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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兹海默

年纪愈老,病患愈多,焦虑之心也随之沉重,不仅仅是黄昏残霞的忧悒感怀,而是自己身体状态的颓丧一再出现。 实则,这是生命中的常规,老当益壮不过是句鼓励性的谏词,让对方心坎愉悦而已,灌注的不是什么仙丹灵药之理念,不值得置怀,别以为愈长愈年青,生命没有返老还童这码事,别存幻想。 “你愈发年轻了!” 如果朋友见面给你赞扬,含笑接受就好,千万别信当真。不过讨你高兴而已。是久别相逢的见面礼。 我是这么想的,活得舒坦自在闲适,作什么荣华富贵的奢求,徒添牵挂而已。 近日去做身体例常检查,医生诊断一个令我晕眩的病症。 “你脑部已经显示有痴呆的迹象了!” 当讯号传达我的耳膜,我犹若五雷轰顶,失神了好几秒钟,以手指戳击一下脸颊,证明自己尚活在现实里。 痴呆,确实有多可怕的病症呀!即将流入我的脑际;一旦进入我的脑海,就永远陪伴着我,至死不离了。 曾经见过痴呆的朋侪,出入需要家属搀扶,有如身边护着一个保镖,寸步不离。其中还有一个中年壮汉,出门找不到回程,迫得家属发布一则“寻人启事”,悬赏多少多少云云。 忽然又想起美国连任两届总统的里根,晚年患上严重痴呆,不只行走靠轮椅,且要人喂养进食。英国铁腕首相撒切尔夫人的女儿出版的书《在金鱼碗里游泳》如此写道: “我以为母亲永远不会老去,她是铁打的,坚不可摧的……可如今,她会在完全不自知的情况下重复问同一个问题。”《百年孤寂》1982年诺贝尔文豪哥伦比亚籍的马奎斯,晚年也患上阿兹海默症。 这说明无论你智慧多高,你都有可能被阿兹海默症盯上的。当一天你脑部出现问题,“清醒”的仪式感就远离你而去了。 那时候,出门胸前可能要挂上一个牌号,作为失联时的路标指南。 医生告诉我症状,是温馨的提醒,虽无良药,唯多加提防的作用依然有效的。 这都是“脑残”作怪,也即常人所说的痴呆。别以为学历高学富五车就远离痴呆病症,我已耄耋之龄,身上经历过几乎所有的轻重病例:三高、中风、断指、断腿、青光眼、晕眩症,在手术台上切除白内障、盲肠炎、两次颈瘤。这些附体的病患,每一种患发过程都是一种伤害和磨难。 要麻醉药才能制止的伤痛,还遗下累累永不泯灭的疤痕。 医生不会胡乱下判断的。他说我长期患有高血压,血冲击到脑神经,致使脑部受损,痴呆症就如此产生了。 从此,我百病丛生的孱孱弱体,又平添了一种病例,一种医学界迄今没有良药的病症。 当然我信医生,这种拉丁语称为Dementia或Alzheimer’s Disease的不愈之症,得之就只能默然接受了。我只是讶异,病魔怎么总往我身上抛掷垃圾,让我承受储多压力。 对痴呆症了解得愈多,心里的忐忑不安就更感到困忧;原来阿兹海默症只是失智症其中的一种,自己不过被医生诊断患上失智,哪个类型仍有待进一步鉴定,而自己却先“先天下之忧而忧”了。——犯不着让心里负担那么沉重的未来呀! 放下烦闷回到生活正轨 妖娆的痴呆既然要来,连医生也阻挡无策,就让它来陪伴我度过余生吧!我如此慰藉自己。 现今为止,失智是医学界公任无法根治之症。无法根治,但却有延缓病情恶化的方法,当然这要靠药物调理。 调理之前,得先回顾我身上的病例,别人有的,我有;别人没有的,我患上了——中风、断脚、折掌、髋骨锁螺丝、急性青光眼、胃酸倒流症,这一系列经年累月的磨难,尚不足于折腾我下半世的悲摧吗?怎么突然间再传播这个“脑残”的讯息! 真是“船迟偏通对头风”! 一种只能延缓不能根治的阿兹海默症,在我多重病患之后,在我体内再制造另一个高潮,不能怪罪任何疾病的悄然入侵,显然是自己的抗体衰弱,抵御不了任何的风吹草动。 体弱到一阵热浪吹袭,一个寒风呼啸都要加减衣着护身的刻度。或者以苟延残喘一词形容更恰适妥当,唯是我还坚持等待明朝升起的朝阳,那一抹蛋脸仿佛还带有微笑呢! 被诊断是颇为伤感的事,但我得接受事实。 我还保持几分清醒,继续我的日常生活,包括我中风后的康复运动,和写作、练字,都按照常规练习,不敢怠惰。 既然患上轻微痴呆了,就要更加勤勉奋发,在体能尚可抗拒病势之际,预先调理身心,稳定精神状态,当病情加重就不由自主了。 对医生的诊断,我完全信赖。就根据近日来的珠丝马迹,进行文章创作时,往往有许多词句忘记了;深思熟虑、绞尽脑汁也抓不回来。退一步找词典吧,却连字形和边旁都失去印象,最终只好按下暂停键,歇息去也。 这种现象,感觉很无奈和困忧。很无奈很困忧都于事无补,连医生也束手无策呀!医生诊断之后,的确心情沉重了一阵子。有不少患上痴呆的知心朋侪,其中有几个腰缠万金的富豪,痴呆之后连家眷都认不出,那些花花绿绿的钞票更不必说了。 既然医生确诊了,就坦然接受吧!或许,我在文稿的错别字可多一个理由。
