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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丁賢

2年前
雪州大臣阿米鲁丁,和雪州国阵主席诺奥马,到底谁才是雪州国家安全理事会的主席?老实说,谁会在乎!这两人比较起来,又有什么分别? 雪州大臣阿米鲁丁,和雪州国阵主席诺奥马,到底谁才是雪州国家安全理事会的主席? 老实说,谁会在乎!这两人比较起来,又有什么分别? 阿米鲁丁说,水灾过后,他才接到国安会的通令,委派他出任雪州国安会主席;在此之前,由于他不是主席,所以无法调动军队和警察救灾。 言下之意,百孔千疮的救灾行动,不该由他负责。 诺奥马则表示,水灾时他的确是雪州国安会主席,现在也还是主席,没有改变,是阿米鲁丁搞错了。 他还说,虽然他是主席,但他负责的是国安会里头的“国家安全管理”,而不是“国家灾难管理”。换句话说,救灾失当的责任不在他。 大家看到没有?两人都在争夺权位,却又互相推诿责任。 先说阿米鲁丁,好罢,因为当时他不是国安会主席(正如他说),所以无法调兵遣将。 拜托啦,身为雪州大臣,凭心而论,水灾发生在你的州内,不管你是不是国安会主席,你都应该第一个动起来,召开州内各机构的紧急会议,成立救灾指挥中心,调派州政府所有的资源,在第一时间赶到现场救灾。 正如东海岸的水灾,不管是发生在彭亨、登嘉楼或吉兰丹,这首先是州政府的事务,州务大臣责无旁贷,赖都赖不掉。 一旦发现情况不对,超出州政府能力范围,就要赶紧请求联邦政府支援。 这时,州务大臣应该即刻联络各单位,包括国家天灾管理机构(NADMA)、国防部长、全国总警长等,要求马上出动军队、民防部队、警察部队,以及调动各种资源,特别是救生艇,前往救灾。 阿米鲁丁有做到这些吗? 没有。 阿米鲁丁没有扮演州首长的角色,却急着去当消拯员,很多人看到视频里他半身泡在水里递送婴儿,为他喝釆;但是,仔细想想,作为一州之首,他原本用这个宝贵的时间,协调和调动更多人员和船只,去拯救几万个灾民,而不是花这些小时去做abang bomba的工作。 至于诺奥马,作为雪州国安会主席,国安会的任务包括应付天灾,他可以说只负责安全,不管天灾吗? 还是,星期六当天是巫统大会,他更加热衷于政治,而忽略了救灾的公职呢? 况且,诺奥马是政坛老手,人面广,影响大,要催促首相依斯迈和国防部长希山慕丁,也更加通达。问题是,他做了没有? 所以,不管是阿米鲁丁或诺奥马,要争做雪州国安会主席,先问问自己有没有足够的诚意和能力?或者,就交给民众来打分,看他们够不够格! 还有一个宝贝部长阿都拉迪夫,作为领导国家天灾机构的部长,事发以来推三推四,但无法解释何以NADMA没有追踪雨量威胁,没有作出预警,没有进行准备,也没有协调和领导救灾。 这个机构在2014年成立时,它的任务就是取代国安会负责的天灾角色,应当在天灾来袭之前发出警告和做好准备,并协调各个政府单位展开救灾。 面对各界要他辞职的声浪,他索性来个狠的说:要我下台没问题,要解散NADMA也可以,然而,这就可以解决问题吗? 这里可以回答:水灾问题未必可以解决,但是,你们本身是问题的一部分,下台至少可以解决部分问题。
3年前
依斯迈沙比利可以改变的是,与其讨好政客,不如讨好人民。这里的“讨好人民”不是指大派糖果的民粹政策,而是以民意为依归,组织好的政府,拟定好的政策。 他们都打破了头,杀出一条血路,才当上首相。但是,很快体会当大马首相的难度,远超过他们的想像;最终不得不在无奈,难堪,甚至是类悲剧之下离场。 阿都拉巴达威无奈辞职;纳吉难堪下台,还官司缠身;马哈廸留下一身骂名;慕尤丁尽是一片落寞。 依斯迈沙比利的未来,会好过他的前任吗? 这是他必须思考的问题。他要避免重蹈覆辙,改变大马首相的宿命。要改变结局,必须从改变开局做起。 要开始改变,比想像更困难。 依斯迈沙比利的开始,其实已经举步维艰。 很明显的,宣誓就任过后, 依斯迈沙比利 是一个弱势首相,比老慕好不了多少。 ──他只获得稍微过半数的议员支持,只要跑了几票,他就岌岌可危;每一次的国会会议,都是芒刺在背; ──他是巫统首相,但不是巫统主席;上面还有老大阿末扎希,老二莫哈末哈山,以及太上老君纳吉在虎视眈眈; ──希盟不会放过推倒他的任何机会,正如不会放过对付老慕一样;所谓的“支持新政治,摒弃恶斗”,大家心知肚明,做一套戏而已; ──土团是逼不得已支持他,以避免老慕下台后遭瓦解,但这不表示土团效忠于他,而只是短期的利益结合; ──东马筹码增加,条件水涨船高。