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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丽云

后来始知,工作语境下的“Temporary”是“临时工”之意。 小时候,姐假期去打工,带回了一张工作证件,告诉我公司给她取了个洋名叫“Temporary”,问我这名字可好?我信以为真还回说不错。见姐憋不住狂笑才知上当。忘了当时是否有受骗后的恼怒,想来更多是懊恼自己拙劣的英文功底。后来啊,我们兄弟姐妹,陆续领过这名卡,都曾被唤过Temporary。 浮光微栖中寄身尘世,谁不是蜉蝣一瞬?临时、短暂与过渡皆是变。 二姐三姐曾一同在五层组屋底楼角落间的小百货公司打工,任职收银员。那时,收银全凭手动输入条码,唯有手速疾如流水,方能避免顾客久候。若稍有迟滞,性急之人难免皱眉抱怨显现几分不耐。老顾客经常光顾后熟悉了员工能力,总爱挑选员工手速最快的那个收银柜台排队,只为缩短等待时间。趋利避繁,乃人之常情。人潮多,每个柜台还要配给一个包装员,协助将购品入袋,物品过重还能要求两层袋子防破漏。 时下商家早已改用扫描收银,条码无需手动输入,塑胶袋不再供应,包装员亦成过往云烟。人力减少,物力精简,服务精神日渐淡薄,何以物价仍年年高涨?如今,孩子随我购物,见惯了电子钱包轻轻一扫,信用卡瞬息过账,鲜少目睹钞票在指间流转,金钱的意义愈发模糊,哪能理解开销烦恼?一世一难,代代皆有难诉人前的冷暖自渡,今智能变革狂飙突进,未来恐挑战更巨。 上高中以前,住家附近的巴刹另一端动土奠基,邻里间议论纷纷猜测将建何物。眼见钢筋错落,楼宇渐成,再到高悬招牌,这期间,众人无不翘首以盼。三层楼的百货公司落成开张,吸引络绎人潮,套老人家的俗语说是“新茅厕,好大便”。每日顾客熙攘,停车位不足以应付,许多车子于是经常到我们组屋占据泊车位,影响居民日常出入。那时候姐经常致电去商场投诉。拿起话筒摇码时,一半是嗔,一半是傲,咱们这老旧小区竟也有水涨船高叨光之时啊。从西边的购物便利到东北边几步之遥触手可及的繁华热闹,微光熄隐突又浩光乍现,五层楼组屋的邻里人家日光盈室般满怀荣喜,自以为地域上的距离比他人更近,情感的疏密之间就更趋后者。 第一次跳出民族圈子 因不及龄,我未曾于那五层组屋的小百货公司工作,而新开张的商业广场,正是它的蜕变新生。我后来在商场当过促销员,还当过销售书记,终于也挂上了“Temporary”名卡,用双脚酸疼一身的累赚了些零花钱。长辈最爱唠叨不去工作不知求学最乐,老爸也常言“吃米不知米价”。当兄姐们问起假期打工滋味又等着我认同赚钱不易时,我偏要叛逆示易,坚持不苦。惟内心警醒,忧惧于不具思考且枯燥循环的工作,不甘于就此站老了年华。那时候常有查岗,见不得闲也见不得坐,员工如钟表上紧发条,只为服务至上。是的,磨练要趁早,往后才能在半勺糖里也尝有一勺的甜。 当书记那回,印裔爷爷、巫裔姐姐和我,三大民族凑一小部门。那是第一次跳出民族圈子去获取他族友谊。人事部带我入职时,巫裔姐姐不苟言笑看似难以相处,可她却在后来工作时尽是护我,陪我哭伴我笑。人们说我严肃生人莫近时,我总要想起她。人各有其韵,谁也不是谁,外向热情如流水欢畅,自是受人爱戴;内敛寡言如深潭静默,自也有人欣赏你的沉稳。有些情感因此历久弥新而不衰,可惜更多的彼此情谊经不起考验。每晚临下班前15分钟,吉米·戴维斯(Jimmie Davis)〈你是我的阳光〉的改编歌曲即透过播音系统循环响起,归心似箭的愉悦遂随之跃动,夜里向阳寻思,云浓天沉不过是自然流转。工作或人事上的不如意,哪管在不在意,终如露珠遇阳而散。 万物终究善变,唯有超然的永恒亘古不变,历史长河里,我们也只是时间的临时工,居天地临时以寄。 成家置宅以后,我跟孩子说起〈你是我的阳光〉,巧了,眼看着叠砖堆瓦地筑起了九层综合商区,那阳光在我们家附近又逐渐升起。时运岂有日日晴光普照?际遇却总引我向阳而生。问孩子将来可要步行穿越街巷,赴那商区复刻我Temporary的向阳之路?深潭似一片静默不语。张爱玲说“出名要趁早”,下一代“趁早”的又会是什么?
