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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情岁月

9月前
李英华先生在星洲日报《快乐星期天》周刊以笔名李系德撰写的【隆情岁月】和【陈年旧事】,是我每周必读的专栏餐飨。幸得他记录大批吉隆坡掌故瑰宝,那些趣闻轶事的生动细节才让我城历史变得有迹可循。读者读后自行勾勒出当年的社会风貌,抚今追昔,不求深入研究,也算有趣。 笔耕不辍的李生行文不避广府俗语,深得“三及第文章”的三昧。“三及第”文字俏皮,一句话或一段落参杂了文言、白话及方言,加上李生不拘一格、幽默风趣的写法,文章每每惹人发噱,笑在肚里。“痴咗几条筋”、“托手踭” 、“识do”、“唔声唔声,吓你一惊” 、“大件夹抵食” 这些常用俗语耳熟能详,很多都是市井对白的幽默诙谐。 李生文笔精辟抵死,读了消愁解闷,就算有不愉快的心情都极容易过去。得知星洲日报举办“三个臭皮匠,斗一个女靓靓”暨李系德《喜由此李》新书分享会,毫不犹疑报名。终于不必捕风抓影当真身,见到李生真貌我即成为小粉丝,劲开心! 三个臭皮匠指的是儿童文学作家许友彬、文字人曾子曰还有本文主角李生,加上陈蝶姊姊这位女靓靓。许生分享写专栏的独门秘诀:作者要说自己“障碍重重”而不能“一马平川”,写作一帆风顺没人喜欢。轻车熟路的事写多了,读者会觉得寡然无味,所以要“为难自己”,把自己写得惨惨的读者才会青睐有加。此言一出,立刻引起哄堂大笑!曾生的专栏写作心得则是要多阅读,相较之下反而显得正经八百。 李生是绝非一般的写稿佬 李生乃报坛名宿,但绝非一般埋头书桌的写稿佬。他总是花工夫做功课,收集相关资料并认真研究。如此一丝不苟的严谨态度,令人叹为观止,值得效仿。他对我城古今历史以至各方面的了解,比许多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李生亦好好记性,连小学朋友的名字都能一一写出,后生的我自愧不如。上一代前辈知悭识俭,留意到他把演讲稿写在纸张背面,如此敬惜字纸,把节约美德发挥得淋漓透彻,佩服!同时李生却自认有些许老花眼。他说感谢主办单位很贴心准备过年柑和水为4位主讲人解渴,但是好奇怎么年过了却还有柑。原来李生错把麦克风的拾音头当成了过年柑,因两者皆是鲜橙色。这玩笑更令大家笑不可仰。 随后李生现场考我们地道“歇后语”。讲者只需“话头”,听者即刻“醒尾”。诸如 “纸扎下巴——口轻轻”(讲话不算数,轻易许下承诺)、“跑马射蚊须——毫无把握、十分渺茫”(想做的某件事情难度相当大、而成功的几率极微)、“番鬼佬月饼 ——闷极”(取自月饼英文mooncake谐音)等等广府歇后语㜺鬼幽默,令我这“广东骨”听得十分过瘾。 李生反应快,分享的故事又精彩,犹如行走的活字典。不经不觉两小时过去(我当然嫌唔够喉),相信出席者都获益良多。借此希望李生继续一纸风行,“粤写粤㜺鬼”!
1年前
皇帽和金龙都是帝王象征,可是这两种食油品牌如今已保不住江山消失很久了,只有像我这种无聊人才记得。 在我童年时代,每次进戏院看戏,灯光一熄,银幕上就先放映一幅幅平面广告幻灯片,列出商家的商号、相片和地址电话,印象中有个“谢玉波眼科医师”,几十年后我竟还记得这名字,可见广告功效宏大! 静态的幻灯片过后,就紧接放映充满动感的广告片了,其中有些特别“出位”。例如有个穿旗袍的女郎款摆纤腰,举起手中印着个“37”号码的摇鼓,一面有节奏地猛摇,一面唱着与曲调“唔啱音”的粤语歌词:“三十七,三十七,鸭都拉三十七!”销售的是当年流行的Abdullah 37香烟,可惜这品牌还没等到我们的第五任首相Abdullah上台就黄飞鸿收档了,不然其广告歌可能会咸鱼翻生再度流行,变成帮“伯拉”宣传打气的专属招牌歌!不知以前国人为何会把Abdullah译成“鸭都拉”?也许源自警方展开取缔卖淫行动时上头郑重吩咐:“不但见到鸡要拉,就连鸭都拉!” [vip_content_start] 另一套广告片,只见有一罐唔知乜东东在不停快速转动,粤语旁白问:“呢啲乜嘢嚟㗎?”镜头停下,原来是煮菜的食油,旁白说:“呢啲就系皇帽食油了!”跟着唱出两句改编自俗语“食嘢食味道,睇戏睇全套”的粤语歌词:“食嘢食味道,用油用皇帽!”呈现手法“娘到爆”!到了70年代,还有金龙食油广告片,画着个卡通女人,以娇滴滴的怪异卡通声调念出其广告口号,与煮妇形象极不协调。皇帽和金龙都是帝王象征,可是这两种食油品牌如今已保不住江山消失很久了,只有像我这种无聊人才记得。 60年代有套Omo洗衣粉广告片,一直用粤语念:“蓝色嘅‘噢毛’!”我们一班同学在后面附加几句:“黄色嘅鸭乸毛,黑色嘅胳肋底毛……”只差没有加上中国大陆那个“红色嘅老毛”! 最具娱乐性的是拍摄成古装武侠片形式的乌鸡白凤丸广告,一条以曹达华侠士形象打扮的友仔策马奔驰,穿过树林回到山洞,下马高声大叫:“师父!师父!我揾齐啲嘢畀你炼药了!”接着把包袱交给其站在炼丹炉前白发长须的师父,后者取出包袱内的药材鹿茸等“淋沈嘢”,全部倒进炉里。这时有只白色的不知什么鸟盲舂舂飞来,师父眼明手快将之抓住,笑道:“哈哈!啱晒!对我炼药更有帮助!”于是顺手将这自投罗网来送死的笨鸟活生生丢进炼丹炉里,不用㓥开去除内脏清洗干净,甚至连毛也懒得拔,就此提炼专供妇女服用的大补丸,如此不讲究卫生,好儿嬉啫! 曾有一段时期,广告过后未正式放映电影正片之际,戏院会播放〈Negaragu〉国歌,这时全院观众都得起立以示爱国。但后来有好些观众 “偷鸡”懒得站起来,也许心想:戏院灯光全熄了,黑孖孖一片,就算不站起来,也没有人认得我是谁!如果那时政府派便衣警探入场,见谁听到国歌不立正致敬,就当场罚款,必可为国库增添不少收入也!
