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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大志教授

2年前
过去10年来,由于美国国内跟民主有关的种族歧视恶化、社会特殊阶层对政府的不公正影响,以及贫富悬殊两极化发展,均构成人民互不信任和社会功能失调的恶性循环,对美国向来标榜民主,维护自由的普世价值观非常不利。 欧洲自西罗马奴隶制帝国于公元476年灭亡后,主体社会制度基本可说从奴隶社会过渡到封建社会,然后历经约一千年的中世纪“黑暗时代”,才在15世纪末伊始的文艺复兴中,逐渐长出刍型资本主义萌芽,开始滋养带有“民主”、“自由”和“民权”等元素的民选新社会制度。 这个刍型资本主义思潮,18世纪随着西欧移民带到了北美新大陆。 1776年美国独立战争爆发前,当时的美国革命领袖如华盛顿、富兰克林、杰弗逊等人都深受法国社会学者卢梭和其他人的“自由平等”学说影响。卢梭的“人人生而平等”和其他理念,负责起草美国独立宣言、精通法文的杰弗逊将它发挥得淋漓尽致。这个华盛顿本人也参与起草的宣言,让华盛顿在7年独立战争胜利后,在他没有意愿称王,身边也没人会推拥他称王之下,宣言内容写进了美国宪法,制定了四年一任最多两任的总统民选制。 二百多年来,这个没有贵族特权、拥有三权分立、崇尚个人和宗教信仰自由、尊重私有财产等价值观的美国,曾经自认为社会制度优越,而显耀于世,并借其强大经济实力和最先进军事力量,打击“极权主义”和“国际恐怖主义”等。然而,时至今日,美国标榜维护全球和平及民主自由而建立的全球霸权主义,在国际社会越来越不受欢迎,在国内也愈发不得民心,原因何在?; 不久前,美国政府资助的非政府组织“自由之家”(Freedom House)发表自身的看法,美国式民主实质上已大为减弱。过去10年来,由于美国国内跟民主有关的种族歧视恶化、社会特殊阶层对政府的不公正影响,以及贫富悬殊两极化发展,均构成人民互不信任和社会功能失调的恶性循环,对美国向来标榜民主,维护自由的普世价值观非常不利。“自由之家”还说,如果美国期望追寻民主的其他国家仿效美国式的民主和自由,却在世人面前展示自己制度的脆弱性、低劣性,那又何以服人,获得他人尊敬?况且,这不正又让美国狠批的专制国家予以口实,反唇相讥,搞得自己颜面扫地? 首先,我们得清楚华盛顿和美国先驱领袖建立的资本主义社会的本质。它有异于西欧的资本主义性质,西欧的许多一度强大的贵族在以土地剥削为财富基础制度崩溃后,转化成工商业资本家,其后西欧的资本主义民选政府基于左翼社会主义势力,建立政府大企业平衡私有资本主义大企业,并克制后者干政的潜能。在美国的资本主义体制下,政府却基本不做以盈利为目的的生意,而是靠大型盈利私有制企业缴交税收和提供大量居民就业机会。 美国财雄势大又有影响力的大企业,为了一己的商业利益,竟然可以幕后参与干预美国总统选举的旗手。原来根据美国联邦宪法,最高法院无权禁止企业介入竞选宣传,为自己支持的政党候选人站队,并给予支持和捐助。美国大企业捐与政党的竞选资金银额之庞大,举世罕见! 美国总统选举机制既然与大企业支持有如此密不可分关系,这就说明了美国社会的财富悬殊深化的社会背景。固然,“拿人钱财,为人消灾”是政治人物的人类最原始的做事方式。