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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波生

1天前
5天前
1星期前
2星期前
2星期前
假如急欲掌控更多权力的心态已经悄悄萌芽,那么推行社交媒体执照制度、提呈网络安全法案和修改1998年通讯及多媒体法令将存在滥用的风险。 公民社会组织到国会递交备忘录,反映利益相关者与政府的沟通渠道不通,才需要到国会提出诉求。 国内3大媒体组织大马独立新闻中心(CIJ)、大马半岛新闻从业员职工会(NUJM)及独立媒体运动(GERAMM)将在周三步行到国会大厦递交备忘录,反对修订1984年印刷及出版法令和其他限制言论自由的法案。 让人纳闷的是,内政部至今仍保持神秘,没有披露如何修改印刷及出版法令。根据报道,修正法案将扩大对媒体的监管及加重惩罚,包括重新要求每三年更新出版准证,并扩大“出版物”的定义范畴,涵盖数字和电子内容。 如果传闻属实,将钳制新闻自由,破坏媒体监督政府的功能和角色,无疑是开倒车。纳吉政府在2012年修订该法令,已经废除每年更新出版准证的规定。 在团结政府计划向国会提呈媒体理事会法案,让媒体自行监督和保持自律之际,如果修法恢复出版准证及加强管制媒体,也是互相矛盾的。内政部长赛夫丁不应该保持沉默,必须公布法令修改的内容。 首相安华曾经在去年国家记者日媒体论坛致词时表示欢迎媒体批评与监督政府,不必自我审查,他不希望媒体延续过往的做法,即尊崇掌权者、压制在野党的异议。希望内政部遵循首相的立场,不要修法压缩新闻自由。 今年4月,国际特赦组织的人权报告批评团结政府未履行改革承诺,且言论自由空间缩小,通讯部长法米反驳说,团结政府执政期间未曾逮捕记者,也不曾关闭报馆。但是,一旦恢复出版准证,报馆就有被关闭的风险。 无国界记者(RSF)在5月发布的2024年世界新闻自由指数,马来西亚的排名严重下滑至第107位,较去年史上最高的第73位下降了34位,甚至还差过排名101位的以色列。安华最近将新闻自由排名大幅下降,归因于马来统治者会议,声称马来统治者不希望受到公开批评。但是排名剧跌,政府的责任最大。 内政部必须和媒体组织对话,消除修改法令的疑惑。如果不进行沟通,就会让人猜疑政府修令,管制媒体,包括网络媒体,可能是要掌控权力,以满足 政治需要。这是危险的趋势,当掌权者获得不受制衡和监督的权力,他们或许会要求更多。 假如急欲掌控更多权力的心态已经悄悄萌芽,那么推行社交媒体执照制度、提呈网络安全法案和修改1998年通讯及多媒体法令将存在滥用的风险。 例如,通讯及多媒体法令修正案将严惩那些对18岁以下儿童做出威胁、恐吓、冒犯、意图骚扰的行径,但是法案也纳入新条文,赋权警方要求社交平台提供用户的资料和数据,然而,谁来监督警方行使权力? 人们还记得希盟在野时坚决捍卫新闻自由,比如国会在2018年4月3日通过《2018年反假新闻法令》,这项法令被视为时任首相纳吉压制一马公司丑闻舆论压力的策略;法令赋予政府过多的权力,包括允许政府提控或扣留任何它认为是在发布假新闻的人。在希盟执政后,下议院通过废除此法令的动议。 安华高举改革的旗帜上台,不能走回钳制新闻自由的老路,但是最近的事态演变,显示改革的原则已经动摇。譬如,公正党巴西古当国会议员哈山卡林因为批评政府而被该党纪律委员会传召,虽然最高理事会决定不对他采取进一步行动,但已经在党内制造了寒蝉效应。 内政部除了充公彩虹手表,还充公书籍、保留煽动法令,违反了昌明大马的精神,但是安华在一年多后,才表示不同意内政部充公彩虹手表的行动,认为相关举动反应过度。现在内政部修改印刷及出版法令,会不会也要等到米已成炊才来发声?行动党和诚信党也不应该置身事外,遗忘他们的改革承诺。 净选盟给予安华“D级”评分,是根据改革绩效,也敲响了警钟。 改革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这是当今最好的写照。
3星期前
哈迪和安华也是势不两立,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既然有共同的敌人,老马与哈迪也愿意“一笑泯恩仇”。 在国盟首相人选爆发争议后,土团党急忙灭火,不希望争议扩大,影响与伊党的盟友关系。 事缘土团党副主席阿末法依沙宣称土团党主席慕尤丁是国盟唯一的首相人选,即使有人希望提名自己或其他人,最好放弃这一念头。伊党长老协商理事会主席哈欣雅欣驳斥,指伊党更有资格领导国盟。伊党青年团宣传主任凯鲁纳兹尔也认为,国盟在宣布首相人选一事上有些操之过急。 为了缓和紧张关系,土团党最高理事旺赛夫拜访了哈欣雅欣;阿末法依沙也改口说,目前谈论第16届全国大选的策略和规划为时过早,并表示没有必要讨论谁是国盟的“海报男孩”。但是,伊党和土团暂时搁置不谈首相人选,等到下届大选临近时才来谈判,只是将分歧扫进地毯下,反而加剧两党间的猜疑。 其实,从伊党领袖的谈话来看,他们已经不再服从慕尤丁的领导,也决定取而代之,毕竟以政治实力而言,土团只是小弟。 慕尤丁得以领导国盟,有其历史和客观因素。