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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我列出10道菜,排名刻意不分先后,让你猜猜中国人的口味排名。鱼香肉丝、青椒肉丝、宫保鸡丁、麻婆豆腐、响油鳝丝、回锅肉、醉蟹、臭鳜鱼、八宝辣酱、酸菜炖肉…… 最近确诊颜面神经麻痹,吃饭这件事由平时的10分钟上升至20分钟才能完成。在住院期间,我重读一遍《要好好吃饭啊:米饭之书》,默祷自己尽快恢复至咬饭不累的好食光。 重读一遍,我才发现主编有列出10道下饭的菜单,还为此排名。在此我列出10道菜,排名刻意不分先后,让你猜猜中国人的口味排名。鱼香肉丝、青椒肉丝、宫保鸡丁、麻婆豆腐、响油鳝丝、回锅肉、醉蟹、臭鳜鱼、八宝辣酱、酸菜炖肉;这当中有两道菜饭的下饭指数荣获五颗星,被誉为下饭第一神器。 你猜到了吗?这两道菜饭都是川菜代表——没有鱼肉只有猪肉的“鱼香肉丝”以及日本前首相安倍晋三建议配上日本大米吃的中国“麻婆豆腐”。然而,我比较感兴趣的是只有四颗星下饭指数,大马小贩美食中心到处可寻的宫保鸡丁。开篇就一番灵魂拷问:“你以为你吃的宫保鸡丁,是真的宫保鸡丁吗?”难道不是吗?还真的不是,我过去吃的版本净是加辣椒干、葱段、姜片与洋葱为辅料;完全没有书中提及的必备坚果。而且,正宗宫保鸡丁用的是对刀工要求高的鸡腿肉,而非色面整齐好看的鸡胸肉。这也难怪宫保鸡丁在大马还无法大红大紫。 一切有关米的知识都能在这本书找到,但我就不介绍中国八大名米品种、电饭煲编年史、饭勺的历史、下饭酱的种类、米粿与米糕的组团选秀101了;这些都是值得买书阅读的冷知识分享。有一章〈剩饭拯救计划:没有一碗米饭应该被白白浪费〉写得特别有意思。我以为剩饭的命运不是倒掉就只能做成炒饭,但作者就列出了除了炒饭以外的4种做法:泡、拌、焗、煎。 作者写的青菜碎泡饭让我联想起客家擂茶不也是菜泡饭的一种吗?韩式拌饭更是与我近年爱上的Khao Jam青叶饭相呼应。我认为,这当中的剩饭拯救王者是水泡饭,一壶热水泡一碗剩饭加一碟小菜就是大道至简了。我也吃过水泡饭,是因为自己煮的饭水分不足太硬而加水泡软,滑稽得来有点小清新。在我父母的年代,有时候一碗米饭加白开水就一餐,小时候吃的是家贫的无奈,年长后吃的是情怀。 写完这篇文章之际已是面瘫痊愈之时。回想当时医生告知不排除中风或脑生肿瘤,到最后所幸只是面瘫的虚惊一场;就感恩每一天能好好吃饭是最大的幸福。祝愿每位读者喜乐安康,天天都能好好吃饭啊。 相关文章: 说汤/刘洁颖(劳勿) 刘洁颖 / 愿每一次搭台都有一个故事 刘洁颖 / 我吃肉,我骄傲 刘洁颖 / 肥,是有原因的 刘洁颖(劳勿)/大马食物无法全球化? 刘洁颖/没被殖民过的泰国菜 刘洁颖/皇帝真的吃得奢华吗? 刘洁颖/日餐核心:清淡 刘洁颖/消失中的古粵菜 刘洁颖/走,疫情结束后 我们去吃火锅 刘洁颖/斜杠作者的fusion饮食情书 刘洁颖/你吃得自由吗? 读者篇/饮食治疗师刘洁颖/白内障与饮食治疗没关系
9月前
粥呢?粥在哪里?年轻的档主打开一个小锅,从里面舀出一坨软糯黏糊的东西,不像是粥,倒像是水太多煮烂了的饭,或者也可以说,像是水太少煮干了的粥。小伙子见我一脸讶异,露出一个“就知道你不懂”的表情,操着一口浓重吉兰丹口音解释道:“Nasi air不是粥,而是饭,煮烂了的饭!” 很多古早味都是uninstagrammable的,像这碗Nasi air,长得土里土气,看起来“不值一晒”,完全无法放在IG上炫耀,也很难对没吃过的人色诱:来吃一口嘛! 在这个颜值世代,Nasi air理所必然是一道冷得不能再冷的冷门古早味饭食,在雪隆一带,很少看到独当一面的摊子,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吉兰丹汤面(Mee celup)档当附属品。为什么是吉兰丹汤面?