2年前
后来我们玩得兴起,居然用邮票取代公仔纸,改玩“互拍邮票”,实在愚不可及! 我小时候除了爱看图书,另一个嗜好是集邮。几十年前说喜欢集邮绝无问题,但如今却不能随口乱说了,因“集邮”现在的新意思是指乱搞男女关系,以征服众多异性为荣,就像不遗余力收集越多邮票就越有满足感一样! 念小学五年级时,我住在吉隆坡半山芭十二间,大街后面的Jalan Sarawak建竣两排3层及4层的洋房后,陆续搬来了好些家境较富裕的人家。我最早结识的新朋友是与我同年的Michael,就读“荷哩书馆”(MBS英文小学),经常邀我到他的家去玩。他送了一本旧的小型集邮簿和一些邮票给我,以马来亚和新加坡邮票居多,还有少许外国的,我如获至宝,就开始对集邮产生兴趣了。 [vip_content_start] 此后家里一收到信件,我就把邮票连同信封剪下浸在水中,等邮票后面的背胶溶解,整张脱落出来弄干后,收放进集邮簿里。中国大陆亲人寄给我父母的信件最难处理,因为他们总是用胶水把邮票黏在信封上,要在水里浸很久才能脱落出来,还好邮票还不至于浸到褪色。我的邮票越收集越多,有同样重复的就用来跟朋友和同学交换。 那时我和小朋友们最常玩的游戏是“拍公仔纸”,每人都有一叠在硬纸皮上印有希腊罗马电影或cowboys牛仔片剧照的公仔纸,玩法是两人各持一张公仔纸在掌中,互相施展出“如来神掌”或“降龙十八掌”招式,两掌交锋猛力一拍,松手后看著两张公仔纸徐徐飘落到地面,如我那张正面朝上,对方那张覆盖在地而背面朝天,就算我胜出,可以把他那张“战败”的公仔纸占为己有。后来我们玩得兴起,居然用邮票取代公仔纸,改玩“互拍邮票”,实在愚不可及!结果我有些邮票在“身经百战”之下,难免伤痕累累,逐渐变成“咸菜”,要跟其他人交换邮票时,对方仔细一看,就会立刻推拒道:“哗!原来你张stamp皱抆抆嘅,唔换了!”我们这班年幼无知的“笨小孩”竟把珍贵的邮票如此“糟质”,等于自损邮票身价,真系“猪精托世”,蠢到加零一!自此我就学会珍惜邮票,不再做此等傻事了! 后来我又认识了Jalan Sarawak一个大哥哥陈文由,很多人都故意把他的名字念歪,叫他“蚊油”。他是我三姐的中学同学,除了送我邮票,还送我首日封,更传授了很多集邮知识给我。在新邮票发行的首日,集邮迷都去邮政局买下这全套邮票贴在特制的信封上寄回给自己,这首日封因盖有当天日期的邮戳,证明是发行首日寄出的,日后价值便会更高! “蚊油”的弟弟陈苏虾(他真的以“婴孩”的广东话“苏虾仔”为名)也是标准集邮迷,有时会随我一起去“寻宝”,我们的目标并不是依《四十二章经》的指引去挖掘什么“大宝藏”,而是翻挖垃圾堆寻找人家弃置的旧信封,只为了取得贴在上面的邮票,竟不惜沦为污糟邋遢的“垃圾仔”,可谓够晒戆居!