2020年2月,爆发喜来登政变,在慕尤丁的策动下,土团退出希盟,在得到国阵、伊党、砂盟及阿兹敏等前公正党议员的支持下,他出任首相,进而成立了国盟政府。 当时伊党势单力薄,只能跟大队支持慕尤丁。如今物换星移,在2022年大选,伊党已经证明能够催生声势浩大的绿潮,反而是土团失去希盟的基本盘,只能依附伊党,往后的6州选举及多场补选反映土团只是虚有其表。 在4场补选都落败后,旺赛夫日前接受网媒专访时承认土团缺乏铁杆支持者,且在选举中过度依赖巫统党员的抗议票,因此必须向人民展示明确的议程,以吸引新党员和支持者。 在掀开底牌后,一心想主导的伊党如何会屈服于土团。因此押后宣布国盟的首相人选,只是延后爆发内讧的时间点,无阻伊党的野心。 伊党的终极目标是建立伊斯兰国,只有坐上首相位子,才能落实其政教合一的理念。 另外一个促使伊党和土团渐行渐远的因素是马哈迪的从中诱导。在第15届大选惨败后,老马就在寻找一个靠岸的码头,他与慕尤丁及土团已经决裂,况且伊党的实力最强,所以他与哈迪阿旺一拍即合。 大家都没有忘记,当年老马和纳吉闹翻,为了推翻被指控贪污的纳吉,他厚着脸皮与安华及希盟合作,最终成功推倒纳吉。现在安华任相,他又想重施故技,这次是利用伊党,意图拉倒安华政府。 哈迪和安华也是势不两立,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既然有共同的敌人,老马与哈迪也愿意“一笑泯恩仇”。在哈迪安排下,老马出任国盟 4州政府(SG4)的非官方顾问。 前财政部长敦达因逝世,失去挚友的老马发文致哀,也为达因喊冤。他表示,达因的贡献本应备受敬重,但在生命走到尽头前无端遭遇责难。 相信为老友平反,加强了老马推翻安华的决心。事实上,这种倒政府的阴谋从不间断,年前有“伦敦行动”和“迪拜行动”,最近又有人接触副首相兼国阵主席阿末扎希。扎希周日披露,有反对党国会议员找他,试图推翻由安华领导的团结政府,甚至提出让国阵出任首相的献议。 老马有可能怂恿伊党夺取领导国盟和首相人选的位子,因为这样才能激励伊党投入更多心思,极力为绿潮保温,伺机推翻安华。即使他等不到下届大选的举行,也不想安华有好日子过。 老马担任国盟4州政府顾问并没有为伊党吸引外资,反而是联邦政府招来的阿联酋投资集团Bin Zayed国际集团(BZI Group)宣布退出总值400亿令吉的浮罗交怡“Widad@Langkasuka”大型发展项目。浮罗交怡是老马的前选区,这教他情何以堪。 老马掌权时坚决反对伊党落实伊斯兰刑事法,现在登嘉楼将在12月初执行公开鞭刑,他却静若寒蝉,他为了政治已完全不讲原则。 老马数十年来为了私欲扰乱政治,把国家带到错误的道路。现在他还放不下政治恩怨,助长伊党声势,这真是国家的大不幸。
4星期前
如今政坛中有诚信的领袖不多,大家能骗就骗,很多承诺如过眼云烟、改革也束之高阁,他们都在操弄政治手段,只求选举过关。 沙巴多名州议员被指控集体涉贪,这犹如打开潘多拉的盒子,预示沙巴政治又再一次陷入动荡。 沙巴政治好像受到了诅咒,是全马最混乱的一州,始作俑者是利欲薰心的政客。 沙巴天然资源丰富,1970年,沙巴是马来西亚最富裕州之一,其国民生产总额仅次于雪兰莪。根据国家统计局去年7月的数据,沙巴是全国贫穷率最高的州属,州内有19.7%的人口陷入贫穷,其次是吉兰丹州(13.2%)和砂拉越(10.8%)。现在沙巴的赤贫率也是全国最高,达到1.2%,吉兰丹是0.8%、砂拉越0.4%和吉打0.3%。 全国1万8445户赤贫家庭中,有38%或6937户来自沙巴。沙巴27个县中有8个县录得最高赤贫率,分别是东革(5.9%)、比鲁兰(5%)、必达士(4.8%)、京那巴当岸(4.6%)、哥打马鲁都(4%)、斗亚兰(2.6%)、兰瑙(2.4%)和拿笃(2.4%)。巫统京那巴当岸区国会议员邦莫达今年7月在国会披露,沙巴其中两个最贫穷的县,即东革和京那巴当岸皆在他的国会选区,这两个县的面积差不多和彭亨州一样,如今仍面对没有水、电和马路的问题。 是谁把当年最富裕的州,搞成最贫穷的州?答案也是政客。沙巴在1967年举行了第一次州选举,国阵一直掌控政权,直到1985年由刚成立的团结党赢得州选。州选后,州内各地发生骚乱,人民党和沙统试图诱使执政党议员跳槽,因此州首长百林请求州元首解散州议会,团结党以更大优势执政,过后团结党加入由马哈迪领导的国阵。 1990年7月沙巴州选前夕,团结党忽然宣布退出国阵,与东姑拉沙里领导的反对党阵营合作,当时马哈迪形容在背后插刀,因此安排巫统东渡,但团结党仍然赢得州选。 为了教训团结党及取回州政权,政客们无所不用其极,夺权手段包括推行身分证计划。这项称为“马哈迪计划”(Project M),据称有成千上万名非法进入沙巴的移民成为合格选民。1994年州选,虽然团结党赢得48席中的25席,然而在国阵策动下,团结党议员陆续出走,最终造成团结党州政府垮台。 经历了马哈迪主导的政治混乱期,政风彻底败坏,议员和政客把自己当作商品,随时可以根据出价而售卖。从2018年大选开始,州政府如走马灯。如今爆发州议员被指集体贪腐事件,一些政客可能又起了待价而沽的念头。 [vip_content_start] 沙巴政客演绎了何谓“政治是可能性的艺术”,跳来跳去是寻常的事情。