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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

10月前
新年的跫音近了。大姐二姐捎来信息说她们已经为我一家人准备了床褥,缝好床单,等我们新年回家聚一聚,要住哪里都可以。 屈指算一算,我大概已有18年没回乡过年了。心里还不能忘怀小时候盼望过年的心情。那些年,大扫除是过年前不能忽略的传统习俗,有“迎新除旧”的意义。新年前,我们会将屋子里里外外打扫干净,还得用清水抹过,意味着把过去一年的厄运通通扫除掉,以准备迎接新一年的来临。大扫除后,我们会在客厅墙壁挂上新日历。昔日,过年没有特别的新年装饰,唯有一本本的日历,一张张12生肖风景日历图,最能代表新一年的开始,而且最有年味。 新年前,母亲忙着采购布料,双脚踩着缝纫机,缝制新睡衣新裙子给我们6兄弟姐妹。我们特爱母亲缝制的卡通睡衣、花衣花裙。除夕夜,我们会穿着新睡衣守岁跨年。大年初一,我们穿着花裙子去拜年。小时候,我们和别人家小孩有不一样的快乐。拥有量身缝制的衣服,我特别满足。 新年前,哥哥在木山工作回乡时,一般会买一些鞭炮还有冲天炮烟花回家。他们也会负责把鞭炮摆在艳阳下晒一晒,再用线接驳起来,好在除夕夜来个连环炮,增添新年气氛。接驳起来的鞭炮特别长。哥哥总会在除夕前砍好竹子,系上绳子,挂上钩,插在门前的空地上,等待除夕夜的到来。 接下来就是期盼除夕的到来。印象很深刻,当年家里有养猪。每逢除夕清晨,睡梦中会听到猪的惨叫声。醒来,猪栏里的猪少了一只。而年夜饭,餐桌上有了猪肉。如今想起来,这些就是当年最有特色的年味。除夕,一家大小从早忙到晚。母亲姐姐在厨房里忙着准备年夜饭。父亲和哥哥准备鞭炮。身为老幺的我最闲空,一会儿围在厨房看母亲用木柴起火,土灶上的黑色大鼎能煮出一道道只有过年过节才吃到的菜肴,有福州排骨、福州肉丸、福州炒面、八珍猪脚汤、炸鸡等等。傍晚,一家人整整齐齐,围在木桌上吃团圆饭,年味特别浓。 除夕夜,大家穿着新睡衣,坐在高脚屋的木梯上等待午夜12时,燃放鞭炮看烟花。而母亲在除夕夜,却守住饭锅。话说,除夕夜,一定要煮满一锅米饭过年,代表年年有余,新一年就有得吃。这一个传统习俗,我一直跟着母亲的交代,坚守到今日,延续不断。 除夕夜,哥哥在高高的竹竿上挂起了“连环炮”,好长好长,地板上还绕着好几圈接驳的鞭炮。点燃起来,鞭炮声噼里啪啦响不停,可以坚持10分钟,间中还有冲天炮烟花接替,村里浓浓的年味,散开来,这一切深刻烙印在心头。 大年初一,跟着习俗,我们一家人都要吃福州鸡汤面线。面线长长,意味吃了长命百岁。接着,父亲母亲会派红包给我们。儿时的新年,最爱接红包了。当年,一收到红包就会藏进一个罐子里,心里特别开心。每逢大年初一,6个舅舅和4个阿姨还有表兄弟姐妹都会来我们家拜年。母亲身为大姐,受到舅舅阿姨们的敬爱,因此,过年时我们家里特别热闹。依照惯有的习俗,母亲和姐姐忙着煮鸡汤面线招待亲人。他们都会派红包给我们,好不热闹。 家婆就是我的第二个母亲 随着父母的离去,这些年,家乡的年味淡了。大家都有自己的家庭。好多年下来,我们再也没有早期团圆合一的感觉了。过年,各自过,通过手机互相问候,仅此而已。不过今年新年假期刚好落在学校假期。这新年长假来得不易。今年我好想回乡跟家人聚一聚。外子二话不说,决定初三带我和孩子回乡拜访亲友。或许,这心情不是我独有的,兄弟姐妹也跳着同样的脉搏,同样的心情。 其实,在夫家,家婆就是我的第二个母亲,让我在这些年找回了一家和乐的感觉。