砂盟欲迎还拒,迟迟不提呈法定宣誓,还拿出“交由元首定夺”的台词,有隐议程; ──他继承的是一个千疮百孔的国盟政府,疫情冲上高峰,经济跌入谷底,人民彷徨,国运茫茫; ──国家元首设下门槛,新首相必须在国会通过信任动议。这表示依斯迈沙比利的处境比慕尤丁更吃紧,失去了转寰的时间和空间。 依斯迈沙比利在这个时候接任首相,绝对是一个吃力不讨好的位子;当然,如果好做的话,也不会换人做了。 ​要改变大马首相的宿命, 依斯迈沙比利不能只是做一个国盟2.0的首相。否则,他的命运不会好过国盟1.0的慕尤丁。 重点是, 依斯迈沙比利不能妄想讨好所有政客;想要讨好政客,最终就是得罪更多政客。这是慕尤丁提供的教训。 慕尤丁扩大内阁阵容,组织史上最大内阁。内阁容纳不了,还大开政府相关企业GLC的方便之门,安排更多的椅子。其实,这就像撤离阿富汗的美国军机,原本只能运载二、三百人,最后却挤进六、七百人,还有人挂在机翼和机轮,半空跌死或挟死。 内阁和GLC的位子,最终还是不能满足各方,那些拿不到好处,或是好处嫌不足的,还是会把他拉下来。 人民已经对政客失望反感, 依斯迈沙比利如果再酬庸他们,只会让人民更加愤怒。 依斯迈沙比利可以改变的是,与其讨好政客,不如讨好人民。这里的“讨好人民”不是指大派糖果的民粹政策,而是以民意为依归,组织好的政府,拟定好的政策。 1. 新的内阁必须缩小,减少部门数目,推行精简管理;目前这种70人的庞大阵容,好像是150公平的大胖子,只能躺坐喘气,让脂肪和胆固醇吞噬健康和行动力。 把新内阁的正副部长缩减至50人,把政治人物撤出GLC,即刻让人民耳目一新。 2. 内阁不仅要小,而且要好。委任符合人民期望,有能力,有理念,年轻的从政者,出任主要职位。 人民固然支持不同政党,但是,撇开党派之分,大家都认同有素质的从政者。譬如,支持希盟的人民,大部分认同凯里在疫情期间的表现,也看到他的理性和开明的政治理念,如果提升他的职责,就是打响新政府的名堂。 如果打破格局,引进努鲁依莎,王建明等形象和理念清新的反对党人士进入内阁,不仅提高内阁素质,也可以争取中间选民的支持,也冲击反对者的成见。 3. 新政府要有清晰管理国家的思维和政策,而不是固步自封,抱殘守缺,重复失败的施政手法。 眼下最重大的责任是对抗疫情,振兴经济,以及团结人民,别无其它;权力和利益更加没有置喙的余地。 用政治理念来凝聚执政团队,用施政绩效来说服人民,用塑造团结来领导国家。 惟有如此,新的政府才发挥它应有的价值,开创新的格局,打破难看下台的宿命。
3年前
从此刻算起,大概在48个小时内,将是决定第9任大马首相的关键时刻。各种谈判协商,利益交易,乃至威迫利诱,都会在这48小时内紧锣密鼓的进行。 王宫不会让目前慕尤丁的一人政府,看守太久。 国家元首星期二见了各党党魁,星期三下午4点之前收集所有国会议员推举首相的法定声明。 接下来,或将是马来统治者会议,进行最后的商讨和确认。 从此刻算起,大概在48个小时内,将是决定第9任大马首相的关键时刻。各种谈判协商,利益交易,乃至威迫利诱,都会在这48小时内紧锣密鼓的进行。 冲刺布城相位,目前有两个途径,一条是在正常情况下,获得多数议员支持,出任首相。 这是根据联邦宪法第43(2)(a)条文,国家元首须委任一名获得下议院多数议员支持的议员出任首相。 谁能够得到111名议员支持,就是第9任首相。 问题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人能够掌握111席支持;但是,最接近这个数目,或者有潜能达到这个数目的,只有两个人。 1. 依斯迈沙比利 他是副首相,也是国盟各党,以及巫统部长派推举的人选,手头上已经有100席打底;只要巫统倒慕派15席转汰,他可凭115席抢先出线。 站在依斯迈沙比利的立场,既然慕尤丁已经下台,巫统倒慕派目的已经达到,如何换上巫统上台,应该是顺理成章。 只是,扎希和纳吉不这么认为。一方面他们不接受土团参与新政府,另一方面对沙比利挺慕过去依然介怀,因此15席不愿做顺水人情支持依斯迈沙比利。 况且,扎希纳吉派控制了巫统最高理事会,如果依斯迈沙比利未能得到最高理事会同意,形同没有得到党的授权和祝福。 这也是依斯迈沙比利向马哈廸伸出橄榄枝,寻求老马援手的原因;依斯迈沙比利也可以争取其他反对党支持,不过,难度很高,人数也很有局限。 