2年前
与《儿童乐园》和《南洋儿童》一样广受欢迎的,是世界书局更早出版的《世界儿童》,但我已经“穷到㶶”了,像“蜑家鸡见水唔饮得”! 念小学时我定期购买《儿童乐园》和《南洋儿童》半月刊,每本3角钱,每个月就花掉1元2角,零用钱所剩无几,已无法再买其他同类儿童读物了。(这些是否也该称为“儿童毒物”呢?害我像染上 “毒瘾”般欲罢不能!) 有一天妈妈带我去茨厂街探访我的堂伯父和伯娘,途中在一个书摊看到一份新出版的《儿童故事》第1期,便央求妈妈买给我,带着上堂伯父的家和我的堂弟一起看。里面有一篇连环图故事《白雪皇后》,画得很美。过后我还断断续续买了几期,但深知如再毫无节制的买下去,迟早“仆街”,便忍痛停下。那个年代坊间还有《幼童画报》和《小良友》等,幸好我面对诱惑还算定力足够,不再“有买错冇放过”! [vip_content_start] 与《儿童乐园》和《南洋儿童》一样广受欢迎的,是世界书局更早出版的《世界儿童》,但我已经“穷到㶶”了,像“蜑家鸡见水唔饮得”!幸好茨厂街的世界书局每年都举行一次大减价,把大批过期的《世界儿童》来个“清货大倾销”,每本只卖1角钱,买上10本再送5本,等于1块钱15本,每本还不到7分钱,真可称得上“跳楼大平卖”!有咁大只蛤乸随街跳,每次我和三姐都会去“执平货”,虽是过期旧书,却也看得津津有味。(相比起如今买一本书动不动都要六七十块,相差整千倍!) 那时盛行一种玩意叫“印水纸”,我和三姐买了一大张,把里面有水果、动物、美食的漂亮小彩图逐张剪出来,覆盖在《世界儿童》书中空白的地方,在背面沾少许水,压紧一会儿,才将那张小纸揭开,那么各款美丽的小彩图就印在书上了。也许我们认为如此“加料”会把图书装饰得有如“锦上添花”,却没想到这样“画蛇添足”反而破坏了书中本已够美的构图了! 《世界儿童》还有接受读者投稿,如笑话和作文。最记得有则小笑话,把英文“Thank you very much”音译成中文的“三斤油卖来卖去”,我和同学边看边笑,笑这译法与原音相差甚远,根本是“夹硬嚟”! 同是世界书局出版的《世界少年》没有什么彩图,以文字居多,也有接受投稿。我常在这两本刊物看到何乃健被选中刊登的文章,对这个大哥哥十分钦佩。几十年后终有缘认识已成为名作家的何乃健本尊,可惜他数年前不幸辞世,确是本地文坛的重大损失! 听益新印务公司和红蜻蜓出版社的老朋友李子平说,他小时曾画了些漫画投稿去《世界少年》,但不见刊登;《世界少年》停刊后,把读者来稿转给姐妹刊《世界儿童》,终把他的漫画登出来,还将原本是黑白的画稿配上彩色,更加漂亮,令他又惊又喜!现在我才知道,原来我很多朋友,小时候都是和我看着同一样的儿童书刊成长的,这些益智图书帮助我们增进很多宝贵知识,永远难忘!
2年前
工作了大约一个星期后,我再问老板要给我多少月薪,他竟说:“你只是学徒,我们又包你吃一餐,30块吧!” 常言道“好汉不提当年勇”,台湾才子赵宁却说,有勇如果自己不提,别人也不会那么好心帮你提,不提也是白不提!有人则认为“好汉不提当年耻”,你以前若发生过什么糗事或瘀事,重新提起只会惹来别人的取笑,唔出声冇人话你哑嘅!我曾经登上万里长城,勉强也算是“好汉”,且不怕面懵勇于重提第一次打工的瘀事吧! 60年代末期,我刚考完Form 5的剑桥和大马教育文凭试,就想出来工作赚钱帮补家用。从报章的小广告看到有家广告公司要聘请美术设计学徒,便胆粗粗按址去应征。这公司位于PJ东南亚花园Shell油站对面那排店铺,老板神高神大,看了我带去的一些美术作品,就叫我第二天上班,但没言明薪酬有多少,说以后才谈,还扬言店里有包员工每天的午餐,我就“懵盛盛”的先做着再看了。 [vip_content_start] 店里只有一名美术设计高手张师傅一夫当关,包办各商家委托制作的商号招牌。他的书法刚劲有气势,一手楷书和行书写得如笔走龙蛇。我这个“二打六”只是从旁协助,帮头帮尾。不过也从中偷师学到一些制作招牌的技巧,例如运用弓状的幼线型电锯从塑胶片上按照写好的字形锯出一个个字来,黏在招牌上。我也试过独自完成一块用来黏在门上的小牌子,还记得是“其昌保险”的代理处。 店里请了一名厨娘每天煮午餐给大家吃,几乎餐餐的餸菜都有豆腐,可能因为豆腐富有营养,吃多了我们写状如豆腐的方块字就会特别得心应手,但相信主因还是豆腐最便宜,也许老板给的买菜钱只够买豆腐吧? 公司老板娘烫了一头棕黄色的鬈发,相当时髦,闲来无事就大展歌喉,义务承担起娱乐员工的重任,可是唱来唱去,都是当年颇流行的那首〈寻梦的人〉,尽力模仿姚苏蓉呐喊式的唱腔唱着:“是谁偷去了我的梦啊啊……是谁偷去了我的梦啊啊……?”我很奇怪,偷她的梦干嘛?万一不小心偷到她的春梦或噩梦,该如何收科? 工作了大约一个星期后,我再问老板要给我多少月薪,他竟说:“你只是学徒,我们又包你吃一餐,30块吧!”我吓了一跳,在五十多年前,尽管一般工作薪酬偏低,但30块也未免少得太可怜了,平均每天才1块钱,搭巴士来回PJ几乎花掉一半,于是我立刻提出辞职。谁知他说:“如果你现在说走就走,就得赔偿1个月薪水给我!”哗!简直㩒住嚟抢!我只好怪自己初出茅庐,入世未深,还未谈妥薪酬就贸然开工,戆居到加零一!结果我一声拜拜也懒得讲,掉头就走掉了!走得快,好世界! 第一次打工竟然瘀到赚不到一毛钱,只好阿Q精神地想,总算吃了几顿营养丰富的豆腐餐,而且学会了使用线型电锯来锯字,就当作交一笔“学师费”吧!纵然无奈,也只好死死气认命,死鸡撑饭盖学“奖门人”曾志伟说一声:“打和!”
