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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障碍

家长选择让孩子在家自学的原因不尽相同,但不管基于哪种原因,无非都是认为传统学校的体制不适合自己的孩子,唯有离开才能够更自在地学习。 本地舞蹈家缪长青的女儿张文昕小时候就读华小,学校的环境容易使她焦虑,一旦焦虑她就没办法专注学习,甚至出现轻微的阅读障碍症状。父母担心长此下去不但会影响她的学习,更怕是把她的天赋和自信都一并摧毁,所以决定让她在家自学。 比起同龄的人,虽然她好像少了校园生活的体验,但她其实学到很多在社会上很重要,而学校却不会教的事。 报道:本刊 梁慧颖 摄影:本报 黄安健 同学间的嬉闹声,还有每次体育课后教室里弥漫的那股气味,是校园生活中平常不过的一部分。可是对一些学生来说,这些感官刺激却像噩梦般的存在,以致他们没有办法专注学习。 张文昕(22岁)小时候就是这样一位学生。当时她就读雪州八打灵再也一所华小,对阅读文字渐渐感到很吃力,这种情况到了三年级变得严重,家长于是带她去做检查,发现她有轻微的阅读障碍(Dyslexia),原来只要她的嗅觉和听觉受到刺激她就会焦虑,一焦虑就会出现阅读困难的问题。 严重时,她看到的句子会很错乱,比如“the donkey jumps over the fence”一段简单的句子,她怎么读就是觉得脑子转不动,而一旦她感到紧张,这些字的顺序就会跳来跳去,变成比如“fence, the donkey, jumps”。唯有等她平静下来,她眼里的文字才会停止躁动。 “数字也一样,”她说,只要她感到紧张,她可能就会把“17”看成“7”,所以她往往需要反复阅读好几遍才能够确保没看错。 虽阅读困难 但其他天赋不能埋没 可想而知,当阅读变得困难,对学习和心情都会有一定的影响。当时她常被老师责骂,跟同学又觉得格格不入,上学对她来说变成一件很痛苦的事。直到有一天,她妈妈赫然发现学校老师居然指示她抄同学的作业,觉得如果继续让她待在学校的话,她不但没有办法好好学习,更怕是把她原有的自信都消磨殆尽,所以决定在她小学三年级那年办理退学。 退学后,她父母送她到阅读障碍学习中心上课,但没多久也让她退学了,因为那里的学童似乎被当作残障人士对待,好像他们没有学习能力似的,妈妈缪长青认为这种教育方式不对。 缪长青是舞蹈家,本身培养过不少优秀弟子。她打从心底认为女儿很有艺术天分,并不觉得女儿有“障碍”,何况很多名人其实都有阅读方面的困难,但他们一样在各自领域发光发热,所以她对当时还是小孩的女儿说:“You are gifted. We got to do something special for you.(你有天赋,我们要为你做点特别的事)。” 那段时期,缪长青不管去哪里教舞蹈,她都会把女儿带在身边。她和丈夫也有物色其他学校,但只要是传统学校那样的教室环境,女儿就会很抗拒。大约一年后,他们找到一位老师提供一对一的教学,女儿从此开始在家学习美国的课程。 不是只有在学校才能交到朋友 离开传统教育体制以后,张文昕快乐得很,有种从苦海解脱的感觉。但她父母则承受不少压力,这种压力主要来自身边的人,比如有些长辈会说:“成绩不好不要紧,你们好歹要给她去学校交一些朋友”,又或者担心没有一纸文凭,她将来要如何在社会立足? 这些疑虑对他们来说都不是问题。先说社交生活,这一点缪长青很放心,因为她说女儿本来的社交能力就很强,离开学校后反而生活圈子变得更大,不管大人、小孩或老人都能聊得上话,不是只有在学校才能交到朋友。 