离谱的是,很多沙巴选民不会唾弃这类政客,只要他们有照顾选区、注入资源;因此只要把刮取的钱财,一部分用在选民身上,就可以确保选举无忧。长此以往,州的经济因为贪腐而停滞不前。 联邦政府不是没有援助沙巴,但政客只关心自己的利益,以致治理效率低下。民兴党古打毛律区国会议员依斯纳莱沙在国会控诉,相较于其他州,沙巴发展项目落实比率最低。在所获67亿令吉发展拨款中,只落实了46%。但是根据首相署部长(联邦直辖区)部长扎丽哈,沙巴正展开1244个发展项目,从数量而言,沙巴是其中项目最多的地区之一。显然的,缺乏执行力导致沙州发展计划延迟。 从沙巴政治乱象,让人想起喜来登政变的乱局,一切源自政客不受控制的欲望,他们宁愿在有限的生命中,捞取最大的好处,也不愿意在历史中留下好名声。 如今政坛中有诚信的领袖不多,大家能骗就骗,很多承诺如过眼云烟、改革也束之高阁,他们都在操弄政治手段,只求选举过关。 如果大马政客有李光耀那样为国为民,鞠躬尽瘁的精神,国家不会落到如此田地。 原本马哈迪有机会在第二任期洗掉污点,但他毁掉自己的信誉。印尼前总统佐科威也可以青史留名,可惜建立政治王朝的私心,成为了败笔。 民主制度推选政客治理国家,如果政客不肖,国家就彻底无望了。
1月前
在这个多元种族、宗教和文化的国家,排外主义是危险的趋势,今天可以排斥已经是公民的“非我族类”,明天就排斥来马定居的外国人。 在特朗普重返白宫后,逆全球化、民粹主义、孤立主义、排外主义、保护主义、保守主义将兴起,成为各国政客争取选票的策略。 特朗普将升起“美国优先”的旗帜,以经济民族主义和单边主义为执政方针,这将扼杀美国的经济繁荣。 举例来说,美国是移民国家,除了原住民外,所有美国人都是移民和移民的后代。和许多国家一样,美国也面临人口减少和老化问题,如果没有移民,美国人口将会显著减少。但是特朗普表明,他明年1月上任后的首要任务之一是加强边境管控,包括将不计代价驱逐非法移民;他声称非法移民正在“污染我们国家的血液”。 有分析指出,美国非法移民人数约为1130万,其中700万人在职,大规模驱逐行动可能导致多达100万个职位空缺,GDP可能缩水1.1万亿至1.7万亿美元,建筑、地产和农业等行业将受到严重的打击。由此可见,特朗普的排外主义将使美国经济付出惨痛的代价。 回头看大马,排外主义以另一种形式出现。首先是前首相敦马哈迪频频讲述历史,指控非马来人是这个国家的移民,受到宽待,甚至声称“移民不能因为对这个国家的发展作出贡献,就指这里是他们的国家”。敦马也说,为了同化成为真正的马来西亚人,华裔应该摒弃自己的族裔身分,包括不用筷子来用餐。 紧接着,伊党主席哈迪阿旺也渲染“移民论”。哈迪表示,非穆斯林移民是在殖民主义时期被带到马来西亚,因此非穆斯林应感谢穆斯林让他们留下。他也指控非土著和非穆斯林是多数“贪污的根源”。 伊党的排外主义也延伸至党同伐异,即把不同意见的穆斯林归类为异教徒。2015年伊党党选,主张留在民联的党领袖悉数落败,败选者过后另起炉灶创立诚信党,诚信党因此被标签为异教徒。 诚信党主席莫哈末沙布日前就警告“塔克菲里”(Takfiri)思想的危险,对手只要操弄“伊斯兰受威胁”课题,包括指希盟胜选后学校女童不能戴头巾、基督教可随心所欲、LGBT被允许,就可以取得大胜。 炒作120万名中国人获得公民权以及“华裔挥舞中国国旗”的假新闻是捞取选票的伎俩,最近伊党又把矛头指向马来西亚第二家园计划(MM2H)。之前发表“同肤色血统者团结”言论的伊党霹雳州主席拉兹曼表示,第二家园计划是为了吸引外国人士长期定居在我国,他担忧这会造成重大政策的变化。 在野党大肆渲染“外国人威胁论”,将会破坏团结政府和国盟4州政府招商引资的努力。美国科技巨头——谷歌、微软、Enovix、亚马逊网络服务、雅培及波音公司已提出高达 147亿美元的投资建议,中国公司也在大马投资300亿美元(1264亿令吉),这些都会为国家带来庞大的经济效益。 多达220家中国企业为马来西亚提供5125个名额,让大马学生接受技职教育与培训(TVET)。人力资源部也与中国华为公司合作,将隶属于人力资源部的部分技能培训学院,升级为华为学习中心、精明校园以及华为学院。这是和外国交往、搞好关系的成果。 在这个多元种族、宗教和文化的国家,排外主义是危险的趋势,今天可以排斥已经是公民的“非我族类”,明天就排斥来马定居的外国人、在这里工作的外籍劳工,逐渐演变成敌视外界的孤立主义。 排外主义不只是鼓吹“闭关自守”,还衍生唯我独尊和拒绝对话的心态,这造成种族和宗教之间的沟通障碍,加剧误解和分歧。 特朗普再次当选,合理化荒谬的言论和行径,彷佛民族主义、排外主义才是政治正确。 令人担忧的是,大马政客将会特朗普化,采用相同的伎俩上位。在这种情势下,种族和仇恨言论可能层出不穷,造成政治氛围紧张,下届大选也将充满变数。
1月前