2年前
上了年纪的人喜欢“想当年”,但年轻一辈却未必有兴趣听,认为已是“咸丰年代”的事了,讲起都一壳眼泪,所谓“黄肿脚,不消提”,还提来“把屁”咩?! 我有些爱怀旧的朋友,不约而同收藏着每年大除夕华文报的新春年刊,因为资料丰富,厚厚的一大叠,特别抵睇,即使将来断舍离当作旧报纸卖掉,也斤两十足。 新春年刊的封面大标题,循例大玩该年生肖动物的字眼,例如牛年就用“牛转乾坤”、“Happy牛Year”;虎年就“虎虎生威”、“如虎添翼”;龙年就“龙马精神”、“龙飞凤舞”;马年就“马到功成”、“一马当先”;羊年就“喜气羊羊”、“羊威四海”;猪年就“猪事大吉”、“猪圆玉润”。当然,蛇年和鼠年不会用“蛇鼠一窝”,而猴年、鸡年、狗年和兔年也不会用 “杀鸡儆猴”、“鸡飞狗走”、“鸡犬不宁”或“兔死狗烹”如此倒米攞景,新年流流,杀杀声死死声贪利是咩?! [vip_content_start] 当年我在《南洋商报》任职副刊主编时,每年筹划出版新春年刊,都先召集全组人开会讨论,综合大家的意见拟定内容,才分派采访、撰稿及编版的工作。少不了访问风水命理师,指点读者在除夕晚选哪个吉时及朝什么方位去接财神,丝毫马虎不得;万一有所失误接不到财神,反而接错衰神、鹤神或瘟神,恐怕就从年头衰到年尾了!至于新一年的全年运程,老年人相信十二生肖,年轻人却信十二星座,我们便双管齐下提供完这24种运程指南,像“二十四孝”的孝子般尽力满足奉为“衣食父母”的广大读者。 其他内容有新春习俗、新年食品、年菜食谱等等;如果是虎年,就列出国内外肖虎名人简介,及关于老虎的成语、俗语、故事,还邀请名画家和书法家绘画虎画以及撰写带虎字的春联,都画得栩栩如生,写来铁划银钩,当然不会发生“画虎不成反类犬”的笑话。 那时期娱乐版也隶属副刊组,因连续两天报业假期,年初一和初二无报,年刊便拨出3大版刊载除夕至年初二这三天的精彩新年电视节目介绍,这也是最多人看的,成为广告商大力争取的版位。 新春年刊最能吸引商家刊登广告,有一年广告排山倒海般陆续涌进来,我只好不断加版再加版,结果加到六十多版那么夸张,可说达到“巅峰”,我们全组也几乎做到“癫疯”,搏晒老命为临时增加的版位添补新的内容,赶工赶到黐孖筋!但大家都忙得很开心,因为“广告广告广告”,就等于“钱钱钱”!!! 不过那已是20年前辉煌时期的陈年旧事了,纸媒如今遭受网媒大力冲击,已越来越难做,样样都呈缩水状态。近年各报的新春年刊大概都是十多二十版,如想重攀六十多版的光辉纪录,简直是梦想。但诚如周星驰所说,人如果没有梦想,跟一条咸鱼又有什么分别呢?只望咸鱼也有翻生的一天!
2年前
甲洞武吉马鲁里花园附近,沿着斜路上山坡,是个颇为宁静舒适的住宅区斯里白沙罗镇(Bandar Sri Damansara)。我有个小姨就居于此处,每次与妻儿到来探访她,她都招待我们大吃好料。 我那原本住在吉打的表姑,后来也与夫君随女儿女婿在斯里白沙罗镇定居。记得几十年前表姑与表姑丈新婚不久从亚罗士打来吉隆坡游玩,我那时才14岁,带他们从半山芭徒步前往国家博物馆和湖滨公园观光,过后又步行回来,让他们走到像“国都园”那样“脚都软”,真系“多得我唔少”! [vip_content_start] 2017年国庆日假期,我的四表叔从槟城来隆探望女儿,我载着哥哥和三姐请他们吃饭后,又一同到Sri Damansara拜访表姑(即表叔的妹妹)。我哥哥和表叔表姑年纪相约,童年时已相识,几十年的情谊,见面当然谈得开心。 谁知那次聚会几天后,我哥哥身体不适到医院检查,竟诊断出是患了血癌,因年事已高不宜做化疗,短短3个星期就不治辞世了,令我们悲痛莫名。一个月前表亲会面高高兴兴,没想到1个月后就阴阳两隔!而我的表姑也已在年前往生,堪称世事无常…… 斯里白沙罗镇还有另外“半边”被高速公路隔开在对面,那是最初期发展的旧区,以单层排屋居多,我的外甥就住在那一边。也许好些人不知道这花园被“棒打鸳鸯”,像牛郎织女般惨遭一道银河划分到天各一方,如到Bandar Sri Damansara找人,一定得先问清楚是在高速公路的左边或右边,以免“摸错隔篱”。 甲洞区靠近这一带的宜信花园(Taman Ehsan)后面,是著名的马来西亚森林研究院(FRIM, Forest Research Institute Malaysia),俗称甲洞森林局,与甲洞植物园相连。这个广大的热带森林公园成立于1929年,有一万五千多种植物,也可观赏到各种动物禽鸟,一片鸟语花香,是闹市中难得一见的绿肺。 游客除了在园里晨运、跑步、露营、骑脚车,也可在瀑布旁玩水野餐,踏上自然小路认识种种花草树木的生态,享受探险乐趣。当然不可错过跨越那座200米长的悬空吊桥,尝试摇摇晃晃的惊心动魄感受,一面观赏树林景色。甚至可幻想自己是电影《夺宝奇兵》系列的冒险英雄Indiana Jones,踏上吊桥后被敌人砍断桥的另一端,结果垂挂在悬崖边半天吊,必须死命抓紧吊桥的绳索向上爬,不然随时会跌下万丈深谷粉身碎骨,够刺激了吧?!此外,还有近年才开放的森林空中步道,全长250米,结构以“硬净”的铝质制成,其中有几座高高的楼梯塔,攀上去可欣赏吉隆坡高楼大厦的美景,心旷神怡…… 平日为生活打拼忙到“一头烟”的吉隆坡市民,假日最适宜到这个大自然公园一游,远离烦嚣,饱吸清新空气,为自己“上电”(这里不是指吸白粉)增进原动力,好继续为三餐一宿拼搏! 后记:这期的《隆情岁月》是第226篇,也是最后一篇。我从2018年9月开始写这忆述本身在吉隆坡各地区生活经历的专栏,每周一期,竟已写了四年零五个月(比日军占领马来亚的三年零八个月还要长)。这段期间非常感激各位前辈及好友为我提供宝贵的资料,更感谢广大读者支持抽空阅读。谨此恭祝大家新年快乐,身体健康!