3星期前
第一次独走夜路,9岁。那段路不长,左边几排住宅与走道呈90度列着,路灯昏黄有序间隔一盏盏,右边偶有车辆驶过,不算静谧异常,理应安全。但横祸无预兆,忐忑害怕方是理所应当。为了临时购买校用应急物品,鼓起勇气边念经咒求平安边快步摸黑前往目的地。如今,我是万不会放任这般年纪的孩子冒着治安风险独行的。 熟悉的路上,平日里多是由一只温暖的大掌牵着我的小手安然前行,踏实稳健地朝另一栋汇聚商业店铺的五层楼走去。楼不在高,在能满足欲望念想,五层也巍巍然。在彼那方的五层楼,建筑设计与我们组屋住宅一般模样,也同为99年租赁地契,分别为那里营商热闹。 小时候听爸说要去彼五层楼,我定求着跟随。爸总事先声明是与友人闲聊去,不会早归,他们经常约聊在五层楼前羽毛球场旁的石椅处,起先三两个,及后有人凑着来,聊夜了陆续有人离开,直至散伙隔日如常不约而至。 五层楼没有重复的店家 为了可以随着去五层楼的小百货公司骗爸购得馋嘴小吃,穿上鞋子尾其后总不怠慢。然此行实非划算,购物的欢愉短暂,而等待归家的无聊时光却漫长,约莫十倍于前。一切皆因年幼而不敢先行回家,只得忍耐。于是总在感激父亲不嫌麻烦带我同行的欢愉中,又无数次暗自祈愿,那些闲谈众友莫要现身,好让爸扑个空。自己的私心妄念总凌驾于爸的安好,父女一场,这一世,我愧于所付,终究无法与父爱相衡,更不曾超越半分。 日常所需之供给,除了临近的巴刹,就是这商业五层楼。曾有银行,更有邮局,后有小百货公司,那是我认知意义上第一个逛百货购物的地方。自有它,耗去了附近邻人不少开销,走走逛逛,六贼之首欲望满溢,总要买个三五样东西结账,方不枉此一行似的。如今的网购系统,莫不是都拿捏了这原理,各种优惠、购券和赚币游戏皆是消费诱因。我们家楼上邻居在百货公司前摆摊卖熟食,“叻沙”“水果罗惹”,赚得购物出来或饿或馋者问买,生意口碑特好。 此外,与百货公司同排的西翼处,有家礼品店,也兼卖学生制服。8岁开始学习给自己熨衣服后,有次临上学前熨焦了自己的班长红缎带,在那个凡事惴惴不安的年纪,当下反应唯有哭泣,哪怕微不足道的小事,也会先忧虑被处罚治罪而不是解决问题,这是否恐吓教育遗留了阴影?所幸礼品店各种缎带皆有,解了燃眉之急。 那里没有重复的店家。百货公司在右前角热闹繁华,传统的杂货店在左后方自有它的生意,店名“日昇”,日升日落,各自安好。可叹今职场上同行相竞,总不容对方平顺无虞。同学家的裁缝店临近杂货店,那里也是爸的闲聊去处。还有手作店,卖珠子假花等,串珠子曾是独处时喜欢的美劳,如今远近皆模糊的近视与老花,特别怀念当时的眼力尚好。 与手作店斜对角的是一家书店,书店不卖书籍,卖文具,姐曾在那里打工帮补家用。那时买书流行到市中心沓田仔街。后来老书店纷纷歇业,连锁书店盛起,独立书店勉力维生,皆是童年时未曾设想的光景。习惯了大书局的琳琅满目,小书店若无独特书选或广泛覆盖,便难以让人心甘情愿以更高价格购书。年岁渐长,思虑渐趋利害衡量。 如今大型购物中心遍布,谁还惦记五层楼内那些小店小百货公司?