她厨艺了得。这些年,每逢过年过节,一个客家女,一个福州女,我们联手,餐桌上的客家菜肴,福州菜肴,也不输餐馆的大厨,可谓满汉全席。这点点滴滴多少都让我找回了当年家乡过年的味道。 细细回味昔日与家人共同迎接新年的心情,拾回那些已经遗落的温馨欢笑声,这一趟回乡计划,更显得特别珍贵,特别珍惜。是亲情,让一股脉脉清泉从我心田涌出,唤醒难以割舍的一段情缘,唤醒春节的一切生机。就让我以最美的心情,去感受这春节带来的美好,感受最真的亲情。
11月前
1934年大年初二鲁迅写〈过年〉,他说不过旧历年已经23年。 鲁迅谈过小孩过年。在〈阿长与山海经〉说“一年中最高兴的时节,自然要数除夕了。辞岁之后,从长辈得到压岁钱,红纸包着,想到明天买来小鼓、刀枪、泥人、糖菩萨。”在〈祝福〉中,他描绘民间对新年的重视:“家中却一律忙,都在准备着‘祝福’。这是鲁镇年终的大典,致敬尽礼,迎接福神,拜求来年一年中的好运气的。” 1894年鲁迅祖父周福清因为在乡试贿赂考官沦为钦犯后,周家自此没落。鲁迅在南京江南水师学堂、南京路矿学堂求学时,为节省路费,回家次数有限。在日本留学7年间,更是没有机会享受家乡过年气氛。 1909年鲁迅回国,先是教书。1912年经许寿裳推荐,教育总长蔡元培安排鲁迅至教育部任职,此后大事小事日记可见,节日一并标明。1916年除夕“伍仲文贻肴一器、馒首廿”,1917年除夕“夜独坐录碑,殊无换岁之感”。1918年大年初一与周作人“览厂一遍”,厂甸庙会售卖字画、旧书、古董、手工艺品、年画杂货、各式玩具,鲁迅常去淘货。 1919年除夕“背部痛,涂碘酒”,初一晚“服规那丸三粒”。同年7月,鲁迅和两位弟弟商量后,卖绍兴祖宅,购置八道湾胡同住所。母亲及周建人一家,搬到北京,跟原本寓居北京的周作人一家,全住一处。1920年除夕“晚祭祖先,夜添菜饮酒,放花爆。”祭祖仪式,日记仅见一次。1921年大年初一“上午寄新青年社说稿一篇”。1922年日子一样单调,除夕“游小市,夜爆竹大作,失眠。”大年初一日记只留四字:“休假,无事。” 鲁迅从家庭所得温暖有限,母亲安排的婚姻以悲剧收场,他和朱安建立不起感情。1923年和周作人闹翻后,春节给他蒙上更多郁闷气氛。1924年除夕夜,鲁迅“饮酒特多”,初一李遐卿携子来访,留他们午饭。初二下午许钦文来,晚上,他难抑寂寞,“失眠,尽酒一瓶”。 鲁迅对过年不上心,却因为几天假期,起床稍迟,不是逛书店,就是和朋友吃饭或投入工作。1921年大年初一写完〈故乡〉。1924年大年初三,小说〈祝福〉完稿。1925年大年初一,译《出了象牙之塔》两篇,又写成〈风筝〉,初二“夜译文一篇”,初三“下午至夜译文三篇”。1933年大年初一分别为好友许寿裳、画师望月玉成和台静农书写自撰诗三首。 组织家庭后心态变化 1927年和许广平同居后,不再孤家寡人。1928年除夕,鲁迅“同三弟及广平往明星戏院观电影〈疯人院〉”。1929年大年初二,“同柔石、三弟及广平往爱普庐观电影。” 辛亥革命以后,废除农历呼声不绝于耳,激进知识分子认为阳历比农历科学,不改变即无法接轨国际。起先有圜转空间,阳历、农历并用,后来发现效果不彰,遂下重药。国民政府在1929年,坚决废除农历,推行阳历,新年假期改在阳历1月1日至3日。农历新年不放假,祭祖、拜年、贴春联等习俗,移至阳历元旦。报章社论甚至喊出“不过阳历年就是反革命”的口号。 农历新年有浓厚的文化内涵,辞旧迎新根深蒂固,非阳历所能取代。农历变“废历”,老百姓顿时有失根之感。