最近补选的胜利只是说明国盟气势转弱,不能证明希盟+国阵,或者是团结政府的合作模式能够长久可行。一旦内部矛盾爆发,将危及安华的连任大计。 昌明政府将从11月22日起,一连3天庆祝执政两周年。首相安华即将上任两年意味着他的任期已超越依斯迈沙比利和慕尤丁,他们的任期都不超过18个月。 但安华不会满足于一届任期,他日前指团结政府的合作方式能在下一届大选中胜出。巫统主席阿末扎希之前已表明国阵将继续与希盟合作迎战第16届全国大选,因此以安华和扎希的密切关系,他们会致力促成希盟+国阵合作模式,不过要寻求连任,还有诸多挑战。 首先,安华政府必须拿出具说服力的政绩,不只是表面漂亮的数据。虽然美国科技巨头——谷歌、微软、Enovix、亚马逊网络服务、雅培及波音公司提出高达147亿美元的投资建议,国家未来让人憧憬,但人们还未感受到其效益。 团结政府是致力于提高人民收入,包括提高公务员的薪资及私人界的最低薪金,不过为了增加国库收入,政府也征收新税,包括扩大销售和服务税(SST)的征税范围,一旦通胀推高生活成本,安华的努力将付诸流水。 对希盟支持者来说,他们更希望看到政府落实体制和政策改革,包括总检察长、反贪会主席、选举委员会主席和警察总长等主要职位的提名,交由各政党组成的国会特别委员会进行审核;在经济和教育去种族化,实施绩效制。 但是,改革的进展微小,安华政府仍然进行各种政治委任、没有公平分配资源予反对党议员,“总检察长和检控官职权分离”也还是纸上谈兵。 团结政府还有3年时间振兴经济、实现民主化议程,假如3年后经济没有起色,国家民主还是原地踏步,即使执政队伍的阵容如何庞大,也无法争取到人民的委托。 安华不能忽略最近补选,非马来选民的低投票率,这显示非马来社会对希盟的表现感到失望。虽然他们不会支持国盟,但拒绝投票将会使希盟无法达到执政的门槛。 除了治理方面的考验,另一项挑战是执政党之间相互信任的程度。假如选举前议席谈判破裂,出现多角战;选举期间尔虞我诈、互扯后腿,国盟将坐收渔人之利。 正如阿末扎希所说的,明年第17届沙巴州选举将成为检验希盟和国阵合作的“实验室”。沙巴州选预料将在华人新年、开斋节过后,以及5月30日和31日的丰收节之前举行,假如沙州选举搞得一团糟,国阵与希盟在大选的合作就面临危机。 沙巴国阵主席邦莫达表示,沙巴国阵及巫统必须做好准备,若无法与其他政党达成合作协议,就得独自迎战沙巴州选。他显然是不满沙巴希盟倾向与沙盟合作的态度。 沙巴希盟主席刘静芝之前表示,沙盟与希盟的联盟关系,将在即将到来的州选举中继续维持执政地位。她也指出,针对沙巴州选举的合作谈判,只有在州议会宣布解散之后才会展开。 邦莫达与沙巴首长兼沙盟主席哈芝芝的恩怨难解,只要邦莫达还是沙巴国阵主席,国阵就不可能和沙盟合作。然而在两人之间,沙巴希盟选择了哈芝芝,这不只是因为沙盟的政治实力超越国阵,而是哈芝芝比较容易 “预测”、好相处。 现在是党中央要沙巴希盟与国阵合作,基层却有不同的看法。假如中央领导下令合作,可能出现阳奉阴违的情况。 沙巴政治向来是以利益挂帅,若沙巴希盟与国阵的合作协议在州选时破裂,可能会出现背后插刀、背信弃义的情况。一旦沙巴纷争蔓延到西马,就会威胁希盟+国阵政权的稳定。 而且沙盟也是团结政府的一分子,安华在感情上比较倾向巫统,但也不能得罪沙盟,所以错综复杂的沙巴政局可能会带来巨大的冲击。 在沙巴州选后,还有马六甲、砂拉越和柔佛州选。行动党和马华的议席如何分配?马六甲及柔佛州选是由国阵主导吗?公正党及行动党会否参与砂拉越选举?这些都是棘手的问题。 柔佛州诚信党恫言在来临的州选上阵至少12至20个州议席,显示基层追求党派利益,不理会大局。 所以,最近补选的胜利只是说明国盟气势转弱,不能证明希盟+国阵,或者是团结政府的合作模式能够长久可行。一旦内部矛盾爆发,将危及安华的连任大计。安华能否克服挑战,取决于他的领导力。
2月前
“中国威胁论”有很大的市场及炒作空间,特别是敦马等政客散播的“华裔富有”的敍事,加上中国强大的事实,政客的操弄将加剧乡区马来人的不安全感。 通常招商引资的工作是由州务大臣负责,但是玻璃市王储端姑赛费祖丁日前接见马来西亚中国企业家联合会(PUCM)代表团,鼓励PUCM企业会员到该州投资,显示伊党州政府招商不力,需要王储出面。 亚娄王宫过后发表文告说,玻璃市州政府为包括中资在内的海内外投资者提供奖掖,特别是针对参与朱宾谷工业区(CVIA)内的清真产业、汽车、绿色制造和可再生能源领域。国盟不是已经成立“4州政府组织”,为何不见该组织和外国企业进行交流? 这证明伊党在招徕外资方面已彻底失败,但该党没有自我检讨,改变激进的态度,反而继续炒作种族课题,最近还煽动“恐中”情绪,中国企业哪敢到伊党4州投资。 国盟为了保持绿潮的热度,选择了打“中国牌”。例如在马哥打州议席补选期间,国盟领袖质疑巫统最高理事卜艾率团前往中国考察,可能回国散播共产主义,因而向警方报案。 这一招在补选不管用,但国盟没有因此收手,随后又政治化中国军舰到访槟城,以及中国海军学生走访独中,中国学生在欢迎仪式上挥舞中国国旗的事件。伊党道北区国会议员梦达芝也在国会建议政府,考虑将属于大马部分的“南中国海”改名为“东南亚海”或“马来海”。 最近马来西亚国际关公文化节在霹雳安顺的游行,有参与者挥动中国国旗,让伊党“逮到机会”,把矛头指向行动党。但是警方的调查显示,挥舞中国国旗的是中国人,不是大马公民。 让人无法接受的是,伊党霹雳州主席拉兹曼竟然发表“我们要求那些眼睛、皮肤和血脉像我们一样的人必须团结起来,这是我们所支持的斗争”的种族性言论。 伊党操弄“中国恐惧症”可以视为是前首相敦马哈迪“恐中”策略的延续。