然而稚子心纯无邪,所爱虽大,亦不弃微末,再小的去处,孩子们必都乐于让父母牵着小手前去。他们的天真欢愉,不涉利欲算计、不染功利机巧,比较与嫌弃之心,皆后天熏习所致。回想自己旧时欢愉易足,恰恰是因未历风尘世故。 早已不喜逛街,无目的的橱窗购物于我不过劳神费时,兴致索然。家中两小却正值外出即欣喜的年岁,恍若昔日之我。爸的大手,曾牵我穿街过巷,却终究松开远去;未来某日,孩子亦将被成长带走,掌心温暖只余回味。 五层楼的商铺次第熄灯落幕,揣着对其残存的旧忆,愈是念及无数次路上来回同行的大小身影,也就倍珍惜如今每一次牵起小手奔赴喜悦的时光,过一日即少一回。 【飞云过影】暮照五层楼(上)/ 郭丽云
2月前
“妈妈,我希望我们这栋楼上有大风扇,把乌云吹走,就不会下雨了,那我就能去楼下公园玩。”孩子天真地说。她对楼顶有期待,为着楼下有欢乐。层楼高,没有比她的念想高,谁童年时没有下雨天不能出去玩的落寞呢? 小时候家住组屋,它与公寓的差别是没有围篱和保安,一般楼层仅五,故无电梯,停车场设置在户外自由停泊而不按户配位。那时候,每一层楼皆有朋友,爬楼似在攀爬友谊之梯,鲜少气喘吁吁,即便有,那也乐并甜蜜着。大多时候我们往下走,聚在大草场戏耍玩乐,不管你住一楼五楼,不管你家是单室还是二三室设计,只要你母亲能有串门交友、往来联谊的习惯,我们就是最相熟的伙伴。 伙伴的成绩与成就,常在母亲嘴里成为最初的假想敌叫“别人家的孩子”,母亲早逝,长姐如母完美继承了这任务。但玩是孩子的本性,用攀比来抑制,或许能在听写簿上多几个一百分,在试卷分数上有个交代,却没能抹去好玩本性。玩耍之必要,乃在于刺激大脑的突触连接,帮助发展运动技能,建立社会关系及增强认知能力。那时候的父母如何懂得这些,更遑论了解负责计划、决策、社交互动的前额叶皮质,与记忆与学习相关的海马体,大脑奖赏系统下的多巴胺,调节压力作用的杏仁核等等。我们不在科学原理的灌输教养下成长,却依旧活得很科学。如同五层楼的简陋居所,虽不高级时尚,却能遮风避雨。 我们在十字型设计的楼层中央交界口玩跳绳,用橡皮筋编了长长的绳索玩动绳,绳子左右两端各有伙伴执之,越往上提就越跳越高,似要弥补学术上比之不及的遗憾;在顶层近楼梯处玩家家酒,沉溺在轮流扮演角色的关系中,那些自小扮演父母夫妻的,长大后是否真有因缘牵引,续写童年故事?我们也在某个基督徒邻居家上主日学去听耶稣的故事,为了不背叛佛陀而假装虔诚祷告。至于友情背叛,多数无需外力介入斡旋协调,亦能如祷告中一切的美好,关系很快修复如初。 大草场若是录像机,对孩子们欢声笑语的摄录一定显示记忆卡储存量不足。许多户外活动都是无需大人关照下的相互陪伴。于是我们今日玩了追逐和捉迷藏,学会流浪狗来追就要赶紧蹲下来作无威胁伤害状,明日就会再约玩弹珠放风筝,稍长一些就骑脚踏车去溜达,打羽毛球以为能打到世界舞台去。那时完全无需顾虑没有家长陪同就安全堪忧的治安问题。 伙伴一个个搬家离去 如今,面对孩子恳求去公园玩的目光,我因工作忙碌或倦怠而拒绝时,愧疚总在心头萦绕。