依斯迈沙比利的终极机会,是说服扎希纳吉派顾全大局,让他代表巫统任相,当然,他也必须作出种种让步,接受扎希纳吉派开出的种种条件。 台面上,依斯迈沙比利的机会依然较高。 2. 安华 华叔卯足全力,凑足希盟议员只有88席,加上亲希盟小党和独立人士,目前大概有92席。 安华把目标锁定退党的前公正党人,以及沙巴民兴党、斗士党。假使一切如愿,或可勉强冲线。 但是,已经加入土团的前公正党同志,目前还是效忠于阿兹敏和土团,据知也签署了法定声明,把决定权交给慕尤丁。 民兴党则有本身的部署,一旦时来运到,党魁沙菲益本身可以是首相黑马,何必为华叔作嫁衣裳。 两党谈判之后,据知达致协议,一旦安华有了足够数目,民兴党会予以支持;而如果沙菲益可以凑到数目,希盟也会挺他出相。 换句话说,一旦安华找得到103席,那么,民兴党的8席会支持华叔;如果沙菲益找得到23席,则希盟的88席会支持他上位。 另一个安排,则是协议安华出任首相,沙菲益出任副首相。 不管何种安排,安华和沙菲益离实际的数目,还有一段需要努力的距离。 3. 东姑拉沙里 在巫统内部协商中,姑里坚决不同意依斯迈让沙比利代表巫统任相,而姑里也一直以为自己有资格成为折衷人选,成为巫统的首相人选。 据知,只有扎希认同他,支持他出任首相。扎希有自知之明,知道本身没有争取做首相的条件,但是,作为党主席,他可以游说最高理事会推举姑里。 不过,姑里在党内虽然是元老,但也近乎是遗老,地位只是在权力的尾巴;他只是等待奇迹,或者,王宫给予一臂之力。 4. 沙菲益 正如前述,沙菲益是黑马;在一般情况下,黑马只是陪跑,不至于可以冲线。 沙菲益的机会,只在于一旦安华被淘汰之后,希盟转而支持沙菲益为替代首相人选;而沙菲益可获得马哈廸派系支持,形势反而好过华叔,如果再拉到几个独立党派人士,可能制造奇迹。 5. 希山慕丁 以扎希为首的巫统领导层排斥希山,而他虽然是巫统部长派,但地位不如依斯迈沙比利,可说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他和土团阿兹敏是一个组合。曾有传言他出任首相,阿兹敏副首相,但是,两人都是失意人,传言只是传言。 希山慕丁本身知道目前不是他的机会,因此保持低调,不想问鼎首相,只求能够在新政府有个重要职位,维持温度。 以上5个首相人选,机会有高低之分,但是,目前没有人掌握多数。 万一僵局持续,没有人能够取得多数支持,在非常时期的特殊情况下,只有国家元首能够作出裁决。 届时,可能是元首主导之下,各政党进行跨党派合作,组织联合政府,或是成立国家行动(复苏)理事会,这将是另一个局面。届时,由谁领导,还是得从这5人之中产生。
3年前
如果这是给予人民和国家最好的政改机会,又何必纠结于少数几个政治人物的利益斗争! 老慕在电视直播中,间接承认自己已经失去多数支持。换句话说,如果没有反对阵营施以援手,一旦信任动议进行表决,他就无法过关。 与此同时,他提出重大政治改革建议,准备制定反跳槽法律、限制首相两届任期、提供反对党选区同等拨款、开放18岁投票、强化国会力量以制衡政府权力……。 这一切,不就是反对党孜孜矻矻所追求的吗? 眼前的情况是,如果反对党支持首相信任动议,首相将回馈于政治改革。这像是一个掉落水的人,手上拿着宝藏图,寻求援救。 这时,船上的对手,可以一浆当头把他击沉海底;或者,可以伸出救生索,把他连同宝藏图一起救起。 反对党议员面对选择,是要接受跨党派合作,实现政治诉求?还是倒慕到底,换取一个未知的前景? 这是一个政治理念和政治利益的考验。 老慕提出的政治改革,too good to be true,这些都是公民社会推崇的政治理想,反对党更打着这些理念吸引群众大会的人潮,甚至列入竞选政治宣言,勾画出一副美丽诱人的前景。 不管是反跳槽法律,或是平等的选区拨款,是健康的民主政治必备的条件,提供了一个公平和廉洁的政治空间,让政治竞争更加健康,这让民主政治跨进一大步,也是大马政治改革的一个空前机会。 但是,过去当权的国阵拒绝这些改革,打着改革口号上台的希盟推搪这些改革,而凑合上台的国盟则不提这些改革。 原因显而易见。不管什么政府,上台之后都寻求更多的权力来巩固定既得权力,而这些改革不会巩固权力,反而会挑战本身的权力基础。 譬如,跳槽行动是背叛选民,也是反对党的致命要害;所以,寻求制定反跳槽法杜绝政治青蛙,结合了人民和反对党的需要。但是,一旦反对党上台成为执政党,换了位子就换了脑袋,发现政治青蛙的妙用无穷,哪里还会推动反跳槽法律! 