更关键的是,自20世纪就开始领先全球民用和军用科技工业的美国大私营企业,它通过个人或商业集团的奋斗努力,在法律的容许下,发挥了人类潜在对财富追求最大化和满足贪婪的欲望。 这个欲望在美国政府完全放开私有企业发展的条件下,从19世纪末期就开始出现的“发明大王爱迪生”、“钢铁大王卡内基”、“石油大王洛克菲勒”、“汽车大王福特”、“零售大王沃尔顿”、微软比尔盖茨和电动汽车大亨马斯克等。无论这些人为自己创造的天文巨额财富对社会是好是坏,但他们的贡献却是美国现体制下,为了维系它已建立的全球霸权地位,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美国大财团以其庞大财力和议论压力,不但干预政府政策,还基于个别利益分别支持不同政党,造成以民主党和共和党构成的两党制的政策方针混乱。譬如说,民主党趋向自由主义,共和党趋向保守主义,两党之间以排他为己任,忽视铸建社会的凝聚力,在重大问题方面难于进行理性商谈,结果只能使美国社会更陷入分裂,政治系统的运转失效。 就拿近10年来,共和党总统特朗普和民主党拜登总统的两党的外交政策之间的迥异和翻盘行动,可看出美国外交的不稳定性。2017年特朗普就任总统后就废除奥巴马政府的多项政策和法案,并退出联合国人权理事会以及巴黎气候协定等多项国际公约。在国际贸易方面,特朗普奉行美国至上的单边主义,同各大贸易伙伴国打贸易战。反之,拜登执政一年多以来,恢复美国的多边主义,重返联合国人权理事会,世界卫生组织,并修复与西方盟友的外交关系,以及从阿富汗撤军。 最后要说的是,上面论及的美式民主制弊病及其内在的矛盾与复杂性,其标榜人权、自由、民主等价值观形象,已不足为世人所称羡,甚至远不如一个欧洲小国荷兰或瑞典的民主制度,来得单纯与公正。 举个例子,荷兰国会议会如有意废除现有民众自由持枪法案,只需具有共识的议员投多数票通过便了事。但在美国,除了必须动员大多数国会议员支持,还得克服枪械制造商的“收买贿赂”、民权自由派代表的抗议,最后还需大费周章修改“神圣”的联邦宪法,但能不能下达各州政府严格落实执行,却仍然是个未知数。 哎!日前又有一名18岁青年持枪进入德萨斯州一间学校枪杀了21名学生和老师。美国枪杀无辜平民何时了啊?
3年前
不管是俄罗斯还是乌克兰最终取得战场胜利,可以预料的是,战后的俄乌关系,不是缓解,而会是蕴藏着更深一层的紧张关系。 广义的说,乌克兰人与俄罗斯人原属东斯拉夫同一民族。但历史证明,同一民族一旦分化各朝不同方向发展、并随后各自与周边其他文化宗教等交融而衍变开来,就会发展出两种各异的民族与国家。公元9世纪,东斯拉夫人在今天乌克兰平原一带,以基辅为中心创建了基辅罗斯这么一个国家,设东罗马帝国的东正教为国教。 13世纪时,基辅罗斯因受蒙古大军征伐而出现内斗,国家被切成两半而灭亡。东北地区成为蒙古帝国的附属国,不久莫斯科大公国崛起,击败蒙古军后逐渐强盛,建成富领士扩张的沙皇俄国。原基辅罗斯的西南地区则受西北的立陶宛和波兰侵占,组建了波兰-立陶宛共和国,疆土接近现今的乌克兰地界。 立陶宛和波兰的侵占逼使大批乌克兰人当农奴,改信天主教。受外族压迫的乌克兰人想获得自由,在斗争中又想起了沙俄兄弟民族的保护,并在1654年,与沙俄签署《佩列亚斯拉夫协议》,成为俄罗斯沙皇的属地。该协议中赋予乌克兰的“自主权”,在随后沙皇的强势统治下,鸟克兰的自治权基本被实质废除。