敦马曾经主张拆除关丹“万里长城”、渲染“逾百万中国人没出境记录”,而现在伊党加以“发扬光大”,特别是在南中国海主权纷争以及首相安华亲中的背景下,让伊党有更大的发挥空间。 我们绝对不能小觑伊党的“恐中”策略,因为在影射大马华裔不效忠国家的政治话语下,将会进一步分 化多元种族社会。 从许多国家的经验中,可以看到“中国恐惧症”的祸害。譬如,美国前总统特朗普把冠病称作“中国病毒”,导致针对亚裔美国人的暴力袭击大幅飙升。美国两党敌视中国,无论是贺锦丽,还是特朗普当选,都无法改变歧视亚裔的问题。 在小马科斯上台后,菲律宾政客大肆炒作中国威胁论,煽动民众对中国的仇恨,以巩固支持率,这引发了菲律宾民众对华裔公民效忠国家的猜疑。根据民调,与其他国家公民相比,菲律宾人对中国人的不信任程度很高,58.3%受访者表示不信任中国人,13.4%表示高度不信任中国人。 回到大马,“中国威胁论”也有很大的市场及炒作空间,特别是敦马等政客散播的“华裔富有”的敍事,加上中国强大的事实,政客的操弄将加剧乡区马来人的不安全感。 拉兹曼挑起“游行挥舞中国国旗”事端不会是个人的立场,伊党署理主席端依布拉欣就力挺拉兹曼,声称近期发生的多起事件引发了人民,尤其是巫裔的不满,还提及9个华教团体议决不接受教育部统一国文课的事件。 虽然吉打州务大臣莫哈末沙努西奉行民粹主义,但至少他提出“大吉打经济体”发展蓝图,力争在2050年达到州内每户家庭平均收入达5万736令吉的目标。反观其他伊党领袖不作为,例如端依布拉欣表示,拟定替代预算案不是反对党的责任。没有提出替代财案,人民如何从中评估朝野阵营的能力? 看来伊党选择容易的途径,特别是在补选落败后,炒作种族课题以保住基本盘。有意再出任首相的土团党主席慕尤丁必须与伊党的“恐中”策略保持距离,否则会被拖累。 伊党还有很多空间和机会打“中国牌”,包括安华将于11月赴华和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会晤。伊党无视国家利益的政治炒作,让马中友好关系蒙上阴影。
2月前
如果RON95汽油有两种价格,不容易执行,也存在庞大的舞弊空间。 每年的财政预算案都有争议性课题,2025年财案的争议点是三文鱼、牛油果是不是奢侈食品,以及RON95汽油针对性补贴以什么方式落实。 第二财长阿米尔韩查披露,重组汽油补贴的具体细节如收入门槛和实施机制仍在讨论中,明年才会公布。经济部长拉菲兹则说,15%最富裕家庭(T15)并不会以家庭总收入为基准计算,而是会将许多因素纳入考量,详情有待宣布。 既然没有细节,实施机制也未定,有可能因为技术问题而推迟。这样的担忧并非毫无根据,前首相阿都拉和纳吉都致力削减燃油补贴,最终都功败垂成,最大的原因是政治反弹、缺乏有效机制减缓通胀,这也是团结政府举棋不定的因素。 要合理化汽油补贴有两种方式。第一种是将RON95汽油价格调高至市场价,并且每月发放津贴予符合资格的家庭。第二种是实施两种价格,85%国人可享有补贴汽油,T15只能打没有补贴较贵的汽油。拉菲兹表示,政府决定设定双层定价机制,意即政府选择第二种机制。 拉菲兹解释政府不采用针对性柴油补贴机制是因为大马有3000万人口,政府无法向所有人发放津贴卡。与数量庞大的汽油交通工具相比,私人柴油交通工具较少,只有30万人有资格申请每月200令吉的援助金;实际上,截至7月,财政部只批准了11万5000份柴油补贴申请。 针对性柴油补贴机制成功落实,主要原因是市场上只有一种柴油价格(依据国际油价自由浮动),业者可以通过补贴柴油管制系统2.0(SKDS 2.0),取得柴油卡(Fleet Card),而个人则每月获取援助金,抵销额外的柴油开销。 在落实针对性补贴之前,每天至少有650万公升的柴油被工业滥用,或走私到邻国。在落实补贴机制后,大马半岛油站每天的柴油零售已减少23%,或相等于650万公升;半岛北部的边境油站,柴油销售也剧跌四成至五成。 柴油只有一种价格,压缩了走私和滥用的空间,减少了政府补贴金额的流失。如果RON95汽油有两种价格,不容易执行,也存在庞大的舞弊空间。 交通部长陆兆福表示,在落实RON95汽油针对性补贴措施后,国人加油时或须出示大马卡。如果只需出示大马卡,漏洞非常大,包括T15也可添加补贴汽油,外国人可以“借用”大马卡打油。因此,应该是添油前须刷大马卡,以鉴定是否符合资格。 但是刷大马卡添油也有技术问题,包括 油站必须设置能够阅读大马卡的设备,这笔开销由谁承担?油站拥有访问国家数据库的权限,存在个人数据泄露的风险。如果系统出现故障,是否有后备计划,以纾解油站的车龙?同时,此机制也会被滥用,比方说一些人为了赚钱,把大马卡“借给”外国人使用;一些T15群体可能通过司机购买补贴汽油。 当然,刷大马卡添油也有好处,包括只需排除T15群体,就可以快速鉴定符合资格者;系统能够统计个人消耗了多少RON95汽油,一旦发现被用来牟利,可以立即终止享有补贴的资格。通过收集到的数据,也可以完善主要数据库(PADU)。 不过,当市场出现两种价格的机制,必然会有舞弊的行径,也无法遏止走私活动,国内贸易及生活费部必须出动更多执法人员。节省的补贴款项有限,执行成本却上升,不符合经济效益。 况且,让人担忧的是公务员缺乏高执行力,造成好政策执行时变样,例如征收消费税(GST)时退税缓慢。原定于今年5月落实的奢侈品税也没有下文。 相信汽油补贴问题还会吵闹一段时间,从而转移预算案的焦点。前朝政府被合理化补贴搞到焦头烂额,安华政府必须引以为鉴,不要让它阻碍前进的步伐,以致昌明经济框架7大目标沦为空谈。 虽然单一价格机制会引发通胀和反弹,但昌明政府必须勇敢面对,因为它才是解决问题的方案。
