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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卡贝拉

1月前
2015年寻羊第一次打开门做生意的时候,朋友送了我们一只羊。这朋友有一个习惯,比如熊在台北开店,这朋友就给熊送一只熊。所以我们开寻羊的时候,收到一只羊。这只羊有一点奇怪,它的材质不详,可能是用某种土烧成的,造型看似像古时候人家放在门外的石狮。白色像石头,又有一点深深的青蓝色,实在难以形容。 因为像个小型石狮,于是从前第一间寻羊店开的时候,我们就把它放在一片大窗的外面,对着旧巴生路。石羊每天看着旧巴生路塞车,可能也有帮我们呼唤一些客人上来,招一些生意。后来疫情关掉一家店之后,石羊就一直被羊男收在八打灵再也寻羊店的烘豆室里。 我为什么会提到这个石羊呢?因为昨天我不知道为什么它会在寻羊的吧台上。我总是觉得这羊有一点灵气,以前还有个红色丝带编的小花贴在石羊的头上,好像封着什么似的。后来红色丝带不见了,我就总是觉得这石羊有点什么。 我本来还没注意到它在吧台上。一直到昨天,我们办一场音乐会时,我在入口处欢迎宾客,有两位宾客看到这只羊,表情激动。我也不知道他们有什么好激动的。他们摸了几下这只羊,一直问我,这羊是在哪里买的。两位女士告诉我,原本是有一系列12生肖的,好像是一位认识的人制作的作品。我随口说,很有灵性,两位女士拼命点头说真的真的,捧着羊像捧着一尊佛像。 阿卡贝拉是很鲜的声音 这场音乐会是“不误正业”阿卡贝拉无乐器伴奏的纯人声音乐。第一次接触到“不误正业”是在“大日子”的一场中秋活动。当时突然听到这4个人唱起阿卡贝拉时,现场变成很奇幻。各种高低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不像从音响系统里听到的那样。如果声音可以用新鲜来形容,那就是很鲜的声音。它们没有通过录音器、调整、压缩、传达、存储、输送,最后才从播音器播出来传送到我们的耳朵里。它们是从人的声带里发出后,直接进入我们的耳朵。有一种感动,难以形容。 在活动听过两首歌之后,我就一直追着曾子曰大叔介绍“不误正业”的经纪人给我认识。辗转之下,小明大夫即是经纪人就被带到八打灵再也的寻羊店。我们很快就敲定半年后的演出日期和时间。音乐会的票很快卖完,也许“不误正业早已经有一大群粉丝守着。“不误正业”正如其名,即是团体成员都有自己很热衷的正业,唱歌不能误了正业之意。 话说回来,这只石羊,是什么时候被放在吧台,又那么巧遇见识货之人,真是一件奇事。昨晚音乐会结束之后,我带着疑惑的心情回家问羊男,石羊是他拿出来放在吧台的吗。羊男说它不是一直都在烤豆室里吗?烤豆室只有羊男和我进出,要不是我们两人其中一人拿出来,那就是它自己摸出来的,想到就毛骨悚然。 也许石羊确实是想听阿卡贝拉,也感应到熟人即将到访,于是把自己变出来的吧。它又怎么知道,这次的音乐会,“不误正业”是站在吧台前唱的呢?真给自己选了个好位子。
2月前
还记得你年少时的热爱吗?时时刻刻带着球驰骋球场,比起考取好成绩更享受进球的喜悦。抑或在社团课室里的老旧灯泡闪呀闪,都无阻你与同伴卖力放声唱,只为完美呈献台上3分钟的演出。 如今的你离开无忧年纪,是否也带走炙热?即便如此,仍有一些人依旧延续当时的热忱。中学的青涩到成为人夫人父,无论在台上还是私底下聚会,他们4人“不务正业”地以美声团体的身分“不误正业”持续在唱。 问起何以在忙碌的日常中坚持练唱,他们皱了皱眉,眼神仿佛透露出对提问的疑惑:对喜欢的事,不就该这样? 报道:本刊 陈星彤 图:受访者提供 说起由李锡耀、蔡志斌、林泽俊和陈子滨组成的美声组合“不误正业”,过去3年内,他们在充满锣鼓、唢呐声的热闹新年歌曲中,以阿卡贝拉的演绎形式脱颖而出,在网络上广受好评。 每临近农历新年总会有大批粉丝“敲碗”期待他们的歌曲,而不误正业今年释出的新年歌曲——〈阿妈的新年愿〉,改编自本地创作组合“另类音乐人”于1998年的作品。脸书上的观影人次在截稿时逼近2万次,深受网民喜爱。 大众对他们的印象大多停留在唱新年歌的组合,但不误正业组合的成员、也是本地著名音乐家兼指挥的李锡耀澄清说,“其实我们不只唱新年歌,平时也在唱歌。” 采访当日,其他3名成员就聚集在李锡耀家中练习新曲。 声音“廉价”又好玩 陈子滨、蔡志斌和林泽俊围在钢琴前,看着手中的电子谱和歌词,随着李锡耀的弹奏跟着唱。他们在年少因加入中学合唱团相识,友情羁绊超过20年。虽然4人的职业和人生规划上大相径庭,惟对歌唱的热诚始终如一。 至于为何选择阿卡贝拉的形式“出道”,李锡耀笑着说:“最便宜嘛,因为乐器都带在身上了。”