同样的,限制首相两届任期、给予所有选区公平拨款、开放18岁投票,以及强化国会力量等等,选前天花乱坠,选后藏柜底。 看来无法实现的理想,却在慕尤丁沉溺之前,出现了曙光,有了一个实现的机会。 老慕的直接对手。指控这是一种收买和贿赂,不过,摊开来看,这些条件不涉及个人金钱和职位的交易,而是针对法律和公共政策,涉及国家和人民利益,本来就是政府的职责。因此收买和贿赂之说无法成立。 如果这是给予人民和国家最好的政改机会,又何必纠结于少数几个政治人物的利益斗争! 行动党的潘俭伟做了完整的分析,放下党派成见,倒是值得其他政治人物好好思考。 首先,它可以化解目前的政治动荡局面;其次,它阻止盗贼政治的复辟;第三,避免在疫情严重之际举行大选;第四,促成国盟落实政治改革;第五,反对党得到平等的立法发言权;第六,反对党依然可以在10个月后的大选推翻国盟。 而贯穿这些收获的关键在于,即使不支持慕尤丁,反对党阵营也没有一个可以取代慕尤丁的首相人选。 希盟可以一致推举安华为首相,但是,安华能够得到的支持人数,还是少于慕尤丁;最终,首相人选很可能落入巫统手中,希盟不但是一场空,而且制造了更强大的对手。 只不过,理性的论述,阻挡不了权力的追逐和情绪化的发泄。老慕的献议,换来希盟和巫统倒慕派的否定和嘲讽。 即使有反对党议员认为可行,也恐怕遭到党纪大刀的伺候。 这是政治的现实一面。政治是杀戮战场,看见对手流血,正如鲨鱼嗅到鲜血的味道,只会群起攻击,不会给予对手喘息和逃走的机会,而是扑上去,咬住对方的咽喉,要他断气。 什么时候,政党和从政者能够懂得以政策(理念)为合作前提,而不是以权力(利害)为合作前提? 现在做不到,以后也不会做。
3年前
扎希和他的伙伴们要推翻现任首相,当然可以,但是,连一个替代首相的人选都没有,那就是儿戏。 阿末扎希说,巫统只是专注于推翻老慕,目前并没有讨论新的首相人选。 我能理解,何以凯里说:“我无法相信我的党主席。” 孩子一不高兴,或是一时高兴,可以把游戏打翻,撕烂;留下乱七八糟的残局,孩子可以不管,也不懂如何处理。 孩子可以这么做,因为游戏可以重来,即使砸坏了东西,也有家长替他善后。 问题是,政治不是童玩,扎希也不是小孩。 把政治搞砸了,留下一个烂摊子,扎希和他的伙伴们,会制造怎样的后果? 我的意思是,政治斗争是正常的,要推翻一个首相和他的政权,也没什么大不了;只要是通过合理合法方式,哪就去吧! 但是,一般的情况,在推翻首相和政府之前,已经部署接替的首相人选,以及安排组成新的政府。 而理性民主的社会,更是有了完整的接班团队,才会进行倒阁行动。 1979年的英国,工党首相卡拉汉(James Callaghan)面对他执政以来最大的挑战,工会要求加薪不果,进而发动大罢工;铁道巴士货车司机不发车,警察不执勤,教师不上课,清洁工人不处理垃圾,大英帝国几乎停摆,全国又脏又乱,史称“不满的冬天”(Winter of Discontent)。 但是,卡拉汉并不着急,因为工党和盟党的议员在国会占了优势,而且民意调查显示,工党支持率仍然领先保守党,即使举行大选,他也可以连任。 卡拉汉忽略的是,保守党在撒切尔夫人带领下,内部团结一致,也制定了一套打击工会势力,削减社会福利,推动资本化和自由化的经济振兴政策,并且准备随时取代工党政府。 几个月后,撒切尔趁着工党和苏格兰民族党分裂,在国会发动不信任动议,一举推翻了卡拉汉,工党政府宣告垮台。 接下来的大选,撒切尔夫人凭着个人的魄力,端上保守党的振兴政策,打出胜利一仗,尔后开创了英国战后的小辉煌年代。 这才是健康的议会民主制度。从不信任动议到举行大选更换政府,有凭有据,脉络清楚。有撒切尔作为领军的替代首相人选,有保守党提出的替代政策,人民不用担心,社会不会混乱,法治不会动摇,英女王不必干政;大英帝国何其有幸。 但是,阿末扎希推翻政府的做法,比较像是闯王李自成起事,率众打入北京城,推翻了明朝的崇祯帝,自己不知道怎么当皇帝,也不懂得组织新政府,却是把京城和国家搞得翻天覆地,被逐出城后,留下一个无法收拾的烂摊子。 扎希和他的伙伴们要推翻现任首相,当然可以,但是,连一个替代首相的人选都没有,那就是儿戏。 想想看,9月的信任动议,如果慕尤丁过关,一切照旧,国盟政府继续执政。 但是,一旦信任动议被否决,老慕必须请辞,国盟政府宣告垮台。 这才是大马面临真正考验的时刻。巫统和希盟都无法推举能够得到多数支持的人选,于是,新首相难产,新政府无法组成。 