2月前
政治稳定是团结政府吸引外资的利器。相对来说,希盟与国阵的矛盾比较容易管控,而东马的政治实力更大,要求更多和繁杂。 团结政府的成员面对意识形态、理念及斗争目标的分歧,之前是希盟和巫统爆发矛盾,现在轮到西马与东马的盟党。 国会下议院星期一复会,虽然会议的焦点是2025年财政预算案,但是2024年联邦宪法修正法案和2024年伊斯兰法庭刑事程序(直辖区)法案可能触发东西马的广泛争议。 公民权修宪案允许外国出生的孩子在18至21岁时决定自己的国籍从属父亲或母亲,解决了大马母亲在海外生下的孩子的国籍问题。不过修宪案取消大马永久居民(持红登记)子女自动获得公民权的条款(必须提出申请),以及若外籍妻子在获得公民权的2年内与配偶离婚,将被褫夺公民权,这些修改受到一些政党人士及非政府组织的抨击。 内政部长赛夫丁日前在媒体汇报会上强调,国籍是个严肃的问题。从部长的说词,我们可以推测内政部不希望有不符合资格者取得大马国籍,从而威胁国家安全,比如一些外籍人士利用假婚姻来获取公民权,因此修宪案收紧外籍妻子成为公民的条件。 但是,对东马来说,公民权是内陆地区无国籍者应享有的权益,不是一项施舍。譬如,沙巴律师协会指出,公民权修宪案取消永久居民子女继承公民权的条款,对沙巴州边缘化群体非常不利,它将严重影响内陆和沿海地区的弱势群体,这些社群目前在获取教育和医疗等基本服务方面,已面临重重困难。 公民权修宪案或许会加剧沙巴无国籍问题,因此沙巴副首长兼农渔及食品工业部长杰菲里吉丁岸表示,考虑到沙巴仍有许多乡区人民是无国籍者,州内阁反对公民权修宪案在沙巴实施。 有一些事情可以“一国两制”,比方说政府削减半岛的柴油补贴,但是维持沙巴和砂拉越的柴油补贴,然而国家宪法只有一部,修宪案不可能只是在半岛落实。 修宪案必须获得三分之二国会议员(148人)的支持才能通过,如果东马议员反对,可能缺乏足够的票数。若修宪案无法通过,团结政府不至于垮台,但有损其威信,也会分化东西马的执政成员。 第二项引起争议的法案是2024年伊斯兰法庭刑事程序(直辖区)法案。砂拉越及沙巴的14个组织日前表示,该法案将在一夜之间把我国变成伊斯兰国,并指该法案违反1963年建国契约及攻击我国的世俗制度。首相署(宗教事务)部长纳因莫达和通讯部长法米否认这项指控。 纳因莫达指出,法案下的伊斯兰裁决,仅对穆斯林具有约束力,且仅限于各州的管辖范围。该法案是政府为了提升我国穆斯林的法律和司法制度;伊斯兰宗教局、宗教司及伊斯兰法庭的分权,将在法案下更为明确。 显然的,政府是站在 加强伊斯兰律法的角度立法,而沙砂组织担心扩大或增加宗教司的权力,将威胁世俗体制。这可以说是“伊斯兰恐惧症”的表现,也显示双方缺乏沟通和信任。 其实,双方的隔阂已日益加深,比如砂非政府组织“砂拉越改革运动”(MoCS)质疑政府将受伤的巴勒斯坦人带到马来西亚接受治疗的行动,并要求政府不要把巴勒斯坦人带到砂拉越,首相安华批评,这番言论非常没有教养。 除了上述两项法案,东马的国会议席比例在选区重新划分下也成为争议课题。净选盟等非政府组织建议增加东马在上议院的席位,以达到三分之一的否决权;它们反对增加东马的下议院议席,因为东马地广人少,增加选区违反一人一票的原则。但是沙砂11个非政府组织拒绝在上议院增加席位的建议,并形容这是“虚伪”的献议,是“对沙巴人和砂拉越人的侮辱”。 半岛最大的选区万宜拥有30万3430名选民,东马一些选区只有2万多人,反映票票不等值。不过,要东马放弃建国契约的规定,也不容易。 政治稳定是团结政府吸引外资的利器。相对来说,希盟与国阵的矛盾比较容易管控,而东马的政治实力更大,要求更多和繁杂。 如果无法化解两岸的分歧,引发冲突,政治稳定将形同泡影,也将破坏安华这两年来振兴经济的努力。
2月前
过于右倾,得利的是和伊党竞争的巫统,然而保守的马来选民不会转而支持公正党,最终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巫统连赢两场补选,公正党却输掉槟城双溪峇甲州议席补选,这敲响了警钟。首相安华在帮助巫统恢复元气之际,必须提防可能流失公正党的基本盘。 双溪峇甲补选的失利不能简单视为“意外落败”,因为这是在首相家乡及希盟执政州属进行的选举。国盟伊党以4267多数票胜选,多数票比去年州选更多,这显示公正党失去争取巫裔及其他种族选民的能力和吸引力。 作为首位来自多元种族政党的首相,为什么安华的政党在竞争力方面比不上盟友,特别是行动党和巫统?行动党依靠华人票,在新古毛补选大捷;巫统在加入团结政府,掌控权力、稳住阵脚后,也已经逐渐让党员及部分马来选票回流。但公正党的优势却被削弱。 公正党是在安华被革职及入狱时成立的政党,它是人们寄以厚望的改革先锋,支持者主要来自城市的马来人和年轻人,以及期望落实公正治理的非巫裔群体。如果掌权的公正党能够落实改革议程,无疑的将提升国家竞争力,壮大该党力量,未来不可限量。 