至于文凭,他们一家人其实不是很在意,因为张文昕的兴趣偏向艺文这一方面,就她过往打工和实习的经历,从未有人要求她出示文凭,别人更看重的是她的能力。她不否认,假如她想从事的是医生或律师这种专业,文凭就显得很重要,但至少她目前都没有这方面的困扰。 在家自学 家庭条件乃关键 在家自学这条路要能走得下去,孩子的成长环境和家庭背景是关键因素,张文昕显然都具备了这些条件。 早在她还是3个月大的宝宝时,她就已经在婴儿篮里跟着妈妈到全国各地巡回演出。加上她爸爸张明仁是资深剧场经理的关系,她从小就在剧场和后台走动,天天跟剧场人打交道,这样的环境造就她有强大的自信跟社交智商,以及对自由有着一颗向往的心。 同样重要的是父母的教育理念。张明仁小时候被诊断有注意力缺陷多动障碍(ADHD),幸好他的父母很开明,没有对他施加任何压力,身为精神科医生的父亲还说“他想玩就让他玩”,所以他是在自由开放的环境下成长,数学成绩还特别优异。后来当他自己也当上了父亲,他便用父母教养他的方式教养女儿,给予女儿足够的空间与尊重。 比起文凭,他更着重培养女儿的品格和韧性。他说,现代社会尤其是在创意产业这个领域,“社交智商非常重要,可是我们的学校却往往没有教这些社交技能。” 回想当年帮女儿办理退学,这位幽默的父亲说:“我一点都不感到有压力,因为终于不用一大早送她去上学了!”坐在其身旁的女儿则认真道:“我觉得把我从学校拉出来是个好主意,要不然我可能会失去一切(重要的品质)。” 继承衣钵 舞动青春 2024年对他们一家来说是忙碌的一年,因为缪长青筹备多时的ArtKU舞蹈节将在7月登场,张文昕除了分担幕后工作如剪接影片和经营社群媒体,她到时也会上台表演,包括会有一支独舞。 小时候,张文昕有过跟妈妈一起表演的美好经验。事实上,妈妈当年刚怀上她的时候还有在台上演出,所以严格来说,她还没出世就已经有登台的经验了。 ArtKU舞蹈节的活动包括舞蹈表演、讲座、大师班、多媒体展览和示范讲座。其中的舞蹈表演是缪长青的近作集锦,主题为“55.5”,寓意她55岁还在“舞”动。 因为疗伤的关系,缪长青已经多年没有上台表演。她说:“很多人以为缪长青不做舞蹈了,可是我从来没有放弃过,只是我身体不允许。现在既然可以了,我就想到我的老师(廖春慧)。她虽然85岁,但她还在学习,还在教舞蹈,还在编舞,还在到处去给讲座,我想要向她学习。” 缪长青以前是很严厉的舞蹈老师,她早期的学生见到她都不敢说话,直到她接触即兴的教育方式,她开始让学生自由发挥和尊重他们的选择,如此一来,学生开心很多,她也开心很多。 对于女儿,她以前也有严厉的一面。她说:“我对她比较严格都是在上课的时候。她小时候都有来上我教的即兴课,而且她只愿意上我的课,其他的舞蹈课她都不要去。我会给很多鼓励,也会有一些明确的指示,比如怎样的动作容易受伤。我觉得只要把事情说清楚和解释原理是怎样,她和其他学生都会欣然接受。” 父母对女儿的期许 为了这次的ArtKU舞蹈节,他们一家三口多了很多一起工作的机会。要知道许多孩子都很抗拒跟自己的父母共事,但张文昕一点也不抗拒,父母对于这点感到很欣慰。 问到对于女儿的期许,缪长青说:“我爸爸(马来亚南洋大学校友会前会长缪进新)对我的期许是做一个对社会有贡献的人,这也是我对我女儿的期许。” “要开心!”张明仁对女儿说。要做到这一点并不容易,但他们一家三口不惧风浪,当年让女儿在家自学就是对“要开心”的一项重大实践。 