2年前
蕉赖已经有一个马鲁里花园了,甲洞又来一个武吉马鲁里,很易使人混淆不清,想带人去荷兰咩?! 甲洞旧街场有两排旧式的双层店铺,给人一种六七十年代的感觉,很适合取景拍摄怀旧电影,其外观与大事发展的新商业区形成强烈的对照。 长长的甲洞路末段向左转往MRR2的转角处,以前有一座Fajar大地超级市场,我曾去过一次。那是90年代中期,叶宁的丹袖出版社为我出版了一本幽默杂文集《开心润肺》,《通报》前同事“帅妹”很热心帮忙我卖书,因她当时在Fajar附近一家出版社工作,我便把书带去交给她。也许那栋建筑物如今还在,但Fajar超市早已成了历史名词。 MRR2通往双溪毛糯方向,向左可转入甲洞的武吉马鲁里花园(Taman Bukit Maluri)。当局取地名所用的词汇极之有限,经常重复,蕉赖已经有一个马鲁里花园了,甲洞又来一个武吉马鲁里,很易使人混淆不清,想带人去荷兰咩?! [vip_content_start] 甲洞武吉马鲁里这商业住宅区有个特色,路名很多都以鸟类命名,如Jalan Burung Hantu(猫头鹰路)、Jalan Burung Garuda(雄鹰路)、Jalan Burung Bayan(鹦鹉路)、Jalan Burung Merak(孔雀路)、Jalan Burung Enggang(犀鸟路)、Jalan Burung Balam(斑鸠路)、Jalan Burung Belatuk(啄木鸟路)等,总共有三十多条“鸟路”那么多,可谓“百鸟争鸣”,叫到吱吱喳喳!假如古龙未死,来到这区一定倍感亲切,因为那些路名中的鸟类,有很多都曾是他武侠小说里的题材,包括《血鹦鹉》、《鹦鹉传奇》、《孔雀翎》、《孔雀王朝》、《九月鹰飞》、《大地飞鹰》等,而《陆小凤传奇之绣花大盗》里,则有个老太婆穿着绣上猫头鹰的红鞋子…… 我的《通报》老友Encik Lee正是住在这区其中一条“鸟路”,竟然因此被损友带笑称他为“鸟人”,真是无妄之灾,但他也只能像只鹌鹑那样“暗哑抵”,无奈地继续低唱:“我是一只小小鸟……” 武吉马鲁里附近,是孟加拉拉镇,光看这中文名,很易引人误会这是个孟加拉外劳聚居的地区。其实孟加拉拉只是Bandar Menjalara的译名,与来自孟加拉(Bangladesh)的外劳完全无关,大缆都扯唔埋! 第一次到孟加拉拉镇,是与一群老友上门探望被家中热情过甚之爱犬扑向身上跌倒而摔断腿骨的小学同学“杨贵妃”。(这“杨贵妃”并非肥妹,只因姓杨我们才硬硬把她跟那“肥美人”扯上关系。我们小时替同学取花名,通常是将一个同姓的历史人物的大名直接套用到他们身上去,例如姓刘的叫“刘备”,姓赵的叫“赵子龙”,有个姓关的女同学,也惨遭“变性”被称为“关公”!)探病过后,我们一伙人还去Menjalara的锡米才肉骨茶共享美味的晚餐。 以前我的大儿子结婚,也是在孟加拉拉镇的翠华楼酒家摆设婚宴,菜肴十分出色,当晚的欢欣热闹情景似乎仍历历在目,时光一晃,不觉已逾10年,过后我竟然没有再去过那一带了……
2年前
2年前
观赏了琳瑯满目的艺术珍藏品,赏心悦目大饱眼福之余,豫珉夫妇还请我和宝丽到附近酒家吃午餐,也满足了口福,相约有空再聚。 甲洞(Kepong)这地名很有趣,它不像黑风洞、霹雳洞、三宝洞般真的有一个洞,而与槟城的日落洞(Jelutong)及泰南的勿洞(Betong)一样,有洞之名,无洞之实。我和甲洞本来素无瓜葛,但当年在《新明日报》工作时,有个外号“黄老仙师”的编辑竟找我帮忙为读者解答以“姓名学”测算名字吉凶的来信,还为我取了个笔名叫“甲洞洞主”,俨如在洞中修炼得道的世外高人,真系乜都敢死! 平日我很少跑到甲洞去,整10年前有个Living Social网站,经常与雪隆区食肆合作,出售美食优惠消费券,折扣颇高,我经常上网购买这些vouchers,带同家人去大吃四方。有次买到甲洞Metro Prima槟城高渊粥的消费券,去大享螃蟹粥、蟹肉炒米粉、煎鲜虾、小八爪鱼小吃等,胜在食材新鲜,十分和味! [vip_content_start] 约5年前和亲戚到甲洞巴刹附近的颜国泰生骨生面聚餐,单层的白锌屋店面外观虽不起眼,但食物可口。