但在优先考虑政权及政治利益的前提下,安华选择较为安全的保守路线、施政方式异常谨慎,甚至是被视为讨好马来选民、向右倾,这一切从保留固打制开始。安华坦言,有时政府所采取的政策,不可太过不受欢迎,因为现任政府还必须在下届大选中生存下来。 其实,在考虑“生存”之余,还有许多进行体制改革的空间;把经济改革列为优先项目,也并无不可。不过,在振兴经济之际,还须坚守希盟的原则。譬如,内政部去年对Swatch全马分店展开取缔行动,充公印有“LBGT”的“Pride”系列手表,这影响了大马的国际形象。安华日前指出,他本身并不同意内政部的这项决定,并指该部的举动反应过度了。然而,内政部长来自公正党;为何当时首相没有表明政府的立场,纠正过于激进的执法行动? 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袜子风波、鞋底事件和华教义演等课题上,当时巫青团长阿克马等政客大肆渲染,昌明政府也没有及时制止煽动情绪的行径。 总检察署暂停检控副首相兼巫统主席阿末扎希涉及的健康思维基金会贪污案,也不符合昌明政府反贪的立场。 为了协助巫统挽回马来票,安华同意举行土著经济大会,过后推出 《2035年土著经济转型计划》。此外,扎希披露,土著经济大会要求使用期已到期的园丘地,在延长使用期时,将其中20%的土地归还给州政府。 强调土著议程,违反希盟的多元种族路线,首相至今也没有对“20%土地归还政府”的建议做出回应。 安华政府也违反承诺,执政未满两年进行95项的政治委任。尽管在近五任首相的政治委任数量中排在倒数第二,但这并不光彩。 在受瞩目案件方面,赵家在今年8月1日会见首相,但赵明福案件的重新开案调查没有下文。柔佛摄政王护卫被指打伤聋哑电召车司机一案,也毫无进展。 凡此种种的“发言不当、没有表态、太迟表态、缺乏效率”,已经影响了中间、城市及非马来选民对公正党的信心。 另一方面,国家形象也因为外交考量和保守思维而受到冲击,例如团结政府日前应柬埔寨的要求,把在社媒发文批评柬埔寨政府领袖的柬埔寨外佣遣送回国。参与“2024泛亚竞跑活动”的两名外籍人士因为穿著被控,巫统最高理事卜艾甚至敦促当局禁止新山捷兔会再举办活动。 因此,安华必须调整昌明政府的路线,以稳住公正党的基本盘,才有望在下届大选保住政权。如果过于右倾,得利的是和伊党竞争的巫统,然而保守的马来选民不会转而支持公正党,最终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假如羽翼渐丰的巫统自恃掌握了马来票,在下届大选不与希盟合作,行动党还可以在华人选区获胜,公正党和诚信党却没有生存的条件。 安华的当务之急是贯彻昌明大马的理念,回到希盟的斗争目标,才不会顾此失彼。
3月前
伊党的袖手旁观,不是因为土团胜算不高,很大原因是不想看到土团胜出,巩固慕尤丁领导国盟的地位。 马哥打补选完美演绎了政治组合的1+1=2,国阵结合希盟的票源,取得压倒性胜利。 在2022年3月的柔佛州选,国阵获得1万6611票,希盟1万1445票,相加起来是2万8056票,接近这次补选国阵候选人赛福星获得的2万7995票。 如果没有希盟铁粉的支持,巫统不可能狂胜,即使是纳吉“Bossku”风潮再现,也无法以逾2万张多数票大胜。所以,理性的巫统领袖应该意识到狂胜归功于希盟的基本盘,如果错误诠释,故态复萌,很快就会被打回原形。 马哥打补选对于团结政府有几个政治意义。首先,这意味着希盟+国阵的方程式可行。虽然在双溪峇甲州议席补选,这个竞选方程式无法为公正党带来胜利,但在柔佛双补选、彭亨柏朗埃州议席补选,以及雪兰莪新古毛州议席补选,基本盘的转移,让执政成员得以击退国盟。 由此可见,在不同的选区,比如宗教情绪没有那么强烈的柔佛州,国阵与希盟的合作,能够克制国盟的绿潮。 其次,各族选民及巫统党员已逐渐接受国阵与希盟的合作模式,包括首相安华的领导,这可以从吉兰丹能吉里及马哥打补选,马来票的回流得到证明。 如果大多数马来选民还受到国盟妖魔化行动党的策略影响,抗拒火箭,他们不会转而支持巫统。 所以在距离下届大选还有3年时间的情况下,团结政府还有充裕的时间和空间,消除坊间的负面情绪。 第三,能吉里及马哥打补选大胜,巩固了阿末扎希在巫统的领导地位,以及他主导与希盟合作的路线。现在他已经有足够的威信压制质疑“联合希盟”的声浪。 只要扎希继续领导巫统,国阵在下届大选有很大几率会继续与希盟结盟。其他巫统领袖可能会把最近两场补选大胜视为马来人恢复对巫统的信心,但扎希不会自我膨胀,毕竟能吉里及马哥打原本就是巫统的选区,不能草率的下定论。 第四,补选大胜,可以让更多巫统领袖和党员摆脱“纳吉情意结”。之前党内弥漫“没有纳吉,前路茫茫”的悲观情绪,如今证明没有纳吉,不只是胜,还是狂胜。 在半岛东海岸及北部,巫统还不是伊党的对手,但在其他州属,在希盟基本盘的加持下,巫统还有立足的空间。 第五,马哥打补选狂胜,冲淡阿克马催票(马来票)的论述。虽然赛福星来自巫青团,但阿克马的竞选受到限制;阿克马只能偶尔到马来区亮相,无碍巫统取得大量马来票。 国盟的种族和宗教言论比巫统激烈,仍然流失马来票,这应该给巫统的中庸领袖,比如柔佛州务大臣翁哈菲兹带来启发。