在一般情况下,国家元首可以解散国会,举行大选,让人民选出新的政府。 但是,目前是处于非常时期,疫情肆虐,不可能在近期举行大选,这已经是一项共识。 一些人认为元首可以行使权力,委任临时首相,成立过渡政府。但是,这是一个宪法的灰色地带,也没有前例可偱。 元首在什么情况下可以委任过渡首相?过渡首相的人选要具备何种条件?不同政党会不会达致共识,又是否可以否决?过渡或临时政府的期限又是多久? 或者,国家再次进入紧急状态?成立国家行动理事会来接管?乃至陷入无政府状态? 在如此一个全然陌生的情境,没有一种做法可以被确定,任何决定也可能破坏宪法,伤害民主体制,把国家带向混乱和危险的境地。 要更换一个人们认为无能的政府,必须先具备一个有能的替代政府;否则,准备迎接一个比无能更可怕的后果。
3年前
在这种零碎化的板块下,意识型态和理念不相同的政党,也有合作的可能。特别是有了一个共同的目的,即使昨天是仇敌,明天亦可以是朋友和伴侣。 大马目前诡异的政治形势,像极了几个月前的以色列。 而我相信,结果也会接近,甚至是复制以色列模式。 以色列的政治很分化,政党林立,总人口不到1千万,却有近40个政党;从激进的以色列复国主义,到世俗自由民主主义;从犹太教正宗政党,到少数阿拉伯族群主义政党,大家都抢着分享政治蛋糕。 而前总理涅坦雅胡(Benjamin Netanyahu)领导的利库德集团(Likud),属于保守主义阵营的老大,以打压巴勒斯坦著称。他联同其它右派民族主义和犹太宗教政党,屡次压下敌对的左派、自由、少数民族政党联盟。 12年的执政,让涅坦雅胡崛起为以色列强人,但是,也逐渐的沦为以色列浪人。他的傲慢狂妄,贪凟丑闻缠身,导致声望直堕;朝野都不欢迎他,更成为民间广受讨厌的人物。 今年3月的大选,大部分选民和政党都有一个共同目标,就是推翻涅坦雅胡和利库德这个共同敌人。大选结果,利库德只赢得不到25%的席位,不过,烂船还有三斤钉,它依然是议会最大政党,于是总统授权涅坦雅胡组织政府。不过,涅坦雅胡忙了几个月,还是凑不足过半数支持。 总统眼看涅坦雅胡无法组阁,于是把机会让给赢得第二多席位的中间自由主义政党“未来党”(Yesh Atid),授权党主席拉皮特(Yair Lapid)组织政府。 只是,以色列中间和左派政党的议席加起来远不过半,在找完所有可能结盟的对象之后,还是少了几席。拉皮特苦无他策,为了完成新政府最后一块拼图,他打了主意,想拉拢比涅坦雅胡更加激进,更排斥巴勒斯坦人,也被巴勒斯坦人憎恨的极右政党的贝内德(Naftali Bennett)。 贝内德的极右立场已经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他曾经说:“巴勒斯坦人是应该杀掉而非放走的恐怖分子”;他还主张巴勒斯坦国从来就不存在。 拉皮特本身的政党和盟友,从意识形态到政策,都和贝内德南辕北辙,异常对立;特别是阿拉伯族群政党,更把反巴勒斯坦的贝内德视为魔鬼对手。 拉皮特要拉拢这个异端,即刻遭到中间和左派政党的反弹,连民间也觉得不可思议。 只是,贝内德手上虽然只有7个议席,但是,却是关键少数,有造王的能力;有他加盟,就可以推翻涅坦雅胡,改写以色列政治。于是,拉皮特花了很大的精力游说盟友接受贝内德,结果勉强取得同意。 但是,贝内德野心勃勃,他看准时机,知道要成功推倒涅坦雅胡,非他加入不可,他向拉皮特开出条件,要合作的话,就由他(贝内德)出任总理。他不要成为造王者,而是要自立为王。 双方协商之下,贝内德出任2年总理,再由拉皮特接任2年,成功组织了以色列新政府。(是不是有老马和安华的影子?) 新政府不但是一个不可能的组合,也是一个怪异联盟;从最左到最右,也从最开明到最保守,都有代表成员。 回到大马政治,今天的生态,已经不再由单一政党主宰,而是大小政党林立,大家都有市场,也有机会。 在这种零碎化的板块下,意识型态和理念不相同的政党,也有合作的可能。特别是有了一个共同的目的,即使昨天是仇敌,明天亦可以是朋友和伴侣。 今天,基于推翻慕尤丁,要国盟垮台,于是,希盟、马派、民兴、巫统可以放下过去的仇恨,寻求在最快时间内倒慕,一个月都嫌太长,最好是一天内解决老慕。 而为了这个共同目的,一个怪异的联盟也隐然成形;而不同的造王者,以及可能的王者,也一一跃上舞台。 慕尤丁、阿末扎希、纳吉、安华、马哈迪、拉沙里、沙比利、沙菲益……;涅坦雅胡、拉皮特、贝内德、米夏埃利、阿巴斯……;谁是谁?
