妹一樣,所以在相隔半個世紀以後,大家依然懷念當初參與活動的美好時光。 “我們在今年7月20日舉辦了峇株華人成年童軍團離別50載團聚之夜,雖然只有十餘人出席,但大家都非常珍惜相聚的機會。” 她認為,童軍生涯能夠從遊戲中學習,也讓她體會做人的道理,並樂於提供服務幫助他人。 “我們在舉辦營火會等活動時,會準備歌唱及舞蹈等節目,所有人都能打成一片,非常熱鬧又開心。” 她說,當年該團團員也曾到新山參加“世界童軍營火會”,並與來自日本、泰國及臺灣等地的童軍進行交流,並留下深刻的印象。
2年前
80後和90後或許不知道,居鑾市中心的華央路,即現在的龍祥城市廣場,從前曾是一個綠草如茵的足球場。 報道:吳馨儀 80後和90後或許不知道,居鑾市中心的華央路,即現在的龍祥城市廣場,從前曾是一個綠草如茵的足球場。 承載甜酸苦澀記憶 雖然這座承載著居鑾各族人民甜酸苦澀記憶的球場早已走入歷史,但它卻是許多老一輩居鑾人的集體回憶。 星洲日報《大柔佛》社區報本期的〈這些人,那些事〉,將帶讀者走入時光隧道,回到上世紀40至60年代,認識當時居鑾市中心重要地標之一的“南峇球場”(Padang Lambak)。 現有的居鑾史料並沒有記載南峇球場究竟是何時建成,但根據一張文史工作者孫福盛提供、攝於1952年的照片,當時就已經有這麼一塊平坦廣闊的空地,人們經常會前去踢球玩樂。 隨著時代的推移,南峇球場內也搭建起了觀眾看臺和檢閱臺,它不僅是各族市民踢球休閒的好去處,更成為無數運動會、官方國慶日慶典和大型活動表演的重要場地。 毗鄰露天籃球場 球場毗鄰是一座露天籃球場(目前的居鑾中華公會停車場),又名“美中美籃球場”,而籃球場對面是兒童遊樂場和網球場,它們儼然就是居鑾市中心的多元運動中心,也是當時青少年和各族運動愛好者的聚集地。 南峇球場面積約有5英畝,位於居鑾中華一小和二小附近,也成為了兩校體育課、運動員選拔和運動會的舉辦場地。 孫福盛:國慶慶典發表國語演講 現年69歲的孫福盛,也是中華二小的畢業生,南峇球場對他而言是一個頗富回憶的地方。 孫福盛不僅曾被選拔為運動員,在南峇球場上盡情揮灑過汗水,更曾在1964年代表二小在球場舉辦的國慶慶典上發表國語演講。 回憶起當年,他透露自己是在居鑾縣非巫裔國語演講比賽奪得冠軍後,受邀在慶典上演講。 他說,當年居鑾縣政府都會選擇在南峇球場舉辦國慶日系列慶典,白天有國慶大集會,夜晚則有文娛大匯演,聚集了三大民族的文化表演,頗為熱鬧。 他指出,其中,1957年國家獨立日的慶典尤為盛大,當年居鑾聞人葉達雄師傅受到邀請,召集和派出了來自居鑾各武術團體的12頭獅隊參與國慶大遊行,也在夜晚的大匯演中,進行各類舞獅表演。 1953年英女王加冕 彭偉君參加花車遊行 1953年6月2日,英女王伊麗莎白二世舉行加冕儀式,當時仍為英殖民地的馬來西亞也不意外地大肆慶祝。當年,居鑾市政府還特別舉行市容裝潢比賽,以及進行花車遊行。 當年,就讀於平民華小五年級的彭偉君(79歲)和多名同學,都被選派參加遊行。 他回憶道,遊行隊伍從巴剎街出發,途經峇株巴轄街、火車站街、依斯邁街和南峇街,最後在南峇球場集結,觀賞各民族歌舞表演。 日據時期被充“良民大檢證”場所 日據時期,南峇球場也曾承載一段不堪回首的歷史,它被日軍充作“良民大檢證”的場所,甚至差點上演大屠殺局面。 孫福盛指出,根據謝舜屏敘述,在日軍侵佔居鑾後的某一天,當時僅8歲的他與母親、舅舅和幾名兄弟姐妹(父親不在家)正在吃早飯,突然有一大隊手持荷槍實彈的日軍闖入,並驅趕他們上車,把他們一家和其他人一起帶到南峇球場集合。 他說,當時在球場聚集了好幾百人,男女老少皆有,人群中不時傳來低聲的啜泣,也聽到一些槍聲。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一位名為李國華的僑領和數人出現,通過日軍代理人的翻譯,再三向日軍保證在場的婦孺老人全是良民,沒有支持抗日軍分子,在場的人才躲過這一劫。” 90年代改建成商業廣場 南峇球場經歷了40年代日據時期的黑暗,走過了50至70年代的輝煌,也在90年代迎來了自己的句點。 90年代中期,居鑾市政府交由發展商將南峇球場改建成商業廣場,命名為龍祥城市廣場,並另在西鑾園興建一座新的體育中心,從此將原本位於市中心的體育中心搬遷至郊區。
2年前
犒軍,在字面上的意思是犒賞軍隊,但為何早期的巴口居民需要犒賞軍隊?這其中的典故,其實與巴口廻龍舘供奉的神明有關,至今已有約60年的歷史。 報道、攝影:鍾柔潔(部分照片由受訪者提供) 在動盪不安的年代,信仰成了很多人的心靈支柱與精神寄託,而隨信仰衍生的活動也逐漸形成地方上或族群獨有的特色習俗。 一些信仰或習俗可以源遠流長,一些則會隨著時代變遷而改變。 [nonvip_content_start] 星洲日報《大柔佛》社區報本期的〈這些人,那些事〉帶領讀者來到麻坡巴口,瞭解曾經在當地流傳數十年,如今卻即將走入歷史的民間習俗——犒軍儀式。 犒賞二戰後駐守“兵將” 犒軍,在字面上的意思是犒賞軍隊,但為何早期的巴口居民需要犒賞軍隊?這其中的典故,其實與巴口廻龍舘供奉的神明有關,至今已有約60年的歷史。 麻坡巴口早在上個世紀初,就是杜姓華裔居民的聚集地。先輩在30年代從中國家鄉請來兩尊杜氏神明,即杜府大人公及杜府先祖的香火,並在50年代建立廻龍舘供奉兩尊神明,這座廟從此成為居民主要的膜拜場所。 相傳在二戰結束後,因為依舊存在許多不確定性,巴口村民因再次面對外來威脅而惶恐不已,於是有人祈求神明庇佑,讓他們度過難關,結果獲得神明應允,派出天兵天將駐守在當地的主要出入口,保佑村民安居樂業。 當時,有村民聲稱看到“大批兵將騎著白馬駐守在路口”,所以外來者始終沒能進入巴口地區,村民才相安無事,並對神明的庇佑感激不已。 與此同時,據傳神明要求村民每逢初一、十五進行犒軍儀式,讓“兵將”享用;自此之後,每逢初一、十五到了傍晚時分,當地村民就會準備數道菜餚擺放在住家門前,犒賞軍隊。 犒軍儀式一直持續了數十年,形成當地獨有的習俗;不過,隨著時代進步及人口遷移,犒軍的家庭逐漸減少,甚至變得寥寥無幾,過去每逢初一、十五犒軍的熱鬧景象已不復存在。 杜頂山:每逢初一十五祭拜犒軍 廻龍舘署理主席杜頂山披露,父母在他小時候就開始犒軍,他長大後也延續這項傳統。 他說,過去每當初一、十五,巴口的華裔家庭都會在住家門前放置桌子或長凳,擺上準備好的食物,點香膜拜及焚燒金紙。 “當時大多數家庭人口眾多,雖然儀式簡單,但家家戶戶都在門前犒軍,顯得特別熱鬧。” 他表示,一些家庭會準備比平日豐盛的菜餚,有的還會宰雞、宰鴨,或在當天特別買豬肉來祭拜,並在儀式結束後一家人享用晚餐。 他感嘆,如今犒軍的家庭越來越少,許多年輕一代搬離後就再沒犒軍,老一輩也因體力所限,慢慢不再犒軍。 杜丕周:後改為理事廟內祭拜 巴口廻龍舘理事會主席杜丕周表示,由於“兵將”依舊駐守在巴口各區,但已少人犒軍,為免兵將捱餓,理事會遵循神明的指示,目前正在進行為期49天的清醮及收軍儀式。 他說,清醮及收軍儀式是請駐守在各地的兵將撤回兵營,民間就再也不用犒軍,改由理事會在廟內進行;這也意味著在巴口流傳數十年的習俗,將在農曆十二月初一正式走入歷史。 據他透露,清醮及收軍儀式從10月31日開始,直到12月18日才會結束;最後3天有布袋戲演出,12月18日傍晚6時也將設自由餐,請巴口村民前往享用及祈求平安。 他指出,收兵儀式其實早在2019年就已籌備,原定2020年進行,但因疫情及行管令而被迫展延至今年。 另外,他說廻龍舘一直遵守傳統,在農曆四月十七的建廟紀念日及杜府大人神誕,以及八月十三的杜府先祖神誕,都會準備特定的72道菜餚拜祭。 “72道菜餚包括36種葷菜及36種素菜,理事會及頭家爐主們會抽籤決定各自要準備的兩道菜,並在當天早上11時之前帶到廟裡,直到晚上約11時才結束,這個做法數十年來不曾改變。” 他也說,農曆四月十七的慶典還會設宴百席款待各界,八月十三則是內部宴席。 廻龍舘歷史簡介 副主席陳福源表示,廻龍舘於1952年就建在現有地點,1988年重建及申請註冊,1990年正式成立第一屆理事會。 他說,原地主在2015年有意收回土地進行發展,理事會為避免遷廟,於是發動籌款,在一呼百應及民眾大力支持下,理事會在2017年成功以300多萬令吉買下現有地段。 他指出,廻龍舘雖然供奉杜氏主神,但開放讓所有人膜拜,過去也一直是村民的主要膜拜場所,每年都會舉辦各種慶典,包括神誕及建廟紀念日,每3年也會舉辦一次大遊行。
2年前