注重 民生问题,比身分认同政治和民粹政治,可以走得更远。 当然,非马来选民的低投票率(根据雪州政府智库达鲁益山研究所,马来选民、华裔选民和印裔选民的投票率分别是61%、49%、48%),必须受到关注,否则这股政治冷感随时会成为执政阵营在未来败选的因素。 另一方面,能吉里及马哥打补选大败,敲响了国盟的警钟,因为它大量流失能够威胁团结政府的马来票。 虽然与2022年3月的柔佛州选成绩比较,这次补选国盟候选人莫哈末海占获得7347票,只减少了267票,但是势力有萎缩的迹象,说明国盟的气势盛极而衰。 伊党中央领袖没有到马哥打为土团党助选,显示两党的裂痕已经扩大。伊党的袖手旁观,不是因为土团胜算不高,很大原因是不想看到土团胜出,巩固慕尤丁领导国盟的地位。 伊党的自私心态,已经让土团上下心寒,但有求于伊党的土团敢怒不敢言。慕尤丁5年前在丹绒比艾补选惨败,还有退路,他与伊党和巫统联手推翻希盟政府,现在已经没有后路了。所以,补选大败后,他只能发表“接受失败,国盟继续奋斗”的文告。 土团在马哥打补选的得票率只有约21%,这么低的支持率如何推翻安华政府、迈入布城? 种族和宗教牌已经不管用,相信这足以让一些国盟领袖心慌,如果国盟分裂,会是更大的灾难。
3月前
国盟要在任期届满前推翻团结政府的机会渺茫,而且时间对土团党不利。土团拒绝与政府和解,就必须熬过3年没有“粮草”的考验。 国盟拒绝与团结政府签署选区拨款谅解备忘录,意味着反对党不愿意与政府和解。在国会解散之前,双方势必爆发激烈的抗争。 尽管通讯部长法米表示,团结政府对与反对党的谈判仍保持开放的态度,而有关备忘录草案并非最终拍板的文件,但是副首相法迪拉说:“我们‘求婚’已被拒绝了,难道我们不要脸再一次‘求婚’?” 这意味着,谈判之门已关上。 在伊党青年团警告团结政府,若再不听取批评,伊青团准备跟人民上街抗议,甚至推翻政府后,国盟主席慕尤丁也表明,国盟将根据国家法律和民主程序来推翻团结政府,所以首相安华是时候下台,一切从马哥打补选开始。 对于国盟的威胁,首相安华挑战国盟,若要求他下台,国盟可在10月14日召开的国会提呈不信任动议。 这一来一往,预示朝野攻防战开打。不过,国盟是否有把握通过民主程序推翻团结政府?把补选与推翻政府的行动挂钩并不新鲜,从去年6州选举开始,每逢补选,国盟就会提出政府即将垮台的论述,但从未应验。 而马哥打补选不涉及柔州政权,况且非马来选民占45%,即使华人投票率低,国盟取胜机会也不大。在伊党没有全力助选的情况下,土团党要稳住马来票也面对困难。 其实,在2022年大选落幕后,国盟就一直策划推翻团结政府的行动,从去年年初的“伦敦行动”,到今年新年前夕的“迪拜行动”,都没有成功。在反跳槽法的约束下,以及柔佛苏丹依布拉欣接任国家元首,这类通过后门夺权计划的成功率已接近零。 而且,国盟不能寄望垂垂老矣、行动开始缓慢的马哈迪,以及缺乏领导魄力的慕尤丁。没有登高一呼的领袖,国盟无法重演喜来登政变。 至于伊党青年团提出号召人民上街抗议,也让人嗤之以鼻。自称“拯救马来西亚秘书处”的亲国盟组织在7月中宣布将举办3场反政府集会,分别为7月27日在安华选区打扪举行的“审判安华人民法庭集会”、8月31日举行的“提取安华改革精神人民集会”和9月16日在吉隆坡举行的“10万人拯救马来西亚集会”。结果打扪集会只有约400人出席,8月31日和9月16日的集会则没有下文。 国盟号召的集会无法吸引民众响应,比如今年6月29日,在布城首相官邸附近停车场举行的反安华集会只有近百人参与。这显示人们不再是政客的扯线人偶,声称举办“10万人大集会”也沦为笑话。 既然喜来登政变的把戏玩不起来,那么慕尤丁所说的“国盟将通过民主程序推翻团结政府”,就只剩下国会投不信任票、执政成员退出团结政府,以及等待下届大选。 在国会对首相安华提出不信任动议在现阶段不会成功。根据国阵主席阿末扎希,团结政府获得153名国会议员的支持,超过三分之二。这个票数包括6名倒戈的土团党国会议员。 国盟要施加压力,让团结政府分崩离析也缺乏客观条件。目前安华政府的治理渐入佳境,马币汇率强力反弹、8月通胀率减缓至1.9%、外资涌入,因此执政党没有面对压力,反而对未来持乐观态度。 只要阿末扎希继续领导巫统,国阵就不会脱离团结政府。东马的砂盟及沙盟因为伊党的保守路线,也不会在触怒基本盘的情况下,与国盟有任何瓜葛。 所以,国盟要在任期届满前推翻团结政府的机会渺茫,而且时间对土团党不利。土团拒绝与政府和解,就必须熬过3年没有“粮草”的考验。对一个缺乏资源、根基不稳固的政党来说,党员退党和意志消沉是最大的风险。 相对来说,伊党依靠宗教信念,有强大的韧力,而且它掌控4州政权。一旦慕尤丁被判有罪,土团可能面临派系斗争。 国盟的另一个挑战是如何争取非穆斯林的支持,若伊党不改变路线和作风,土团根本无能为力。 如果土团和伊党无法在下届大选,以一个团队迎战,希盟及其政治盟友仍有很大的机会在大选后筹组政府。 因此,除非国盟能够炒作备忘录课题,引发反政府情绪,否则拒绝签署备忘录对国盟来说弊多于利。拒绝跨党派合作,维持政治稳定,国盟也会受到中间选民的批判。
3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