1935年除夕鲁迅写信对友人黄源说:“十多年前,我看见人家过旧历年,是反对的,现在却心平气和,觉得倒还热闹,还买了一批花炮,明夜要放了。”自己组织家庭以后,鲁迅心态变化。1934年春节他“连放了三夜的花爆,使隔壁的外国人也‘嘘’了起来。”鲁迅放鞭炮始于1933年周海婴4岁时。那年除夕夜,他“买花爆十余,与海婴同登屋顶燃放之”,他爱看孩子嬉戏。 鲁迅1934年所写〈过年〉意有所指,他不同意农历新年被压迫。可喜纪念节日不少,可是“大家的高兴也不能发扬。几经防遏,几经淘汰,什么佳节都被绞死。”他说农历新年是自家东西,格外庆贺,“不能以封建的余意一句话,轻轻了事的。” “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知否兴风狂啸者,回眸时看小於菟。”这是鲁迅的〈答客诮〉。对孩子没有感情未必是真豪杰,怜爱孩子不见得不是大丈夫。寥寥文字,鲁迅解释简单哲理。他说兴风狂啸的老虎,也会边走边回头,看顾小老虎。 春节习俗不少,若无情字围绕,无家人加持,无小孩笑声,一切逊色。看电影,放鞭炮,和家人一起,且行且珍惜,当然鲁迅事先不知道自己人世间的岁月原来如此短促。
11月前
(新加坡19日讯)酒楼餐馆进入旺季,从年底慰劳宴到明年新春宴,业者为做足人手准备,目前已展开“抢人战”,提前以高价招募临时工。有业者指出,今年临时工时薪相比去年可高出30%,单单明年除夕夜时薪可多达30新元(约104令吉)。 《新明日报》报道,相对去年底人们对冠病疫情仍感到一定程度的担忧,今年大家已逐渐接受冠病是像流感一样的地方性流行病。因此,尽管经济不景气,不少公司纷纷举办公司慰劳宴,提振员工士气。 酒楼董事经理洪可胜就发现,由于更多公司订桌慰劳员工,目前生意比去年同时期要高了10%。 他表示,从年底开始,一直到除夕夜和正月十五都是订桌高峰时段,各大餐馆将会抬高价格抢人。 高峰期每月需多100人次临时工 洪可胜说:“由于是比较传统的酒楼,我们从接待客人到入座、点餐、倒茶都需要人力。目前进入高峰期,比起平时,每个月需要多100个人次的临时工,我们预计除夕宴当天需要额外约80名临时工。” 他说,酒楼目前已在如火如荼招募临时工,包括联系过去合作过的员工,以及为时薪加码吸引他们。 过年之前,临时工的时薪大约在11新元(约38令吉),这个月已涨到15新元(约52令吉)。洪可胜相信,随着人力吃紧,不同酒楼都会加码吸引人,到了农历新年,临时工时薪很可能涨至25至30新元(约87至104令吉)。 海鲜餐馆老板陈鸿川则说,虽然他们在除夕夜至农历新年初四休业,不过初四开业后,有不少公司已定开工酒席。 到时人手需求随之加大,他表示,到时家人会放下工作,前来餐馆帮忙。如果真的忙不过来,不排除会找临时工,但他坦言,农历新年的临时工需求比平时高出一倍,而且不是现叫现到。 另有餐饮集团发言人估计,一些公司可能决定以海外奖励旅游来代替慰劳宴,而另一些公司则可能计划结合慰劳宴与新春庆祝活动一起举办,餐馆预订预计将从下个月才开始火热起来。  有业者表示 成本涨生意难做 尽管成本涨导致生意难做,有业者表示会尽量吸纳,守住支持多年的老顾客。 陈鸿川指出,面对来年消费税再上调1%,原本就比平时更贵的新年食材成本价格料会再比去年高出至少10%。他的餐馆将根据不同菜品调整价格,如鱼类菜肴价格调高了大约10%,其他菜品则保持原价。 “现在餐馆越来越难做了,食材、水电、酱料等无不在涨价,我们现在还不知道供应商到时会给出怎样的价格,但像海鲜这样的食材我们没有办法先预订,必须是新鲜的。” 