陳厝港靈山宮是新山最古老的廟宇之一,由港主陳開順創建,迄今至少178年曆史。 報道、攝影:林金蘭 陳厝港靈山宮是新山最古老的廟宇之一,由港主陳開順創建,迄今至少178年曆史。 星洲日報《大柔佛》社區報這一期的〈這些人,那些事〉來到靈山宮,專訪主席陳耀寬、總務吳世松以及陳厝港歷史文化紀念館建委會主席洪德榮,為大家述說靈山宮的故事。 在陳厝港村民心中,靈山宮裝載了滿滿他們集體生活的記憶。 關於陳厝港和靈山宮的歷史,目前史料撰寫最完整和詳盡的,莫過於由新山已故地方誌作家吳華主編的《陳厝港方誌》這本書。 《陳厝港方誌》是由新山中華公會教育委員於2006年出版。此書收集多篇書寫陳厝港的文章,作者包括吳華、舒慶祥、鄭梅嬌、劉淑娟、鄭達光、羅月嬌等。 根據史料,陳厝港是全柔第二早被開發的港腳,由陳開順率眾開埠,最繁榮時期,人口多達數千人。 不過,就跟柔佛州其他130餘個港腳一樣,港主制度在1917年廢除後,陳厝港因人口外移而逐漸衰退,如今仍住在這裡的華裔家庭不超過10戶。 陳耀寬:前稱岐山古廟 陳耀寬介紹靈山宮時指出,根據廟裡的古文物,靈山宮前稱“岐山古廟”。 他說,華裔先輩乘船下南洋,路途遙遠,生死未卜,一般都會到家鄉的廟宇祈求神明保佑,捉取一把香爐灰,用紅布包著香灰,繫上紅線,隨身攜帶“香火”到南洋來。 從文獻可知,天猛公依布拉欣是於1844年10月22日,發給陳開順一張陳厝港的港契。 陳耀寬表示,人們相信陳開順在陳厝港落腳後,即建立靈山宮。 “若以此推算,至少在1844年之前,玄天上帝的‘香火’就已來到陳厝港。” 廟前水井曾養活整村人 來到靈山宮,必須看幾件古物,第一是靈山宮廟前的水井,因為這口水井曾養活整村人。 接著,是懸掛於廟內大殿具有珍貴歷史價值的銅雲板、大殿上方的牌匾以及八卦梁。 銅雲板或與反清復明有關 這塊銅雲板只剩半截,上面刻有紋印和一個“日”字。在銅雲板的上方,另外掛著一個銅鐘,下方則放著一面鼓。 陳耀寬推測,銅雲板或與早年反清復明有關。不過,這一切尚待考證。 他說,在30年前,廟裡只有銅雲板和鼓,善信上香後,廟祝會用兩根木棒,同時敲銅雲板和擊鼓9至12下;後來,基於大部分廟宇都有銅鐘,廟方後期才加裝了銅鐘。 八卦梁刻有復修記錄 陳耀寬指向廟宇上方的一根主橫樑說,橫樑木身被削成八個角,稱為八卦梁,而八卦樑上刻有年份以及協助廟宇復修人士的名字。 這根八卦梁長年被香火燻黑,惟仔細察看,依稀可見橫樑上印有“中華民國壬子年壬子月庚申日己卯”的日期。按計算,那一年是公元1912年。 “玄天上帝”牌匾歷史逾百年 另外,陳耀寬提到,大殿內刻有“玄天上帝”的牌匾,歷史相信也超過百年。 靈山宮大殿內祀奉的主神是玄天上帝,其他神明還包括趙大元帥、華光大帝、三忠聖王及福德伯公。港主陳開順的靈位也設於其中。 陳耀寬指出,靈山宮祀奉的玄天上帝,金身造型與其他廟宇不同。 一般廟宇供奉的玄天上帝金身造型屬於武將,神明右手持寶劍,左手持手訣。但是,靈山宮的玄天上帝金身是文將造型,雙手未持武器,右手放在腰腹,左手按著右手。 談到靈山宮未來的發展計劃,陳耀寬表示,理事會將展開陳厝港歷史文化紀念館的興建計劃。 他也透露,靈山宮後院禮堂以及後方地段將改建為歷史文化紀念館,另外也將設立陳開順祠堂,陳開順的百年墓碑也將安奉在此。 2000年文化節工委乘船“請香” 2000年,新山輪值舉辦第17屆全國華人文化節,負責承辦的新山中華公會將文化主題定為“迴歸歷史,再造輝煌”。 為讓年輕人瞭解先賢開埠歷史,文化節特設香火傳承儀式,乘船尋訪先人足跡。 由於靈山宮是新山最早建立的廟宇,柔佛古廟的香火乃由靈山宮延續而來,所以,香火傳承儀式的第一站是在陳厝港靈山宮進行。 當時,文化節工委及約60名華團領導人分乘2艘大船和8艘小船,浩浩蕩蕩從新甘光海邊出發,循著水路到陳厝港“請香”到柔佛古廟,寓意香火傳承,意義深遠。 因為文化節及隆重的香火傳承儀式,靈山宮從寧靜小村落的廟宇,瞬間成為全國注目的焦點。 時任馬華總會長兼交通部長拿督斯里林良實也親自來到靈山宮為文化節開幕,各大媒體記者爭相採訪。 洪德榮:文化節從靈山宮傳承香火 當時,洪德榮負責靈山宮部分的文化節活動,他憶述,文化節讓全國人民看到陳厝港靈山宮,而在那一年,地方上也同時慶祝陳厝港開埠156週年。 文化節在陳厝港區的主題是“一枝香火,五幫傳承,六藝皆復”。 洪德榮透露,在迎慶文化節的前一年,即1999年,新山中華公會舉辦的第一屆新山縣萬盞華燈慶中秋的首站亮燈儀式,就在靈山宮進行。 他當時擔任萬盞華燈慶中秋陳厝港古城區籌委會主席。 他說,當時的亮燈儀式為陳厝港注入新活力,也為次年的文化節熱身。 少年時曾負責清洗井身 現年64歲的洪德榮於陳厝港出生、長大,年幼時曾協助家人到靈山宮廟前的水井提水。 他說,早年自來水管尚不普遍,村民需要到古井提水洗衣、煮飯,而古井的水取之不盡,特別清澈。 “村民很重視這口井,以前被喚去清洗井身的少年必是童子之身,而我就曾負責這神聖的任務。” 後來自來水開始普遍,人們才逐漸減少使用古井。為了善信的安全,古井上方另加裝了一層鐵蓋。雖然如此,井水依然清澈乾淨,人們仍舊可用手動方式打水,或用抽水機把井水抽上來。 過去數十年,陳厝港人口不斷外遷,洪德榮近年也北上吉隆坡拓展生意,生活重心有了變化。 不過,作為陳厝港的村民,當靈山宮舉行遊神慶典或慶中元活動等,他和其他村民一樣會秉持香火傳承精神,儘量回到村裡協助或參與。 吳世松:早年遊神路線較長 吳世松兒時和家人就住在靈山宮對面,直至7歲才搬離。 他透露,早年的遊神路線較長,大家集合在靈山宮和附近的天尊宮及天后宮一同辦遊神慶典,遊繞路線包括靈山宮以及附近的文桂花園。 他說起當時的熱鬧情景,有精彩的舞龍和舞獅表演,還有善信抬著五尊神明的金身乘坐神轎出遊,沿途高喊“興啊!旺啊!發啊!”  “酬神戲還沒開演的時候,我們一群小孩就跑上戲臺玩。” “在陳厝港老城區裡,我們可說是最後一班小孩。後來,陳厝港的人口就不斷外移了。” 雖然如此,吳世松與家人仍不時回到陳厝港靈山宮幫忙,如每年農曆三月與十一月靈山宮遊神以及慶中元,他們都會參與,守住一份思鄉情懷。
2年前
春秋慈善社除了設立福利組保留互助會精神,也增設慈善組、教育組、義診組、婦女組和青年團等,以更多元豐富面貌,推動社會公益運動。 報道、攝影:黃勝龍(部分照片由受訪者提供) 1951年,英殖民政府把散居在昔市大河以南的華裔,集中在昔市大橋和白橋之間的一片土地上,並取名為亞羅拉新村(Kampung Abdullah)。 自此,舉凡亞羅拉新村村宅舉辦喪事時,很多熱心村民都會義務協助烹煮、打雜、收帛金等,發揮互助的精神。 [nonvip_content_start] 3年後,亞羅拉新村成立互助會,並在桑蘇路和拿督阿都拉曼慕沙路交界處,租用一屋擺放廚具等雜物。 1968年,村民們發起籌建會所運動。兩年後,賽阿都卡迪路矗立起一座兩樓式禮堂,並正式命名為春秋慈善社。 星洲日報《大柔佛》社區報本期的〈這些人,那些事〉,將回顧春秋慈善社從互助會開始一路走來,與亞羅拉新村村民一起經歷的70載歲月。 目前,該社除了設立福利組保留互助會精神,也增設慈善組、教育組、義診組、婦女組和青年團等,以更多元豐富面貌,推動社會公益運動。 蘇江漢:創會前全靠村民互助 春秋慈善社會務顧問蘇江漢(89歲)表示,在他19歲那年,亞羅拉新村成立時,村內還沒有所謂的互助會,全靠村民的互助精神,協助喪府辦理喪事。 他透露,該村在1954年成立互助會。當會員家辦喪事時,其他會員就捐出1令吉(俗稱銀紙一支),以減輕喪府的負擔。 他說,當年他是互助會的協理之一,負責到村內其中3條街,向二三十名居民收取互助金,再結合其他協理把互助金交給喪府。 村民義務助喪府處理事務 “當時熱心的村民也義務為喪府烹煮、處理庫房等事務,顯露村民無私的互助精神。” 他說,他在1967年開始協助庫房事務,協助喪府記錄帛金和賬目等;當年庫房組分為兩班,第一班從早上9時至下午3時,第二班從下午3時至9時,後來才改為3班,每班4小時。 他也透露,亞羅拉新村早年的普渡,是與市區居民在蘇丹街聯辦,後來才在村內自行舉辦。 他說,由於每次普渡都得搭拆戲臺,因此村民在1968年展開籌建禮堂計劃,並於1970年建造一座戲臺式禮堂,較後再擴建左右兩側和三樓。 廖益榮:響應華社守時運動 春秋慈善社響應華社興革運動,當年發起的“守時運動”,影響迄今仍在。 該社社長廖益榮說,該社禮堂從70年代開始,就是村民舉行婚宴和活動的首選之地,而為了推廣守時運動,該社和主家及餐館業者約法三章,準時開席。 他指出,該社職員將根據請柬註明的時間,準時按鈴提醒賓客開席了,通常在5至15分鐘後就會見到美食上桌,不讓賓客們久等。 他表示,亞羅拉新村村民和昔加末人都瞭解“春秋慈善社準時開席”的不成文傳統,外坡人則對此特點留下深刻印象。 他說,隨著昔市設立數座大型宴賓樓後,租用該社禮堂舉辦的晩宴已減少,其他宴賓樓的開席時間或許是受到該社推廣多年的守時運動影響,都會在半小時內開席上菜。 “為更積極推動這項運動,春秋慈善社旁門的牆上,還有‘春秋慈善社,守時運動’的標語。” 他也有感而發地指出,從互助會到春秋慈善社,一路走來70年,都是歷屆主席、理事和村民的心血。 社員大會出席率達70% 春秋慈善社舉行社員大會至耗時1小時,加上出席者能獲得社員的全部福利,因此每年社員大會的出席率都達65至70%。 該社總務鄭開誠表示,該社目前共有1050名社員,每年社員大會約有700人出席。 他說,過去該社舉行社員大會時,是由理事們逐一念出各項報告,以致要花兩三個小時,後來大會改以書面報告小冊子,把時間縮短至1小時內結束,才吸引更多社員參與。 他透露,該社還有一項執行了多年的條規,那就是出席大會者或至親辦喪事時,該社福利組將派員協助3天,反之則只協助一天。 沿家挨戶收取互助金 春秋慈善社福利組35名協理,延續70年前創村互助精神,沿家挨戶向組員收取互助金。 該社福利組主任姚玉華指出,當年1令吉的互助金如今已增至2令吉,協理們每半年向組員收取80令吉,每份交去喪府的互助金約2028令吉。 他說,該組協助組員或家屬辦理喪事,如記錄帛金,從早上9時至晚上9時分為4個時段,每個時段4至5人;為表揚出席率高的組員,該組還特設勤工獎以資鼓勵。 該社慈善組主任鄭青雲補充,該組在每年農曆新年和中秋節都會派發物資或紅包給區內的貧老,同時發放慈善金給患病社員,以締造愛心、溫馨社會。 另一方面,該社還在每逢星期日,從早上9時至下午1時提供中醫義診。
2年前
每逢初一、十五,南馬黃梨園拿督公廟都香火鼎盛,雖然大部分善信是華裔,但供奉拿督公的供品不僅是由華裔準備,還有當地巫裔村民烹煮的馬來黃姜飯。 報道、攝影:陳天保 新邦令金南馬黃梨園內有一座小型的拿督公廟,廟內的拿督公神像身穿馬來傳統服裝、戴著白色帽子,卻由華裔供奉了數十年。 每逢初一、十五,這座拿督公廟都香火鼎盛,雖然大部分善信是華裔,但供奉拿督公的供品不僅是由華裔準備,還有當地巫裔村民烹煮的馬來黃姜飯。 [nonvip_content_start] 星洲日報《大柔佛》社區報本期的〈這些人,那些事〉,訪問了南馬黃梨園拿督公廟理事會主席許明和黃梨園的老員工,由他們談談拿督公的小故事。 拿督公是“找生活”護生符 南馬黃梨園是一個大型種植項目,為當地居民帶來生計和溫飽,並形成了一個小村莊。 1954年開芭種植時,設立拿督公廟對當地工作人員來說極為重要,無論是開芭工友還是各領域人員,都視拿督公為“找生活”的護生符,往往香爐內都插著滿滿的香枝,大家共同祈求工作順利。 拿督公廟內至今仍張掛著一個牌子,列明當年涵蓋華巫印人士的捐款名單,為當年各階層人士集資籌建廟宇留下一段佳話。 捐款人當中,有大批華巫印羅裡司機、管工、各部門工作人員等,當年大家通過一角、五分的集資方式,籌募到數千令吉來建設這座小廟。 許明:拿督公託夢盼有瓦遮頭 許明在回憶建廟過程時指出,早期的拿督公廟原本只是在路邊榴槤樹下有幾個大石頭,每逢榴槤季節時,大家會去撿榴槤,相傳如果觸碰到大石頭“冒犯”到神靈,大小意外會隨著發生。 他透露,也有老一輩人說,當年開芭初期經常發生意外,砍伐森林、開鑿溝渠和負責種植的工友都曾發生意外,並曾犧牲寶貴的人命。 建廟也涉及託夢的說法,許明表示,曾有長者傳達拿督公在夢中所託,即希望可以有瓦遮頭。 “消息傳開後,三大民族善信馬上發動籌款建設拿督公廟,發起人計有劉紹海、陳成波、蘇作仁、王夏竹、溫定、鄭仕樹、鄭振祿、李巨源、林榮宗、鄭詩湘、鄭寶成、鄭慶三、梁瑞華等,如今這些發起人大多已經不在。” 他說,隨著拿督公廟的建設,總算還了大家寧靜和平安。 陳金春:老員工初一十五燒香祈福 拿督公廟清潔管理員陳金春(74歲)表示,儘管很多居民已從南馬園遷至新邦令金居住,但他們還是會抽空來廟裡燒香祈福。 “農曆初一、十五從四面八方前來廟裡拜拜的善信,以這裡從前的老員工居多,數十年來他們依舊保持敬奉拿督公的信仰。” 陳金春也說,每逢慶祝神誕時,廟內都會非常熱鬧,一系列節目包括電影、皮影戲、卡拉OK歌唱比賽以及禮聘劇團到現場演出等,可惜的是近幾年來因為冠病疫情的發生,慶祝活動也就簡化了。 陳西施:拿督公對善信有求必應 在南馬黃梨園內開設咖啡店的陳西施(52歲)表示,她在童年時期經常跟隨父母,一起到拿督公廟膜拜。 “拿督公廟對善信們有求必應,來自新加坡的善信因此報效了一些石制椅子和設備給廟宇,至今還完好保存著。” 彭有財:出錢出力修復廟宇 建廟經過半個世紀,拿督公廟難免需要進行維修和提升。 與拿督公廟結緣的彭有財(52歲)曾親自參與翻新工程,在2018年出錢出力修飾大伯公和拿督公廟,讓廟宇煥然一新。 維修工程完工後獲園區高層獻地,當時理事會發動舉辦千人晚宴,獲得眾多善信支持,最終全場筵開139席,場面熱鬧非凡,為南馬園拿督公廟寫下歷史篇章。
3年前
峇眼海口福興宮龍腳隊也可以說是峇眼漁村村民的集體回憶,不少村民從小就觀看龍腳隊的精湛演出直到長大,也有不少村民加入龍腳隊學習,堅持傳承這項民間傳統技藝。 報道、攝影:歐妙香(部分照片由受訪者提供) 成立於80年代的峇眼海口福興宮龍腳隊,是峇株巴轄如今碩果僅存的高蹺隊伍。這支龍腳隊成立以來在峇眼傳承了一代又一代,是當地人的驕傲。 峇眼海口福興宮龍腳隊也可以說是峇眼漁村村民的集體回憶,不少村民從小就觀看龍腳隊的精湛演出直到長大,也有不少村民加入龍腳隊學習,堅持傳承這項民間傳統技藝。 [nonvip_content_start] 星洲日報《大柔佛》社區報本期的〈這些人,那些事〉走訪峇株巴轄峇眼漁村,瞭解這支高蹺隊是如何一步一腳印走過40年歲月。 黃美春:三哥黃文財成立龍腳隊 峇眼海口福興宮龍腳隊負責人黃美春(64歲),從年輕時就負責龍腳隊的化妝工作,在她的印象中,這支龍腳隊成立於1982年。 她透露,峇眼海口福興宮龍腳隊的成立緣於一場喪禮,當時峇眼一名村民過世,喪府請了外地的高蹺隊伍來送喪,她的三哥黃文財看到高蹺表演後,就對這門技藝產生了興趣。 自學高難度動作 從平衡練起 她說,後來三哥就在峇眼成立了福興宮龍腳隊,並與一群村民自學成師,他們當時除了特別訂製高蹺鞋,還找來會縫紉的表姐製作表演服。 “那時候沒有特別找師傅教,大家都是自學;很多大人小孩子都來學,一開始磕磕絆絆、跌倒受傷是難免的,要從平衡開始練起,之後再學習各種高難度動作。” 她說,後來龍腳隊開始承接喜喪事表演,他們不止在本地承接表演訂單,也時常接到外地的邀約,曾踏足昔加末、麻坡、馬六甲、登嘉樓及檳城。 她說,若是喜事,比如神誕慶典或遊行,他們一般就表演《八仙過海》,由8名隊員分別出演漢鍾離、張果老、韓湘子、鐵柺李、呂洞賓、何仙姑、藍采和及曹國舅。 演《西遊記》寓送往生者到仙界 “白事就表演《西遊記》,一般是由六七個人組成表演隊伍,分別飾演唐三藏、孫悟空、豬八戒、沙僧、哪吒及猴子,有時還會加入木吒。” 她說,喪府邀請龍腳隊演出《西遊記》是取唐僧上西天取經為意,象徵著一路護送往生者順利到達仙界,喪府會丟橙、硬幣或紙幣,他們需要想辦法把東西撿起來。 村裡的孩子站廟前等待表演 另外,她還記得,當年村裡的孩子都希望有機會表演,以賺取20至30令吉的零用錢,每當廟會有表演,就會有很多人站在廟前,只有被叫到的人才有機會上去表演。 她透露,她接手打理峇眼海口福興宮龍腳隊之前,在隊裡負責替隊員化妝,妝容參考自粵劇,直到前任領隊即她的四哥黃樹芬身體出現狀況,才由她接下這個職務。 “以前和現在不一樣的其中一點,是以前道具比較多,比如豬八戒會拿著鋤耙、孫悟空則要拿著金箍棒,不過現在沒有拿這些道具了。” 她感嘆,隨著時代變遷,現在願意學習這項技藝的孩子越來越少,他們面對找不到人的窘境,加上孩子們平時要上學,即使有人提出邀約,也需看隊員的時間是否配合得到。 許明賢:練習高蹺跌倒是常事 許明賢(52歲)是峇眼海口福林宮龍腳隊的一員,他從20多歲就加入龍腳隊,至今已有約30年的歲月。 他回憶說,以前村子裡很多人都想加入龍腳隊,每次練習都有二十多人,當時他覺得好玩,就參加了高蹺隊。 “當時只要一有空,我就會過去練習,那時候我常常扮演孫悟空的角色。高蹺練習的時候確實比較辛苦,跌倒是平常事。” 他透露,由於現在有了年紀,他不再負責踩高蹺,而是轉為打鼓。 陳偉傑:需克服心理恐懼 峇眼村民陳偉傑(28歲)說,他在五六歲就開始學習踩高蹺,直到現在還是海口福林宮龍腳隊的隊員,平時除了給予教導,也會參與表演。 他說,當初因為龍腳隊缺人,所以婆婆叫他加入龍腳隊學習踩高蹺;他還記得一開始學習時要靠自己摸索,當時年紀還小難免害怕,他用了一年多的時間才掌握其中訣竅。 “踩高蹺是蠻費力氣的,不過最難的還是要克服心理的恐懼。在峇眼這個地方,那時候幾乎70%至80%的小孩都會這門技藝。”
3年前