ArtKU舞蹈节演出资讯 日期:2024年7月13日(星期六)和2024年7月14日(星期日) 地点:雪州八打灵再也表演艺术中心(PJPAC),1 Utama 活动亮点: ·舞蹈展演:55.5——缪长青近作集锦 ·讲座:汉丽宝公主及其舞台创作、民间舞的保存与再创 ·示范讲座:东南亚舞的身韵(廖春慧) ·大师班:现代芭蕾的身体(林伟源) ·多媒体展览:马来西亚制造(缪长青) 订票:03-7732 4788 社交媒体:@artku_sgc/#artku2024 更多【新教育】: 建筑测量师 为楼宇把脉的医生 我国第一位女法医牙医诺哈雅蒂查化/ 一颗牙齿 成破案关键 【拉曼大学太空研讨会】崛起中的东南亚太空科技
5月前
(新加坡3日讯)狮城艺人陈毓芸将母爱铸就成一座坚实学堂!在发现儿子们在阅读方面出现障碍时,她就参与了新加坡读写障碍协会(Dyslexia Association of Singapore)专科学院所提供的读写障碍学习证书文凭课程,上课10个星期,并成功考获证书。 陈毓芸与林明伦育有4个孩子,女儿今年19岁,已毕业;大儿子17岁,将参加IGCSE考试;二儿子15岁,最小孩子则是10岁。 陈毓芸接受《新明日报》访问时说,她是在2016年修完课程,因当时发觉大儿子在阅读方面有障碍,两夫妻也不懂怎么处理,为了学会与孩子沟通及如何教育他们,更好帮助他们克服问题,才会选择去上课。 “我们将(阅读障碍)问题告诉孩子时,他显得有点受挫,也有点沮丧,我身为母亲,希望与孩子共进退。但我事先没接触过这些知识,直到我上课后,才知道原来还有那么多学问。” 提及孩子所面临问题,陈毓芸表示,大儿子主要会对单词变换方式感到混淆,“比如Hate与Hat,多一个E、少一个E在后面,他都会读成Hat,而不是读Hate;二儿子则是自小就很好动,要静下心来学习非常困难,对阅读也不怎么感兴趣。” 至于最小的儿子,他并不像两名哥哥在家里自学,而是从小到政府学校念书,陈毓芸就会很频密与老师沟通小儿子的情况。 “他目前的阅读能力,与其他同龄孩子比起来稍微差些,不过相较哥哥们会较轻微,现在他还停留在看图片,没能学会独立阅读,比如我用手指着字,一边指一边阅读,他就将我的手拿开,因为被图片吸引了。” 不过,陈毓芸分享,小儿子平时在班上,学习还算跟得上,但在面临考试时,阅读就成为是绊脚石。 “考试会计时,他在阅读较吃力,很容易觉得累,就会中途放弃,考出来成绩会欠佳,但考完之后,我私下再问他,他还是能说出理解的内容与知识,只是限时情况下,没法将最好一面发挥出来。” 望孩子享受学习过程 对于如何正确对待有阅读障碍的孩子,陈毓芸强调必须要让孩子们有信心。 “他们要走的那条路会比较艰难,并不是每个人学习都那么顺利,给他们多些时间,家长也要有信心认为他们肯定会做到,保持一个平常心对待成果并积极鼓励。” 她觉得,心理方面扶持和引导很重要,家长们也不要太过紧张,急于想要看到成绩。 “我觉得每个孩子都是聪明的,只是看他们几时开窍,大多数人可能需要10年,来达到一定水准的阅读能力。我们多花一两年时间,让小孩基础巩固些、过程愉快些,这不是更好吗?” 陈毓芸也感谢老公林明伦,称他为母子间最好的啦啦队员,因他对孩子有绝对信任。 “可能他也是过来人,小时也在考取好成绩方面受过很大压力,所以更希望孩子们享受学习过程,而不是只注重成绩如何。”
8月前
1年前