我们这一代,如同摆渡人,一边承载生活的重压,一边在乐活乐教的寻航中平衡自我,更要在渡口确定代际关系中的爱,撑得起长篙,划得了船,漫溯,放歌,歌那朝暮交替转瞬即逝的需要与被需要。 逢年过节,伙伴们一起放鞭炮燃烟花,一起列队提灯笼歌唱,风吹烛灭传火继燃的合作乐趣,让我们忘了感叹夕阳近黄昏,也不再厌恶黑夜来袭。一直到群里的伙伴一个个搬家离去,五层楼的笑声渐杳,岁月流逝的静谧与感伤换来了成长。 这五层组屋今已甚是残旧,基于99年租赁地契,也难再升值。它走入了我生命的历史,封印了欢乐的童年,不再需要它遮风挡雨及酝酿友谊。我从楼里走了出来,往更高层楼去攀越。偶尔俯下身子从孩子高度的视野往上看那楼,那天和云,在大风扇旋转的空气流动中,定会云开天霁。 陪伴孩子成长,仿佛重温一次童年,是审视及圆满生命之旅。然而,孩子终将羽翼渐丰,不再委屈于天不晴朗,我们也终会从被依赖需要的角色中悄然退场。不管楼筑高低,我们总要学会从容地走下楼层,成为暮落后的提灯者。
3月前
去鱼鳞,剖内脏,脱羽毛,皆能由贩者代劳,恶心去半,可骨髓的红与血肉的腥,总得是自家砧板上游刃的功夫,躲不了。所幸在我到了需要洗手做羹汤的年纪,就开始远离这些切割屠宰所带来的不适。 40年前,母亲去世后,祖母居住我们家的那些年,逢年关将至,姑姑就会捉上一只养肥了的土鸡来,她孝敬母亲,我们这些孙辈看似叨光,实则也烦恼几回。在500方呎两房一厅,无阳台,无玄关,无违法打掉窗户扩建“鸟笼”似铁窗花的组屋小宅内,一只活蹦乱跳的鸡该栓在哪里合适?长辈说,除夕早上才好带去菜市场作脱毛宰杀处理,方是新鲜,所以最怕是姑姑在除夕前几天就左手一鸡,右手一袋送礼来,那可就得折腾上好几天。 一开始,姐们建议把鸡捆绑在洗碗槽下原本搁置垃圾桶的小空间,把垃圾桶暂时移位,地上铺几层报纸让鸡只拉撒待上几天。但是那个洗碗槽,使用率太高,洗碗做饭之余也还是厕后洗手、饭后漱口及早晚盥洗刷牙处,鸡会啄人,很是麻烦。加上洗碗槽旁一个铺砖时特留的四方凹地,是手洗衣物处,负责洗衣的二姐投诉洗衣时,鸡的不安分干扰异常。 鸡有翅膀,张开羽翼想飞,却套牢在狭小空间里,拴住了脚。如此一天鸡飞蛋打下来,铺在地上的报纸和着鸡粪羽毛揉成一团,又臭又脏,那味儿那境况,任谁都无法将之连贯于餐桌上的佳肴。 后来又经大家商议,决定把鸡移到厕所马桶旁,我的生活于是从快速刷牙洗脸切割到匆匆大小解,只有更窘。洗澡时,那鸡一直盯着我看,我大喊,家人说,鸡才不想看,即便看了还能怎样?大人怎么就不明白小孩开始发育后的羞涩呢,我们是连一只小壁虎的眼睛都觉得它色眯眯的啊。于是,洗澡只能乱洗一通了。如果鸡躁动地振动翅膀闹腾还啼叫起来,我就会停止洗澡动作然后模仿着给叫喊回去,幼稚地以为这样就可以唬住对方制伏它。 到了除夕早上,该由谁献出缚鸡之力?互相推让不是不愿,是不敢。最后还得是祖母徒手捉起了鸡,而我屁颠屁颠地尾随其后凑热闹,步行到仅隔一条街的巴刹去。姐们在家善后残局,然后准备开伙。 