建於1933年的西龍宮,歷史比1951年建村的武吉仕砵新村還久遠。說起西龍宮和武吉仕砵新村的歷史關係,那麼就是“先有廟,才有村”。 報道:黃勝龍 車子穿越昔加末武吉仕砵新村牌樓後,西龍宮就在三岔路口的中央。 建於1933年的西龍宮,歷史比1951年建村的武吉仕砵新村還久遠。說起西龍宮和武吉仕砵新村的歷史關係,那麼就是“先有廟,才有村”。 [nonvip_content_start] 西龍宮左右兩側的馬路,內側是武吉仕砵新村範圍,外側是花園住宅區。 西龍宮的位置,就像是在武吉仕砵新村最前端的“龍頭”,廟裡兩口永不幹涸的古井,分踞在廟門兩側,就如一對龍的眼睛,看著進出村民,為大家添福氣。 西龍宮殿門柱上,有一幅以廟名“西龍”為首的對聯,“西國金山拱佛殿,龍頭活水繞聖宮”,就是“龍頭、古井、活水”的寫照。 彭瑞田:左側古井曾被覆蓋 西龍宮主席彭瑞田表示,廟左側的古井曾被泥土覆蓋,幾經辛苦才再找出和重見天日,與右側的另一口古井相映成輝。 他告訴星洲日報《大柔佛》社區報,在很多村民的記憶中,西龍宮範圍內有兩口古井,不過多年來大家就只看見一口井,依稀記得另一口井在廟的左側。 他表示,兩口古井就像是新村的雙眼,為了不讓另一眼深埋土裡,他擔任主席之後,就在會員大會通過“還原古井”議案。 挖掘清理重現古井 當時,他召來從事建築業的弟弟,下午5時放工後就在廟左側駕駛神手淺挖泥面,可是一連幾天都沒結果。 就在2012年6月9日,當他們兩兄弟幾乎快要放棄時,終於在一處甘蔗種地挖到井牆,隔天再請2名工人以人力清理古井,讓古井重見天日。 他表示,兩口井的構造同出一轍,都是16呎深,而兩口古井經美化後,右井被命名為“思源井”,左井則為“逢源井”,寓意“飲水思源”和“左右逢源”。 徐基旺:小時每天到古井旁沖涼打水 西龍宮會務顧問徐基旺(75歲,退休小學校長)透露,年幼時他每天都到廟旁的古井打水沖涼,然後再與姐姐合力用扁擔把一桶水挑回家。 他說,武吉仕砵新村建村時還沒有自來水,英殖民政府就在村內各區鑿井;他家屋後的井,據悉是用9個水涵層疊砌成,井口還刻有一個“9”字。 他表示,廟旁兩口古井則是用磚塊砌成,與英殖民政府的水涵井不同。由於井水更為清澈,他和鄰居都捨近求遠,比較愛用廟旁古井的水。 他依稀記得,當年廟後方不遠處,有一家制橡膠片的工廠駁接水管每天抽水,但古井水位下降沒分鐘後就又再恢復。 設搜身站防接濟馬共 他表示,他在右側古井取水沖涼,而左側還有另一口古井,井旁有一個用鋅板搭成的搜身站,用來搜查欲出村口的婦女,以防她們攜帶物資接濟馬共。 鄭清雲:數十年來不見乾涸 西龍宮財政兼武吉仕砵村長鄭清雲則表示,由於位處新村最低點,地下水充沛且源源不斷,古井數十年來不見乾涸。 她也說,儘管廟前空地可以停放車輛,不過由於擔心影響古井和磚基,大家都會把車子停在廟門外。 先賢彭登仕開村建廟創校 一村、一廟、一校,是華人新村的特徵,而武吉仕砵新村、西龍宮和思樸學校都和先賢彭登仕有關。 徐基旺透露,祖籍永春伏溪的彭登仕下南洋在昔加末落戶,並在昔市南部開拓佔地700多畝的“新豐園”,種植橡膠、木薯及開設木薯廠、橡膠燻房等,後來的武吉仕砵新村就建在這裡。 他表示,當年彭登仕身患重疾,久醫難愈,在拉美士黃連理建議下,乩請廣澤尊王派藥醫治。 “彭登仕痊癒後為答謝神恩,獻地建立西龍宮,並於1933年的農曆六月十六日請神晉殿,而黃連理也獻出他從中國帶來的廣澤尊王金身。” 供奉神位感念義舉 他說,彭登仕在同年11月去世後,各界為感謝其獻地建廟之舉,特在神殿右邊供奉其神位迄今;目前,大殿主神是廣澤尊王,左為法主公,右為彭公先生(彭登仕)的神位。 他表示,彭登仕由其中一子彭江海接手大部分業務,1951年英殖民政府實施移民政策,向彭江海徵購194畝地建立武吉仕砵新村,1號門牌就在西龍宮後方。 父子命名道路表彰貢獻 他說,當年政府為感謝彭登仕父子對武吉仕砵新村的貢獻,村內其中兩路特以兩人的名字,命名為登仕路(Jalan Teng Sa)及彭江海路(Jalan Pee Kang Hai),而昔市區旁亞羅拉新村的其中一路,也以後者的名字命名。 他表示,西龍宮的閩南語發音為“Sai Leng”,和1公里外的馬來甘榜“Kampung Sedeng”高度相似,而他在1947年發出的報生紙,出生地一欄則是寫著“Sai Deng”,這3個名字的關連性有待查證。 黃錦佳:原名樹群學校思樸小學百年幾經風雨 武吉仕砵新村思樸小學董事長黃錦佳表示,這所華小於1929年創立時稱作樹群學校,當時由彭登仕捐獻園坵的其中一段地作為校地,併成為發起人之一和首任董事長。 他表示,學校於1939年遷至銀旺路3英里,校地也屬彭登仕擁有,時任董事長為其子彭江海。 他說,1941年底馬來亞淪陷,校務停辦,直至1945年光復才於隔年復辦;1951年實施移民政策時,因校舍被英政府借為移民辦事處,校方商借西龍宮商借前方戲臺為課室,3個月後遷至民眾會堂現址,後於1952年展開建校工程,歷時數月始完成。 遵教局指令 以村為校名 他續稱,1953年學校遵行教育局“以村為校名”的指令,改名為思樸學校,而為了紀念樹群學校,思樸小學校門牌樓的對聯,正是國際儒學大師石詩元生前所題的“思樸明誠化育培英才,樹群初創建基光史頁”。 他還透露,彭登仕除了獻地建校立廟,當年也為南來華裔和彭氏宗親提供就業和立點;1951年立村時,500間村屋裡有286戶為彭姓,尤以客籍居多,因此也被稱為客家村和彭家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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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0年代,士乃仍是一座荒涼小鎮,隨著南來開芭種植的華裔人口不斷增加,先賢分別在上街場一店屋及上街場四巷(即三山國山廟舊址)開辦啟智學校及士乃學校。 報道:蔡雪花攝影:蔡雪花、部份照片受訪者提供 有海水的地方,就有華人;有華人的地方,就有華校。建於1929年的士乃華小,即將於數年後迎來百年慶校,而這座位於士乃大街旁的華小,可說見證了士乃多年來的發展。 1920年代,士乃仍是一座荒涼小鎮,隨著南來開芭種植的華裔人口不斷增加,先賢分別在上街場一店屋及上街場四巷(即三山國山廟舊址)開辦啟智學校及士乃學校。 [nonvip_content_start] 其中,啟智學校約於1931年易名為華僑學校,並於1937年與士乃學校二合為一,遷至士乃二巷現址,命名為中正公學,唯學校在不久後即受二戰影響而被迫停課,並在1941至1945年期間被日本昭南小學所替代。 直到1946年,中正公學才復辦,之後再於1953年在教育局的指示下,易名為士乃學校。 雖然歷經了日治時期的動亂、2001年的埔來山山洪大水災,士乃華小在歷屆董事、家協理事、校友及熱心教育人士的努力奉獻下,建起一幢幢新教學樓、綜合大禮堂、冷氣講堂、行政樓等,不繼為校史寫下新篇章。 溫峻文:未來發展著重提升軟設 董事長溫竣文告訴星洲日報《大柔佛》社區報,士乃華小從過去只有一間非常簡陋的課室,但在大家眾志成城下不斷地籌款建設,才有瞭如今的面貌。 他表示,學校目前共有712名學生,相較同區域其他學校,硬體建設可說已相當完善,既是全馬唯一在食堂全面使用白鋼桌椅的華小,也是是南馬區唯一擁有教師宿舍的華小,以及古來縣唯一設有冷氣講堂的華小。 他披露,學校未來的發展將著重於軟體設施的提升,包括精明課室器材的更新。 盼籌經費完善精明課室 他指出,學校於2018年在熱心教育人士及廠商贊助下,籌建了食堂、教師宿舍及現代衛生間,工程雖已竣工及啟用,唯早前受到冠病疫情及行動管制令影響,迄今仍未舉行開幕禮。 “鑑於精明課室的裝置已有8年,部分配件已經耗損,我們計劃在明年6月間舉辦食堂、教師宿舍及現代衛生間開幕典禮,除了表揚捐款者的愛心捐助,也希望藉此籌募經費,完善精明課室的設備,提升學生的學術表現。” 他坦言,學校過往接獲的捐款,幾乎都來自社團、神廟及紅白事等,但過去3年受到冠病疫情影響,學校的捐款收入大減,加上添購防疫物品的添購耗盡原有的儲備金,軟體設備的提升還需靠各界捐獻。 廖詩云:家長應抽空陪伴孩子 家協主席廖詩云指出,士乃華小有良好的學習環境,設備及師資亦相當齊全和充足,但學生學習的動力與氛圍卻比較弱。 “這可能與隔代教育有關。許多在新加坡工作的父母將子女交給公公、婆婆管教,部份孩子在祖輩的溺愛下,學業及其他方面的成長似乎受到忽略。” 她希望家長能多花一點時間陪伴孩子及監督孩子的課業,並與校方互相配合,提升學生的學術水平及讀書風氣。 林美邛:盼續支持士乃華小 校長林美邛表示,士乃華小歷史悠久,她希望大家能繼續給予支持,讓學校昂首向前邁進,熱烈迎接百年校慶。 她也感謝熱心教育人士、士乃居民和社區,一路來給予學校精神和物資上的支持。