3年前
扎希原本寄望一举击溃慕尤丁,造成国盟政府崩溃。但是,超过三分之二的巫统议员不接受他的号令,而巫统的盟友──马华和国大党也弃他而去。 巫统已经是一辆双头马车,一个头是阿末扎希,一个头是依斯迈沙比利,分别往两个方向前进。 两天前,扎派和依派先后掀开底牌,敌我已经分明,也宣告巫统正式分裂。而分裂的巫统,还在僵持,一时之间谁也压不下谁。 阿末扎希掌控了巫统最高理事会,挟理事会之力要慕尤丁下台;依斯迈沙比利领导31个国阵议员,力挺慕尤丁捍卫国盟政权。 阿末扎希宣布巫统撤回对国盟的支持,并且对巫统议员下了通牒,要他们遵守党的指示,退出国盟政府。这是一项宣战行动,要促成国盟尽快垮台。 扎希原本寄望一举击溃慕尤丁,造成国盟政府崩溃。但是,超过三分之二的巫统议员不接受他的号令,而巫统的盟友──马华和国大党也弃他而去。 这个结果,让他功亏一篑。慕尤丁在国阵议员力挺下,化解迫在眉睫的危机,也得以把战线拉长到9月。 而这一次未竟全功的出击,反而暴露了扎希的弱点和问题。 一、他仓促的行动,把巫统置于一个不利的地位,巫统遭到撕裂,中央领导能力成为疑问。 二、他没有一个完整的行动计划。即使他成功推翻老慕,谁会组织新政府?谁又出任新首相?如此粗糙和残缺的计划,让人不敢对他有寄予期望。 三、许多巫统基层担心,一旦国盟垮台,希盟会坐收渔利,安华取代老慕任相;而巫统会否适得其反,从政府的一分子,变成彻底的反对党? 四、扎希的行动是否把个人利益置于巫统之上?特别是慕尤丁宣称有人施压要他介入法庭案件以逃脱罪名。 阿末扎希的形象和地位受挫之外,也连累了巫统。 很快的,社团注册局宣布巫统展延党选无效;这对巫统彷佛是一颗计时炸弹,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引爆,也不清楚它会造成何种摧毁力。 人们自然把社会注册局的行动和政治挂钩,不过,政治阴影之外,是否于法有据,可以对巫统采取行动? 根据注册局的说明,巫统本届最高理事会的任期在6月30日届满,然而,它迟至7月7日才开会议决展延党选,因此展延党选无效。(巫统总秘书阿末马斯兰则坚称在6月24日已经向注册局呈交展延党选的决定)。 注册局的决定,可以产生不同的后果,不管如何发展,都会对阿末扎希和巫统有不同程度的影响。 首先预见,巫统短期内必须改选,现有的最高理事,包括主席的位子,面对挑战,可能易人。 连带的,阿末扎希和最高理事会无权代表巫统作出决定,包括不能对违抗党令的巫统正副部长和议员进行惩罚,不能开除和冻结他们的党籍。 而巫统最高理事会在7月之后的决定,包括退出国盟,可能无效。 对巫统最严重的处罚,则是冻结或撤消巫统的注册,巫统顿时非法,失去政治身分,不能参与政治。 当然,过于严厉的处分,譬如冻结或撤消注册,会引爆巫统基层和马来社会的愤怒,对当前政府不是好事;不过,对最高理事会采取行动,等于去除阿末扎希的权力翅膀,削去他对对付巫统部长议员群,以及挑战国盟的能力。 这宛如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就悬在阿末扎希的头顶上,一旦他轻举妄动,可能就当头而下。 不过,扎希对慕尤丁发动的攻击,已是箭在弦上,不能不发,虽然未竟全功,但也尚未失败。至少,他已经让老慕失去多数,也逼得老慕必须在国会提呈信任动议;接下来,相信他会穷追猛打,非得慕尤丁垮台不可。 否则,他就要面对法律和政治的双重后果。
3年前
信任动议固然是一次冒险,也可以是自杀,但是,或许老慕知道可以分裂反对党,或者,一些幕后谈判和交易已经进行中,让他胸有成竹,而把生死付诸信任动议。 慕尤丁作了从政以来最大的冒险。他告诉元首他还有多数国会议员支持,并且要在9月国会提呈信任动议,证明如是。 提呈信任动提议是生死之战。老慕是在自救,还是自杀? 如果信任动议通过,可以暂时保住政权;如果不通过,慕尤丁没有其它选择,必须向元首请辞,内阁同时解散。 慕尤丁的做法出乎意料。过去,反对党屡次要在国会提呈不信任动议,都被慕政府挡下来;包括上周达基尤丁在国会突如其来的撤消紧急状态条例,即被视为要避开国会的表决;国盟的生存,就是要避免在国会数人头。 信任动议和不信任动议是一体两面。在民主议会,特别是西敏寺制度下,反对党提呈不信任动议,是选举手段之外推翻政府的做法。然而,政府主动提呈信任动议,倒是少有,通常也没有必要。 尤其是如果政府地位不稳,在议会优势不明朗,那么,信任动议可能成为自杀行动。一旦信任政府动议不通过,即表示政府垮台。 而慕尤丁既然已经向元首承诺要提呈信任动议,也公开向全国宣布,已经不能反悔;信任动议必然会成为政府的议案,优先在国会会议中处理。 莫非老慕有十足把握?他又是基于何种信心,认为能够掌握112或以上的议员支持? 台面上,他并没有这个数目。 上一次的国会朝野对决,是8个月前的财政预算案表决,在111票支持,108票反对下,政府的财案得以通过。 