所谓的“生骨”当然不是“生骨大头菜”,而是美味的排骨生面,还有脆皮烧肉、上汤啦啦、鲜美爽口的虎虾、充满骨胶原蛋白的卤猪脚等,一层套一层的卤猪肠口感尤佳,吃到舔舔脷。 两年前我在这【隆情岁月】专栏写70年代陈秀连路《通报》罢工风潮不久,编辑说有个曾参与罢工的《通报》前雇员想认识我,结果我与这位南大毕业生罗豫珉以电话联系上,此后不时在电话中追忆畅谈几十年前的报坛旧事,颇为投契。 有次报界前辈郑谭运说甲洞有个名画收藏家,在家中开设画廊,问我是否有兴趣派记者与他做访问,我便安排为《光明日报》做兼职的特约记者高宝丽做这个专访。过后才知道,原来这画廊主人竟然正是罗豫珉,如此巧合,世界也实在太小了! 专访刊登后,罗豫珉一直邀我到他的画廊参观。2021年5月初,冠病疫情稍缓和的MCO放宽期间,宝丽载我到豫珉位于甲洞区Taman Sinar Suria的住家拜访。那是一栋3层楼洋房,从顶楼到下面的地下室,每一层的房间、客厅、走廊各处,都摆满各国名画家的画作,总数达数千幅之多,令人叹为观止,这收藏宝库由住家变身,故命名为“家居画廊”。原来豫珉离开报界后,做生意事业有成,便投资收藏兼买卖名画,也大有斩获,收藏最多的是砂州殿堂级画家Raphael Scott Ahbeng以森林树木为题材的佳作,有些大幅得惊人! 观赏了琳琅满目的艺术珍藏品,赏心悦目大饱眼福之余,豫珉夫妇还请我和宝丽到附近酒家吃午餐,也满足了口福,相约有空再聚。 岂知才过了两个多月,突传来豫珉病逝的噩耗,令我震惊伤痛,深叹人生无常。我和他以电话交谈居多,只此一见,却成永诀。这段迟来的短暂友情,使我忆起罗文那首〈魔剑侠情〉的感慨歌词:“知己喜得有人,相交惜太暂。独自返,茫茫路,路上有剑不怕孤单,热爱在弥漫……”
2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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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注意到新村的木屋门牌都是长长的4位数,意味着共有几千间之多,可想像这地区有多么大! 从古晋路(Jalan Kuching)向左转入甲洞路(Jalan Kepong),首先来到增江区。在全马452个华人新村中,增江新村是独占鳌头规模最大的,约有6万人口。众所周知,当年马来亚紧急状态期间,英国殖民政府为断绝华人与马共的联系,才强制设立以铁丝网围起来严加监管的华人新村。增江的马来原文是“Jinjang”,还好没有人“攞景”地凭音将“Jinjang New Village”译成“紧张新村”,以反映当时的紧张局势。增江新村被甲洞大路分割成两个部分,大道的南面是增江南区(Jinjang Selatan),北面则是增江北区(Jinjang Utara)。 我十六七岁开始参加学生周报学友会的活动时,结识一些家住增江的学友。那年代我在吉隆坡接触到的人都用粤语交谈,令我大感惊讶的是,有些增江人竟听不懂市内这种最普遍的方言,而是惯用福建话沟通; 他们所说的华语似乎也另成一格,例如我们用“很热”来形容一壶煮沸的开水,他们却是说“很烧”。我花了一段时间才弄清楚“很烧”的意思,也许他们也一样认为我这个来自半山芭的“山芭仔”所说的广东腔华语“很奇怪”吧? [vip_content_start] 学友之间感情非常融洽,我曾和吴海凉、王禄忠、欧阳锦煌一起搭巴士到增江北区探访叶建智、陈可蕾等学友。巴士总是经过一间店屋,屋顶有个很显眼的广告牌(好像有只老鹰的,不知有否记错),我一见就知道已到达那新村了。我注意到新村的木屋门牌都是长长的4位数,意味着共有几千间之多,可想像这地区有多么大!建智课余帮忙家人在路边开档卖米粉面,他还请我们吃面,这新村的人情味令我倍感亲切。 “增江” 最初本名“增光”,增江南区有家钻石戏院,北区则有增江戏院,钻石闪闪发亮,足以为这乡村地区增光。增江戏院相信有放映过曾江主演的电影,那就变成观众去“增江”看“曾江”了! 增江南区华小附近,约10年前开设了一家积善堂殡仪馆,我去过两次。第一次是出席老朋友《通报》副采访主任温亚昔的丧礼,他两个儿子结婚时都有请我喝喜酒,在灵堂上忆起以前见他两次做新翁时喜气洋洋的欢愉气氛,对比如今的一片愁云惨雾,更添神伤。 第二次是学生周报吉隆坡学友会总干事欧阳锦煌辞世,吴海凉载我到此吊唁。我们和锦煌十六七岁就一起搞活动,一直到大家都变成“老坑”还偶有联系,一旦永别,难免满怀感慨。治丧时恰好是2020年因冠病实施行动管制令稍微放宽的开放期间,若是落在稍早的疫情最高峰,恐怕连送他最后一程也没机会。积善堂严守当局的标准作业程序,个别灵堂每次只限20人进入,我们站在外面,于烈日高照的树荫下等了大约20分钟,待锦煌那个灵堂有人出来了,才获准进去,总算瞻仰到这相交五十多年老朋友的最后遗容……
2年前
从吉隆坡市中心通往市北地区的Jalan Kuching,中文叫古晋路,却没有人搞怪地译为“猫路”。这里只有Jalan Kuching,而没有Jalan Anjing或Jalan Tikus;如果有Jalan Anjing,可能不是译为“狗路”,却是凭音译成“安静路”——莫非此路严禁汽车乱按“啵啵啵”的鸣笛噪音,而须完全保持安静?倒是槟城有个地区叫Pulau Tikus,意思是“老鼠岛”,不过并不是个岛,也非特别多老鼠,中文译为浮罗池滑。原来福建话“池”读音如dy或ti,法国美酒Brandy广东人译“白兰地”,福建人却叫“万兰池”; “Tikus”变成“池滑”也不奇怪了;从字面看来,像是一个水池的池底很滑,可把人滑得摔个四脚朝天! [vip_content_start] 古晋路靠近PWTC处有条支路可通往高尚豪华住宅区肯尼山(Kenny Hills),因国父东姑阿都拉曼在这住过很多年,后来便易名为Bukit Tunku作为纪念。当年我在《南洋商报》任职副刊主编时,喜闻曾为许鞍华编写过《疯劫》、《撞到正》等电影剧本的香港著名编剧陈韵文受HVD影视制作公司邀请,来马训练本地编剧人材,并在吉隆坡暂住,我便邀约她为《南洋商报》星期天周刊撰写专栏,每期一小版。她以魅力十足的精妙文笔忆述以前在香港生活的片段,诸如小时候在街上跟猫玩耍时邂逅胡金铨、与林青霞共车出游的趣事等等,写来妙趣横生,大受欢迎。我曾到过她与丈夫位于肯尼山的condo作客几次,公寓的保安很严谨,会先致电询问清楚屋主才让访客上去。这个号称为“马来西亚比华利山庄”的住宅区环境极之优美,不过在通往此区的半路上,有一座看似废弃多时的残旧“烂鬼城堡”,对照之下格调颇不协调。 沿古晋路弯向左边转入Jalan Duta的交通圈,可去到泗岩沫。几十年前曾听过老吉隆坡人用广东话把这里称为“斯颜美”,似乎颇有诗意,意思就如 “这副容颜很美丽”。有个损友却把“泗岩沫”写为“拭盐沫”,就像“拭抹掉盐花”。我少年时期曾一度搞不清泗岩沫与柔佛城镇昔加末的差别,前者是Segambut,后者是Segamat,竟把两者混为一谈,可能是因为好些人将“B”音和“M” 音读成一样才引致的混淆。 泗岩沫有一家很出名的海鲜面,胜在碗够大,有人称之为“大碗公”,所盛装的鱼虾海鲜料多到很夸张,有鲜虾、鱼片、啦啦、鱿鱼、青蚝等,“海鲜控”必定吃得很过瘾。我奇怪的是,怎么餐具也有性别?碗叫“碗公”,难道碟叫“碟婆”?筷也许是碗公碟婆的儿子,所以叫“筷子”? 古晋路向左转入甲洞之前,旁边有一个国都花园(Taman Kok Doh),简称“国都园”。好笑的是,吉隆坡南部蕉赖区有个Taman Damai Perdana,中文叫“首都镇”,被人以谐音戏称为“手都震”;而北部这个“国都园”,粤语谐音却是“脚都软”,两者相映成趣,仿佛使吉隆坡变成一个“腾鸡”又“淆底”的“手腾脚震”城市!