3年前
老港其實並不是新村,在這裡曾經住了二三十戶人家,人口逾200人。嚴格來說,除了住宅,這裡也就曾有3棟重要的建築物,分別是馬威華小、老港洪仙公廟和馬華老港支會,而且這情況早已有變。 報道:張賽玉攝影:陸家明∕檔案照∕受訪者提供 在哥打丁宜,有一個地方──老港,正面臨走入歷史的危機,如果不趁現在將曾經發生過的人事物以文字或照片等形式保留儲存,再過些年,也許它就跟環繞著它的油棕園和雜草一樣,等著被時代洪流淹沒。 老港真正的名字是“和盛港”,由於它的馬來文名叫Kampung Bukit Tiga,因此也有人將它直譯為“武吉地加”。 [nonvip_content_start] 老港距離哥打丁宜市區約24公里,車程半個小時左右,屬於比較偏遠、僻靜的地區。若對它的地理位置沒有概念,提及馬威(Mawai)或許能讓人恍然大悟。馬威是出了名經常有野象出沒的地方,而老港就座落在其中。 老港其實並不是新村,在這裡曾經住了二三十戶人家,人口逾200人。嚴格來說,除了住宅,這裡也就曾有3棟重要的建築物,分別是馬威華小、老港洪仙公廟和馬華老港支會,而且這情況早已有變。 目前,老港僅剩下一戶人家,其餘住戶已在不同時候搬離,原來的房子都已荒廢、破舊不堪;馬威華小已在2015年遷校至哥打的大馬花園,馬華老港支會的會所及禮堂也基本已沒在使用,只有毗鄰的洪仙公廟仍在原址。 洪仙公廟是老港希望 就像受訪的老港前住戶所說的,仍在延續香火的洪仙公廟是老港的希望。廟在,老港就在! 星洲日報《大柔佛》社區報本期的〈這些人,那些事〉找來數名“老港人”談談老港,正巧,他們都是老港洪仙公廟的理事,即主席拿督陳有堅、副主席詹成氣、總務葉亞聯和財政吳榮華。 當中年紀最大的詹成氣(83歲)指出,原名和盛港的老港,早年是由中國南來的港主所開闢,據知,這名港主名為許日通,至於這個地名是在什麼年代開始有的,他已記不清。 他透露,在同一個時期冒出的其實還有和興港、和祥港、和平港和七合港,其中,和祥港和七合港如今已沒人居住。 葉亞聯:馬來文地名源自3座山丘 葉亞聯指出,和盛港的馬來文名之所以叫“Kampung Bukit Tiga”,主要是因為這裡有3座山丘,而洪仙公廟和馬華老港支會就位於其中一座山丘。 至於“和盛港”為什麼會叫成“老港”,他們皆表示已記不清,但相信是因為順口,就這樣叫喚至今。 據瞭解,老港早年是一大片橡膠園,居民皆擁有自己的園地。 陳有堅提起,從前儘管每一間住家都相隔一段距離,但居民閒暇時都會聚在一起談天說地,或在勞作後的空餘時間一起搓麻將打發時間及聯絡感情。 不過,後來基於治安不靖,從60年代起陸續有居民遷出老港,直到2007年就僅剩下一戶人家仍留守。 1970年獲捐地建華小 老港在熱鬧初期,迎來了馬威華小。 根據資料,原名“華僑學校”的馬威華小,是在1957年因應當地居民的需求創辦,惟這所華小到了1970年才在老港落腳。 50餘年間,馬威華小培育了一代又一代的老港子弟。直到2011年,由於學生來源每況愈下,時任校長李奕慧、以陳有堅為首的董事會成員積極籌備遷校事宜,最終獲大馬發展有限公司慷慨捐獻一片6英畝校地,同時負責承建校舍。 今年62歲的葉亞聯也畢業自馬威華小,並曾在1989至1996年擔任母校的家協主席。 陳有堅雖不是馬威華小校友,但從1995年擔任董事長至今已長達27年,經歷了學校從興盛到衰微,再從學生來源岌岌可危的微型華小,發展到如今有逾500名學生的中型學校的歷史進程。 詹成氣:外孫每日往返華小和市區 另外,詹成氣也提到,他的外孫鄭俊偉(17歲)曾在馬威華小人數逐年減少的年代,被安排去就讀,當年上學都是乘坐老師的車子來回學校和哥打市區。 據瞭解,當年馬威華小學生人數大減,許多老港人即使已經遷往他處,但為避免沒有學生來源面臨關校命運,都一樣堅持讓家裡的小朋友每天花費1個小時左右來回學校及市區。 在大家齊心合力下,馬威華小度過了艱難時刻,於2015年終於在新校地聳立起來,開始新的歷史篇章。 洪仙公廟原址非老港 另一方面,吳榮華指出,根據舊地契,洪仙公廟相信早於1940年就已存在,不過原來的廟地並不在老港。 他透露,舊廟宇的沙籬曾留下很多彈孔,但他們未能向老一輩的人求證,廟宇是否遭遇過二戰的摧殘。據他所知,遷廟以後,洪仙公廟僅存一件無法確認年代的古董香爐,其他物件皆已蕩然無存。 陳有堅說,舊廟地後有山、前有水,是很好的風水地,然而路途太過遙遠。 葉亞聯猶記得,他小時候跟隨父母到舊廟宇膜拜,需經過一大片雜草叢生的小路,路途非常艱辛。 洪仙公神誕吸引善信進香 如今座落在老港山丘上的洪仙公廟是在1973年建成。據知,時隔整大半個世紀,每年的神誕仍吸引許多善信,包括老港人回到這裡慶祝。 與其他洪仙公廟稍微不同,廟方選在農曆九月廿二慶祝神誕,而不是在農曆十一月廿二。 葉亞聯解釋,往年在農曆十一月辦神誕活動都遇到下雨,導致前往老港的路淹水;為了避開水災,廟方才決定提前慶祝神誕。 馬華禮堂曾是宴會最佳場所 此外,陳有堅說,與廟宇毗鄰的馬華老港支會禮堂,過去是舉辦神誕晚宴的最佳場所,惟從數年前開始,基於從市區到老港的路途太遠,後來的晚宴皆選在市區舉辦,久而久之,禮堂也逐漸荒廢了。 “支會的會議以前也在這裡召開,同樣的,大家都因為距離問題,後來也不在會所開會了。” 受冠病疫情影響,包括今年在內,老港洪仙公廟已停辦晚宴和福建大戲等慶神誕活動3年。儘管如此,陳有堅和其他理事皆異口同聲表示,這只是暫時的決定,來年必會恢復重要活動。 他們相信,只要老港洪仙公廟的傳統能順利傳承給下一代,廟在,香火在,老港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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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春是古代“海上絲綢之路”的起點之一,當年的永春先輩沿著海路勇闖四海,而從馬六甲永春會館創立於1800年(清朝嘉慶五年)來看,永春人在19世紀之前就已來到馬來半島。 報道、攝影:林偉良 來自中國福建省的永春人,在兩個世紀前就開始下南洋,許多永春先輩也來到峇株巴轄龍引、新加蘭及亞音須汝一帶的山林開墾荒地務農,經過艱苦奮鬥後才落地生根。 星洲日報《大柔佛》社區報本期的〈這些人,那些事〉,來到峇株巴轄永春會館的李天恩文物館,回顧早年永春先輩赤手空拳來到本地開山墾地的事蹟。 [nonvip_content_start] 永春是古代“海上絲綢之路”的起點之一,當年的永春先輩沿著海路勇闖四海,而從馬六甲永春會館創立於1800年(清朝嘉慶五年)來看,永春人在19世紀之前就已來到馬來半島。 雖然峇株巴轄永春會館至1918年才成立,但從19世紀初開始,已有永春人來到本地拓荒居住,並以務農為生。 到了19世紀中葉,永春人開始掀起移民潮,遠渡重洋來到本地,因為當時位於內陸山區的永春土匪橫行,人民生活困苦,都希望能到異地謀求出路。 英殖民政府放寬入境條例 這時適逢英國殖民政府對橡膠的需求量增加,並放寬入境條例,所以許多永春同鄉紛紛來到馬來亞。 永春移民生活穩定及熟悉環境後,將村裡的親友陸續接過來,因此本地的永春人也越來越多,並將原鄉的語言文化及民間習俗也帶到這個新天地。 早年永春人來到本地後以務農為生,將原始森林開發成農地,種植的主要農作物包括樹膠、菸草、椰子及咖啡等。 當時永春人也喜歡種植芋頭、蕃薯葉、木瓜及香蕉等蔬果,因為這些蔬果種了就有收成,可以解決三餐溫飽。 2016年設文物館 峇株巴轄永春會館於2016年新廈落成時成立文物館,館內收藏的許多農具用品,包括膠刀、膠片車、秤子、椰籤及巨型鋸子等,都是當年先輩辛勤開荒務農的好幫手。   文物館也收集了大量資料,向年輕一代講述先賢艱苦奮鬥達致成功的故事,以讓他們瞭解先賢創業不易,才懂得堅守與珍惜先輩奠下的基業。 此外,會館希望通過設立文物館珍藏及保護文物,講述永春人的故事及精神,讓文物成為活生生的文化教材。 陳安業:永春人後期轉型工商業 峇株巴轄永春會館會長陳安業表示,早年來到本地的永春人都是務農為生,後來才開始從事工商業,成為企業家及專業人士,對地方發展及慈善教育工作貢獻良多。 他舉例說,本地的永春同鄉如丹斯里陳志遠、拿督顏榮發、拿督顏金髮及鄭國昇等人,都是著名的華商。 他說,新文龍中華中學校父鄭振中一生貢獻教育公益事業,也是備受後人景仰的永春先賢。 落地生根後興辦學校 “永春人在新文龍三區落地生根後,非常注重教育工作,一直積極興辦學校,讓華裔子弟能夠獲得受教育的機會。” 