我家砧板没有血腥 农历年前的这些插曲有影响我过年的期待与兴奋吗?那倒没有。正如我念叨那鸡带来的麻烦,说我讨厌鸡只时我姐所回呛的话语:“讨厌?等它上桌时你会吃到嗞嗞叫,还会抢鸡腿!”姐没说错,几天后的餐桌上,当我嘎吱嘎吱地啃着炸鸡肉时,它的眼乃至它的粪便在我脑里竟下意识地模糊起来。许多年以后,我发现餐桌上的“下意识模糊”只是从小习惯养成的自我蒙蔽,屠宰活鸡的血腥画面,脑中记忆犹存,心始终留有怜悯。 如今我家砧板没有血腥,餐桌上也无吃剩的骨头鱼刺。当另一种习惯变成日常,我家孩子反倒恶心起了那些带骨的厨余。我让她们上素食的幼儿园、托儿所,只为巩固信心。希望她们成长以后,面对因饮食习惯无法从众而交际上或遭冷落或被边缘时,仍能站稳脚跟。 生活,恰似老鹰捉小鸡那游戏,我们原是被保护的小鸡,光阴流转,境迁景移,把我们推送到母鸡的位置去以身为盾,在护幼生存中拼搏,然后想着自己何时也能凌风化苍鹰,好逆转被动为主动。小时候家里那鸡,终究没有成为鹰。在送往屠宰场前从没安分,它也希望可以立足稳站,却无奈为着渺茫的一隅生机反复作困兽之斗,用倒数的生命去诠释了一半意义的“鸡飞狗跳”。 几十年过去,姑姑的土鸡们或许已多次轮回转世,而我的生活呀,又是一年农历迎春近,仍是一地鸡毛。
4月前
2025年的第一个星期一,【星云】一口气迎来3位新的专栏作者——廖文烈、郭丽云及林淑可。廖文烈曾经是《活力副刊》【还是要读书】短片系列的受访者,因在传统的杂货店工作,所以平日在脸书多以店小二自居。他将在专栏“店小二手记”里记下许多日常小物件的故事。 郭丽云正职是教师,骨子里却是文艺中年的气质,她的专栏名字“飞云过影”,让人忍不住要想起杜甫的“白云苍狗”,多少有点世事多变,流水无痕的意思。她说想借助文字,记录下稍纵即逝的代际情怀。 3人中最年轻的林淑可,是独立书店的店员,也是独立出版社的编辑。专栏名叫“一半的梦”,最让人好奇——那梦是指当下与书为伍的生活,还是书本之外的纪事?且让我们跟着她的梦想读下去。 2025准时地到来,如果你问我对此有什么感想,脑中冒起的一句话便是:新的早晨又免费开张。 那句话来自李格弟(写诗的时候她叫夏宇啦)的歌词〈免费的一日赋格〉。不如这一天就让我们来读她的这首词吧—— “我们总是吃惊每一个雷同的早上 完整的一日又免费开张 我们总是吃惊每一个完整的早上 重复的一日又免费开张 我们总是吃惊每一个重复的早上 无赖的一日又免费开张 我们总是吃惊每一个免费的早上 免费的一日又重新免费又开张 晃来晃去 晃来晃去 晃来晃去 晃来晃去 晃来晃去 晃来晃去 晃来晃去 晃来晃去 只要有一点点点点小小小小小的奇迹 我们又可以若无其事活下去” 恭祝大家明天会更好,新年进步啊。
4月前
2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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