接下来的200多年,乌克兰人便在民族独立运动声浪中度过;一直到1922年,鸟克兰在苏联苏维埃领袖列宁的安排下,成为苏联的一个加盟共和国。根据苏维埃协定,加盟共和国有权退出而独立。 以加盟共和国成为前苏联的一分子,最令乌克兰人感到痛心莫过于1932-1933年史达林统治下发生的大饥荒了。拥有全球大片最富饶黑土地的鸟克兰,竟会发生大饥荒,完全是因史达林强制废除乌克兰原有的小农经济,改成集体农场,由于农民抗拒而失败引起的大灾难。粮食短缺起因主要是史达林急着搞大规模工业化,需要出口粮食筹集工业化资金和原材料,对乌克兰粮食征购指标定的过高,农业集体化带来的却是粮食减产过半,农民交了征收粮后大幅度缺粮,估计有300到350万乌克兰人饿死。大饥荒深深的在乌克兰种下对俄罗斯的仇恨与猜忌,加剧了乌克兰的民族主义意识,而一些乌克兰学者甚至怀疑大饥荒是俄罗斯的种族灭绝行为,但这显然缺乏事实的佐证,因为史达林的强制性集体农场政策实施范围是全苏联,而非仅是乌克兰。 从1922年到1991年苏联解体,乌克兰获得独立前的70年间,乌克兰在苏联体制内历经沧桑。 二战期间,作为苏联的抗德前哨,乌克兰人民的伤亡占据超高比例,城市和农村物资破坏也特别严重。二战后,乌克兰在苏联中央计划经济体制内,以其肥沃的黑士地、天然资源与工业为苏联经济作出巨大贡献。譬如说,1980年代乌克兰取得全苏联16%的总投资,为全国提供的低价工农业物资都超过此比例,财富贡献约占全国的20%,盈余用作支助其他较落后地区的发展。 1991年脱离苏联独立的乌克兰,也跟俄罗斯一样面对从计划经济走进改革开放的困难时期,陷入经济萎缩、高幅度通货膨账。经过约10年的不断调整,乌克兰经济渐入佳境。但随着国门开放,乌克兰人发现西欧资本主义国家经济与乌克兰的差距,掀起移民潮,移民汇回的大量外汇和西方媒体的介入,民间也酝酿起亲西方的思潮,而政界更有加入北大西洋公约和欧盟的倾向。 随着苏联的解体,苏联领导的华沙公约军事同盟也瓦解溃散。反之,原与华沙公约集团对抗、以美国为首的北大西洋公约同盟不但继续存在,还向东欧的前华沙公约国扩充成员,幅员和疆界直逼俄罗斯。这个地缘政治的剧变,如果毗邻的乌克兰也加入北约,将使俄罗斯国家安全腹背受到严重的威胁,这绝不可能为俄罗斯所能接受。 2019年5月亲西方的泽连斯基就任乌克兰总统以来,就屡传有意加入北约和欧盟,让俄罗斯普汀总统寝食不安。普汀知道劝阻无效,终于决定以武力入侵乌克兰,企图达到撤换一个亲俄政权的目的。自2月24日俄军入侵乌克兰以来,战事已延续了12 天,原想速战速決的俄罗斯,遇到乌克兰顽强抵抗,计划还未能实现。因俄罗斯属侵略方,纷纷受到国际社会的遣责,美国和欧盟己向乌克兰提供武器,并向俄罗斯实施经济制裁,包括冻结俄罗斯资产、打击俄罗斯贸易、国外投资等。 战争是残酷的,受侵略一方的损失自然会较侵略方严重。截至3月6日,俄乌两军仍在首都基辅对峙,乌克兰黑海城市马里乌波尔(Mariupol)已传被俄军占领,敖德萨国际机场已被俄方摧毁,但双方战况胜负还不明朗。据联合国难民署报导,迄今已有超过150万人逃离乌克兰,另有数百万人流离失所。有鉴于西方国家拒绝乌克兰总统提出设立一个“非飞越区”,以阻止俄罗斯掌控制空权的建议,这说明西方没有出兵支持乌克兰的计划,以免战事扩大。 不管是俄罗斯还是乌克兰最终取得战场胜利,可以预料的是,战后的俄乌关系,不是缓解,而会是蕴藏着更深一层的紧张关系。 ​
3年前