他說,1951年,新文龍三區華社統籌統辦新文龍中華中學,鄭振中被選為首任董事長,聘請黃潤嶽擔任校長,校務蒸蒸日上。 “到了1961年,鄭振中也堅決反對新文龍中華中學改製為國民型中學,並強調就算他被褫奪公民權、遞解出境甚至坐牢都無所謂,這個決定也奠定了新文龍中華中學的獨中地位。” 新文龍中華中學董事長多為永春人 他說,新文龍中華中學多任歷屆董事長,包括現任董事長鄭國昇都是永春人,這也顯示永春人對華教的熱愛。 “永春人也出任當地華小、華團及神廟組織的領導人,對社會公益工作不遺餘力。” 陳安業透露,其祖父陳華板早年從永春抵達檳城,過後步行來到麻坡的武吉巴西,接著才又來到龍引定居,後來也參與創辦龍引中華公會及當地中小學的工作。 鄭敬祥:早期先輩多投靠龍引親友 也是馬來西亞永春聯合會青年團總團長的峇株巴轄永春會館文物館主任鄭敬祥說,早年新文龍三區(龍引、新加蘭、文律)及亞音須汝,都是永春人的主要聚居地。 “永春人從中國南來峇株巴轄後,多數前往龍引一帶投靠親友,若同鄉不願在龍引安頓下來,則會到拉美士、昔加末、居鑾及亞位淡等地尋找發展機會。” 他說,峇株巴轄永春會館成立時,多數會員都是來自龍引的永春人,而且新加蘭及文律區也分別成立了當地的永春會館。 永春謀生比南洋艱苦 他透露,早年中國永春的山地貧瘠又有匪患,所以許多永春人都紛紛來到南洋謀生。 “當年永春一帶交通不便,家家戶戶都種植同樣的農作物,或者養豬來自給自足,根本沒有銷售市場,所以生活相當貧苦。” 他說,以前從中國廈門到永春的路程長達5小時,必須經過同安、安溪及南安,一路上還要面對土匪的威脅,所以經商謀生非常不便。 生活穩定後鼓勵親友來謀生 他指出,永春人來到本地後,發現這裡一年四季都有收成,只要種植農作物就能換得三餐溫飽,所以紛紛安排親友前來開荒。 “這裡土地肥沃,只要種了農作物就有得吃,大家生活穩定後,就寫信回鄉,鼓勵親友們前來謀生。” 他說,許多生活困苦的同鄉陸續前來,成為開發新地段的勞動力,然後擁有本身的土地,漸漸在此定居。 “當永春人越來越多,就開始成立會館組織,除了作為聯絡處,也能照顧同鄉福利,而且剛抵步的同鄉還能寄宿在會館。” 鄭敬祥:鄉親購地成為地主 鄭敬祥說,早年永春人過慣了苦日子,都渴望擁有土地,而且當時土地非常便宜,所以鄉親們不斷購地,出現越來越多的地主,生活也逐漸富裕。 “老一輩永春人都非常重視土地,因為大家都是靠種地吃飯,如果子孫賣地還會被視為敗家子。” 他透露,當初永春人下南洋時,都抱著“賺夠錢就回鄉”的心態,但到了50至60年代本地經濟蓬勃發展,許多鄉親因此決定留在本地不再回鄉。 “在60至70年代,峇株巴轄紡織業崛起,接著又出現經濟大蕭條,導致農產品價格大跌,所以許多永春人也轉型進軍工商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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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新邦令金作為一個小新村,商業店鋪並不多,這兩排店鋪除了有雜貨店、五金店,還有幾間洋貨店和藥材店,更因為有一家小型電影院,而被稱為戲院街。 報道、攝影:陳天保 位於柔佛州中部的新邦令金,在六七十年代只有沿著聯邦公路建的一左一右兩排木製店屋。這兩排舊店鋪曾經有過一段風光繁華的時期,但隨著發展步伐,它們已在時代洪流的淘汰下不復存在。 當年新邦令金作為一個小新村,商業店鋪並不多,這兩排店鋪除了有雜貨店、五金店,還有幾間洋貨店和藥材店,更因為有一家小型電影院,而被稱為戲院街。 [nonvip_content_start] 另外,在這條街上還有腳車店、咖啡店、洋貨店、理髮店、相館,以及一間設在大街路旁的手搖式小油站,可說是應有即有。 萬香包店和馬來亞大戲院 居民集聚地 入夜後,這裡最熱鬧的莫過於萬香包店和馬來亞大戲院,戲院是小地方居民的娛樂場所,而萬香則是居民集聚聊天的中心點,老一輩都知道且記得這間老字號包店。 據悉,這家包店所售賣的包點,不管是肉包、叉燒包或糯米雞都香氣四溢,讓人吃不停的好滋味讓它在柔南一帶贏得好口碑。 在當年,新邦令金居民都是務農,包括種菜、養豬、割樹膠、種植黃梨等,每天辛苦勞動只能賺取幾塊錢度日,平時會到戲院街的雜貨店買乾糧及柴米油鹽等。 當地居民回憶道,當時的日子過得苦,到雜貨店買東西都是以小簿子記錄的賒賬方式,基本上都是月頭買菜、月尾出糧之後才還錢。 陳德昌:曾遇見“偷包賊” 陳德昌(65歲,退休人士)當年是萬香包店的第二代經營者。 他表示,當年糧食缺乏,沒有家庭製作糕點,會做包的人不多,賣包的餐廳更是少見,但是吃包的人特別多,甚至還出現過偷包賊。 回憶起當時的情景,他說,包店前原本擺賣著熱騰騰的包子,他忽然發現2名可疑人士,其中一人打開蒸籠做裝要買包,另外一人則眼明手快地將熱騰騰的包子取出,放在肚子上用衣服遮著就要往外跑,期間還有一些包子掉在地上,令人哭笑不得。 陳德昌說,萬香包店的包點紅極一時,但隨著時代的變遷,餐飲業的競爭激烈和選擇變多,加上缺乏人手,他最終還是結束營業到外地謀生。 李明光:年輕人愛聚集戲院街 李明光(82歲,油站經理)指出,戲院街曾是新邦令金最熱鬧的街道,當時的德士司機、巴士司機和剪票員天天在萬香包店停留休息,吃了包點才繼續開車。 談到端本華小的前身華僑小學也位於戲院街,他說:“我在戲院街的華僑小學唸到五年級,當時是1950年,六年級的時候學校就搬到現在的端本華小了,我在端本華小念了一年,就小學畢業了。” 他也說,戲院街是年輕人聚集的地方,他們白天在戲院街的店鋪工作,晚上則在小巷活動,可以是吃宵夜,也可以是看一場電影。 他透露,當時的小型電影戲院取名馬來亞大戲院,因為在那個年代沒有電視機,就連收音機都少見,所以吸引了大批青年男女前去追戲。 吳成利:當時戲院街最熱鬧 吳成利(65歲,自僱人士)在新邦令金住了50年,他仍記得當年新邦令金雖然還有一排白鋅屋頂的商店,但最熱鬧的地方還是戲院街。 “當時大街和戲院街隔著一條大溝渠,如今溝渠已經埋在泊油路下,那裡也成為了德士站,直接銜接當年的戲院街。” 他說,如今他與幾個老朋友見面時,常常還會一起回味童年在戲院街附近玩耍的歲月,尤其是一起捉豹虎的趣事,一切彷佛就在昨日般。 王成錦:下班相約戲院街打發時間 王成錦(7O歲,退休人士)受訪時表示,他年輕時曾在南馬園為黃梨園宿舍當油漆工,每天工作完就會約朋友一起到戲院街逛街、看戲,度過沒有電視機的無聊時間。 他還記得,當時戲院放映的影片,都是武打電影和小白龍的日本影片,戲院內部的座位,前方是木板凳,後方是較貴的藤椅座位。 鍾來:沒票便走“老鼠路”看戲 鍾來(66歲,退休人士)就住在戲院附近,鄰近還有數十戶人家。他說,戲院旁有一條溝渠,沒有錢買門票看電影時,他就會從溝渠處竄入戲院後方看戲,這可說是輕而易舉的事。 他笑稱,這條“老鼠路”被人發現後,管理方竟然突發奇想,在這條路上放了許多糞便,走這條路進入戲院的人一不小心踩到糞便後,整個晚上都會臭氣熏天。 黃志光:從前戲票只售40仙 土生土長的黃志光(61歲)訴說當年時透露,當時從旁門進入戲院只需花20仙,如果正式買票則須付40仙。 他說,他童年最喜歡的活動就是在晚餐後叫大哥一起走路去看電影,特別是尤敏、王羽、葛蘭主演的電影戲,或者是李小龍的電影,如《金武門》、《獨臂刀王》、《猛龍過江》等。 “這間戲院是當年唯一的娛樂休閒場所,一到了傍晚,人潮就會從四方八面朝戲院方向湧來,並且提前買票霸位,但如今戲院原址已經成了小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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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校長為了不讓學校關閉,在董事部全力支持下,動用一切有限的資源,親自帶領全校師生一起勞動,一磚一瓦把學校建設起來,就連師生的桌椅、學校草場的規劃、老師與學生的宿舍,都是師生齊心協力共同打造出來,而且做工絕不遜於工匠。 報道、攝影:蔡振泉(部分照片為檔案照) 已故利豐港培華獨中前校長洪志順有教無類,把自己一生貢獻予教育事業,沒有具獻身精神和遠見的他一手挽救因沒有學生來源而瀕臨危機的培華獨中,該校恐怕無法繼續在地方上紮根。 星洲日報《大柔佛》社區報本期的〈這些人,那些事〉,將帶領讀者瞭解利豐港培華獨中校史及悼念洪志順出手挽救該校的事蹟。 [nonvip_content_start] 帶領師生一磚一瓦建起學校 洪志順於1939年出生在麻坡的一個教師世家,中化中學畢業後前往臺灣攻讀農業化學系。