2年前
那时我年纪小小体态轻盈,可以一口气跑上272级直达洞口;换作年纪老迈的今天,或许要一层一层分16次才可爬上去。 过了Batu Complex沿怡保路往前走,不远处对面一条小路可通往成绩顶呱呱的中华独中,每年有无数学子争崩头抢着报读,可惜僧多粥少。我曾经进入过此校,但并非考进去读书,而是《新明日报》前同事黄福地请我去他儿子在此摆设的婚宴;人家进入中华是为求取高深学问,我却只是去享用大杯酒大块肉…… 从怡保路向北去到远远,再转入右边的MRR2高速公路,可抵达吉隆坡最著名的旅游胜地黑风洞,此地原名Batu Caves,中文译为“峇都喼”。小时候看《西游记》连环图,唐僧四师徒去取西经途中,也有座黑风山和黑风洞,洞里住着一只黑熊修炼成精的熊罴妖怪,手持黑缨枪,与孙悟空展开一场别开生面的“熊猴大战”。在旁看热闹的老饕当然希望他们两败俱伤双双战死,那就可收渔人之利,既吃熊掌又吃猴脑了! [vip_content_start] 我们这个黑风洞当然没有黑熊精那么恐怖,念小学时我和三姐曾由叔叔带着搭巴士到此一游。我记得通往山上洞口的阶梯分为16层,每层有17级,所以总共有272级梯级。那时我年纪小小体态轻盈,可以一口气跑上272级直达洞口;换作年纪老迈的今天,或许要一层一层分16次才可爬上去,且怕爬到上气唔接下气,顶住条中气! 黑风洞是由石灰岩构成的山丘,分为光洞和黑洞,我们只可以游光洞,黑洞却“黑孖孖”,要是冒险闯入,迷路困在里面死掉都没人知,即使飘出尸臭味,也会被浓烈的蝙蝠粪味掩盖掉。那时蝙蝠特别多,从上面飞越时顺便屙笃“茄”掉下,让我们“鸿运当头”都有可能!古龙笔下楚留香故事的蝙蝠岛有个蝙蝠公子,却不知黑风洞是否也有个“蝙蝠洞主”? 只见有游客在洞口用红漆写着:“黑洞之内别有洞天,内有大炮一尊、机关枪数把……”这分明是“老作”车其无烟大炮,不过这留字的“大炮王”总算让我学会“别有洞天”这4字成语。 黑风洞有很多装饰华丽的印度兴都教神龛,七彩鲜艳。2006年在山脚还增建了一尊高达43公尺的金漆神像,金碧辉煌,十分壮观。此神名为Murugan,不要随便凭音译成“母乳甘”如此失敬,原来正式名称是“室建陀”。几年前,黑风洞的272级阶梯被髹上各种不同颜色,形成一道五彩缤纷的彩虹阶梯,更加反映出浓浓的印度风味。 每年1月或2月的Thaipusam,即大宝森节(并不是吃大条补气人参的“大补参节”),都有千千万万兴都教徒涌往黑风洞庆节,有者还采取自残躯体的方式表达赎罪和还愿,诸如用银针刺穿双颊,甚至穿透舌头而过!不然就用多枚鱼钩去钩穿背部肌肉,或以无数银针扎刺在身体上,只差没有把林子祥的《千枝针刺在心》改成《千枝针刺在身》来唱。这恍似欲跟九皇爷神诞用种种利器刺穿身体各部位的乩童一较高下,互比自残身躯不流血的“神打”功力!
2年前
馆方没有为我们开设太极班,也许是怕学会太极功后,我们被派工作时就会“大耍太极”推三推四! 在怡保路Batu Complex那段日子,是《新明日报》最辉煌的黄金年代,由于有新老板陈群川的“大水喉”射住,员工士气高涨,业绩蒸蒸日上;工作之余,还有闲情逸致参与休闲活动。报馆的体育俱乐部特别活跃,组成各种球队,还有个交际舞班,在导师指导下,大家随着音乐学跳“蓬恰恰”。岂知有头威冇尾阵,很快就解散了;不知是否那个年代男女同事之间还颇保守,不大好意思搭肩揽腰翩翩起舞。要是我们练成精湛的舞技,甚至学会“跳草裙舞”一味“扭计”要求加薪,馆方就头大了! 我们报馆的天台空间很大,有次请了著名太极大师黄性贤带着一班徒弟到来示范表演,只见一名徒弟向师父出招进袭,却被黄大师三扒两拨轻易化解,还用内劲将对方整个人弹开几呎远。常听到有些人用凶狠语气向“阻头阻势”的人喝骂一声:“弹开!”即促对方滚开,离他远一点。这是我唯一的一次见识到一条大汉真的被太极功震到弹开几呎远,总算大开眼界!馆方没有为我们开设太极班,也许是怕学会太极功后,我们被派工作时就会“大耍太极”推三推四! [vip_content_start] 我们的人力资源部经理陈英新(后改名为陈音心)原来是Taekwondo黑带高手,开设了一个跆拳道训练班亲身授徒。只见学员绑着腰带扎起马步摆好姿势出掌劈杀,每劈一掌就吆喝一声,系威系势!体育俱乐部也常在报业假期组织旅行团,有一次畅游波德申,在海边租度假屋过夜。有些同事把小孩也带来,我们这些童心未泯的“大牛龟”,在沙滩玩起团队游戏时,简直比小孩子更疯! 我是报馆乒乓队的队长,不时和队员一起参与对外的友谊赛。最大阵仗的一次,是报馆派出乒乓队和篮球队乘搭飞机到邻国去拜访我们的姐妹报新加坡《新明日报》交流兼比赛;我还保存着一张我与新加坡《新明》乒乓队长交换锦旗的旧照。据体育俱乐部秘书KP曾锦标回忆说,当时对方还以为我们的篮球队很厉害,邀了两三名新加坡篮球国手来“帮拖”,把我们仓促成军的篮球队打到“一仆一碌”,后来见势色不对,才赶紧把国手从场上调出去,免我们输得太难看。 1986年陈群川因新泛电事件身陷囹圄,导致大马《新明日报》出现财务危机,转售予新海峡时报集团,并搬到孟沙路(Jalan Bangsar)去,后期还一直亏损,终在1996年停刊,只出版了29年。我早于1984年离开《新明》转往《通报》任职,后者1993年易手改名《新通报》后,也因严重亏蚀于1994年突然收盘,历时37年。有人感叹道,《新明》像是死于苟延残喘的癌症,《新通报》却似心脏病突发猝死!加上1986年和1989年相继停刊的《建国日报》和《星槟日报》,1986至1996短短10年之内总共有4家华文日报消失,这可说是大马华文报坛的“黑色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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