12月前
   “我们旧同事聚一聚,在我们一起走过的橡胶园。”   有一天,我接获一通电话,旧时同事要小聚,以吐长久以来的经历和沧桑。这正合我的心意,毕竟退休后各奔东西,咫尺天涯,难得突来一阵巴山夜雨,浇灌彼此长久枯萎的思念。   回忆,总是美好的,我经常浸淫在追溯的激流里,让胸臆间紧张的情绪获得舒缓。以此松懈工作的紧缚,重归生活征途的正轨。   “我做免费司机!” 老伴立马回应。   这时她正在忙于修整户外的花花草草,还有几棵平贱易长的番石榴和水蓊树。平时我驾车出门她最多“嗯”地应一声,就继续埋首她的园艺。今天她竟然肯撂下她的喜爱,当然是有原因的。老来相伴,乃很自然的形影相随,但更大的顾虑是因为我的身体出了状况。   这个状况令她惴惴不安,深恐我独自出门找不到回家的路。   自从我近期间被医生诊断患上阿兹海默症,也即是俗称为痴呆症的那种:出门认不得路,回不了家,当然引起家人关切的骚动。老伴充当司机,当然是一项“未雨绸缪”,免除我失踪四处敲锣击鼓的后患。   老伴学历一般,却脑筋精明,充满智慧,儿子经常调侃说:妈妈如果多读几年书,肯定是公司的高管。她那种果断英勇,弥补了我的优柔寡断。遂回想起我任职所罗门群岛时,依据合约规则两年后始可申请假期,我才述职一年就到农历年了,借老伴的权力申请年假,结果获得批准,新年一家庆团圆。   这证明老伴的果断,乃将相之才。   我患上阿兹海默症,是经医生确诊的。阿症在我的脑海中注入了“遗忘素”,让我的行动成为全家人的焦点,出入都在他们的监控器内。当然,我得默然接受这个事实,万一我真的失踪了,回不了家,在外面踟蹰浪荡,会给家属带来何等的焦虑难堪呀!   所以,当我被医生确诊阿兹海默症之后,当知悉阿兹海默症乃不治之症之后,当几乎阿兹海默患者都宁愿接受癌症缠住,而不愿被阿兹海默症盯上之后,而我竟然遭遇阿兹海默症无情的侵袭。   调用“侵袭”这词汇,自己觉得什为妥帖适宜,因为阿症乃侵袭脑海,而非身体其他器官。而恰巧“入脑”之症,一般皆为顽劣难治之症。   这在一个年纪耄耋的体弱力衰者而言,乃属难以接受的预测;说得残酷些,是雪上加霜呀!但是,医者父母心,以实际情况详细对待病患者,是作为一个医生起码的虔诚呵! 可以延缓就足够矣   癌症与阿症之落差甚大,而且阿症之严重性还排列于癌症之前,或有很多人都不敢认同。就一个可医治,另一则属绝症,两者之间竟然多数人宁可选择绝症的后者,当然也不会是盲目乱扯的。   根据医学界分析,阿症的病患形成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中风,导致胸部分的功能丧失。医生会为中风者作脑部MRI,检查脑血管是否有阻塞,其中如果是中风者要看脑颞叶有否萎缩现象,我是中风者,阿症的出现自然属于脑颞问题,即所谓无可预防和无药可治的失智症。   幸运的是,无药可治却有药可延缓。可以延缓就足够矣,只要不加深病况,让我可以像平日一样阅读、书写,我的生活就充足而不感枯槁无味,岁月静好地度过下半辈子。枭雄曹操戎马江湖,尚能高唱对酒当歌,市井庶民如我,能在平凡闲适的岁月里敲击键盘,弹出几篇半通非通的懵懂文字,别无强求矣!   阿兹海默症与癌症,看似癌症更叫人魄散九霄、惊悸不已,实则各存储多医学界未解之谜,一个可治,一个不可治,然而,阿症与癌症,多数人情愿接受癌症,理由是癌症可治,可治就意味着有希望,而且医学和科技日新月异,说不定有朝一日癌症可以成为可治愈之症,而阿兹医治之路仍渺渺夫不可期!   是这个原因吧,把患上阿症的病患者都惊吓得无所适从,前途也更加惘然了。因为从医学上的角度省视,阿症不只无药可治,而且病情会愈陷愈深,到了后期,即便连生活也失去自理能力,一切都需要别人代劳,徒留下植物人一般的躯壳。   像植物人一般地活着,就等于毫无尊严的存在,做人也失去意义了。   我有个爱阅读报纸的邻居,常向我借阅旧报,是一名中年妇女,我猜想她可能爱读奇闻异事的花边新闻吧。忽然有段日子没有来借报纸了,查询之下,原来她患上阿兹海默症,不但失去阅读能力,甚至无法辨别亲朋戚友了。   一个人在瞬息间就患上失智病,人体智能脆弱形如翻云覆掌,我们真要好好珍惜身体呵!   有很多人患上阿症而不自觉,这些人往往自以为身体健壮,没有为身体作例常检验,以致会发生了还独自驾车外出而找不到回家的路。检验身体是一种防备,家人的关注和提防,同时可减少老人发生意外和失踪。   所以,定期作身体检查,预先知道身体状况,是保护自己和对预防连累家人的措施,也可把大事化小事。   实则,并非阿症,凡病都有延缓的可能性!
12月前
2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