熱愛華文教育事業的他在回國後,於1975年來到培華獨中任教,同年接任校長一職。 當年培華獨中正從與培華國民型中學共用的校地遷出,也是學校創校以來陷入的最大危機。當時全校學生僅46人,幾乎沒有新的學生來源,幸得洪校長竭盡所能力挽狂瀾。 洪校長為了不讓學校關閉,在董事部全力支持下,動用一切有限的資源,親自帶領全校師生一起勞動,一磚一瓦把學校建設起來,就連師生的桌椅、學校草場的規劃、老師與學生的宿舍,都是師生齊心協力共同打造出來,而且做工絕不遜於工匠。 當時,洪校長與老師先向一位傢俱店老闆學習製作桌椅,再把所學傳授給學生,然後全體師生一起動手製作,不僅能自給自足,甚至還能供應給附近的華文小學,為學校開源節流之餘,也讓其他華小生受益。 在面對建設經費不足的窘境時,洪校長再度發揮了超能本領,籌辦萬人宴籌款,讓學校的硬建發展繼續向前邁進。 具遠見 開辦電腦班引領潮流 洪校長有獨特遠見,順著時代發展潮流,開辦打字課及電腦班,讓培華獨中在80年代成為南馬區第一所設有電腦班的獨中;他還增設科學室、圖書館、輔導室、活動中心等設備,甚至為學校規劃未來十年的發展藍圖,讓學生畢業後能有更好的前程。 經過他5年多的努力,學校學生人數逐年上升,1979年的學生人數從僅有的46人增加至260餘人,讓該校發展重見曙光;然而,洪校長沒有滿足於此,而是善用該校的優勢不斷招生,讓學生人數在1985年突破650人。 學生人數增加,學校初建的兩排單層課室不敷應用,董事部於是決定籌建一棟兩層樓的L型課室,以容納全校師生。 從不放棄精神烙印師生心中 洪校長從不輕易放棄任何一位學生,有教無類的精神深受愛華教人士及師生敬仰;可惜的是,他卻不幸於1985年8月1日因病離逝,令培華師生悲慟不已。 不過,他遺留下來不只是學校硬體建設,還有他對學生的關心與愛護,以及難能可貴的辦校精神、教育理念及獨到的遠見。 為了紀念洪校長對培華的貢獻,校友們於2005年籌建“志順亭”,並題寫冠首聯:志振培華功百世,順從聖教澤千秋。董事部也特製一座洪校長的塑像,並放置在圖書館內。 熊雪娟:曾向家長收集泥土建操場 現任培華獨中行政處主任熊雪娟,深受洪校長鍥而不捨的教學理念感動,因此選擇回到當初培育她的母校當老師。 她回憶道,當年董事部購買了學校後面的油棕園,需要填土建成操場,洪校長提出了愛校“獻土運動”,呼籲每人帶上家裡周圍的一袋泥土到學校,為操場填上泥土。 她說,在校長帶領下,大家穿上運動褲及赤著雙腳,為操場埋下打好洞的水管,再鋪上泥土,最後種上綠油油的草。 教會學生許多生活技能 “中學遇上洪校長是幸運的。如今我每次看到操場,都會想起當時填土和種草的情況,心中滿足又有成就感,這是當時全校師生一起勞作的成果。” 她還說,洪校長教導大家如何燒焊以修補學生用的鐵桌椅、如何粉刷教室外牆以及為校服務,並教會學生很多生活禮節和技能。 陳重存:常四處演講募款 培華獨中校友會主席陳重存回憶道,洪校長在1975年掌校時,學校面對師資、招生及經濟困境,洪校長不分晝夜,積極參與各社團活動,如中元節或廟會,而每當洪校長在臺上演講,臺下就掌聲不絕,他與同學則在掌聲中進行募捐活動。 他說,洪校長常以“大家都是龍的傳人,一個民族如果沒有母語教育,就等於沒了靈魂”一席話,來呼籲大家大力支持華教。 “遺憾的是,就在洪校長把培華推向高峰時,卻不幸病逝,他帶著華教鬥士的熱血走完光輝一生。” 曾玉琳:校園各處充滿洪校長痕跡 培華獨中校長曾玉琳指出,洪校長除了與學生一起建立校舍設備,也給予學生許多愛與力量,每回校友們談起洪校長時,眼睛都會發光,字裡行間帶著滿滿的感恩。 她說,培華獨中是她1997年大學畢業後第一所執教的學校,當時看著陌生的塑像靜靜立在圖書館裡,才從同事口中得知,洪校長曾帶領著學校渡過最艱難的時刻。 “我也被告知:課室裡充滿歷史痕跡的桌椅是洪校長帶領師生一起做的、草場是洪校長帶著師生一起完成的、L型課室也是洪校長掌校時完成的……” 她表示,洪校長以身作則,並以愛的力量點亮了許多學生的學習道路,使他們明白努力會有收穫,也更加了解生命的意義,讓學生在人生道路上有滿滿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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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笨珍縣,客屬公會是現存歷史最悠久的鄉團之一。該會創立於1939年12月17日,至今邁入第83個年頭,而公會成立的緣起,與南洋著名企業家胡文虎有一段歷史淵源。 報道:黃建榮攝影:黃建榮(部分照片由客屬公會及受訪者提供) 在笨珍縣,客屬公會是現存歷史最悠久的鄉團之一。該會創立於1939年12月17日,至今邁入第83個年頭,而公會成立的緣起,與南洋著名企業家胡文虎有一段歷史淵源。 根據資料,胡文虎在1930年代,積極在柔佛州客家人聚集的地區走動,號召同鄉團結起來組織公會,而每個公會的成立,都獲得他至少津貼1000元。按當時的物價,1000元是一筆很可觀的捐獻。 [nonvip_content_start] 星洲日報《大柔佛》社區報本期的〈這些人,那些事〉,將帶領讀者聆聽笨珍客屬公會多位資深理事敘述,以瞭解該會經歷的一些事蹟。 笨珍客屬公會最年長理事林漢龍(86歲)在接受訪問時提及,根據老一輩的敘述,公會當年獲得胡文虎捐獻3000元贊助金,因此該會先輩都稱胡文虎是“客家之光”。 “據我們瞭解,在1939年,全柔各地相繼成立了6個客屬公會,包括笨珍、文律、埔來、拉美士、麻坡、昔加末,就是因為受到新加坡南洋客屬總會會長鬍文虎的大力鼓吹。” 胡文虎推動柔成立12個客屬公會 此外,根據相關史料,在胡文虎的推動下,從20年代至40年代初,也就是在二戰之前,柔州成立的客屬公會共有12個,惟在柔州如火如荼展開的客屬公會成立運動,隨後因二戰爆發而中斷。 見證笨珍會館的發展 笨珍客屬公會的成立也見證笨珍會館的發展史,在二戰之前成立並發展至今的會館有3個,分別是海南會館、詔安會館及客屬公會。 成立於1916年的海南會館是笨珍最早成立的會館,其次就是成立於1939年的客屬公會,詔安會館則成立於1941年10月1日。 除了笨珍客屬公會,文律於1939年也成立客屬公會,惟經歷二戰後,文律客屬公會不再復辦。 笨珍客屬公會首任會長為林勉之,接著是黃仁若、韓仿源、張國祥、陳啟任、林錦昌、丘自發、曾祥鏗、蕭兆堅及現任的何南生。 根據資料,林勉之是樹膠土產承包商,黃仁若扮演了戰後復辦會館的角色,而韓仿源曾經擔任民眾學校副董事長、培群中學董事長,熱心於笨珍華教。 租借會所 多次搬遷 笨珍客屬公會經歷幾次搬遷,最後才擁有自己的家。 在日據時期,該會的會務因戰火而停擺,一直到1947年才復辦,同年5月間在阿沙哈街租賃門牌287號2樓的單位作為會所。 運作一段時間後,該會在1950年6月4日搬遷到小笨珍橋前,租下順成板廊隔壁的單層板屋作為會所,即峇結街門牌200號,直到1994年。該會於1951年創立華樂部,後來也於1964年3月成立鑼鼓隊,屢次出發為同鄉服務,獲得好評。 委員會籌款購會所 1985年,笨珍客屬公會組織籌建會所委員會,發動籌款工作,並於1994年搬入坐落在峇結街門牌153號的新會所。 該會總務曾憲謹(80歲)表示,早期公會沒有自己的會所,創辦以來都是租借會所,經歷多次搬遷後,在時任會長丘自發發動下籌募到20多萬令吉,才終於有自己的家,也利於未來的會務發展。 林漢龍表示,除了笨珍廣東義山亭當年捐獻3萬令吉充作新會所建設基金,他的弟弟林江龍也個人出資3萬3000令吉。 署理會長賴家和還記得上個世紀,客屬公會還在原址時的情況。他回憶說,在他17、18歲時,每逢公會頒發獎勵金,他就負責攜帶侄女前往領取,當時還是特地從龜咯搭巴士到笨珍市區。 目前在笨珍客屬公會擔任福利一職的楊聯生則表示,他早在1980年加入該會,曾經參與新會所的籌募工作。 客家人早期經營傳統行業 早期的客家人,在笨珍市區經營的傳統行業,包括洋貨店、鞋店、布店、中醫藥店、打鐵店、金店及當店等。 笨珍客屬公會現任會長何南生指出,該會於50年代的會所坐落在峇結街前的巴剎一帶,該條大街設有多間洋貨店、雜貨店、白鉄店、茶室、布莊、金店、電器行、藥材店等,呈現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許多客家人都聚集在此經商。 他說,該處幾乎一半的店鋪都是由客家人經營,反映了客家人的傳統行業。 “可惜的是,峇吉街在1984年6月19日凌晨發生大火,燒燬毗連的37間雙層鋅板店屋,導致大部分原本集中在峇結街從事洋貨、金鋪生意的客籍人士分散各地。” 