而那是在巫统议员集体投下同意票(只有东姑拉沙里缺席)之下,以3票之多惊险过关。 几个月来,几个希盟议员跳槽或出走,增加了国盟票数,初步统计,国盟和挺国盟议员的人数,应该是115人。 而今,在巫统8人(慕尤丁数字)或13人(阿末扎希数字)和国盟切割之后,国盟大概还有107至102的议员支持。在现有总数220国会议员(两席悬空)中,老慕没有优势。 希盟主席理事会甚至发表声明,表示各党核查之后,证实国盟目前并没有多数支持。 而各反对党已经陆续表态,希盟、斗士、民兴、砂团,以及反国盟的独立议员,加上巫统反慕沙议员,人数已经超过国盟和亲国盟议员。 但是,慕尤丁敢于在国会数人头,见真章,或许有他的盘算,也有人们目前看不到的变化。 政界一般认为,慕尤丁会在一个月内,无所不用其计的拉拢反对党议员,制造更多跳槽的政治青蛙,以扭转劣势,以期在表决时胜出。 当然有这种可能。但是,国盟一年多来软硬兼施,通过大棒子配合胡萝卜的手段,能够拉拢和变节的反对党议员,该走的已经走了,会走的也已经走了。 还留在反对党阵营,不管是希盟或其它反对党者,应该是打死不走,或走不了;即使还有投机者,为数也极少,未必可以影响大局。 如果慕尤丁不能依靠个别的政治青蛙来改变命运,那么,他就必须寻找新的政治盟友来扭转形势。 而反对党的尔虞我诈,利益矛盾,正好可以被慕尤丁所用,从而分化反对党阵营,转而支持信任动议。 最可能动摇的是马哈廸的斗士党和沙菲益的民兴党。马沙固然和慕尤丁结怨,然而,他们和巫统法庭感染群的纳吉、阿末扎希的交恶入木三分,对希盟和安华的排斥,也深入三尺。 如果推翻慕尤丁而让纳吉和扎希回返权力中枢,或让安华有机会成为首相,可能会让马派三思,宁可让老慕继续成为跛脚鸭首相。 希盟各党也有分歧,安华已经使出浑身解数,要一举推倒慕尤丁,但是,希盟中人也有顾忌。行动党宣传秘书潘俭伟公开表示,一旦推翻慕尤丁,就让巫统有组织政府的机会,而巫统人物做了首相,巫统法庭感染群可以脱罪,“盗贼治国”人物回朝。他要希盟三思,以免自毁未来的机会。 一个强大的巫统,肯定比虚弱的国盟更难对付,而让希盟在下届大选的胜望更小。 如果潘俭伟的看法在行动党内成为主流,火箭又是否会在信任动议表决时推翻慕首相? 火箭还有另一层难以启口的顾虑。一旦安华和阿末扎希合作推翻慕尤丁,而巫统又不可能接受行动党,届时,公正党可能会遗弃火箭,和巫统缔结新的执政联盟。 虽然各反对党现在口径一致,信誓旦旦要推翻慕尤丁,但是,真正的目的和决心,要进入国会,投票表决时才会见真章。去年财案提呈和辩论时,各反对党也不就是同样的信誓旦旦,然而,几次的表决,总是制造各种“意外”,放水让议案通过。 信任动议固然是一次冒险,也可以是自杀,但是,或许老慕知道可以分裂反对党,或者,一些幕后谈判和交易已经进行中,让他胸有成竹,而把生死付诸信任动议。
3年前
一场新的博弈已经开始,也可能是一场政治风暴。 宪政危机酝酿之际,国家元首送了一束花给病床上的法律事务部长达基尤丁。 达基尤丁是紧急状态条例风波的要角,他之前被元首点名,指他误导国会。达基尤丁因此被反对党和保皇派声讨,指他“欺君”、“叛国”,必须被对付。 不知是否压力太大所致,几天之后,达基尤丁因心脏问题而入院动手术,成为风暴的第一个“受灾户”。 元首不计前嫌,送花慰问,展现风范之余,也让人感觉有伸出橄榄枝的意味。 几乎在同一个时间点,首相慕尤丁发出声明,承认政府之前撤销紧急状态条例并未生效,并宣布要在9月的国会辩论紧急状态。明显的,这是一个政策的U转,从上周的不辩论,改为要辩论;遵照了元首的意愿。 客观而言,慕尤丁立场转变,代表了政府让步;而元首送花,则释出善意。 不过,老慕的妥协,无法获得巫统倒慕派所接受,阿末扎希趁机发动总攻势,非要老慕下台不可。 阿末扎希咬紧课题不放,声称老慕已经违抗元首,即使U转也不能弥补过失,因此撤回对慕尤丁和国盟政府的支持,并向元首提呈撤回支持的议员名单。 明显的,不管慕尤丁是否和王宫和解,都不能影响阿末扎希推翻老慕的行动。阿末扎希也毫不保留的利用慕尤丁和王宫的相左,对老慕使出摧毁性的一击。 而能源及天然资源部长三苏丁也开出第一炮,宣布退出慕尤丁内阁,成为第一个辞职的部长。 目前的疑问是,究竟会有多少巫统部长辞职?又有多少国阵议员撤回对慕尤丁的支持? 国阵目前有42名议员,巫统占了38人。阿末扎希摆出的仗势,大概有12或13名议员撤回支持。以国盟目前在国会仅有大概3、5人优势,已经让慕尤丁失去多数。 吊诡的是,两天前副首相,也是巫统副主席依斯迈沙比利在国防部召开会议,宣布有40名国阵议员支持慕尤丁,仅有2人,众所周知的是阿末扎希和东姑拉沙里不在名单之内。 两份名单的人数相差甚远。可想而知,一些巫统议员立场摇摆,或是虚与委蛇,试图两面讨好;也有可能双方都夸大本身的阵容,壮大声势。 真正的数目──支持和反对慕尤丁的国会议员,必须再次回到国家元首跟前,或是通过国会表决,才能分晓。 