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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托邦:一餐一世界

我联想到了餐桌上的“剩一口”文化。华人世界里,常常出现每盘最后只剩一口分量,若是数量分明的虾饺或炸虾球,偶尔会有纠察队型人格的人监督:“还剩一颗,谁还没吃?”这时就会有人自首认罪:“是我的,我还没吃…… 日本电视剧《四重奏》里,有一幕引发许多人讨论,那就是小雀、家森、真纪等四人准备一起吃“唐扬鸡”(Ka-ra-a-ge),画面出现在一盘炸好的鸡块旁,放了切块的柠檬,小雀跟别府两人便顺手把柠檬挤汁,并浇淋在炸鸡上。 这作法惹得家森不高兴,质疑他们为何径自下决定挤柠檬?小雀反驳:“唐扬鸡不就是要挤柠檬吃吗?”家森解释:“每个人的习惯都不同,这么做,剥夺了其他人品尝唐扬鸡原味的机会,而且此事不可逆,一旦加上柠檬汁,滋味就不可能复原了。” 小雀说:“既然如此,为什么要在鸡肉旁边放柠檬呢?”家森解释,“那是让大家各自把鸡肉夹到自己盘子后,单独挤柠檬品尝的。” 有人以为这不过就是“拥柠檬派”与“非柠檬派”之争,然而往那方向去讨论的话就模糊焦点了。真纪补充道:“重点是为什么在挤柠檬前,不先问问别人的意见呢?”此话点出了事件的盲点,有时人会犯了自以为是的毛病,未曾意识到没有两个人是一样的,这也提醒了我们,要时时保持对他人的觉察与尊重,唐扬鸡不过是一个日常例子。 谨守餐桌基本礼仪 现代人习惯菜上桌后手机先食,仿佛吃饭只剩下片面的静态图像或诱发食欲的短影音,与他人互动共餐的细节寥寥无几,然而与他人在餐桌上的互动社交,意义更为重要。 《食托邦:一餐一世界》一书中提到,学习好好分享食物,是我们教养的一大关键,不只是教我们别偷走所有的蛋糕,也教了我们自制和互相信任;文明动物要生存,自制与互信不可或缺。 很多时候中菜是共享形式,每个人轮流夹一些,此举正符合书上所言,人们无需提醒,自然会在心中估算出一盘菜每人的食用量,只吃下属于自己的部分,保有克制,不掠夺别人的权益,而使人人能在互信之下安心吃饭。 [vip_content_start] 你在餐桌上面临过“剩一口”局面吗? 我联想到了餐桌上的“剩一口”文化。华人世界里,常常出现每盘最后只剩一口分量,若是数量分明的虾饺或炸虾球,偶尔会有纠察队型人格的人监督:“还剩一颗,谁还没吃?”这时就会有人自首认罪:“是我的,我还没吃。”或是“我不敢吃虾,有没有人要吃?” 若是散状食物,例如:炒蔬菜、蒸蛋等,这时便会出现经典的“剩一口”画面,由此可认定,此桌人的关系多半是半生不熟,大家都客客气气的。另一角度来看,吃最后一口的人,仿佛自我揭露是贪吃之人,虽然这想法可能不过是自己的内心戏,然而谁都不愿被这样认定。 于是面对这“剩一口”文化,有想吃不好意思吃的人、有不想吃又不想浪费的人、有空不空盘都无所谓的人等等,人人各怀想法。有时候大家还会玩起游戏,靠猜拳猜输的人,吃下那最后一口。而有趣的是,吃下这最后一口的人,不一定是真正想吃之人;想吃的人,也不一定吃得到最后一口。 你在餐桌上曾经面临过“剩一口”局面吗?你都是怎么处理的呢?
5月前
倾斜罐身,牙白色炼奶膏会从一头洞口汩汩流出,如果将罐身拉高,奶膏沉稳笔直下落,随着倾斜角度可以调整粗细,我喜欢细如发丝,像在写小楷,这样可以减少落量,也就可以拉长把玩时光…… 炼奶的存在实在太纠结了,在生命中既不可多,也不可少。 打小就知道冰箱里,会有一个没有保存期限的铁罐,白色罐身上有一只飞舞的蓝色飞燕,罐上的对角线处会被大人打上两个三角型的洞,一开始是规规矩矩的两个洞,罐身密不透风,因此不知残量多少,有时我凭手感掂掂,有时会把眼睛探近那个神秘黑洞,结果仍得不到答案。 倾斜罐身,牙白色炼奶膏会从一头洞口汩汩流出,如果将罐身拉高,奶膏沉稳笔直下落,随着倾斜角度可以调整粗细,我喜欢细如发丝,像在写小楷,这样可以减少落量,也就可以拉长把玩时光。 如果足够专注的话,便会为这景象深深着迷,以现在的话说,就是非常疗愈,不自觉倒出超过原本预期的量。我有时也会像贪心的小孩(原本就是小孩),趁没人注意,偷吸吮一大口炼奶,嘴里填满香甜奶汁,它伴我度过寂寞的童年。 奶膏线尾又是另一回事,它完全不受控制地摇摆乱绕,像永无止境横躺的八,等我长大一点,明白那是无限大符号,同一样东西,为什么头尾会完全反差呢?人也是这样,为什么同一个人小时候与长大会完全相反呢?从炼奶可以意会到人生,你不觉得很酷吗? [vip_content_start] 不多久,炼奶膏便会黏覆经常倾出的那个洞口,冰存过久的炼奶僵硬,像过于黏腻的热恋男女,终究遇到瓶颈。第二步就是再另开洞口,或是把原有洞口橇得更大。还有另一个不足为外人道的小秘技,便是从另一端洞口朝里用力吹气,就像口对口人工呼吸那样,不可以漏气,因为是自家食用,也不顾什么口水不口水的了,炼奶膏便会再度汩汩流出。正如男女交往也是需要给彼此多一点空间,同理可证,是吧? 如果过于冲动,一下从罐子边缘以锯齿状切割开,掀起整个铁皮,取是取到了炼奶,但无疑杀鸡取卵,炼奶膏接触到更多空气,下次再想用时,便干涸不流动了。 对炼奶有这么深的记忆,是因为它对我来说是重要的存在,相信对你也是。1858年炼奶正式量产之后,就跟人们生活紧紧相依,它还经历过美国南北战争。 《食托邦:一餐一世界》中提到,英国是全球第一个工业化国家,吃得差的历史悠久。乔治.欧威尔在一九三〇年的著作《通往威根码头之路》(The Road to Wigan Pier)中提到,全国味觉都“工业化”了:“英国的味蕾(尤其是劳工阶层),现在几乎抗拒好食物。很多人即使茶里加得起真正的牛奶,也宁可加罐装炼乳。” 让我联想到,是不是曾为英国殖民地的香港、马来西亚也是如此呢?其实连印尼也是,过去冷链技术欠佳,鲜奶难以保存,如今鲜奶相对容易取得,而饮食习惯里,香港奶茶、海南咖啡的炼奶仍扮演重要角色,我不排斥炼奶,毕竟我也曾是炼奶的爱好者,只是我们可不可以有意识地爱它、有节制地爱它,而不被食品工业所操控呢?
5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