我的小儿子有阅读障碍的问题。7岁了,自己的名字不会写,简单的数学也不会,比如“3-1”这类题目。他英语的小字母写得不好,甚至有些不会认。有些简单的活儿也干不好,比如穿有纽扣的衣服、裤子、收拾书包。 我跟我课堂上的学生分享这些事,他们的表情很诧异,觉得这已经一年级的孩子是怎么回事啊? 学生A说,还不会写啊? 学生B说,别说话! 我说,嗯。 见他们一脸担心的样子,我继续说,有些孩子就是有学习障碍,比如他会把b写成d,就像镜像一样,甚至一个中文字也不会读。 学生提议,那可以送他去寄宿学校啊! 我说,寄宿学校?为何要送去寄宿学校?这样会学得更好吗?如果父母都接受不了自己的孩子,那么你认为还有谁可以接受他们呢?当然,有些父母会放弃,甚至觉得自己的孩子很笨,为了让他们有更好的学习就送去了。但从我的角度看来,孩子本身是颗种子。他们只是还没发芽,或许也正在发芽,并向着他们的天性发展,而不是我们即刻就能看到的结果。关键是要得到足够的温暖、爱和温饱。 我常说,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成为参天大树,小草灌溉得好,也一样能绿油油的。一切不急于一时,很需要耐心等待。 但是人啊,总是害怕错过,总是害怕孩子们现在不努力便老大徒伤悲。 儿子上小学的第一天,阿姨载送他去,我和老公随尾在后。下车后,我叮嘱儿子:记得这个阿姨,等下放学老师会带你去校门,阿姨会来接你的。 过了几天,阿姨放学找不到他,紧张地拨电话问我:你接孩子回家了吗?我找不到你的儿子。 我教着书也回答:没有。 阿姨说,我这就去找找。 结果是儿子挂在胸前的卡没带上,被带到了另一个校门。 某一天他说:我买了橙汁,老师给的钱。 我说:你还会跟老师借钱买果汁?记得钱得还老师。 我就想,这儿子是那里来的自信。 我答:我也知道,但还是得上课吧!很快就有假期了。 这种对话我们从前年就一直说到今天。 他说:我不喜欢华语。 我说:我知道你不喜欢,不过你也得在那环境才能学习华语。 父母要学习扩大思维 我发现每个孩子不一样,并不是每人都合适这种学习方式。甚至可以说,这世界的教育指南多得是。 于是我问自己:到底什么对一个人最重要? 我想,就是有足够大的支持和爱吧!一个人在成长时,成绩表现如何,真的不重要。 我教书17载,看过很多学生。我清楚了解,每个孩子的学习、大脑发育区域和身体息息相关。问题只在有没把孩子放在属于他的位置上。当然,这些孩子都是正常的孩子。 身为父母、身为一个学习者,更需懂得扩大自己的思维,接受每种可能的结果。懂得往外扩展能力之余,还需要能同理与接受每种不在自己掌握下的人事物。 学校老师对我说,他是有点特别,既不是自闭,又不是过动,就是学习上有点障碍。但是儿子的表达能力没问题,也没有交际问题。 我心想,这就代表孩子健康啊,不是吗?既然他是个健康的孩子,那么我们提供足够的爱与支持,扩展孩子的观点和世界,这才是最重要的。这样他将来的发展也不会受到限制,不会因为我们狭隘的观念和爱阻挡了一个孩子的路。 是非成败转头空。既然如此,就好好陪伴你最爱的人过日子吧。余生他才会感谢上天赐予他,一份无法替换的爱。
1年前
2年前
2年前
2年前
长大以后愈发迷信人与人能否相处得来,靠的的确是前世修来的缘分。7号病床的女孩因其叽喳的个性招致同事反感,而我却特别欣赏她的牙尖嘴利。她就像一本通篇疑问句,却又没有附上答案的《十万个为什么》,每每遇到华人医生或护士,就会提出包括疫苗制作过程,病毒如何变种等等让人措手不及的疑问。虽然读了5年医学,如何把艰涩的知识简化成符合她理解能力和知识水平的解释,我也一时毫无头绪。 同事把她跳跃式的思维和对知识如此庞杂的胃口形容为病态的“意念飞跃”(Flight of Idea),成功引起专科医生对她精神健康和智力发展的关注。我们从她的学习进度开始进行推断,最后发现她可能患上阅读障碍,因她无法念完ABC,同时难以分清b和d的区别,于是将她转诊精神科。 