慕尤丁是否失去支持而垮台,也必须通过元首或国会的鉴定,才能验证。 在验证议员人数之前,慕尤丁依然是首相;只是风雨交加之际,他的地位更加飘摇,这已经无庸置疑。 然而,慕尤丁是否下台,还有一个重大关键。 一旦老慕在国会的支持少过半数,或者他自顾请辞,新的首相必须从过半数国会议员的支持中产生。 安华是希盟的首相人选,但是,即使安华获得民兴党和斗士党的支持,依然凑不足过半数。 依斯迈沙比利是副首相,也可能是巫统人选;然而,如果没有土团和希盟的支持,他也无法获得112的过半数。 东姑拉沙里自诩是替代人选,不过,政治非常现实,自己没有阵营,缺乏后台,谁愿意把已经杀得血红的位子双手奉送给他。 可以预见,如今的僵持局面,势必再制造新一轮的挖角和跳槽风潮,各方会无所不用其计,只为达到权力目的。 慕尤丁将尽所能留住内阁成员和支持议员,甚至拉拢更多国盟以外的议员。挺慕派的巫统最高理事,通讯部副部长查希迪宣称3名公正党议员已经签署法定宣誓书支持慕尤丁,是真是假,一时也分辨不了。 相对的,巫统倒慕派会全力瓦解慕尤丁的势力,包括以开除党籍要挟巫统部长副部长退出内阁,以及要所有巫统议员配合撤回支持老幕的行动。 当然,他也要冒着巫统分裂的风险。只是,他已经孤注一掷,不是老慕下台,就是他自己无立足之地。 希盟和马派也不会闲着,会加入战圈,从而创造第三个空间。以巫统和土团的混乱,以及伊党的无所适从,使一切都有可能。 一场新的博弈已经开始,也可能是一场政治风暴。
3年前
国家元首发布的声明,措词强烈,直击国盟政府;不过,出人意表的是,慕尤丁没有退缩,坚持到底。 国家元首发布的声明,措词强烈,直击国盟政府;不过,出人意表的是,慕尤丁没有退缩,坚持到底。 双方对宪法赋予的权力,有各自的诠释,引发宪政的争议,也产生政治冲击。 元首的声明,指政府撤销紧急状态条例,其实未得到国家元首御准。 不过,首相办公室强调,撤销紧急状态条例已经照会元首,而元首必须接受首相和内阁的建议。 一、“撤销紧急状态条例”是否合法? 首相署法律部长达基尤丁几天前在国会宣布,紧急状态条例已经在7月21日撤销,平地一声雷,引爆各种疑问。 如果在国会开会前已经撤销,为何没有预先通知国会议员?反对党更公开置疑,国家元首并未批准撤销紧急状态条例。 元首发表的声明,立场显然和反对党一致,主要是根据联邦宪法第150(1)条文,国家元首在首相建议下,宣布紧急状态,并落实紧急状态条例。既然宣布需要元首批准,撤销也应当获得元首批准。 而首相办公室的论据,则是政府已经照会元首这项撤销行动,而联邦宪法第40(1)条文,元首必须接受内阁和首相的建议。 显然的,针对撤销紧急状态条例,统治者权力和政府权力,正在进行一次角力,后果可能导致一次宪政危机。 二、从宪法争议到政治角力 元首指出部长在国会发表的言论(紧急状态条例已经撤销),已经误导了国会议员,而政府的做法,也是误导国会。这不仅违背国家原则,也违反联邦宪法制定的国家元首功能与权力。 反对党的反应更加激烈,认为这是欺骗国会,也是欺君叛国(derhaka)。 虽然宪法对元首和马来统治者的权力有所规定,但是,在马来政治传统思维中,统治者的权力和地位不容挑战,一旦扛上,就是冒犯王室,这就演变成为政治议题。 反对党自然不会错过利用这个局势,首当其冲,法律部长达基尤丁将面对被提交给国会特权委员会,进行处分。 当然,反对党的目标,并不只是达基尤丁和依德鲁斯,更是剑指他们的顶头上司慕尤丁。 从误导国会,乃至违宪,事关重大,可以把国盟逼入死角。 三、政治追击紧随而来 国盟片面宣布撤销紧急状态条例,用意很明显,就是避免紧急状态条例在国会辩论,乃至可能面对表决。 避免表决,在于国盟政府缺乏信心,一旦有巫统议员跑票,就会被否决,让国盟成为少数政府。 国盟政府这一次严重失误,希盟各党自然要借力使力,把国盟推入坑;巫统的倒慕派也更加振振有词,趁机施压要党内挺慕派撤销对国盟的支持。 在公众领域,反对党和巫统会以这次事件,打击国盟和老慕脆弱的支持持度;在国会中,它们则会施压要求辩论和表决紧急状态条例,伺机拖垮国盟政府。 四、慕尤丁能否反扑脱身 慕尤丁有两个选择,一是承认错误,打落牙齿和血吞,在国会重新提呈紧急状态条例,让议员辩论,并冒起进行表决的风险;与此同时,也向元首道歉,寻求元首的原谅,缓和与王宫的紧张关系。 但是,他没有这么做,而是采取第二个选择,坚持政府是对的。 他必须稳住国盟内部的凝聚力,特别是巫统内阁成员和议员的信心。在这方面,他成功得到副首相依斯迈沙比里力撑,有40个国阵议员站在他这一边,而伊党也会力挺,保他过关。 而只要希盟和巫统无法联手,也提不出一个共同的替代首相人选,慕尤丁就有一个保护网。 冲突会加剧,还是寻求妥协?下星期一的国会会议,将会更加明朗。
3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