60年代推會員子女獎勵金 笨珍客屬公會在60年代,就開始頒發會員子女學業優秀獎勵金,至今已有大約60年的悠久歷史,也是笨珍最早推動會員子女獎勵金的會館之一。 隨著時代變遷,笨珍客屬公會目前約有400名會員,分佈在北幹那那、文律、水池路、烏魯槽及龜咯一帶,而該會除了每年都會頒發會員子女獎勵金,也協助會員子女申請馬來西亞客家公會聯合會的大專貸學金。 曾憲謹說,該會頒發的獎勵金數額雖然不多,但起著鼓勵作用,期望客家子弟努力向學及掌握知識,日後能更好地融入社會及取得一定的成就。 “公會頒發的獎勵金涵蓋小學、中學、大專組別,就讀碩士、博士的會員子女人數雖然不多,但也獲得公會特別頒發獎勵金,以資鼓勵。” 他說,值得一提的是,馬來西亞客家公會聯合會也提供免利息大專貸學金,供全馬會員子女尤其是家境困難、品學兼優者申請,至今借貸數額超過500萬令吉,體現出客家人對教育的重視。 曾任該會會長、目前是財政的蕭兆堅(71歲)受訪時說,該會早在60、70年代就頒發會員子女獎勵金,他也曾是受惠者之一。 “我在1968年至1970年在笨珍斯禮國中念初中時,獲得的獎勵金介於10令吉至20令吉,數額不多,但想到是公會給我們的一個獎勵,還是感到很高興。” 積極推動郊區華小發展 華教發展向來獲得華社尤其是社團的大力支持,笨珍於上個世紀,除了有客籍知識分子推動郊區華小發展,客屬公會在興辦教育方面更是不遺餘力。 曾憲謹受訪時指出,當年客籍知識分子引進不少客籍教師在笨珍駐教,協助推動郊區華小的發展。 他披露,早期在當地為華教服務的笨珍客籍人士,包括丘林容、羅家厚、蕭流萍、鄧銳企、黃偉強等,他們分別擔任北幹那那育民學校、笨珍啟智學校、建華學校、培群小學的校長。 談及未來的發展,何南生表示,新一屆的理事會陣容開始年輕化,他希望隨著冠病疫情改善,該會可展開更多活動。 他說,為了傳承客家人的文化,尤其是傳承客家話,該會擬開辦免費客家話學習班,歡迎有興趣的各籍貫人士參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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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洲日報《大柔佛》社區報本期〈這些人,那些事〉,將回顧蘇木有(1919-2002)從割膠少年到成為聞僑及儒商,並榮獲“林連玉精神獎”的傳奇一生。 報道、攝影:林偉良 “華仁中學之父”蘇木有是早年峇株巴轄華教及華團的靈魂人物,他曾擔任16個社團組織的要職,併為華中帶來新生,其波瀾壯闊的一生,也是本地華人奮鬥史的縮影。 星洲日報《大柔佛》社區報本期〈這些人,那些事〉,將回顧蘇木有(1919-2002)從割膠少年到成為聞僑及儒商,並榮獲“林連玉精神獎”的傳奇一生。 [nonvip_content_start] 從小從事割膠工作 根據華仁中學出版的《華仁風範——蘇木有》傳記,在1925年,蘇木有年僅6歲就隨父母從中國福建南安來到馬來亞,並定居在峇株巴轄。 蘇木有從小從事割膠工作,22歲時在中江開始樹膠生意,但二戰時期日軍入侵打斷了他的創業之路,他只好躲在鄉村從事小買賣並學習經商之道。 到了1946年,蘇木有與夥伴合創永南公司,主要從事樹膠生意,正好趕上50年代樹膠大漲價,他也崛起成為本地響噹噹的“聞僑”。 投身建築業 發展住宅區 60年代起,蘇木有投身建築業,與吉隆坡周來建築公司合作開發峇株巴轄第一個現代化花園住宅區——獨立村(也稱周來花園),並逐漸創業致富。 當時本地人多數都還住在亞答屋裡,蘇木有發展住宅區,為社會作出貢獻,因此獨立村的一條道路特被命名為蘇木有路(Jalan Soh Bok Yew)。 此外,蘇木有在戰後積極參與社團工作,成為重要的地方領袖。在我國獨立前,社團組織主要負責協助與政府聯繫及幫助鄉親等工作,但蘇木有卻帶領這些組織轉型,將資源集中在華教。 曾任華仁中學董事長逾37載 華仁中學創校至今已有82年,其中有37年半是由蘇木有擔任董事長,他也曾“十顧茅廬”聘請嚴元章出任華中校長而傳為佳話。 蘇木有在1938年曾擔任白沙浮育才小學(普樂小學前身)校長,並開始與華教結緣。1948年,他加入“華僑中學(華仁中學前身)復興建設基金委員會”,幫助華中籌款重建校舍。 曾歷經日戰時期又覆校 日據期間華中被日軍佔領,戰後又成為英軍駐紮地,直到1947年才重新覆校,當時華中需要鉅款來重建校舍,就組織了上述委員會,以表演京劇的方式來籌款覆校。 過後,蘇木有在1949年加入五校董事會,1953年中選董事長後,隔年就邀請當時是麻坡中化中學副校長的嚴元章博士出任華中校長。 蘇木有先後十次往返峇株巴轄與麻坡遊說嚴元章,比劉備“三顧茅廬”更有誠意,最終談妥“董事辦校,校長辦學”的條件,嚴元章才答應出任校長。 與嚴元章 白純瑜列為“伏龍三君子” 嚴元章掌校後進行變法,舉辦課室佈置及同樂會,並立下“進步再進步,學靜兼學動,成人且成才,有為且有容”的辦學理念。 因此,嚴元章奠定了華中校園傳統,接任的校長白純瑜則堅持華中不改制成為國民型中學,而兩人背後是蘇木有無條件的支持,三者缺一不可,才塑造出華中今天的風貌,所以三人也被譽為“伏龍三君子”。 接連助華中渡財政危機 在華中拒絕改制而面臨嚴重的財政困境時,蘇木有采取2項重要的方案,讓華中挺過艱難的60年代。 當時是樹膠業蓬勃發展時期,蘇木有首先爭取峇株巴轄樹膠同業公會的同意,只要峇株巴轄出口一擔的樹膠,就捐五角至一元給華中,接著讓五校董事會置辦校產來“以地養校”,將收取的租金用於補貼辦校資金。 到了70年代,蘇木有又開始進行校園建設工作,完成了華中大禮堂、圖書館、室內體育館及振華綜合大樓。 曾獲“林連玉精神獎” 除了華中以外,蘇木有對峇株巴轄華小和大馬華教也有很大貢獻,他曾擔任峇株巴轄“五小”,即正修一二校、愛群一二校和華仁小學董事長,並於1993年榮獲“林連玉精神獎”。 此外,在1986年,蘇木有也秉承“事業有成回報鄉里”的精神,回到中國南安造福鄉親,並於1998年獲得泉州市人民政府頒發“造福桑梓”紀念狀以表揚貢獻。 蘇木有於1982年捐贈一輛旅行車給當地市政府,之後與三弟蘇健能在其出生地南安市赤嶺村,捐建南安赤嶺小學的教學大樓,大樓後來被命名為“木有健能樓”。 何燦浩:蘇木有是華中核心 《華仁風範——蘇木有》傳記作者何燦浩認為,華中建校至今經歷兩次危機,即戰後覆校及改制風波,蘇木有都發揮了中流砥柱的作用,因此被譽為“華中之父”當之無愧。 他說,“雖曰守成,實如開創”,蘇木有雖然不是華中創辦人,但卻不只延續華中的生命,也為華中帶來新生。 “蘇木有是一股串聯各方力量的核心樞紐,他的很多成就都不是一個人獨立完成的,身旁和背後有很多人輔助,最終才能為華教及社團作出巨大貢獻。” 張勝全:曾是華團號召力最強領袖 柔佛州南安會館執行秘書張勝全表示,蘇木有在80至90年代,曾擔任過16個社團組織的要職,是當時本地號召力最強的華團領袖,只要登高一呼,即獲萬山響應。 他說,蘇木有擔任過的職位包括:峇株巴轄中華商會會長、中華公會副會長、福建會館會長、樹膠商公會主席、華仁中學校友會顧問、五校董事長、五小董事長、同仁醫社副主席、柔州董教聯合會主席、南安會館會長、蘇許連宗祠主席、南馬汽水商公會主席、馬來西亞南安社團聯合會副總會長、中華總商會董事、福建社團聯合會董事及董教總聯合會董事。 他指出,蘇木有對本地社團貢獻良多,他在60至70年代籌建完成柔州南安會館的兩棟會所,而且也建成了峇株巴轄大馬路的福建會館大廈。 成立華中助學金委會 他說,蘇木有還在1984年發起成立“華仁中學助學金委員會”,由峇株巴轄中華商會、中華公會、福建會館、樹膠商公會及柔州南安會館組成,每個單位每年認捐4000元。 “當年凡是本地聞人往生,蘇木有都會親自上門弔唁,並說服喪家支持華教,認購五校董事會的華仁中學禮卷,將帛金悉數捐獻華中,一些喪家還以一元對一元的方式來增加捐款支持華教。” 蘇志貞:父親是孩子良好典範 蘇木有的兒子蘇志貞說,父親生前對華教充滿熱忱,有時面對生意低潮期,依然出力出錢支持華仁中學,從來沒有怨言,為子女們樹立良好的典範。 因此,他贊助出版《華仁風範——蘇木有》傳記,除了緬懷父親之外,也希望發揚父親愛護華教的精神。 “我記憶中的父親總是在外奔波忙碌,有時從新加坡回到家中不到2小時,又要趕去吉隆坡,他對華教及社會公益事業的熱忱,值得後輩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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