起初我也很好奇,后来才知道是因为它们共享一锅汤,配料也大同小异的缘故。 这不是汤饭吗?! 第一次遇见Nasi air是在吉隆坡甘榜峇鲁某吉兰丹食肆的汤面档上,走在人车争道的街道上,眼角余光瞄到一个陌生的名词──Nasi air,来不及搞清楚是什么就匆匆走过。 回家后请教谷歌大神,大神说Nasi air是东海岸马来人的粥品,也是一款充满古早味的舒压料理。虽然附图非常uninstagrammable,但“充满古早味的舒压料理”还是令我好生向往,所以第二次去就直奔面档了。 那是一个很简单的小面档,铁钩吊着煮熟的牛杂,淡黄色的是牛肚,暗褐色长条状的是牛肺,比牛肺暗沉干瘪的是牛肝。案头上有煮熟的牛肉、各种调料和三两种粉面,炉子上温着牛肚汤,另一锅水是烫面用的。 [vip_content_start] 粥呢?粥在哪里?年轻的档主打开一个小锅,从里面舀出一坨软糯黏糊的东西,不像是粥,倒像是水太多煮烂了的饭,或者也可以说,像是水太少煮干了的粥。小伙子见我一脸讶异,露出一个“就知道你不懂”的表情,操着一口浓重吉兰丹口音解释道:“Nasi air不是粥,而是饭,煮烂了的饭!” 呵,是我疏忽了,其实Nasi air的名字已经昭告天下──我是饭(nasi),不是粥(bubur)。 饭要煮对,吉兰丹人对这一点很是坚持,一般用碎米烹煮,不能煮成水米交融的粥,也不能煮成粒粒分明的饭。如果煮饭是一杯米配一杯水,Nasi air大概就是一杯米配两杯水,煮到米饭糊化,饭粒依稀可辨,才算合格。 Nasi air也不是稀饭。稀饭有米汤,Nasi air没有,饭要煮至水分收干,要吃时加入香料作为基调的肉汤。简单而言,Nasi air用汤淋饭的方式制作,而不是连汤和饭一起熬煮。 小伙子把饭装碗,撒把炸江鱼仔,切几片牛肉、牛杂,加甜菜脯碎、油葱酥、芹菜、盐、糖、桔子汁和自调酱汁等,浇上牛肚汤,大功告成。 看着这碗长相憨拙的饭食,突然恍然大悟──这不是汤饭吗?!它跟泰式汤饭(Khao tom)颇像,也有点像韩式汤饭,不同的是,泰式汤饭和韩式汤饭的饭不会煮得特别软烂,属爽口型汤饭,不像Nasi air那般软糯黏糊。 看似简单,但吉兰丹人自有吉兰丹人的执拗,除了饭要煮对,Nasi air内还要有kicap sotong、air lada和桔子或酸柑。Kicap sotong是东海岸人爱用的泰式鱼露酱油,air lada是小辣椒、糖、醋和盐调制的调酱,辣酱和桔子汁不必多,微酸微辣,敲开胃口就好。 小伙子交代吃之前要搅一搅,把各味调料搅进汤里,让滋味融合。实话实说,第一次吃Nasi air,感觉是五味纷陈,味蕾有点适应不良,白切牛肉和牛杂干瘪硬柴,吃了不舒压,反而增压,因为没吃完觉得很对不起档主! 一到斋戒月就馋Bubur lambuk 比起Nasi air,我更喜欢Bubur lambuk。这几年来,斋戒月一到就想吃甘榜峇鲁的Bubur lambuk,好比端午吃粽子、中秋吃月饼,渐渐活成了一个节日的仪式感。 Bubur lambuk是穆斯林在斋戒月与社区民众分享的香料什锦粥,甘榜峇鲁村民开始煮粥已经是七八十年前的事,起初只在占美清真寺里煮,声名远播后,人们开始在街上卖粥,巨型锅子和船桨般的木杓成了甘榜峇鲁斋戒月市集的标志风景。 这个斋戒月到甘榜峇鲁买粥时,还从煮粥的大姐口中学到一个新名词empat sekawan,才知道香料界里也有四喜临门(四君子?!),它们是肉桂、八角、小豆蔻和丁香。除了4个好朋友,还有小茴香、大茴香、胡芦巴籽、胡椒等香料,以及牛肉、虾米、姜、洋葱、蒜头、椰浆、香兰叶等,花上两小时,把17公斤白米煮至糜烂,不但滋味丰富,也充满能量,可以果腹,可以养人,是打破禁食的完美食物! 斋戒月市集到处都有,但出了甘榜峇鲁,却很少看到Bubur lambuk,不知道“无法在社媒上炫耀”是不是个中的致命原因。如果是,那真是太可惜了。
2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