大医生离开病房后,我私下和她交流。她和我分享她平时用平板电脑写的说明文、讲稿和短句。虽有语病,但对一个四年级的孩子来说,也算行文流畅,言之有物。于是,我提醒母亲下次到精神科时,记得向医生说明孩子能够书写华文文章的事实。能够认得中文字,也许会减低她被误诊为阅读障碍患者的几率。 我和女孩母亲同样感到好奇,方块字和阅读障碍症之间有什么样的关联?华文字的左右结构,诸多的形似字本该让孩子产生更大混淆,怎么反倒让她更得心应手?因鲜少接触阅读障碍症,我无法替女孩及母亲释疑,只希望精神科会诊时,在场有一个会读华文的医师,甚至是一位华文老师也好,负责评断女孩的阅读能力。我劝慰女孩的母亲无需过于担心,毕竟历史上不少名人都有阅读障碍的病史。听见“名人”二字,女孩立刻从床上跳起来,睁大眼追问我口中的那些“名人”究竟有谁。在她心中,阅读障碍竟成为上天的恩典,仿佛是让她和普通孩子区分开来的超能力。 或许她正窃喜地认为,和文字无缘,她便有借口全然投入她的画家梦。她是第一位和我讨纸笔的病人,说要把瞬逝的创作灵感画到纸上,否则“怕到时会忘记”。颜料和线条才是她的语言,获得一张画纸,她仿若鱼儿重归水中那般逍遥和自在。 巡房时众人一度把她当成智障儿,接连问她有关“失火时第一时间要通知谁”,“可不可以不穿衣服走在街上”等测试判断力的问题。她因听不懂马来文而面露紧张和不知所措的表情。但我十分肯定,她的智商正常,否则也不能和母亲针锋相对,一来一往地斗嘴,气得做母亲的总怨“这是上一辈子欠她的”。 我不怪一开始将她标签为“过动儿”的同事。医疗诊断过程中,往往是她这种仔细的性格,才能发现病人潜藏的问题。然而横跨在治疗团队和她之间的,更多是语言上的鸿沟,在她懂得渡水以前,我们是否愿意屈身俯就,主动用她熟悉的语言去深入了解她的实际情况,再下定论。 后来发现,女孩和许多年轻人一样因为抖音而爱上古风歌曲。我向来不认同那些新古典主义的歌曲作品,却也庆幸女孩这个年龄就有诗有画,于是从家里的旧书堆中淘出一本《唐诗三百首》转赠给她。这本童书只有白话译文而无导读。但我相信岁月会是更好的注释,就像长大以后因为不如意的事而陷落语塞之窘境时,那些苍凉的诗句便会从潜意识的沼泽中轻轻浮现。诗与生活的关系,总是如此自然而然。 女孩仿佛是来教我 时值清明,阳光到了午后便会自动从病房的窗沿和门缝中撤退,充沛的雨声接着由远而近涌入。这是最好替她导读杜牧〈清明〉的时机,向她解释诗词的意在言外、借问酒家何处有的欲言又止、还有为何诗要止于牧童遥指杏花村的情节安排。以她的智力,她定能听出一个所以然。 但是我始终和她保持距离,为的是病房护士的一句“小心她在尝试引诱你”。我未曾预想,那些成熟的大人竟然也会耽于扭曲一段正常的人际关系。这番论调使我想起骨科时遇见的一位老摇滚,因为话题搭调,我们总喜欢互通有无。热络的交流却给他招来“喜欢拍医生马屁”的冷言冷语。自此才懂我已经被架到较有权力的一方,而病人在医院轻易就会成为攀炎附势的弱者。病房莫名其妙成为权力场,处处都是多余的地雷和暗器。 几天后女孩康复出院,7号床留下安静的空白。匆匆来去,仿佛是来教会我,何谓障碍,尤其是人心和人心之间的那一种。
2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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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