他说,会在能力范围内尽量为顾客吸纳成本涨幅。“就算是会赚少一点,毕竟还是得守住这些10多年的熟客生意。” 洪可胜说,在通货膨胀下,宴会厅租金上调约5%,加上员工薪金成本占比较大的比重,在权衡后决定吸收部分价格,不过除夕宴菜品价格不得已得调高20%。 但他表示,由于餐馆走经济家庭餐路线,因此价格在市场上仍具竞争力。 不过,也有餐饮集团表示,今年套餐价格将与去年持平。 酒席需求激增40% 有业者表示,除夕宴规模将增至150桌。 洪可胜说,他的酒楼近两周陆续已涌入除夕宴订单,由于食客需求高涨,今年除夕宴将扩大桌数,从去年的130桌,增加至150桌。 陈鸿川也观察到,不论是大型还是中小型公司,举办酒席的需求更高。 “今年酒席需求比去年高出大约40%,我们不得已还得拒绝一些订单。
1年前
一转眼就要过年了。急景残年,辞旧迎新之际,到了这把年纪不免感慨,不期然想起那年除夕夜的年夜饭。 那时我才5岁。母亲除夕那天还割胶。收完胶,称好胶水,回来收拾准备下马六甲鸡场街的琼州会馆过年。 母亲带我走出她割胶的胶芭路口,到二手洋楼“祖赖”姑那里拿她车好的兄弟姐妹们的新年衣服。然后到大路边,等野新下万里茂的中型巴士。 “祖赖”姑和父母是世交。上世纪40年代中后期,母亲住彭亨州古楼,在“祖赖”姑丈夫管理的胶园,母亲割胶,父亲是财库。后来英殖民政府赶搬家,我们搬到马六甲三宝井。我在文德甲医院出世,那是1950年中了。 初到马六甲,找到李氏牙科,那是老爸在海南琼山的李氏亲属。见到我们一家到来,知道我们逃难,老爸的老乡坐在躺椅上不接客,她的老婆广东婆对我妈说:你一家大小,冇只红包!我妈丢下红包,转身一家走人。 听我妈说,我们住在古楼,这个海南阿哥来找我爸,我爸说,他是老爸老乡。母亲把她准备坐月用的猪仔杀了招待他。那时,老妈怀了老二,快生产了。 老妈悄声骂了一声:什么老乡!就是猪朋狗友! 在我懂事后的孩提时代,我们的生活很困难,老爸在游艺场替人看档口,连买五弟的奶粉都常常续不上。母亲觉得不是办法,便到“祖赖”姑18支的园口割胶,她丈夫是副经理,俗称二手。父母两个人四只手,总算把生活安顿下来。 母亲紧紧握住我的手 在2号芭路口等了几个钟头,仍搭不到车,下万里茂的车,每小时一趟,趟趟暴满。已经是傍晚6点,母亲焦虑,但没出一句声,只是紧紧握住我的手。突然,一驾私家车在我们面前停下来,好心人把我们载到万里茂。 千谢万谢之后,母亲提着年货,我一路小跑紧跟在后,在万里茂华小前等麻坡下马六甲的巴士,这里来往的巴士频密,很快搭上下马六甲的巴士。 来到甲市已是华灯初上,万家灯火了。从大巴刹的巴士总站到会馆也要走三四公里的路程,一路上红灯笼高高挂,噼噼啪啪的鞭炮声不断。 到会馆时兄弟姐妹们都等急了,父亲骂声咧咧。此时已有人来会馆烧香拜天后,拜李府王爷,香火不断迎新年。父亲在会馆办事,迎香客,递香烛,解签,把孩子们撇在一旁,忙得不可开交。 母亲放下东西,转身立即去生火、杀鸡、煮饭、煲汤、煮猪肉、炒面……跑进跑出,一刻不停地忙碌。 会馆内灯火煌煌,街场上烟火纷乱,暮色被驱赶到高高的树梢、到远处的山巅去了。生活里的阴郁,这一刻仿佛也销声匿迹,我们心里充溢着过春节的兴奋。吃过年夜饭,已近子夜了,耳畔还时断时续地响着爆竹声。 这餐年夜饭,让人终生难忘。每每想起,眼睛发酸,又怀念起过世多年的母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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