阿卡贝拉即无伴奏合唱,中世纪的教会音乐只是以人声清唱,因此清唱是阿卡贝拉最原始的形态。直到后来,人们在此歌唱艺术上进一步“开发”,加入不同声部甚至使用人声模仿乐器。 在现代,阿卡贝拉团员组成可以分为主唱(Solo)、女高音(Soprano)、女中音(Alto)、男高音(Tenor)、男低音(Bass)以及人声打击(V.P.)。通常一个人负责一个声部,所以4个人到8个人是较为常见的人数。 因此,李锡耀强调音乐具备多元的表演形式,“若以歌唱来说,不需靠其他东西、唱出和弦或伴奏,看似廉价但异常有趣。”陈子滨对上述说法深感认同,“比如说要播音乐才能带动一个人唱歌,但我们自己就可以成为背景音乐,非常好玩。” 他声音低沉浑厚,在组合中负责男低音一角,负责唱主音的蔡志斌在一旁打趣地说:“你听,他(陈子滨)的声音就可以当作背景音乐。”至于林泽俊的声线偏薄,大多负责歌曲的高音部分。   大家推让当主唱 唱背景音乐更好玩 4人言语间尽显默契,让人好奇是否会上演“争主唱”的戏码而心生嫌隙。蔡志斌笑着摇了摇头说:“我们争着不要做(主唱),我一直跟他(李锡耀)说不要。”他带点“委屈”地说:“其实一个人唱主旋律会有点闷,因为整首歌曲‘嗨’的不是我是他们,大家一起唱背景音乐会比较多东西玩。” 李锡耀接着说明,“当你唱主音,就是说你在‘前线’,其实失去了一些乐趣,因为好玩的东西都在背景。”即便如此,林泽俊强调主唱的重要,“如果主旋律不唱好的话,我们3个不知该如何配合,会很紧张。” 阿卡贝拉难度提升 李锡耀在其中担任指导和编曲的角色,他依据4人包含自己的声线作调整。他不否认按各自的声线重新编曲,加上训练等都非常耗时,惟他强调这是所有“艺术品”必经的磨练。 “所有艺术品都需要时间,在市面上看到的人声乐团练习时间都很长,至少每周5至6次。”李锡耀以古典声乐为例称,演出者坚持至少10年,其光芒才有可能被看见,“如果说我们都具备很好的条件可以直接唱(阿卡贝拉),那一定是骗人的,(艺术品)需要时间去酝酿。” 至于不误正业等同“只唱新年歌”的美丽误会,林泽俊笑称是媒体“渲染”所致。其实,4人素日里会练习其他歌曲,而新年歌不过是曲目之一。若未来不误正业欲开办音乐会,李锡耀坦言练习新曲目非常重要,“我们不可能只唱新年歌,如果想开音乐会,还需要七八首曲目当库存。”询及一首歌花多久时间完成,林泽俊表示胥视李锡耀的决定,“看他要把我们推到哪个境界咯。” 一群人唱 欢乐多 热爱歌唱的4人,为何选择一群人的歌唱并非独唱,蔡志斌抢先回答:“其实是因为一个人唱,气没有那么长。”语毕其余的人忍俊不禁,他再接着说:“一个人唱歌没有那么好听,我需要他们衬托我的美。”现场的欢笑声不间断。 但看似玩笑的发言,李锡耀和林泽俊再也赞同不过,前者娓娓说明:“如果他一个人唱歌的声音是Mono的,若与我们一同配合,两个Mono加起来就变成Stereo。这样一来,彼此的声音更美、更丰富,可以享受被声音包围的感觉。”他们随即用两个音阶示范,4把声音见准时机一层一层相互叠加,生活的烦躁仿佛跟着他们悠扬且和谐的歌声,瞬息间得以忘却。 “当一把一把不同的声音加入歌曲中,很难不因为歌曲的变化感到兴奋。”林泽俊有感而发地接着说,“解释了那么多,听我们开口唱就能完全理解。合唱的魅力对我们来说,就是人生的魅力啊。” 纠错思维不适用音乐教育 午后的练唱来到尾声,李锡耀要求3人重新将歌曲唱一遍,即便出错也得继续唱。目前从事音乐教育的他解释,华人教育中不断纠错的思维并不适用,“音乐没办法停留,它是一直往前走的,(音乐)停住表示永远停留在那一刻,导致你每到那个关卡会一再出错又再回去。”他强调,这样的训练可以确保演出者在台上稳定的表现。 4人在歌唱路上相伴甚久,对李锡耀在音乐艺术的高要求,陈子滨、蔡志斌和林泽俊充分能理解,因此会努力达到其要求。前者更形容音乐为艺术品,但凡在演唱时吸气或吐气稍微慢了些都是缺陷,“生活允许我们犯错后再重来,但在台上只有一次机会。演出者无论之前的表演多完美,只要错一次就会被记得。” 练唱解苦闷 惟有透过时间累计以及反复演练,才能避免在台上出现失误,但他不讳言世上不存在完美,“所以一个艺术人只能严格地将自己推到接近完美。至少推自己去200分的位置,才有空间慢慢倒扣。” 在忙碌的生活中抽时间练唱,在旁人眼里看似不容易,但对不误正业来说再也正常不过。“就像生病要吃药看医生,我们不唱就不愉快、不能抒发内心的苦闷,所以还是要把歌唱一唱才会好。”林泽俊这样形容。   更多文章: 戏偶——幼教老师的小帮手 “一起懂街纳” 引领新生代 关注在地社区 德国汉学研究者来马收集资料,赞叹新村迷人魅力 自由创作人林嘉嬿苦拼7年,创艺之花盛开
2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